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杯子抵在嘴边的手僵了僵,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小沫,你喝醉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却像是那活生生就被放下油锅的小龙虾一样,活蹦乱跳,疯狂的蹦跶着想往外逃。
对于厉丰年这个男人,我的感觉太复杂,复杂的连我自己也弄不清。
他是买走我第一次的男人,女人对于初吻、初/夜的男人,总是或多或少带着一点特别的感情,我也不例外。那一夜他的凶狠他的霸道,像是骨髓一样深入在我的心里。
然后就是我跟他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每次最无措最难看最丑陋的一面,总是那么巧合的被他无情的撞见。
这个男人总是说着最难听的话,用最冷酷的眼神看向我,可是在最重要的时刻,他总是会拉一把,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我总是靠着他,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那天我死活都不想被厉丰年上,除了心底里的那股傲气,或许也是想证明给厉丰年看,我虽然堕入风尘,但是也可以活的“清清白白”的。
我想起小唯跟我说的童话故事,我也幻想过,说不定厉丰年会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王子。
可是……仅仅只是幻想而已。
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我也不是灰姑娘,日子还是要辛苦的煎熬。
小沫一口气喝干整杯啤酒,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双颊被酒气熏的红彤彤的,她打了一个酒嗝,嘴里嚼着一只小龙虾的钳子,用辣红的嘴唇跟我说着话:“临夏啊,做我们这一行的只能向钱看,感情这种玩意儿还是趁早踩在脚底下,当被狗吃了吧。”
我知道小沫是在告诫我一些东西,可是我的心里却酸酸涩涩的,明明知道本就不可能,可是控制不住的还是隐隐有些失落感。
小沫已经喝多了,我就不能再接着喝了,这里是夜宵城,出来混的人不少,他们看我和小沫的目光都不太友善。
我剥了最后几只小龙虾,然后把虾肉往小沫嘴里塞,笑言:“谢谢小沫姐姐提点,妹妹知道了。”
小沫抓着我的手,咧着嘴问我说:“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钱,很多很多的钱!”我笑着回答,然后把她不吃的虾肉塞自己嘴里,酸酸辣辣的,口感很好,像我此刻的心情。
“只要有了钱,以后姑奶奶还用得着出来卖笑吗?而是要捧着钱,甩在那些小白脸的脸上,让他们逗姑奶奶笑。”
“好的,我的小沫姑奶奶……”
***
一夜折腾,可是第二天还是要面对现实。
我和小沫闹了这么一出,饭局毁了,合同也没签成,那边裴明森当然不肯付钱,事情是我们惹出来的,莉姐在她姐妹那边也不好交代。
莉姐受了气,回来当然把气往我和小沫身上出,特别是当她看到我和小沫一身的伤痕,连脸上也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们这幅鬼样子,还怎么上班坐台?”莉姐生气的抓了我们的手臂,一人拧了一下。
小沫跟着莉姐久,熟悉莉姐的脾气,莉姐吃软不吃硬,她马上陪着笑脸上去道歉。
莉姐再生气,我们身上的伤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恢复,只能想办法帮我和小沫在宽哥那里又请了三天假。
“这几天你们要是还敢折腾什么幺蛾子出来,以后别跟着我混了。”莉姐烙下狠话,在我们连连保证下,好不容易才放过了我们。
小沫知道我的处境,借了五千块钱给我,让我凑够两万先去付了外婆的医药费。看着空空如也的银行卡,我深吸一口气,只能从头再来。
我和小沫宅在房间里混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会所那边打来了电话,莉姐火急火燎的说着:“我的两位姑奶奶,快点滚过来,厉少和顾少都来了,点你们两个呢,我要是交不出人,我这个妈咪也不用做了。”
我和小沫接了莉姐的“圣旨”立马往会所赶去,两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小沫是因为顾辰风,她说虽然顾辰风经常点她的台,但是往常她不在或者已经陪了其他客人,他就会点其他的小姐,也不是百分百非她不可,今天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啊。
而我是因为厉丰年,那天饭局时候,厉丰年说的“你拿什么报答我”,我一直记在心里,难道这么快就上门讨债了?
