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在的降术不同,《天荒衍典》中的邪术,会令人浑身臃肿腐烂,神智尚且清醒,浑身肌肉肿胀,弹指可破,触则流脓,用青霉素清洗可以稍微缓解,切除脓包则会扩散。”
“王大师,您救救我师傅和我们吧!”听王梓轩对《天荒衍典》的隐秘如数家珍般,李兆天师徒三人磕头如捣蒜。
“抱歉,我不是圣母,你们师徒害我数次,看在张大师的份上,我才没有落井下石,和你们说这么多,已经还掉曾经人情!根宝,我们走吧。”王梓轩转身欲走。
“师兄,我怎么后背发痒,会不会感染邪术?”林根宝额头见汗。
王梓轩取出纸条,写了字折好给他:“照做可以止痒,出去用。”
“多谢师兄!”林根宝满脸欣喜的快步出去。
“大师,我们这……”真有解除之法?刘姓弟子喜形于色,满脸哀求。
王梓轩叹息道:“你们已被邪法侵入骨髓,此法对你们已经无用了。”
李兆天师徒三人顿时泄气。
片刻功夫,林根宝悻悻地回来。
“可有效果?”王梓轩问道。
“立竿见影。”林根宝面无表情道。
他出去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就两个字:挠挠!
“那就好!咱们走吧。”
“王大师,别走,我们错了!求你救救我们吧……”李兆天两名徒弟不住磕头哀求。
“你们所中的邪术,现在只是开始,四十九天加一重,会生不如死,因为生前痛苦,怨念深重,死后也会永不超生。”王梓轩走到门口,又丢下一块大石。
求他帮忙,没好处怎么行,他又不是开善堂的。
李兆天的两名弟子瘫坐到地上,骇得面无血色。
林根宝也听得心中骇然。
李兆天忽然想到什么,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画,然后展开给王梓轩看。
“窥天符文秘法,换你救我一命。”
窥天符?王梓轩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大喜。
正宗茅山术在施术前,要在法台前插一杆黄旗,旗上画窥天符文,以窥天意,若旗杆折了或旗子倒了,便是违逆天机,或者说有施法人斗不过的力量。
后来有天才术士改良,研究出了窥天符,但无疑都奉为至宝,轻易不会将其外传。
王梓轩忌惮泄露天机折损福运,一直嘴把着门,如果有窥天符,那简直如虎添翼。
他面上却是不以为然道:“给我一个假符秘法,再来害我?”
李兆天忙写画:“骗你我李兆天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王梓轩这才满意:“将原本给我,证明是真的,我会告诉你们两个破除邪术之法!”
破除?还是两个破除之法?!
李兆天欣喜若狂,赶忙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本古卷,王梓轩接过来翻看,书页发黄,灵气十足,一看就年头不小的真本,《茅山真解》,可惜,只有区区几页的残篇。
王梓轩震咳一声,转身欲走:“我回去检验一下真伪。”
刘姓弟子登时慌张:“别呀!王大师,您是香江知名,德高望重的风水大师啊,真假您一眼便看穿,您已经拿到了东西,不能言而无信啊你!”
李兆天不住点头,呜呜叫嚷,干枯的双手不住比划。
王梓轩看他凄惨模样心中别提多痛快,你个老小子,也有今天。
他心思百转,凝重道:“此邪术,想要破除,我知道两种办法!”
“什么办法?”李兆天师徒眼睛都是一亮。
“一种是自杀!”王梓轩摊手。
李兆天一口老血喷出去,自杀是破解之法?玩人呢?
“师傅,师傅!……王大师,你在开玩笑?”刘姓男子跑去扶住咳血的李兆天,一脸悲愤的道。
真是太欺负人了!
王梓轩一本正经,严肃摇头:“你们误会了,你们太小看这从千年古尸身上研究出来的邪术,现在你们还只是邪术初期,只是邪侵入髓,自杀的话,你们还有做鬼的机会,可以转世投胎,等邪术侵入元神,你们自杀都会永不超生。”
病房里霎时静的落针可闻,李兆天眼中的愤恨也被恐惧所替代。
刘姓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问道:“那另一个办法是什么?”
“弄死施法之人!”王梓轩语气凝重的道。
“王大师,那你出手弄死他啊!”刘姓弟子赶忙道。
王梓轩心里翻白眼,出手交饭票吗?
“必须死你们弄死,否则邪术难解,我也是为了你们考虑啊!”王梓轩悲天悯人的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梓轩可不会因为一点好处,一点同情心就放过害过自己的仇人,王梓轩可是很记仇的,他打算忽悠李兆天师徒与贺国彰狗咬狗,趁机痛打落水狗。
成名数十年的风水大师,怎么可能没有压箱的底牌,这也是王梓轩之前没找李兆天算账的原因之一。
“我师傅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啊!”刘姓弟子快要哭出来。
“咳咳!”王梓轩虚拳抵口,震咳两声,打个眼色示意林根宝去门口把风,有些话也不方便他听。
待林根宝出去,王梓轩小声道:
“不择手段的搞他,借势借力,方法不是很多么?”
“对那些怕死的人,就说他手里有伊波拉病毒那种可怕的病原体,不弄死贺国彰全香江的人都会陪葬,你们就是例子。”
“对想修为大进的人,就说贺国彰得到了全真教的全本《天荒衍典》,他的掌手雷就是证明,到时全真各派都会派出猛将兄来砍他,甚至整个东南亚的术士都会闻风而动,踏浪而来,还弄不死他?”
“告诉香江那些土豪家主,不弄死贺国彰就会坏了香江的风水,大家都成穷光蛋;告诉那些风水大师不弄死贺国彰,你师傅李兆天就是他们日后的下场,大家一起完蛋。”
“黑白两道,千万悬赏,贺国彰会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千万不要小看小人物的勇敢和智慧。”
“他们在乎什么就威胁什么利诱什么,威胁利诱,发动一切力量,无所不用其极,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要发挥你们的长处……”
李兆天师徒三人听得背脊发寒,这人太阴险太坏了,阴损点子一套一套的,都不打草稿,李兆天看向王梓轩都肝颤,庆幸因为张大师他一定被王梓轩阴死了,他现在无比怀念他的师兄。
“主意我给你们出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们了,不要想着拉我下水,否则后果你们肯定不想知道!”王梓轩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李兆天师徒三人不迭点头,目送他的背影一脸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