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救赎粉丝？你那是增长业绩吧！
另一边，殡仪馆。
苏伟扛着李甜甜修复用的工具。
此时他们来到了专门的储尸间。
警方已经做了鉴定确定这属于意外身亡，相关的新闻发布会据说是在下午举行。
“这……”
掀开尸体覆盖的白布，李甜甜和苏伟两个相互看了一眼。
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
甚至鼻子还能闻到肉焦味。
“怎么黑成这样了，这确定是那位春江酷哥？”
苏伟吸着烤肉味挠了挠头发，就这尸体的模样估计亲妈来了都得缓好久吧。
难怪今天对方的父母点名说必须要遗体修复。
就问这个东西要是不修复的话，估计地下的祖宗都不认识。
到时候进家门估摸着会问。
你谁啊！
走错了吧！
“按照照片来对比的话，还是有一些特征在的，只不过这修复起来……”
李甜甜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她看到尸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大概就是烧得外黑里红的烧烤？
也幸好她提前打印了照片。
找出了一些特征。
最终确定这个人没找错。
“甜甜，那这都成这样了还能修吗？”
苏伟不是这个专业的实在是不懂，而且他来白事铺时间也比较短，说真的第一次见烧成这样的遗体。
“国内最顶级的入殓师，只要有一张照片就可以将被火烧焦尸体、没有头颅的尸体或头部粉碎的尸体迅速恢复容貌，我曾经见过一位老师一夜之间把四个头部烧得只剩下骨头的尸体，全部按相片恢复，当然我达不到这个程度，但他这不是还有肉嘛。”
李甜甜摊了摊手。
至少还不是地狱级难度不是。
自己通过橡皮泥、石膏、油泥等材料，进行缝合、填充、固定，基本上还是能对这具尸体进行修补与重塑的。
毕竟她好歹也是专业美术学院出来的。
当然，不是雕塑专业。
那个专业才是真正的塑形大佬。
“头骨？一个晚上修复四个？那你这修复得多久？”
苏伟听到这话惊讶得说不出口。
作为丧葬行的人，他当然知道有人能用头骨修复成原本的模样。
但一个晚上修复四个，这未免也太牛逼了。
“最快两天吧，至少得二十四个工时。”
李甜甜盘算着。
毕竟这烧得太狠了。
到时候塑形完了还得给对方化妆。
就大概做的跟原本的肌肤差不多。
两天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这样她一天得干十二个小时，几乎可以说要她小命。
不过提成还是很高的。
一般来说，遗体整容修复分不同的级别。
一级，下肢区域遗体小修复、整形，简单的来说就是下肢磕碰出现了一些损伤之类的，收费500元一具。
二级，上肢区域遗体小修复、整形，800元一具。
三级，头部区域遗体小修复、整形，1000元一具。
四级，特殊遗体修复，视情况面议。
像这种遗体修复费用最低要一两万元这样，如果想修复得跟原来95%以上的话，价格能到三四万往上。
越追求生前相似度那么价钱就越高。
不过时间比较急。
她也就出了个两万元的报价。
遗体修复她能拿到25%的提成。
也就是说，两万块最终有五千块能到她的手上。
别觉得少。
老板给的提成已经很多了。
正常其他的丧葬铺也就给10%-20%这样，其中官方最坑，官方的殡仪馆遗体修复师修复一具遗体就能拿到5%-15%的提成。
熟悉社会套路的都知道，一个招聘信息写着月薪2500-10000，那么一般都是2500。
在殡仪馆也一样。
一般说给10%-20%的，大多数只能拿到10%。
给5%-15%的，大多数都只能拿到5%。
之前入职的时候她还疑惑，老板居然不剥削？
正常来说，其他的店铺老板巴不得多收一点钱。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人家老板是地府的老大根本对这世俗铜臭不感兴趣。
“那就开始吧。”
苏伟打开李甜甜所需要的箱子。
首先第一步是把黑渣渣已经和焦肉融合在一起的衣服碎屑处理掉。
就这样，在殡仪馆专门修复工作室中的两人正处理着尸体。
另一边。
直播还在继续。
「大兄弟你这怕也要被阎王给关注上了，什么叫算命，阎王爷这明明叫判书。」
「老哥没看热搜？斗法神婆完败，医院就在几百米处这人都没抢救过来！」
「对对对，这阎王跟神婆那完全不是一个档位的好吧！」
对于别人说这位活阎王新增加了算命业务。
不少人急忙纠正。
再说，人家这哪里叫算命，明明是下判书。
不听话直接就没了，就跟之前那些关注的人一样。
「我如疾风：额……，这位阎王大人伱也太小心眼了吧，你这话的潜意思不就是得罪了我，最好路上小心点，不然会被车撞吗？」
我如疾风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一副阴阳怪气加倍的模样对着反问。
「活阎王：你参透了真谛，没错，我就是这么小心眼！」
「阎王不可辱知道吗？」
「上一个找我麻烦的已经下去了，你居然还敢说我是来骗人的，那你也一起下去吧。」
这位我如疾风的声音落下之后，纷纷有吃瓜水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在疯狂发弹幕。
