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状元干没干坏事

第189章 状元干没干坏事

陈姐最先上来:“相公……”她眼中泪花闪烁,什么都说不下去,三科科考,次次独占鳌头,万千俊杰,全在脚下,这份千古荣耀,千言万语如何评说?她想告诉他,相公,谢谢你让我这样一个残疾的女人,找到了人生最大的骄傲。

暗夜也将自己送入他的怀抱,轻轻叫了声“相公”。

绿衣最后过来,她直接跃起,将自己完整地送进了他的怀抱,还吊在他的身上:“相公,我还以为你被人榜下捉婿给捉了去……”

“你神仙啊,我还真的被捉去了。”

暗夜噗哧一笑:“伱要捉去了还回来?早玩你喜欢的事儿去了……”

林苏迟迟未回,她们三个还真的分析过这种可能性,绿衣坚定地说,相公一定被人捉跑了,他是状元郎,估计皇帝都捉。

但陈姐和暗夜不同意,榜下捉婿乃是千年传统,文道佳话,且不说相公是个状元郎,就算是一般人也都难逃被捉的命运,但相公情况特殊,跟朝官对抗的态势如此明显,又不得皇帝喜欢,那些朝官可个个都是人精,不敢淌这趟浑水的,所以,别人可能被捉,相公不会!

但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相公还是没回来,陈姐和暗夜就不太坚定了。

难道真有看不清形势的朝臣?

或者是京城某位大富商?

如果真被捉了,咱们就不用等了,别人面对女人,可能还会口是心非那么一下两下,咱们相公在男女问题上是真不矫情……

可现在相公回来了。

相公还说他被捉了,谁信?

林苏感叹,也难怪你们不信,我都不信,居然有这样的事,二话不说就开抢,抢到了就强迫我按手押,然后省略三媒六聘直接将我跟人家姑娘丢进房里……

三女的脸色变得好奇怪,然后呢?一个多时辰也够办成那件事了……

幸好啊,那个女子是个洞房二百五,她根本不知道洞房花烛要办点什么,你知道她带了什么吗?一把刀!她说她娘告诉她,洞房花烛要见红,所以她带了把刀让我捅她一刀,还带了白布,说血染上这白布,才算是让她成了妇人,我跟她讲了一气故事就跑了,连她手指头都没碰……

三女面面相觑,同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暗夜道:“相公,你一个编故事的天才,今天编故事的水平可是太差了,你且不说我们信不信,你就说你自己信不信吧……”

“你们都不信?”

其余两女一齐摇头。

“你们不信就太好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顺便说一句,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报了个假名字叫乌子虚,就跟他玩一曲人海茫茫……”

这个名字一出,绿衣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笑得一朵花儿似的,报个假名字你都这么敷衍,乌子虚,谁听不出是个子虚乌有的名字啊?还能骗得了谁?

但绿衣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凑到暗夜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暗夜横了她半天,终于也心动了,跟林苏直接来一句:你不是说晚上要收拾我吗?来,我们看看谁收拾谁……

暗夜带着一个使命,是绿衣的嘱咐,绿衣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丁姐姐,你是武道高手,对身体的反应很敏感是吧?你就试试,看相公今天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怎么试呢?别人可能真的试不出来,但暗夜真能试出来,这过程就有点让人脸红了。

次日清晨,暗夜红光满面地出现,告诉两女,试出来了,他昨天真的没跟别的女人玩过,别问我怎么试出来的,反正这结果是对的……

另一边,京城东郊南王别院,郡主接受了她娘的盘问,这一问问出了一条大乌龙,啥?就在床上讲了一个故事?什么事都没发生?没脱衣服没亲嘴,完事后……不,根本就没办事也就谈不上完事,反正是跑了……

那个混账是谁?姓乌?叫子虚?

王妃直接跳起,你们……你们到底读没读过书?哪怕是三天五天书都可以,全天下人谁不知道乌子虚的含义,就是子虚乌有?

王爷啊,你这么大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个啥?

