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长歌,浮国长公主,萧禾五年嫁于雁国国主为后,萧禾十二年病逝于大浮国破那一日,时年二十三岁。萧禾十二年冬,雁浮大战,雁后冷长歌,一身白衣穿梭在硝烟之中,满天的风沙下,是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容,她生来只会爱,却终是爱成了恨,恨既出,不是生离,便死别,长剑没入黑暗的那一刻,她终是绝了念,若是有来生……多年后,拂桑‘花’开满整个叶生城,青莲‘花’簪的秘密被揭开,爱或恨,原来从不是我们的自以为。]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
梦中,身着红‘色’锦服的‘女’子自城墙落下,大红的血衣在那个白‘露’为霜的季节尤其显眼,那个骑在战马上的男子,紫袍飘然,半分的面具之下,是无法掩饰的恨意,白衣‘女’子狼狈的穿梭在硝烟之中,眸中隐泪,在倒地的那一刻,终于喊出了这一生的恨意。
多年后,雁国史书里写着这样一段:萧禾十二年,雁浮大战,雁大胜,大浮国主悸,自尽于其帝都城墙之上,浮,国破。而后妃传里亦写着:萧禾十二年,雁浮大战,浮国破,雁后,即浮国长公主,悲戚过度,于同年病逝,号孝廉王后。
冷长歌,浮国长公主,萧禾五年嫁于雁国国主为后,萧禾十二年病逝于大浮国破那一日,时年二十三岁。
世有正史,亦有野史,正史是胜利者的语言,而野史,掺杂着太多个人情感,
古有野史一书中记载着:琴妄言,大浮国最才华兼备的琴师,于萧禾五年嫁于大浮国主冷浮悸为妃,萧禾十二年,大浮国城破,在雁**队破城而入的那刻,自大浮帝都城墙跳下,一身大红的血衣,在那个白‘露’为霜的时节尤其显眼,据说,雁国国主看到这一幕后,一怒之下下令屠城,大浮国百万子民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命丧黄泉的宿命。
而大浮公主冷长歌,一身白衣穿梭在硝烟之中,满天的风沙下,是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容,七年,她伴他七年,到头来却依旧不敌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活着,他费劲心力逗她开怀,那个‘女’子死了,他就要整个大浮为她陪葬,他的一生好像就是为了她而活,可是她却不爱他,就像他也不爱她一样。
她生来只会爱,却终是爱成了恨,恨既出,不是生离,便死别,长剑没入黑暗的那一刻,她终是绝了念,若是有来生……
这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故事中的爱到最后都成了恨,恨既出,不是生离,便死别。
子卿归里流出一首单写冷长歌的曲子,据说是顾阿七之作:
她长发如墨,泄下,一世悲歌。
长安城外沙满天,他,金戈铁马。
硝烟之间狼狈颜,她,白衣如雪。
谁人懂,因爱生恨的长剑。
没入霜夜,挑起来生的续篇。
长安夜,夜尽魅林无人眠。
赋长歌,歌尽瑶池的欢颜。
梦他年,年华终去不复返。
泪湿眼,眼眸深处的决念。
拂桑落地前世安,他,挥剑焚城。
海棠‘花’谢浮生续,她,忘记前尘。
叶生城内无人欢,他,孤世独立。
笑叹浮生虚妄言,她,冷清如雪。
谁曾言,前世的恨今生还。
又是一夜,续写史书的长篇。
叶河恨,恨到最后空成悲。
谁人叹,叹尽浮生伊人散。
泪痴缠,缠绵到头终惘然。
故人散,散尽痴念何人欢。
白衣霜华长歌叹,他,执念成灰。
清风已去负流年,她,忘尽前尘。
谁看见,百年古屋下的灵魂。
谁人懂,他们的前世今生。
原来洛于不是不爱长歌,而是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该是琴妄言,直到长歌拿着他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他才明白,他曾经的愚蠢之极,他悔,却还是来不及。
于是他以雁国国主的身份立下一个来生之约,不管冷长歌去到哪里,他都会至死相随,伴他一生。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还是错过了。
前世里是你负我,而今生,却是我负了你。
阿臆,你是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