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东西?”司机阿伟看着下车后仍然站在车边的顾辰风。疑问道。
顾辰风英俊的脸上浓眉紧蹙,在刚才停车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哭声。
看着隔壁乌黑的别墅,他的脑海里闪过一抹回忆,那一年的夏天,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淡笑,最终将刚才怪异的感觉抛诸脑后。信步走进了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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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一个无形的手掌,不停的将我拉往更深的地狱。
我在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一抖一抖的用力撑开眼皮,慢慢地环视周围,全部都是陈旧的摆设。这是孙教授的房间。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全部都拉了起来,我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天花板上的大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洁白的床单上。我浑身赤-裸,那人连一条被子都没给我盖上,雪白的身躯仿佛就跟要融入床单里一样。
我试图用力的挣扎。而就跟那天的噩梦一样。四肢沉重的抬不起来。
寒冷,羞辱,悲戚,各种各样的情绪不停的在我的脑海里翻腾,浑身无力之下,只有眼泪无声的流着。
“秦嬷嬷……阿磊……秦嬷嬷……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秦嬷嬷……”
我哭着,喊着,声音微弱的像一只小猫。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孙教授佝偻这后背的苍老身影出现在门口。
咚,咚,咚,他拄着拐杖靠近我,听到我的呜咽声时,本就阴暗的脸上寒气密布。
孙教授的手上拿着一个托盘,哐当一声就摔在了床头柜上,阴冷的嘲讽道,“你还指望着那个老太婆会出来救你吗?别做梦了,她们早在昨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秦嬷嬷不在别墅里了,连唯一一个可能出现帮我的人都没有了。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怪不得昨天晚上秦阿姨离开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那么大的行李,那恐怕就是秦嬷嬷的。
而秦阿姨会这么生气,会口不择言的骂我,肯定也是因为这个无耻的男人跟她说了什么。
无边的绝望从四面八方袭来,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身体比你妈更漂亮。”孙教授浑浊的双眼在我的身体上扫来扫去,“只不过,这些伤口太碍眼了!”
他说着,从托盘上拿起酒精和棉签,趴在床边,一边往我的膝盖上吹气,一边用酒精帮我消毒。
嘶……好痛。
我不仅痛着,更是有一股寒气从背脊骨升起来。
“乖乖地,别动。沫然,我的宝贝,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儿的伤害。但是你的身体以后就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伤口,也不能被别的男人碰!”
处理完了膝盖,他又看着我的手掌,突然的多了一股怒气,将大半的酒精都倒在了我血肉模糊的掌心上。
“沫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昨天又去找那个臭小子了对不对?看在你现在还是处-女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准跟他见面,听到了没!你是我的!”孙教授抬起了头,双目圆瞪的怒视着我。
“你……你别做梦了。”我紧咬着牙龈,艰难的说着话,“我不是你的!就算阿磊不要我了,我也不是你的!”
“呵呵,”孙教授一面愤怒着,一面发出两声嗤笑,“看来你已经知道那小子要出国了。你以为你们的感情能够长久吗?他跟你一样,都是我捏在掌心里的蝼蚁。他学校的那个张教授,可是我的学生,只要我一句话,别说他保送留学的名额没了,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被孙教授的话给吓愣住了,双眼里泪水颤抖。
读书、出国、出人头地,这是我和阿磊唯一的出路,如果连这条路都被人折断了,阿磊要怎么办,他会承受不了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孙教授黑着脸将酒精放回托盘上,他俯下身,靠近我的脸颊旁边,伸出舌头,一寸一寸的舔着。
“沫然,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保证那个臭小子没事。”
他的舌尖从我的皮肤上划过,就像是一条蛇,紧紧的缠绕着我的脖子,冰冷又恶心。
阿磊……阿磊……
我应该怎么办……阿磊……
从脸颊到双唇,他的舌尖长驱直入,身上那股浓重的老人味如影随形。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着,“呃……呃……”,我躺着,就这样干呕了起来,整整二十四小时滴水未进,我吐出来的都是酸臭的胃液。
孙教授一脸厌恶的从我的脸上移开,他抹了一把嘴,冷笑着,“沫然啊,你还是这么的不听话,看来对你的教训还不够。”
孙教授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浴室,我听到流水的声音,他再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湿毛巾。
他将我吐出来的东西擦干净,然后抽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我用力的扭着头,眼尾的余光瞥见一抹红色。
那是……那是……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曾经偷看到的画面不停的跳动,我的母亲还有秦阿姨,她们美丽的胴-体,曾经都被红色绳子捆绑过。
“沫然,你的身体,加上我的手艺,我们一定会创造出最美丽的艺术品的。”孙教授感慨着,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变态!你这个老变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就算死,也不想被你玩弄……”
我浑身无力的躺着,被这个肮脏的男人翻来覆去的,脑海里不停打转的就只剩下“死”这个字眼。
我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母亲曾经的心情。
母亲说,要不是为了我,她早死了。
被一个又一个男人玩弄,母亲连抵抗挣扎的权力都没有,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活着是为了守护我。
“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母亲用尽一切的办法送我走出那个大山,但是我的人生或许就要结束在连十八岁都不到的岁月里。
到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痛不痛,我只想死了,一了百了,只是可惜没在死前,在见上阿磊一面。
泪眼朦胧的双眼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傍晚,在夕阳西下的玉米地边上,那个白衣黑裤浑身被金光笼罩的少年。
谢谢他救了我,谢谢他给了我美好的岁月。
我狠狠地咬着舌头,血液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然后很快被孙教授发现。
啪!