瑶儿啊瑶儿,娘那天跟你讲解这些,你不是都懂了吗?你不是点头如同鸡啄米吗?你这是懂个了啥啊……

南王被王妃一顿炮轰轰麻了,牛眼睁得老大:“这个臭小子,敢骗本王,本王非得找上他家,将他捆起来好好揍一顿。”

“他连名字都子虚乌有了你怎么找?算了,反正瑶儿也没吃啥亏算是万幸,我早说了,你跟那些朝官就不是一种类型,别跟着他们附庸风雅,搞什么榜下捉婿。”

“不!”

南王还没明确表示反对,郡主自己跳出来了,明确说不。

南王和王妃都盯着她。

郡主含羞低头:“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必须得嫁他,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家在哪……”

王妃抚额,遇到这对父女俩也是够了!

刚安抚住一头老牛,又遇到一只小的……

女儿啊,你没吃亏,婚约的事情本身就是儿戏,外人完全不知,你为什么非得要跳这个坑呢?那个小子奸狡得很,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长得好看……”

王妃啪地一巴掌扇在自己额头。

好看能当饭吃吗?你看看你娘我,你爹长成这幅模样,我都跟了他,男人嘛,好看不好看完全不重要……

南王在旁边乐呵呵的,王妃这话,他爱听。

接下来就是进士宴了。

这宴,林苏兄弟俩都打算参加。

当时,乡试时,林苏避了鹿鸣宴,会试时,两兄弟避了稚凤宴,当时避得正当名分,避得高调得很,落了个逢宴必病的雅名,而如今进士宴能避么?那真不能。 林苏怎么地另做话说,林佳良可是要做官的。

做官可以得罪秦放翁,不能得罪皇上,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让皇帝抓住把柄,否则的话,他有充足的理由让林家兄弟侯着,反正侯补官员多的是。

那么,参加进士宴,皇帝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吗?

是的,这是一个约定俗成。

皇帝自己赐的进士,他可以随意捏弄,但圣进士,不一样,皇帝就算有意见,也终归得看圣殿几分面子,他怕圣殿产生误会:怎么地?我点的进士,你大苍国就这么不放在眼里?

官或大或小总得给他们兄弟俩一个,所以林苏的判断是,皇帝会给他们一个闲职,让他们有官名,没有实权。

这其实恰恰是林苏想要的。

他再次去了绿柳山庄,这次不一样,堂堂状元公登门拜访,章居正都不能不亲自接见,见面后,林苏摆出一幅官场后进拜见老前辈的样子,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开口必称大人,章居正越看越是觉得面前这个小子很危险,满朝大臣都盯着你,你不上东郊不上西郊来到我这北郊绿柳山庄来,是来上我的眼药呢还是来勾我家闺女?

怕是不能给你好颜色了。

给你三分颜色我担心你将我带沟里去。

“状元郎文才自然是极好的,如果真有老夫提携一二,倒也有些方面,老夫可以说上一说……”

“晚生登门,就是求大人指教的。大人但说无妨。”

章居正道:“为人可以轻狂,但为官,还需稳重,同殿之列位大人,对你可是颇有微词,你明日备上厚礼,去张府、赵府走上一趟吧。”

娘的,你给我上眼药,我就不能给你上点眼药?我让你去拜访张府,你听,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你不听,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都说是因为你自己不听话。我章居正混了几十年,还治不了你这毛头小子?

“张文远、赵勋,不是个好东西。”

章居正脸色陡然一沉:“你这是什么话?”

“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位老友说的。他说过,将来踏入官场,需要谨记,官名为虚,人品为实,口说为虚,实干为实,张文远、赵勋、秦放翁,不是个好东西,国贼也!此等国贼,决不可与其同流合污,哪怕是虚与蜲蛇,都辱没先人。”

“谁人如此信口开河?”章居正冷冷道:“海宁杨知府?抱山?”

“都不是!此老友我实不知姓甚名谁,只知他已开文界,曾留下一部名篇《山居旅记》,大人博览群书,见闻广博,学生正想问问大人,可知此老是谁?”

