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亲王的保镖头子麦克带着另外一个保镖从队伍的尾部走上前来。查理亲王带着其他手无寸铁的平民慢慢向后退,退到一个空房间内各自躲好。
麦克手持手枪躲在一根灰白的色的柱子后面,大声叫到:“对面是谁?这里是日不落帝国查理亲王的休息之地,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情吗,这是叛国,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突击队没人答话,只是抬起手看看时间,还有八分钟支援才能到达,不着急。
面具男在大厅听见左侧通道内传出枪声,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到自己队员的身边。听见麦克的喊话,面具男脸上肌肉微动,他大笑出声来:“哈哈,麦克,你还相信这个国家,还相信你所保护的人吗,你认为他真的值得你保护吗?”
麦克脸色剧变,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认识自己的人,可是他完全听不出对方的嗓音。他大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
面具男讥讽一笑,他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收回自己的手指,开始向自己的突击队员倒计时。他一边收回手指一边说:“呵呵,也难怪你不记得我,毕竟我们已经很久不见面了。”
麦克边听边脑筋急转,脑海中不停地思考着对面之人到底是谁。
面具男没有给麦克太多机会,话还没说完,倒计时已经全部结束。一突击队员从自己的胸前取下一枚***,在拉掉保险后就扔向角落这边的走道。***在房间的墙壁上四处碰撞几下后,旋转着落在走道中央。
“砰”的一声响,***迸射出一阵极其刺目的白光。四个保镖和在房间内伸着头查看的情况的查理顿时双眼一痛,视野之内只剩白光,再也没有其他事物。
突击队的队员在***爆炸后,毫不犹豫拐过走道的角落,对着亲王保镖们的扣动手中的扳机。麦克持枪的手臂被打了一枪,手枪掉在地上,被面具男踢到一边。其余的三个保镖则被打成马蜂窝一般的死人。
麦克躺在地上,左手捂着受伤的右手,他视线恢复后看到死在自己身边的同僚,他冲冠眦裂地问面具男:“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面具男蹲下身体,平视着麦克问道:“直到现在,你还没认出我来吗?”
麦克盯着面具男的眼睛不停的回忆,可是脑海里面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双如鹰一般的眼睛到底属于谁。
面具男看着满脸疑惑的麦克,他轻蔑一笑:“麦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笨。也不清楚是怎么进的安保队伍。也许就是你这样的蠢才都能做到队长的位置,我的进攻才会如此的顺利。毕竟你们都是一群笨蛋罢了。”
麦克听到面具男侮辱自己及已经死去的同僚,他怒火中烧,挣扎着起身大喝:“不许你这样说,有本事我们同样装备再来一次。”
面具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麦克,并不接话。他抬手看看手表,还有6分钟增援才到,不着急。他通过通讯频道,让另一边的突击队,去布置防御措施,最后才再次正眼看着眼前的麦克。
面具男拉起自己手臂上的袖子,露出手上一个盾牌纹身。盾牌上有一艘巨大的战舰,战舰扬帆起航,追逐东边高悬的太阳。
麦克脸色一白,愤怒地看着面具男喊道:“你是战盾的人,你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的兄弟?”
战盾是日不落帝国皇室的安保队伍,成员皆是从军队中精挑细选的人。人员能力先不谈,首重背景清白,必须是土生土长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日不落帝国本地人员,海外人员都不在考虑之内。其次,要经过严格的心里评估,确保足够的忠诚。最后,在通过各种各样的能力选拔,才能进入到这支队伍。
而盾牌纹身则是每一个刚加入战盾的人都会选择在自己身上纹这么一个盾牌,作为自己荣耀的标志。在军队之中,只要有这个纹身的人,走到哪都会受到其他人的尊重,更有一个潜规则是见官阶只大一阶之人,都不需要主动行礼问好。
面具男也不吊麦克的胃口,他慢慢拉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狰狞的下半张脸。一道疤痕从面具男的嘴角一直蔓延到脖子,至于脖子下面还有没有那暂时不得而知,但是只看露在外面的疤痕都可以知道当时面具男的伤势之重。
麦克盯着面具男仔细打量,忽然脸色再变,他犹如见鬼一般地叫到:“弗莱迪,弗莱迪,是你,是你吗?”
面具男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麦克厉声问道:“你笑什么,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弗莱迪,弗莱迪大哥?”
面具男止住笑声,他凝神看着麦克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记得我这个早已应该被遗忘的人。”
麦克确认面具男的身份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小心的开口问道:“弗莱迪大哥,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面具男弗莱迪再次大笑道:“走了?麦克,难道面对我,你连说出死这个字的勇气没有了吗?”
麦克没有管弗莱迪的嘲讽,再次问道:“弗莱迪,你怎么还活着?”
弗莱迪摇摇头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这个世界的污秽。”
麦克不知道弗莱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关心现在,他问道:“弗莱迪,你也是战盾的人,你为何现在要这样做?”
弗莱迪对着麦克身后叫到:“查理亲王,听了这么久,是不是可以出来看看老朋友。一会我们可没多少时间叙旧。”
房间内的查理亲王听着屋外两人的话语,知道今天袭击自己的是自己曾经的保镖弗莱迪,他心里也是万分奇怪,不知道为何曾经忠心耿耿的弗莱迪会做这种事。
查理亲王记起:自己在巡查皇室产业,遇上刺客,是弗莱迪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的前面,为自己挡了三枪,弗莱迪整整在医院趟了三个月才出院;在海峡战争时,是弗莱迪背着受伤的自己,在树林里一路穿梭,才逃出生天;在最后自己被包围时,是弗莱迪断后,才给了自己逃脱的机会。
查理亲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神色凝重地说道:“弗莱迪,好久不见。”
弗莱迪扯着狰狞嘴角笑道:“查理亲王,好久不见,抱歉不能给你行礼了。毕竟现在我不在是那个为你拼死拼活的弗莱迪。”
查理亲王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麦克,他沉声问道:“弗莱迪,你不是会做无聊之事的人,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
弗莱迪点点头,他闭上眼睛似乎是回忆着什么的说 :“当你们将我们留在战场上断后时,我以为我这一生将在伴随着战死沙场的荣光而结束。而我的家人也将在你们照顾下,安安稳稳的过生活。”
弗莱迪忽然声音大起来,激动地说:“可我没有死,却是被俘虏了。当我千辛万苦从那地狱般的战俘营出来,回到自己的国家时,我看到是啥?自己妻子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疗费用,在病痛中死去,自己的儿子被送入福利院天天被欺负。你让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查理亲王似乎是第一次听闻这些事,他满脸震惊地说:“弗莱迪,请你相信我,我已经吩咐人好好照顾你家人了。”
弗莱迪轻蔑一笑:“呵呵,亲王大人,如果你有心去亲自看看我的家人,而不是只是吩咐那群尸位素餐的下属,你现在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
查理亲王铁青着脸,无力反驳。
弗莱迪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抵着查理亲王的额头问道:“亲王阁下,是死是活,就看你接下来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