“你我无冤无仇如果我的提醒被你这么认为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建议给自己买一份人身保险吧，万一出事的话家里人还能有点保障。”
自己在真心实意的提醒对方，结果这货居然以为自己是故意在找茬。
那就随意了。
这么高的危险概率，让对方给自己买一份人身意外保险也算是自己的最后忠告了。
当然听不听随便对方。
相信有脑子的人肯定是会听的，毕竟前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前车之鉴。
「我如疾风：怎么，阎王大人说不过就黔驴技穷直接在直播间开始威胁人了吗？甚至叫我买人身意外保险，什么时候白事铺也跟保险公司有合作了？」
我如疾风听到这话直接乘胜追击。
什么狗屁阎王。
说不过自己就龟缩。
“今天的直播主要是介绍最近我们店铺臻选的一些产品，比如来自吉祥丧葬品有限公司的寿衣、陪葬用品等。”
张灵天已经提醒过了，而且有那么多前车之鉴对方还不信，那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跪下来求这位兄弟听自己的话，不要出门吧？
所以他不打算再提醒。
而且自己这也有事在呢。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阎王爷果然是又带丧葬品了！！」
「啥时候放链接，拍！我拍！必须得给阎王爷上贡不是！」
「兄弟，别跟阎王爷抬杠，人家都跟你说了无冤无仇能提醒你已经很不错了，结果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就好自为之呗。」
「可啪，这阎王爷现在已经开始祸害粉丝了，每天随机挑选一个增加业绩！」
大家在叹息阎王爷又干老本行的时候，也有人则是劝告刚刚那位外卖小哥。
「我如疾风：是是是，我这就待在家里三天不出来，还给自己买一份人身保险，然后我这三天饿死在家。」
直播间里，我如疾风一副立马回答的模样。
“呸！我天天往这条街送外卖，他是什么人我能不懂？”
现实中。
我如疾风看着平安白事铺的门头，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这之前就是一个小小的门店。
不就是靠在网络上的炒作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提升名气赚钱？
现在居然炒到他头上了。
怎么，接下来真的像是他们说的那样，祸害完主播祸害粉丝，比如每天挑选一个随机粉丝进行丧葬活动啊？
他偏不配合你怎么着！
有本事你就找人来暗杀他！
只要敢，那他就曝光对方。
反正自己就在春江市里送外卖，无牵无挂怕你个鸡毛！
此刻另一个群聊。
「杨老弟，你被阎王爷点名了啊？@我如疾风」
「我建议你还是停在家里三天先别送外卖吧，上一个不听劝的当晚去钓鱼，结果直接被电焦了，死状老惨了！！」
「没必要，炒作罢了！他不是承办了葬礼搞不好最近缺人手也不一定。」
「确实，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阎王的话那是不是也有神鬼佛？那么每天去寺庙祈祷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发财了？」
「+1，按你们这么说，贪官也不用怕调查了，每天拜一拜保平安呗。」
这是一个骑手群，大家纷纷艾特这个我如疾风。
对方的名字叫杨立。
不过群里的观点呈对立状态。
有人认为已经有前车之鉴了，没必要去挑战这种事。
当然也有人认为这都是炒作罢了。
谁知道网线后边那些捧着对方故意制造舆论的是不是真的网友。
搞不好是一些网络水军也不一定。
毕竟这网络世界真真假假。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如疾风：什么停在家里送外卖！傻帽才做的事！兄弟们，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如疾风没有理会直播间里的张灵天，而是直接在群里发言道。
「？」
「什么好戏？」
「杨兄弟你这是疯了？」
无论是支持阎王还是反对阎王的人听到这话都有点懵。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下午五点。
“今天的直播到这里就准备结束了，大家对商品有疑惑的也可以随时提出来，我留了十分钟的时间来对大家一一解答。”
此时张灵天准备下播了。
留了十分钟的时间给大家。
让大家随时提问。
「民政局欠我一个老婆：天哥，我们对商品倒是没有多大的疑问，只是这直播看下来一直有一个疑惑的地方。」
一个叫民政局欠我一个老婆的水友发了一个超大字幕。
“疑惑的地方？什么疑惑？”
张灵天闻言询问道。
「民政局欠我一个老婆：天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我如疾风要出事的？/疑惑」
「haha：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听阎王爷的话好像对方很危险似的。」
「钓鱼佬：+1，想知道。」
「0sah：求解！！」
两个小时的直播。
大家始终牵挂着刚刚那位身披黄袍的小哥。
“关于这个问题的话我只能告诉大家……，天机不可泄露。”
张灵天别样的开口。
