说来也可笑,我这样子在夜场里混过的人。居然被一瓶半的啤酒给灌醉了。如果不是真的喝醉了。我又怎么解释自己解开安全带,伸手摸向厉丰年裤/裆的行为呢?
厉丰年的身体一时间就僵硬了。浑身凝起一股强大的气场,我勾着唇媚笑,就跟被旋涡吸住了一样,还不怕死的往他那边蹭。
索性他没有来个急刹车,不然我这混沌的身体。瞬间就要被甩飞出去了。
厉丰年好看的眉眼都沉沉的,也不看我。径自在路边找个位置停车。
这车一停下来,我身体里的火就烧的更旺了。醉意朦胧的冲着他笑,像只狡诈的狐狸。而厉丰年的下一个举动,却跌破我的眼睛。
他……他居然一转身就下车了,一股冷风随着他开门的举动灌入。难道他生气了,打算就这样弃我不顾?
就在我瞠目结舌之时,一身冷戾的厉丰年转身从后座上了车。他坐在宽敞的真皮座椅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黑眸紧盯在我身上,略显暴躁的开口道:“过来。”
旋即我变笑逐颜开。厉丰年人高马大的,要是我们两个人挤在前座的位置上,的确有些拥挤。还是他想的周到。
我并不需要像厉丰年一样下车再上车。而是脱下高跟鞋,撩起裙子,从座椅之间就钻了过去,他伸手扣住了我的腰,动作霸道的将我按在他的身前,我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膝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原本直到膝盖的裙子往上缩,露出雪白的大腿。
这样的姿势,让我一低头就能亲吻到他的唇。
从夺人心魂的深吻开始,厉丰年的抑制力土崩瓦解,所有的激/情瞬间被点燃。
车里的空气被炙热的氛围燃烧,他一手撑在我的腰上,让我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落,一手游离在我的身躯上,从锁骨到胸部到臀部,柔软丰盈之处,无一不沾染他的气息。
一阵一阵的颠簸,到最后,我双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暧昧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双唇之间溢出。
马路上,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灯光会在片刻之间在车厢内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特殊的环境,我身体的反应异常的激烈,连眼角都忍不住泛起了水光。
厉丰年也好像特别的兴奋,屡屡从喉咙深处发出粗重的喘息,勾动着我敏/感的神经。
这是酣畅淋漓的一战,在厉丰年释放之后,我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上,身体还一颤一颤的,沉静在gaochao的余韵中。
厉丰年待自己的气息平稳之后,就我放倒在后座上,把西装外套往我身上一盖,拍了拍我的屁股叮嘱我“乖一点。”然后就开门下车回到驾驶座上。
我侧头凝视着厉丰年开车的侧影,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情谷欠气味,心中却意外的平静。
不过这只是销魂一夜的开始,厉丰年用他回别墅之后的实际行动,像我证明了小龙虾的确是有壮阳的效果的。
直到后半夜,无论我如何求饶,他都没有把我放开。 ωwш▪тt kan▪¢o
最后一次时,他从身后趴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举过头顶,十指交缠的那种感觉,比身体的亲密接触,更让我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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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体力不支的我自然是起晚了。
灿黄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和白色的窗帘洒进来,照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也照在我的心里,浑身都暖洋洋的。
我穿上晨缕下床,可是脚一沾地,差点就摔在了地上,还有浑浊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双颊一阵爆红,颤着腿往洗手间里面躲。
冲了一个热水澡稍稍缓解了一下身体的疲累,我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上,映着的是一个笑容娇艳又神采奕奕的女人,哪里有被折腾一夜体力不支的模样,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越翘越高。
出来后,换上跟厉丰年同款的家居服,看着散乱一地的衣服,从西装衬衫到内衣内裤都有,这才有了一丝丝羞窘。
我一件一件的拾起,分门别类的放进洗衣篓里,可是当捡起厉丰年的西装外套之时,我稍稍顿了顿。
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左边下摆的口袋微微凸起,那是厉丰年在办公室里随手放进袋子里的小盒子。
厉丰年当时呵止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我明知道不该,可是在自己察觉之时,我的手已经伸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手指用力的抓着盒子。
看,还是不看,成了我心里两难的选择。
我僵在原地,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一动不动,有一个恶魔在我心里不停地引/诱着我。