他反手在我的脸上抽了一巴掌,“看来你还没有学乖!”,他愤怒着,一手掐着我的下颚,一手在抽屉里翻找,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球,塞进我的嘴里。
我的嘴被塞的鼓鼓的,合不拢嘴,舌头好痛好痛,血液和口水一起从嘴角流出。
身体一不停的被孙教授翻动,红色的绳子从脖子开始,沿着胸部往下,腹部、臀部、大腿,缠绕着一圈又一圈,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
“终于完成了。”
孙教授满头大汗,累的虚脱,但是神经上的兴奋支撑着他,他用贪婪的目光在“作品”上不停的扫视,连连的发出赞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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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我阴郁听见从楼下传来撞门的声音。
“小沫!小沫!小沫,你在吗?你要是在的话,回话啊!”
是阿磊!
我绝望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是阿磊的声音,他来救我了!
砰砰砰!撞门声还在继续。
阿磊……我在,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呐喊着。
“臭小子来的倒是挺快的,看来我也要加快速度才行。”孙教授说着,开始解开他的皮带,将下身的衣物全部脱下,露出骨瘦如柴的双腿,而形成鲜明对比的,他双腿之间的东西,却高高的挺直着。
阿磊……阿磊……阿磊……我不停地呜咽着。
楼下的敲门声没了,难道阿磊走了?
孙教授爬上-床,分开我的腿,将他那肮脏的男性往我的腿心处送——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哗啦啦的巨响,房间连着阳台的玻璃门被敲碎,玻璃随着一地。
冷风灌入,厚重的窗帘被吹开,一脸焦急的阿磊从破碎的窗户里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手掌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破,鲜红的血液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进来。”孙教授已经顾不得我,转头跟阿磊怒视着。
阿磊表情凶狠,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丝毫也不畏惧孙教授。
“你不要过来,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话,你就会被学校开除,让你连叔都读不下去。”孙教授也被阿磊此刻的模样吓到了,他不停的往后退着。
“小沫……”
孙教授离开后,阿磊看到我悲惨的模样,被愤怒杀红的双眼里,冒着熊熊怒火。
“阿磊。”我口齿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阿磊走近后,狠狠地踢了孙教授一脚,就踢在他瘸了的那条腿上,已经瑟瑟打抖的老头倒在地上,疼着抽泣又呻-吟。
不要看……阿磊……不要看。
我对着阿磊的视线摇着头,他沉黑的双眼里写满了不舍,他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拉起床单,怜惜的将我抱起来。
“小沫,我来带你走了,只要离开了这里,就没事了。”阿磊轻轻地将我抱起来,然后带着我往外走。
我终于可以从这个魔窟里离开了吗?
然而,并没有。
刚才还在阿磊面前害怕的站不起来的孙教授,竟然举着阿磊丢下的石头,一瘸一拐的冲了出来。
“阿磊,后面!后面!”我着急的提醒着阿磊。
阿磊一个转身,避开了孙教授。
可是——
我们当时的位置就在楼梯口,用力往前冲的孙教授拖着断掉的腿,根本站不稳。
孙教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手里的那块石头也跟着滚下楼梯,然后重重的砸在孙教授的脑门上。
我和阿磊站在楼梯上往下看,棕色的地板上,孙教授横躺着,身体还像抽筋一样,一抖一抖的,暗红色的粘稠血液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