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国。”江嬴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喜怒。
车厢内的空气很安静,我甚至都听得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要送我走?
我垮下身子靠在椅背上,说多无益。
到了机场江嬴抱着我进了VIP通道直接上了飞机。
头等舱很宽敞,也很空旷。
我以为只有我和江嬴,但机舱里却在飞机起飞前多了一个人。
是那晚在游轮上被江嬴拍下来的女孩。
呵呵,他竟然把她也带上了。
江嬴朝那女孩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做到我们对面。
那女孩今天穿了一件素白的连衣裙,娇小的脸上白里透粉,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我装作没看见她,偏头看向窗外。
“盖上,先睡会。”
江嬴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上辈子大概生在穷苦人家没坐过船也没坐过飞机,所以这辈子晕船又晕机。从飞机启动到飞机降落我的脑袋都是晕的,只记得中途空乘问我要不要喝东西。江嬴从头到尾都没有管过我一下,只是问了几次那个女孩累不累、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东西。
飞机到了,江嬴让那个女孩先下去,随后才抱着我下飞机。
机场里浪漫的法国男女衣着靓丽,再看看自己,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裹条毯子,着实滑稽。
出了机场已经有车在出口等我们。
车子一路疾行,半个小时后停在一座白色的洋房前面。
江嬴抱着我进去后直接上了二楼的卧室,“你先躺着,等下医生过来给你检查喉咙。”
这是从我们今早见面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清了清嗓子,勉强发出一个声音,“谢——”
“不必!”他冷眼看了看我,转身就下了楼。
医生过来给我检查,没多久就有护士给我挂上了点滴。
期间除了护士上来看看药水的情况,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个冷冷清清的陌生房子里过了四天,每天上午医生准时出现给我检查,然后护士过来给我打针。到了饭点,佣人上来给我送饭,没有人跟我说一句话。
当然,关键是这座洋房里没有江嬴,没有小六,也没有那个女孩。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江嬴带着那个女孩出现了。
那女孩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但在看见我的下一秒立马就收了起来,怯生生地看着我,“云小姐,你的嗓子好了吗?”
余光瞥了一眼江嬴,他已经上了二楼,“嗯,好了。”
那女孩走过来想要挽我的胳膊,但在靠近的时候又觉得不妥立马又收了回去,“云小姐,这几天我跟江先生去逛街,特意给你也带了条丝巾,你等我下,我拿给你。”
说完,转身往房间里走。
不一会她就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出来,是米家纯手工定制的丝巾。
心咯噔跳了一下。
她已经把盒子递到我手里,“云小姐,你看看怎么样?江先生说他们家的丝巾很适合我就让我挑,我刚好看见这条觉得很配你,就自作主张一起买了。”
米家的丝巾,每一条都要提前三个月预定,江嬴竟然带她随便挑?
她见我不说话,明显有些失落,“云小姐,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是在想搭配我哪件衣服。”
她又拉着我聊了一些近几天江嬴带她去哪里玩哪里玩的趣事,我头昏昏地听着,偶尔配合她几句。
第二天起床,我发现江嬴和那女孩又不在了。
不过,倒是小六在门口站着。
“小六,江嬴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