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已经在更早的时候就达成了和解,霍建元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还提出冥婚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来。
我陷入了迷茫的迟疑。双眼慢慢失了焦点,细细思忖着……
厉丰年扬了扬唇。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修长的手指掐住了我的下巴,慢慢地将我转过脸去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临夏,你以为获得沈远征的信任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吗?”他讪讪道,声音冷冽不如他脸上的笑容。
我皱着眉。看着厉丰年已经合起来的双唇,他点到即止。没有直接告诉我真想,而是留了时间给我。让我自己好好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我终于在茫然中抓住了一些头绪。
“你的意思是说,霍建元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故意演戏给沈远征看的。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派人监视着我们?”我一面迟疑一面吃惊的往下说,双眼紧盯着厉丰年不放,细细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只见他嘴角扬的越来越高——
“你说对了,这是给你的奖励。”厉丰年说着。微微一侧头,就吻-住了我的唇,他并没有心急的加深这个吻。而是像小狗一样。湿滑的舌尖舔过我柔软的唇瓣。
他笑意缱绻的离开,在安静的空气中发出“啾啾”声,我的双颊一下子红了,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厉丰年大腿上的也不知道,我刚刚明明不是站着吗?
臀部下,是他粗壮的大腿肌肉,大腿边,还能感受到某处灼热的温度。
我羞怯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嗔怒道,“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正经的。”
厉丰年根本不在乎我的花拳绣腿,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宽厚的手掌揽着我的腰,又慢慢地摩挲着说,“你都能派人调查沈远征,他难道不能派人跟踪你、我吗?”
他举止孟浪,思维却丝毫都没有被打断,继续回答了这我刚才的问题。
我抿了抿唇,有些气馁,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厉丰年,他肯定也知道我聘用了孙柏铭替我调查跟踪的事情。
“哼,你们明明都计划好了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就等着我掉入陷阱,看我的好戏吗?”回想那天我是那么心焦的去找霍建元,他们两人却跟我三缄其口,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这样就生气了?”厉丰年的黑眸里闪着光,摸了摸我鼓鼓的脸颊,继续往下说,“你并不在我和建元的计划之内,但是你的出现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帮忙?我什么时候帮忙了?”我不解道。
“一开始,建元按照计划去接近沈远征,其实并不顺利,一方面是建元跟我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沈远征多疑的性子,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可是你那天去找建元,又跟他闹不和,恰恰能够证明我和建元之间是真的没有任何朋友之谊了,沈远征那个老狐狸大概是在那件事情之后,才对建元放下了戒心。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吧。”
我将厉丰年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恍然如悟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果你要是提前告诉我,让我去故意演上这么一出,我可能还真没办法演的那么自然。好了,这件事原谅你了。”
“不生气了?”厉丰年问道。
“你都解释清楚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悻悻然道。
厉丰年的另一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慢慢地摩挲着,“建元那天还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对不起,他是失手不小心的,不是真的要弄伤你。”
“没什么,我都忘记了。”我转了转手腕,那个时候的确疼的揪心,可是伤口早好了,此刻只剩下厉丰年手指的温热触感,酥酥麻麻的骚动着我的肌-肤。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掌,不让他再动,“那霍建元从沈明珠那里买来的股份又是怎么回事?”
厉丰年垂了垂眼,干脆将我的手掌包裹在他的大掌里,细细把玩着,“这一个就叫做百密一疏吧,沈远征太自信,以为自己真的能控制住沈明珠,却不料最后来了个窝里反。沈明珠在酒店的计划之前,其实就联系了霍建元,她也相信霍建元是真的恨我,所以在计划失败之后,打算拿钱走人,这样她既自由了又有钱,还能看着霍建元‘收拾’我。”
“真的是一箭三雕的计划啊……”我不禁感叹着,还小小的轻颤了一下,当女人绝地反击的时候,出手真的很恐怖。
“我就将计就计,让建元买下了沈明珠手里的股份。”
“他出面,你出钱?”我犹疑道,不用听到他的回答,只是他那自信而高傲的神情,我就一下子明白了,就是我说的这样!