「额……」
「我以为啥呢，就这？」
「天机不可泄露，阎王还怕泄露天机啊。」
「别说，楼上的兄弟你这还真有可能，毕竟阎王的头顶上还有玉帝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位活阎王姓张啊，人家跟玉帝不是本家兄弟？」
原本大家以为张灵天会说点什么出来。
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句充满逼格的话。
顿时一个个没好气的模样。
“好了，大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灵天想掠过这个问题。
毕竟这玩意是系统给的数据，他实在是不太好说。
「阎王爷，那他真的会死吗？」
「阎王大佬你的意思是不是对方三天之内会出车祸？」
「天哥，弱弱的问一句，现在你是准备拿粉丝开刀了吗？/瑟瑟发抖」
然而大家还是追着这个问题询问。
“怎么这个问题就过不去了呢，首先他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作为外卖小哥注意安全是首要的，关于粉丝的话大家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拿粉丝开刀我这是在救赎。”
张灵天摊了摊手，自己这确实是救赎。
「？？」
「？？？」
「你管每天增加的业绩叫救赎？」
「或许是阎王觉得人世间的人活得太累了，那么把活人变成死人这好像也确实能算救赎？」
「好家伙，我在想我要不取关吧，有点瑟瑟发抖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虽然累，但我可还想活着！毕竟连禁果都没尝过呢！」
张灵天此话一出，满屏的问号发出。
也有表示要取关的。
「我妈患上了癌症，阎王大佬，你下一个可以抽中我妈妈对她进行救赎吗？我们一定按照你的说法来做！」
「我奶奶今年九十九了，我也给她注册账号来关注天哥你！希望你能给她延寿几年多陪陪我们！」
「话说，要是我拿渣男的手机号和身份证号注册账号来关注张老板会怎么样？」
当然，这话一出画风也变了。
“首先声明我没有那么神奇，大家不要把我神化，既然没有什么问的我就先下播了。”
张灵天下播了。
因为感觉这样下去总感觉要出事。
虽然可以怼怼警察自己是阎王，毕竟他们不会相信。
但对网友他还真不能亲口承认，因为真的有人会相信。
一旦相信了，然后各种本不应该花在他身上的钱为了祈求家人平安，孤注一掷的丢在他身上那这个罪孽可就大了。
甚至到时候演变出信徒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公开场合，特别是一些容易信的人的面前，他是绝对不能说这种带有误导性的话的。
“老板，他真的会死吗？”
张灵天下播，一旁的江小涵十分好奇的问道。
她全程都在旁边，水友们的弹幕自己也用手机看得一清二楚。
说真的，她至今都不理解为什么老板会好端端的点名这么一个人。
是炒作？可又不像啊！
“可能性比较大吧，除非命比较硬。”
张灵天回了几个字。
88%的概率。
他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命硬扛下来。
“可是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会出事的？”
江小涵十分疑惑。
难道真的是阎王下判书。
让这位三更死？
“你们不是都管我叫阎王，那我能预测谁的生死这很合理对吧？”
张灵天摊了摊手。
在公众场合不能乱说。
但私下不想解释的话还是可以随便扯扯的。
“额……”
江小涵一阵沉默。
是很合理，而且这解释也让人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地方。
“对了人招得怎么样了？还有服装方面都安排好了吗？”
张灵天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延伸下去。
顿时对着江小涵询问道。
这99999元也不是好挣的。
首先得找一百个符合形象的学生。
大学生工钱可以开到最低，基本上100元包吃包住大家也愿意来。
如果找不到就得去其他地方招人。
这工价就高一些。
招完人之后就得去租衣服。
一百套。
并且要去购买黑色的雨伞，耳机、墨镜等配合的东西。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得给大家进行培训。
毕竟不培训的话就是一盘散沙。
所以说，这神秘的过往实际上也是挣辛苦钱啊。
将近十万块钱，如果全都能招到学生工的话，估计能挣到三万左右。
毕竟培训一天也是要给钱的！
这样算，光是工钱就支出了两万元。
如果招不到学生工那就挣得少一点。
但最低也能有一万接近两万元的利润。
“现在招到了五十三个符合形象的，应该在明天之前能招完然后进行培训，四手玫瑰方面也跟我聊了，五万块钱可以唱一宿。”
江小涵汇报工作情况。
“那就好，因为时间比较赶绝对不能出错。”
张灵天微微点了点头。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
春江出殡前一天晚上是要唱丧的。
五万块唱一宿一不算多。
