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这音色不像是多利娜,但这话听在莱昂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这会岳父大人的砍刀可是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就自己这种力量实在比不过满身肌肉的岳父大人。
听到这声音,岳父大人手上的砍刀终于暂时停了下来,但却没有完全离开,因为老爷子依旧是那副疯狂的样子叫嚣着:“给我砍了他!”
老爷子这会已经完全失了智了,孙女可是要跟着人家跑了,这是老爷子绝对承受不了的打击,已经神经错乱了,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老爷子了,包括多利娜在内。
盖文这可就犯了难了,现在到底要听谁的啊?其实如果遵从本心的话,盖文无疑也想将这个“拐走”自己女儿的罪人碎尸万段,但理智又告诉自己不可以,更何况现在出声阻止自己的人可是比老爷子更有话语权的……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说出话的人已经到了状若疯狂的老爷子身前。
这是一个老妇人,看起来也有些年龄了,和费里达家族的这群粗俗的老爷们不同,这老妇人不管从穿着还是神态上都温文尔雅,颇有大家风范,一看就是那种知书达理的人。
与老爷子相比,毫无疑问这老妇人更有身为帝国三大公爵的气度。
而且从这老妇人脸上能看出与多利娜的三分相似,那么眼前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老妇人伸出手拉住了老爷子的耳朵,狠狠的拧了一整圈,这可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老爷子这么爷们的人都痛的叫了出来,眼中那种疯狂迅速消退了:“疼疼疼……轻点啊……老婆你怎么来了?”
这老妇人正是老爷子的内人,可能是因为费里达家族的这些人各个都少根筋吧,他们的老婆基本上都是那种有本事的人,又以眼前这个老妇人为最,毫不夸张的说,这老妇人在弗里达家族中才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在那种疯狂的状态下,老爷子都瞬间清醒过来了,足以见得这老妇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你刚才可是对我的话有不满?”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没听到嘛……只是没听到而已啊……”
老爷子就像是见了老鼠的猫一样,哪里还有那种征战沙场的老将军的样子。
老妇人的手却还没有放下来,继续拧着老爷子的耳朵:“那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做?”
老爷子赶忙向自己的儿孙挥手:“还愣着干嘛?赶紧放人啊,别这么杀气腾腾的!想挨揍吗!”
盖文无奈的把已经无限接近莱昂脑门的砍刀收回来,一脸的无奈,刚才可是你非要把人家碎尸万段的啊,现在倒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了。
老爷子这才转过身,一脸的谄媚:“那个……老婆啊,你看这里这么多人……你就给我个面子呗……”
老妇人轻哼一声,这才将手放了下来,一脸的无奈:“都半只脚如土的人了,还这么暴躁。”
盖文在一旁一副无语的样子,老爹啊,你还要啥面子啊,这“血红城”中谁不知道你怕老婆……不过说起来的话,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就是了,因为自己在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也许这还算是费里达家族的一大优良传统哪……
另一个方向,那“战争巨兽”见没人理睬自己,马上将注意力放在那锁链之上了,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那锁链发出一阵阵哀鸣,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老妇人看了一眼“战争巨兽”,脸上丝毫没有什么惧意,显然也是见多了大世面的人:“看看你们闯的祸,我已经派人去安顿那些贵宾了,还有马上军队就到了,直接将这“战争巨兽”斩杀好了。”
老爷子一副悻悻的样子:“还是老婆想到周到。”
老妇人不再理睬老爷子的恭维,看向莱昂的方向:“你就是孙女中意的那个小子?”
莱昂赶紧站起来,清理清理身子,以一个相对整洁的姿态行了一礼:“没错,我一定会对多利娜好的。”
“长得很一般嘛……而且看起来就是一副傻小子的样子,不知道多利娜怎么会看上你。”
啊,这话像是重锤一样落在莱昂的心上,好痛的感觉……
“不过谁让我孙女看上你了哪,都说爱情就像暴风雨,更何况我孙女一直都被宠坏了,既然她看上了你,自然就会给你机会的。”
莱昂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多谢多谢,只要深入了解一下我的人格魅力,我相信各位一定会承认我的……”
“现在我可还没承认哪。”老妇人淡淡道:“总之,先出去说话吧。”
老妇人看了一眼马上要挣脱锁链的“战争巨兽”,率先走回那大门,这竞技场可是特制的,就算是这“战争巨兽”也不可能轻易将其破坏,只要离开这竞技场就安全了。
这下这些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老祖宗都发话了,没人敢违抗,只得陆陆续续的走进那大门。
这其中最开心的无疑就是莱昂了,看样子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说什么也不想单挑这“战争巨兽”啊,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待所有人鱼贯而入之后,走在最后的就是老爷子和莱昂了。
马上要走进大门的时候,正在吹着口哨的老爷子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脚从后面给了莱昂一个扫堂腿。
莱昂一个后仰,重重的摔倒在地,这样一摔,身子可就没有进到那大门里去了。
老爷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嘴中吹着口哨,一副没看到的样子一个箭步冲进大门,随即,大门重重的关闭了!
完了,被算计了!没想到老爷子这么记仇啊……
莱昂赶紧爬起来冲到大门前锤着大门:“喂,等等啊!我还没进去哪,救命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莱昂的身子一顿,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果然,“战争巨兽”终于挣脱了锁链,那双血红的眼睛看向盯向莱昂,现在这竞技场中可就只有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