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冷小烟迎来了生命里的第二个‘春’天,新晋乐队pub结束的一个月里,关于楚总裁亲自秘见冷小烟以及在众目睽睽下怜惜地‘摸’了冷小烟的头这些消息,像长了巨大翅膀的苍蝇,不径而走,由于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所以好奇心让在这些谣言以各种千奇百怪的模式流传。《搜索看最快的》
有人说洋娃娃乐队马上就要签约楚氏了,有人说楚总裁决定暗地培训洋娃娃乐队等日后突然出道,还有人非常离谱地说楚总裁看上了冷小烟,要包我做二‘奶’,这些无聊的人,真够可恶。反正当事人不是他们自己,说完让他们自己觉得满足就行了,不用负责任。
但是不管怎么说,乐队演出的机会一夜间地更多了,而且大部分是受邀请,那些曾经给我们吃了闭‘门’羹的酒吧老板及pub举办者们,争相地希望我们去表演,阿五也没有那么‘激’进了,他规定我们三天接受一次演出,每天坚持练习。
至于楚总裁跟我说的话,我也没有如实告诉阿五,怕他们听了难过,毕竟楚总裁不看好他们,我只说随便聊了聊天,想来我冷小烟终于学会了照顾别人的心情,懂得了人都是有尊严的。
星期六的晚上,我们在翡翠大学附近的‘孤独者’酒吧有一场演出,按时到达了酒吧后台,立刻有很多漂亮的‘女’生过来和阿五他们搭讪,我还是不讨这些漂亮‘女’生的喜欢,尽管她们不曾对我有什么挑衅,但是看我的眼神依然怪怪的,我懒得管。
另外表演的还有两个乐队,其中一个叫‘冰与火’,他们有一个很酷很帅的男主音,名字叫阿岛,阿岛有三个‘女’朋友,是个圈内人人皆知的‘浪’‘荡’公子。他看见我,微微笑了一下,眼睛开始放电,我有点尴尬地低着头。
“冷小烟,是吗?”他走到我身边:“新晋很炙手可热的地下乐队‘女’主唱。”
“你好。”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有时间一起去吃消夜。”他玩世不恭的声音在我身后飘过来。
“恩。”我点头。
“我朋友过来了,先不和你聊了。”听声音,他的表情一定似笑非笑。
良久,我才回过头,偷偷扫了他一眼,看见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两个人都高大英俊,我一时呆住了,不是发‘花’痴,因为和他说话的人是子漠哥哥,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小烟。”子漠哥哥显然也看到了我,有点惊讶地向我走过来。
“韩子漠。”阿五冷冰冰地招呼了一声,猴子三他们根本都没动,自从曼丽姐姐死后,他们对子漠的态度瞬间转变了,我们乐队里都是非常正经而认真对待感情的大男人,子漠这样对‘女’朋友的态度,让他们无法接受。
“好久没见到你了,听说刚参加了新晋乐队pub,反响不错。”子漠浅笑着扫了扫阿五他们,不在乎似的对我说。
“恩,还好。”我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冰冷的声音,可是我的心里像是翻倒了五味瓶,无论是子漠哥哥做了多么对不起曼丽姐姐、让我失望的事情,可是他在我心里,依然是八岁时候的光景,落日下被映衬得金黄‘色’的小麦皮肤,浅浅而‘迷’人的笑容,我无法对他不理,无法对他视而不见,尽管我多么地想把这个人这个影子从我记忆里抹去,可是,我做不到。
“还在生我的气?”他放低了声音问。
“没、没有。”我嘴上慌‘乱’地掩饰着,心里大声咒骂自己的软弱,所有理智的堤防,都无法抵挡子漠哥哥这样轻浅一笑,彻底决堤。
“明天是我的生日,我租了间小公寓,到时候举办一个生日party,你们过来热闹一下吧。”他先是对我说,然后头转向阿五他们。
“我们明天要彩排,很忙,没时间,祝你生日快乐。”小四冷冰冰地回答。
“那小烟来吧。”他轻轻地微笑着:“很久没见小烟,很想念。”
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你可以装做毫不在意似的,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坦‘荡’地面对我,而我却不能,内心深处仿佛一直有两个声音在纠缠,一个让我离开你,一个让我靠近你,好复杂,好矛盾。
“好。”我轻声说,然后低头闭眼,不想看阿五他们失望而失落的眼神。
“小烟,你真的要去,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演出结束后,回家的路上,猴子三不高兴地问我。
“小烟,如果是值得去‘交’往的人,我们都会支持你,可是子漠不再是那个你所以为的好哥哥了,他是个‘浪’‘荡’公子哥儿,你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的好。”小四很认真地劝着我。
“我去,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低着头,什么都不想说,我想亲自问他,为什么会那么对待曼丽姐姐,他是否还是我记忆里的子漠哥哥,有太多疑问,太多无法释怀的疑问,几乎要窒息。
“小烟,你已经17岁了,很多事情你都应该懂了,喜欢子漠这样的男人,是不理智的选择,也是没有未来的,你想想死去的曼丽。”小四的话说到一半,阿五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我心里暗暗感谢着阿五,否则我会更难堪,是的,我已经17岁了,少年时那种朦胧的喜欢和仰慕,已经无法再维系那样的单纯,我必须冷静地对待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忘记子漠哥哥。
第二天傍晚,按照子漠哥哥给的地址,我到了翡翠大学附近的一间公寓。
这是一间很陈旧的建筑,12层,子漠哥哥住在10层,有电梯。我站在建筑物的底下,仰头看着10层似隐似现的窗口,不知道漠哥哥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这个生日party会是什么样子的。
走进建筑,一股隐约不舒服的感觉迎面扑过来,我皱了皱眉头,按下电梯的开关,楼道里的灯已经坏了,借着月光看见墙壁上脱落得班驳,地面肮脏,油腻腻。