四手玫瑰果然是业内热门，这价钱公道合理还不坑人。
另一边。
春江公安新闻发布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主要是因为张灵天的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必须召开发布会平息现在的舆论。
就春江酷哥出事之后，他们的电话就没停过。
只要挂断电话，下一个电话就立马给打进来。
所以应上级领导要求。
召开发布会回答记者问题。
“秦岩副局长，我是春江观察的记者，关于今天又发生了一起特殊案件，春江网红酷哥因半夜钓鱼身亡而就在这前一天，有活阎王之称的张灵天关注了对方，并且警告对方不要去钓鱼，现在网上各种言论沸沸扬扬有说这是活阎王显灵也有说这是蓄意谋杀，请问你们现在警方是怎么认为的呢？”
“是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警方总不能认为又是意外吧！！”
春江观察的记者声音落下。
下边立马有其他记者跟着附和道。
这次春江方面可以说非常有诚意，召开发布会的是支队长兼分局副局长。
大家的热情也是极高。
“关于这件事，我们请副队长陈川同志回答吧。”
秦岩将目光转向陈川，毕竟对方是负责这个案子的。
众记者也将目光给转了过去。
“大家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陈川，也是春江公安支队副队长，据我们目前调查结果显示这确实是属于张灵天先生海量意外中的其中一个意外，并不存在什么活阎王显灵。”
陈川对着镜头前的记者们坦然回答。
“又是意外！”
“这忽悠人呢！”
“你们警方就这态度？！”
“合着纳税人交了这么多的钱，你们一句意外就完事了？”
听到又是意外记者们炸了，直接对着陈川就是一顿质疑反问！
“大家别激动，根据目前的调查结果的话确实是意外，当然如果大家有关于谋杀方面的任何信息欢迎举报到春江公安，我们将不留余力的进行调查！势必给公众一个满意的答案！！”
虽然早就料到要被喷，但这个场面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他只能先安抚大家的情绪，因为目前调查的话确实属于意外。
“你们是警察，我们是监督人你叫我们给你们找证据，那你们干嘛的？”
“是啊，前天刚说完第二天就死了，你搁这说意外谁能信嘛！当大家是小孩子吗？！”
“那你们春江警方就给大家解释一下既然不是活阎王显灵，为什么他会叫春江酷哥不要去钓鱼，因为会出事？”
召开发布会的记者们都是各个电视台的精英记者。
一个个问题也都非常尖锐。
毕竟如果能把警方问崩溃，那这又属于一个大新闻了。
“其实怎么说呢，这就相当于是魔术，大家看着很神奇实际上一点都不神奇。”
对于这个问题陈川早做了准备，所以现在倒是游刃有余。
“哦？”
“那我们就听听陈警官你的解秘了！”
记者们一个个镜头对准。
他们倒是想知道警方这一次准备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首先，在直播间最初的时候，不知道是否有人留意到张灵天先生询问了一句是否喜欢钓鱼？相信有的吧！”
陈警官问道。
下边莫不做声，因为确实是有这一个事。
“我猜张先生可能是学过心理学并且观察能力极强，从主播春江酷哥回答自己那句话中发现了什么，所以进行了劝导，换位思考，大家都知道很多喜欢钓鱼的人都克制不住自己喜欢去钓鱼，甚至不少想找野钓点，而春江的野钓点大多危险，所以张先生就进行了预言式劝导。”
陈川对着张灵天进行分析，这是他认为最合理的答案了。
“那他怎么知道酷哥喜欢钓鱼的？还有他怎么知道酷哥喜欢野钓并且还加了一个时间范围！”
又有记者言语犀利的提问。
“这其实很好解释，春江酷哥之前发过野钓的视频，所以张灵天先生很有可能是从这里知道他喜欢钓鱼并且野钓的，至于为什么还加了一个三天的时间范围，这让我想起了一种保险，此种保险自杀也赔但得两年后，但很多人两年后就没了自杀的欲望，估在这里是相同的道理也不一定。”
不愧是老警员了。
陈川这回答就连秦岩也微微点了点头。
“这……”
众记者一时语塞。
“陈警官，今天春江白事铺门口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人说这是神婆和阎王的斗法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又一名记者站了起来。
“斗法肯定是不存在的，我们再次强调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封建迷信的活阎王，各位媒体也应该肩负着科学为主迷信必须扼杀的理念进行报道，经过我们查明这个钱三婆主要是身患基础疾病又因为紧张和情绪激动最终导致胃粘膜出血以及血管爆裂喷血而亡。”
陈川纠正记者的说法。
什么活阎王。
不存在的东西。
“所以这又是一起意外？”
记者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没错，这还是一起意外。”
陈警官点了点头。
“秦岩副局长，就一个人发生了这么多意外，您能相信吗？”
也有记者直接提问秦岩，刹那很多镜头都对准了对方。
“虽然很离谱，但世界之大何其不有，或许有些人身上就有这么多海量意外也不一定呢？”