章居正心头狂跳,按你形容的,我怎么觉得象我爹?

混账王八蛋,你敢拿我爹来压我?

但他是大学士,不是杀猪的!他必须讲章法……

你遇到的人,是何模样?你们又是如何结交的?

林苏沉吟,那日正是会昌会试,我不是有个老毛病叫逢考必提前交卷吗?那天也是只花了三个时辰考完,然后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一面湖,湖里有条船,有个老头头发一边黑一边白,吟着一首诗,不,确切地说是大半首,我一时兴起,跟他合作了一把,将这诗合成了一首七彩诗,那老头兴奋了,非得跟我拜把子做兄弟,还请我喝酒,我接过那酒杯一看,靠,酒杯是文字做成的,酒是文字做成的,其中就有一篇叫《山居旅记》,哦,另外还有一篇叫《乐殉》素有乐兮源于晋,似铮似茓,其音如玉破盆分……

章居正开始是带着找麻烦的表情来听着的,他心思细密,已经从万千怀疑中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这小子知道他形容的人是他爹,有意拿他爹来压他的,他知道《山居旅记》一点都不奇怪,这篇奇文就刻在九宫山上,他上过九宫山,看到了也正常……

但突然,听到《乐殉》,章居正真正惊了,《乐殉》这篇文从未在外界流传,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知道,他居然知道!

难道,难道他真的见过爹爹?

他所形容的,正是文界的特征,一个根本没见过文界之人,是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文界特征的……

爹爹已经离家三十年了,据说已经踏入圣殿,其间从未与家人联系过,他也从来未曾有过爹爹的半分消息……

突然听到离家三十年,无时不在挂念之人的消息,纵然是章居正,也心情激荡难以自持:“你说你跟他合作过一首七彩诗?念来听听……”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绦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章居正眼睛大亮,这正是他爹爹的风格!

每个人诗词都是有偏好的,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行文特点的,爹爹是出了名的喜欢垂钓,而且也极喜欢孤舟独钓,还喜欢喝酒,颇有隐士之风,而这首诗,正是为他爹爹量身定制的,他,真的曾见过爹爹。

章居正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内心:“……这老丈,跟你还说了些什么?”

林苏道:“哦,对了,他还告诉我,如果有事,不妨找大人帮忙,也许他觉得大人为人正直吧,看来,大人虽然身在烂泥一般的朝堂,终究是出污泥而不染,正直名声朝野俱知。”

章居正一肚皮的MMP,不知道说啥。

“污泥难出不染之花”,这是你写在休书上的,让周家臭名满大街,周家家主都吐血五斗了。现在你冒出一个“出污泥而不染”,你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另外,如果有事就找绿柳山庄啥意思?我欠你的?凭什么就必须帮你?哦……这话是我爹说的……

爹啊,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身上的刺儿有多深,他得罪满朝文武连皇帝都得罪了,我怎么帮?你就是坑……坑儿子啊……

一时之间,他说不出半句话。

有心想骂他一顿,但他转述的是自己亲爹的话,骂他不等于骂自己爹吗?

听他的?但这小子真不一定靠得住,万一他是假传圣旨呢?

林苏站了起来:“那也就是个乡野之人,随口所说也只是他一家之言,大人不必在意,哦,我今天过来,主要是跟浩然兄弟聊聊天的,拜别大人,我去了。”

躬身一揖,去了西院。

章居正在那里发呆,有点怀疑人生……

西院,章浩然、霍启、李阳新、厉啸天全都在,一个都不缺,四大进士同堂,西院的丫头忙得脚打头,又是端酒,又是端菜,想看看这些新科进士帅气的脸,还想听听他们出口成章吟的诗,绿柳山庄的丫头也不是一般的丫头,都是有些文化功底的丫头,喜欢这个。

虽然忙,但忙并快乐着。

又一双脚出现在西院,丫头们一看到眼睛都亮了,又来了一个帅哥……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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