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钱姐火急火燎地跑到公司财务处。
她要查公司最近的财务记录。
原因是她看到了枫花这两天的动向。
从群嘲名声倒地再到风评反转打脸负面节奏只用了短短两天，这个当然是钱姐没有想到的。
但她更关心的是，林启到底花了多少钱来安排这一系列的流程。
第一天那个宣传片放出来的钱姐并没有太在意，这种运作在她看来效果虽然不错，但成本太高了，花那么多钱砸个高质量宣传片出来只为了和网络上的节奏仅仅计较，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如果让她来负责一位明星的舆论引导工作，根本用不着下这么大成本，林启这样做就是把钱都花在了刀把上。
那个手书的成本她预估了一下，应该是花了20万左右请了外包。
所以你之后还剩多少钱呢？
结果她第二天又看到了第二个手书，账号的运营人员似乎也到位了。
『不会真有怨种会花钱买装扮吧？不会吧不会吧？』
『笑死，还以为她真要重振V圈荣光呢！』
枫花的这套装扮倒是还挺好看的，无论是主页的背景还是动态和评论区卡片，都透露着极高的精致度，算是延续了手书的诚意，那套Q版表情包也是相当的有趣，看得出来画师对当前流行的各类梗熟得不行。
“枫花的装扮已经发布了，售价为68r，喜欢的枫尾蝶们不要错过哈~”
大家都在等待枫花今晚的直播，看看她这次能给个什么说法。
『装扮装扮装扮。』
瑶香凝一口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钱姐又解释了一遍。
每个装扮都有自己的编号，UP主本人默认为0000001号。
于是后台的销售数量开始加速上升了。
瑶香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糊弄自己，她的性格压根就不屑于骗人。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林启应该是搞了什么暗箱操作。
电脑上显示着，林启那个账户压根一分钱没动。
但枫花还是没有反应，把后台界面窗口化，放在一旁，然后打开了个人主页。
“应该是用的那丫头自己的钱。”
财务处的双手一摊。
钱姐压根就不相信。
“和我没关系。”
“林启说免得你一天到晚盯着，白白浪费你的工作精力。”
“林助理没来报账啊。”
弹幕上开始出现这样的字样。
财务处的工作人员显得有点懵。
疯了吗？！
但枫花就跟没看到一样，在直播间打开了后台设置，的点击了装扮发放选项，然后下方就出现了一个数字，那是已售出数量。
目前林启是以个人名义在和她进行配合，那个账户的钱目前只用来支付动捕设备，设备还没到位，所以钱还没动，很合理。
瑶香凝为了图安逸，直接告诉了钱姐实情。
钱姐又查了一下所谓的装扮表情，其实就是D站的一种功能。
『？？？？』
“我才清过账呀，你看。”
同事指了指屏幕。
不久后这个数字就超过了1000。
“查查他最近报账报了多少钱。”
上面可以看到她的这套装扮长什么样，枫花也没有过多介绍，就只是在自顾自展示着。
“我再多说一句，别说我偏心，林启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能。”
大致就是主播和up主自制个性装扮，然后上传到D站售卖，粉丝买了以后就可以获得该UP主的专属主页背景，动态卡片，评论装扮以及一套表情包。
『没人吐槽这个数量吗？别人都是搞饥饿营销，一次放5万出来，她倒好，上来就放50万份！这是把大火当银行呢！』
『装聋是吧？』
钱姐一下子梗住了，因为林启的预言完全正确。
钱姐明白又不明白，这种“自负盈亏”的操作不是纯纯的怨种行为吗？
那个账户的钱就算是全打了水漂，枫花也不用负任何责任的，毕竟这也是一种风险投资。
于是她直接去问了瑶香凝。
瑶香凝用一个“他早就把你算的明明白白”的表情看着钱姐。
『开始了开始了，我就说这韭菜迟早得割的。』
瑶香凝看到她进办公室又是问这些事也有点头大。
但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单单要把卖装扮表情这件事独立出来，这个东西有什么玄机吗？
看到这里的粉丝们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就算是老套路，看着顺眼也是有购买价值的。
枫花给观众打着招呼。
最重要的是，枫花居然在直播里承认近段时间就是会一天一个2D手书。
她现在非常想弄明白这件事。
钱姐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哪来的钱？
“查一下林启那个项目的费用支出情况。”
又是下午6点左右，枫花今天的手书视频照常更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通知，枫花的专属个性装扮今天晚上她开播时就要发放了，限时50万份。
“不是，那她到底图什么呢？”
用的是瑶总的私人账户？
“啊？”
弹幕还是为枫花的不正面回应感到忿怒。
枫花很准时地在7点半开播了。
这非常好懂啊，不就相当于现实中的偶像卖专辑卖周边吗？
靠这玩意能收回成本？
钱姐觉得真要是这样疯的就是这个世界了。
『给个解释吧，为你的割韭菜行为。』
弹幕上带节奏的归带节奏，还是有很多沉默的粉丝默默点击了支付。
那他花的谁的钱？
钱姐有点迷茫了。
瑶香凝终于是把这个意思明说了。
这样的质疑声音此起彼伏，节奏一带起来，很多本来愿意掏钱支持的粉丝都开始迟疑和犹豫了。
事情是这样，前几天林启拿着一个拟好的合同过来找瑶香凝签字，合同上的大致意思就是枫花的vtuber账号前期的运作由她自负盈亏，等后面正式开始偶像活动了再开始正常合作。
“好了你该问的也问了，我该答的也答了，我觉得你工作的重心还是要找对一点，不能老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面，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是你在找他的茬，但他其实对你也够客气了，我说得对吗？”
瑶香凝耸耸肩。
“好像是为了把买装扮表情的收入独立化，总之我也不太懂。”
总得来说是一套质量上乘的装扮，和敷衍两个字基本不沾边。
“？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你还是查一下吧。”
“枫尾蝶们晚上好呀~”
钱姐离开了，即便是心里想反驳什么，也是有些无力的。
钱姐对财务处的同事说道。
这时，弹幕上突然开始出现了一批不一样的内容。
『woc，我的主页背景怎么和枫花的不一样？』
『我的也是！』
『什么情况啊？』
『我超，表情包也有点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