电梯里面是非常简陋的原木,没有经过装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而缓缓上升的电梯里,‘胸’口咚咚地突跳,都说电梯里是最容易见鬼的地方之一,但愿不要出现什么怪东西吓着我,虽然这么说,不过已经习惯了李二媳‘妇’无时不刻在夜晚里跟在我身后的感觉,似乎对鬼的抵抗力也增强了些,如果不是有她,那么多个夜晚,真不知道要怎么过。
“小烟,这个建筑‘阴’森森的,我猜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鬼怪。”李二媳‘妇’的大鬼脸异样严肃。
“我也感觉到了,这种陈年的老建筑,难免都有脏东西。”我四下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面‘色’苍白。
“小烟,这是一只鬼。”李二媳‘妇’嘀咕着,那‘女’人看着李二媳‘妇’,呆呆的样子。
装做没看见,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着气,小心地绕过那只‘女’鬼,它也没什么反应,依然面对着电梯‘门’站着,我走进黑‘洞’‘洞’的走廊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寻找子漠的‘门’牌号码。李二姐姐还站在那‘女’鬼的旁边,好象两只鬼在窃窃着什么。
找到了,我找到了子漠哥哥住的‘门’牌:1004。站在‘门’口微微犹豫着,在等李二姐姐,在给自己打气,在偷听房间里的声音,一片死一样的安静。
“小烟,我问清楚了。这个楼里果然有很多鬼。”李二媳‘妇’一跳一跳地飘过来,洋洋得意地炫耀她的‘收获’:“解放前这个楼就已经有了,不过是一家妓院,后来有一天这里的妓‘女’突然都得了奇怪的病,从下身流血,几天后血流干了就都死了,听说是被那些阔太太们下了诅咒,这些鬼已经在这个建筑里好几十年了。”
“子漠哥哥怎么会住进这种鬼楼?”我想起站在楼下的时候,整座建筑的窗,似乎没有几个是亮的,这个楼里应该没有住什么人,子漠哥哥怎么会挑选这个地方租房子呢?我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祥感觉。
敲‘门’,子漠哥哥站在‘门’口,微笑着,他背上趴着两只凌厉干枯的‘女’鬼,那‘女’鬼的群摆下面,仿佛滴滴哒哒依然淌着血,她们看见我,裂开没有牙齿的黑‘洞’‘洞’的嘴笑着。
“小烟,不是生日爬态吗,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李二姐姐警觉地在我身边说,正在潜心修行的李二姐姐,抓紧一切时间增强自己的判断力和反应力。
“子漠哥哥,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解地问。
“这是我25岁生日,只想和小烟两个人一起过啊。”子漠将我迎进屋子,这是小小的一间单身公寓,客厅就是卧室,一张大大的木头‘床’,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蛋糕和一些吃的东西,‘床’上躺着一只红衣厉鬼,餐桌边坐着两只饥饿的‘女’鬼。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厉鬼,心提到了嗓子眼,子漠哥哥一个人住在这个地方吗,好可怕。幸亏他看不见,如果他看见……
“小烟,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子漠哥哥呼吸时喘出的热忽忽的气流就在我耳后,我惊讶地转过头,子漠哥哥站在我背后,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后背上的两只鬼爬下去站到‘门’口,只是子漠哥哥的眼神好苍白,终于鼓起勇气仔细观看子漠哥哥的眼睛,我不禁吓住了,空‘洞’‘洞’的。
“小烟,怎么了?”李二媳‘妇’紧张地问。
“子漠哥哥。”我看着‘床’上的厉鬼正冷冷地看着我,口袋里的烟袋锅子微微战栗。
“小烟……”子漠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我的脸红了,那‘床’上的厉鬼似笑非笑,子漠哥哥要做什么,他的手温柔地抚摩着我的脸,一下又一次,不会的,这不是子漠哥哥,这不是子漠哥哥,子漠哥哥……
“子漠哥哥……”我绝望地摇着头,那‘床’头的红衣厉鬼突然面目狰狞,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刺耳,我浑身的寒‘毛’拔肤而出,李二媳‘妇’捂着耳朵不想听那笑:“子漠哥哥,你不要这样,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吓小烟啊!”
“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我只是一直都很喜欢小烟啊。”子漠微笑着,靠我更近了。
“小烟,子漠他是不是被这些鬼‘迷’了心窍了?”李二媳‘妇’紧张地说:“你看他的眼神这么呆滞,哪里有人敢单独搬到闹鬼的楼里来住的?”
是啊,李二姐姐提醒得对,子漠哥哥,该不会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吧?我努力想挣脱子漠哥哥越来越近的身体,他却将我抓得更紧了,他鼻翼里的呼吸渐渐凌‘乱’而粗重起来,我怕极了,被自己深爱的却被鬼‘迷’了心窍的男人拥抱,为什么我总是要面对这样‘混’沌的局面!?
“这种脸上带着风流气息的男人和‘女’人,最容易被风流鬼缠身,一定是这样的,小烟,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李二姐姐焦急地在我耳边喊着,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离开,我已经被子漠哥哥牢牢地抓住,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而粗重地‘揉’捏着,一点都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那些‘女’鬼在那个红衣厉鬼的带领下,也纷纷向我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