我们俩一道会所,居然看到莉姐就在门口等我们,然后推着我们快去化妆换衣服,我和小沫急的不行,一边换衣服,一边让空着的小姐拿着粉底盖我们手臂和腿上的淤青,可是还是遮不住。
莉姐在一旁看着双眼都快冒火了,恨不得上来把我们两撕碎算了。
朝颜刚送了客人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况,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双黑丝袜递给我们:“快穿上吧,我听楼上的服务生说了,今天顾少心情不太好,自己当心这点。”
我和小沫连连说了谢谢,穿上黑丝袜踩了高跟鞋就往三楼的包厢走。
还是顾辰风常用的那个包厢,还是一样昏暗的灯光和漫天的酒气,包厢里做着五个男人,其中两个是顾辰风和厉丰年,另外三个还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顾辰风一向喜欢热闹,喜欢人多,但是今天却只叫了三个小姐,他和厉丰年的身边都空荡荡的没坐人。
我和小沫一进门,顾辰风就飞快的扑了上来,搂着小沫扑倒在包厢的沙发上,我看到他一手掐着小沫的屁/股,一手按着小沫的后脑勺,有些疯狂的啃着小沫的嘴唇。
我在厉丰年身边坐下后,还担心的往小沫的方向看,小沫可是不出台的,万一顾辰风来硬的,可怎么办啊。
小沫伸手抱住了顾辰风的脖子,还暗暗地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我才稍稍放心。
这边心才放下,那边却紧张了起来。
厉丰年坐在最旁边,大半个身子都隐身在黑暗中,那双眼眸却跟黑曜石一般,闪着黑亮亮的光,他顺着我紧盯的方向看去,薄唇张了张:“你是在羡慕吗?也想这样被人吻?”
“没,没有。”我连忙摇了摇头,但是脸上却莫名的有些涨红,是被小沫和顾辰风的激/情给感染了。
“呵。”厉丰年不屑的窃笑了一声,然后伸手扣住我的脸颊,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像是挑/逗一样,来回享受着我的柔软。
他像是控制了我全身的敏感神经,我因为他随意的一个举动,而躁动不安着。
他的拇指离开我的嘴唇的时候,被染上了一抹口红的殷红。
厉丰年嗅了嗅,然后把手指竖在我面前,“舔干净。”
他的声音,浑厚沙哑,低沉着像是大提琴流淌出来的弦音,音量不大,却带着浓浓的威胁,我不敢不从。
伸手抓住他的手掌,张着双唇含住拇指,他的手指上,带着一股特有的烟草味,凉凉的,并不难闻。
我一阵口干舌燥,更不敢抿,只能伸着舌尖,像是含着棒棒糖一样,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指腹。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动作,或多或少带着一丝谷欠望的暧昧。
可是厉丰年没开口,我不敢停,只能继续慢慢舔/舐着,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小腿,正轻轻地颤抖着,像是被厉丰年身上浓厚的荷尔蒙震慑了一般。
“够了!”他突然的抽回手,声音中隐隐的含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他的手指上,莹莹的泛着水光,那都是我的唾/液。
我正襟危坐着,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他大少爷的不快。
厉丰年一面拿起酒杯,一口气全部干了下去,一面跟我说道:“还记得你那天说的话吗?”
我心里一沉,他真的是来讨债的,我点了点头说:“记得。”
“把那天的话,再说一遍。”他命令道。
我顺从的回答:“我会知恩图报的。”
“好,”厉丰年还算满意,脸上的冷厉稍柔了些,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裤/裆上,他的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鼓鼓的站了起来,而且随着我的触碰,还在继续膨胀着。
我的脸颊一阵烧红,火辣辣的发着烫,脑海里不由的闪过,在酒店房间里的那一夜,我曾经看到过的巨大凶器。
他冷冷的吐出六个字:“蹲下来,含进去。”
我想是被热水烫红的虾子,一下子又被丢到了冰水里面。
他想让我帮他咬,就在包厢里!
我的双眼一下子撑大了许多,虽然包厢里的灯光暗沉,但是还没到看不清楚东西的地步。
“厉少,可……可以换个地方吗?”我颤抖着声音问他,甚至可以说是求他,这是我欠他的,我可以帮他做,但是不能在这儿。
“出来卖还会怕羞?”他满是讥讽的扫过我的脸,然后伸手拿了遥控器,按了几下,包厢里的灯光一下子全灭了,黑漆漆的一片。
有人惊呼,有人娇喘,可是没有人嚷着要开灯。
厉丰年按着我的后脑勺往他的腿心处压了压,我只能颤抖着腿,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