看一眼,只是偷偷地看一眼,不会有人知道的。
最终我还是没有抵住心底里想要窥窃的谷欠望,拿出了那个四方的绒布盒子,一点一点的慢慢打开——
“你起来了啊。”厉丰年突然的开门进来。
我被吓得浑身一个颤栗,当即就飞快的转身,背对着厉丰年,哆嗦着手好不容易才把盒子放回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厉丰年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
“我……我……”呼吸急促,双眸抖动,脸色带着一丝发白,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表情,我还欲盖弥彰的将手里的衣物都背到了身后。
我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厉丰年,可是他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温和笑容,嘴角眉梢都轻扬着,眼神里带着一抹怜惜。
我在心里小心翼翼的长出一口气,难道厉丰年没有发现吗?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藏的。”厉丰年含笑说着,揶揄的目光落在我藏在身后的衣服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原来我手里抓着的不只是他的西装外套,还有自己的胸/罩和内裤,厉丰年以为我想藏起来的是这些,而不是他口袋里的秘密。
就跟死里逃生一样,我就那样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厉丰年以为我只是过于羞怯,摸了摸我的脸颊,像是安抚小动物一般的温柔抚/摸,他轻笑道“别弄了,把事情交给下人,累了一晚上,先跟我下去吃饭吧。”
“好,你先下去,我马上就来。”
“嗯,我等你。”他点头应道。
看到厉丰年离开了房间,我瞬间就瘫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平复下狂乱的心跳。
这狂乱的心跳,不只是因为厉丰年的突然出现,也因为那盒子里的东西。
那时一枚钻石戒指。
虽然我只打开了一点点,但是那个银色的圆弧,那个耀眼的白光,让我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枚戒指,钻石戒指。
厉丰年手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还没有自我沉醉到以为这东西会是厉丰年要送给我的,还有厉丰年在办公室里流露出来的激动模样,这个戒指的主人会是谁?
心中虽有疑虑,我却不能再在房间里待太久,简单的一收拾,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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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厉丰年坐在餐桌边看新闻,盘子上的三明治一动未动,他真的是在等我,我的脚步不禁有些欢快。
跟他面对面的吃着一样的早餐,光是这样都能让我心口发甜。
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我突然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一个小插曲,“昨天我们最后离开夜宵城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是我不认识的朋友吗?”厉丰年说着,抬头轻轻瞄了我一眼。
“是……”我刚想说那个人的名字,可是想起厉丰年不喜欢我跟那边的人接触,就改口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毕竟我都喝醉了。”
“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厉丰年暇趣的扬了扬眉问我,眼神中的玩味瞬间让我脸红心跳。
我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咬着三明治,心中却依旧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离开夜宵场的时候,我的确有些醉眼朦胧,但是也没到看不清人的地步。
我看到的是林生。
林生走在一群人的最前面,一身深黑色的西装,眼神阴狠,神情凶蛮,而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也是一样的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不良势力的打手。
那样子的林生,跟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距离跟他的上一次见面,不过才两个月,一个人的变化,真的会如此之大吗?
现在回想起来,倒也觉得有些怪异,林生现在最多也只是宽哥的副手,怎么可能带着一群人逞强斗狠。
或许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我撇清这些无关痛痒的思绪,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温的,甜甜的,还是热牛奶。喝着,喝着,双颊不禁又红了起来。
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在厉丰年刻意折起来的报纸上,有一篇关于斗殴事件的报道,事件发生的地点就是在夜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