秦岩缓缓地开口。
“这……”
这群记者有点懵了，合着发布会就问出一个意外？
“那今天下午的时候有活阎王之称的张灵天再度对一个外卖小哥进行预言，请问秦警官和陈警官你们是否对这件事知情呢？”
大家不甘心，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又有新的预言吗？我们对这个还真不清楚。”
陈川表示不清楚。
“是的，对方在直播间表示外卖小哥会出车祸身亡，希望他在家待三天，如果说这一次对方还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记者继续补充且询问道。
“我们经常看到外卖小哥为了送餐闯红灯，超速，在街头狂飙，这也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大家放心我们会私下找这位小哥约谈并进行保护，相信只要遵守交通规则出现意外的几率将大大减少。”
之前的问题陈川都有所准备，对于这个他真是一脸懵逼。
但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回答出了一个比较好的答案。
“那对于活阎王关注谁，谁死这个魔咒警方是怎么看的呢？”
提问又来了。
“首先我们要声明的是没有关注谁谁就死，就比如对方关注了自己公司的三个员工，并没有出事，对方关注了懂老板也没有死，所以大家请勿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我相信只要这位张灵天先生愿意去关注别人，那么这个所谓的魔咒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了。”
这新闻发布会持续了一个小时。
最终安然结束。
没有出现想象中警方被记者挖坑最终被带偏的场面。
当然，不是他们没有挖坑。
而是警方巧妙地给避过去了。
至于那些回答也基本上能应付这些记者。
“老伙计，今天辛苦了。”
秦岩对着陈川拍了拍肩膀。
“老班长，感觉这些记者总想搞点事。”
明面上叫秦队，但私下里陈川叫秦岩老班长。
因为他们之前就是战友，所以感情也很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接着嘛。”
秦岩笑吟吟的说道。
若是他们真的有证据那就提供出来。
那么他们警方一定说到做到，直接彻查到底！
说实话，局里也有不少人对这个张灵天是有所怀疑的，关键现在就连他们警方都找不到证据。
或许真的如同之前陈川所说的。
这个白事铺的张灵天应该是学过心理学并且观察能力出众，所以能察觉到一些微妙的细节，以此来判断人。
这种倒不是迷信。
之前有一些节目上也进行了揭秘。
请专业级的心理专家上去。
基本上能把普通人所做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
而他们的秘诀就是通过人的言语和微妙表情进行判断的。
做白事铺的多少会看点人，甚至有些会算命，所谓的算命其实也是观察人罢了。
就好比魔术。
对方只是掌握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细节。
并以此产生了一种好似很神秘的障眼法。
时间来到了夜晚九点。
张灵天去了一趟修复工作室。
十点回到了家。
小助理则是去联系人去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叫被阎王点名的男人悄然上线。
“各位，今天是被阎王点名的第一天，大晚上我还在街头送外卖！”
这位外卖小哥杨立开播了。
他准备利用这一股风，彻底的把自己吹起来。
然后也过上跟张灵天这个所谓活阎王一样，直播带货的生活。
别说，那种生活真是美滋滋啊。
不同风吹雨打。
钱就直接进口袋了。
「卧槽，牛逼啊，阎王爷叫你不要出来你还出来！」
「兄弟你这是赶着去投胎吗？」
「好了，我已经打开玛卡巴卡了，接下来上血腥场面吧！无论是脑袋爆炸还是怎么样的，我都能接受得了！！」
「大晚上我这是在看现场直播的恐怖片？」
这位外卖小哥开播。
打着被阎王点名的男人的名号，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
这才开播半个小时，就已经有一百多人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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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杨立也就是一个只有十几个粉丝的纯新人。
“十一点半，兄弟们，这是最后一单外卖，送完这一单我们就回家！！”
杨立举着手里的一份刚拿到的烧烤。
然后对着直播间众人喊道。
在线观看人数500，粉丝1510。
杨立尝到了甜头。
甚至还有人给他打赏了几十块钱。
真是高兴得说不出话。
等一下回去，他也给自己搞点烧烤。
今晚好好庆祝庆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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