怪不得今天霍建元说文件已经签好了,让厉丰年安排律师走流程,这么说来,他指的应该就是将股份再转回厉丰年这件事。
“好了,提问时间结束,现在应该是我的庆功宴了。”厉丰年的双眼微眯,双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什么——”庆功宴……
我的问题还没说完,他的薄唇已经牢牢地锁住了我的嘴唇,原本揽在后腰上的手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扣在我的后脑勺上,用力的往下按着。
这一阵子以来,特别是厉旭成的去世,我和厉丰年已经许久不曾好好地缠绵过了。
我的身体早就熟悉了他的气息、他的动作、他的霸道,马上化成了一滩春水,倒在他的胸膛上。
厉丰年如冲出牢笼的野兽,终于重获了自由,然后怎么要都要不够的越吻越深,越吻越羞耻。嘴唇、舌头、牙齿,能亲吻的地方他一寸也不放过,用力的卷着我的舌尖,并用嘴唇吞吐着,随着他的动作,我甚至可以听到轻轻地啧啧水声,羞恼的我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他疯狂的攻城略地之下,我甚至连呼吸都来不及,在气息不足时,使出了吃奶得劲才好不容易将厉丰年推开了些许。
他稍稍从我被吸-允到红肿的双唇来离开,我忙吸上一来气,可是还没来得及第二口,火烫的窒息又一次袭来,男人粗鲁的疯狂舔舐,从我怔愣的双眼中,还看到他衣服意犹未尽又满足叹息的模样。
“嗯……”厉丰年宛如一个漩涡,将我深深的拉了下去,在缠绵热吻的间隙中,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餍足的呻-吟,彻底的挑-逗了男人敏-感的神经。
原本压着我后脑的手掌,此时已经钻进了我上衣的下摆,细腻柔软的肌-肤被粗糙的掌心一寸寸的划过,引的我轻颤不止。
从后背慢慢往前,他的手掌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寻找着最柔软的地方。
猛地,我的呼吸一窒。
他的手掌就停在了我丰满的胸脯上,掌心合拢贴着隆起的高峰,手指慢慢地收拢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指尖上的力量。
“啊……”
我惊呼着,他却含笑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感叹。
“好软。”
说着,细揉慢捏变成了让人癫狂的的快-感。
厉丰年压在我身上,用精壮的身体跟我的柔软身躯轻轻蹭着,情谷欠的大门一触即发。
滴滴——
一声电子音突然地想起,原本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因为这是公寓电子锁的开门声,是外出采买的方阿姨回来了。
“嗷——”厉丰年撕痛的吼声随着开门声一起响起。
我被电子锁解除的声音吓到,贝齿一合,就这样重重的咬在厉丰年的舌头和嘴唇上,无意识的动作控制不住轻重,几乎在下一秒钟里,我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站住。”厉丰年皱着眉,他一面忍着痛,一面冷声命令道。
我又听到一连串的砰砰声,大概是方阿姨被厉丰年的突然出声给吓到了,手里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厉、厉先生。”方阿姨惊呼。
“丰年。”我的目光颤抖着,也跟着小声轻唤着。
我和厉丰年此刻都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厉丰年身上的衣物还算完整,可是我就没这么幸运了,上衣已经被撩起高过了胸部,下身a字裙被解开着,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裤,所幸沙发椅背是对着玄关的,没让方阿姨看到我衣衫不整又面红耳赤的样子。
厉丰年冰冷的看了方阿姨一眼之后,又俯下身来,深黑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光,他竟然暇趣的看着我,说,“要是不想被方阿姨发现我们在干什么,就求我。”
对厉丰年而言这是饶有兴趣的情-趣,对我而言就是岌岌可危的危机。
“别闹了。”我小声的咬牙切齿,不想让方阿姨发现我们是在干什么,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厉丰年却伸手扣住我的手,他邪魅一笑,又说了一遍,“求我。”
“你!该死的!”我全身都动不了,只能用眼神瞪着他。
“嗯?”厉丰年扬了扬眉,“还是你想在这里做,说不定有方阿姨听着,你会更敏-感,下面也会更紧。”
疯了疯了!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要不是疯了,他怎么会在这样岌岌可危的情况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这只是厉丰年的开始而已。
(谢谢“寶兒”的打赏,加更会放在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