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无处释放的青春拾(3)
进程条缓缓地延伸着,信送了出去。
忽然觉得一阵释然,或者还带些悲壮的色彩,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颇值得荣耀的事,而事的结果,足以让我不落俗套,我居然狡猾的想笑一笑,是笑自己拙笨的小伎俩,以及可怜的一点点善良。
生在风雨交加的日子
我珍惜每一个温暖的春天
为花儿采一些久旱中的露水
为草儿带去萧瑟中的缤纷
我感恩花草与我为伴
我为彼此的感付出了所有
风和日丽的日子
花儿背叛了我草儿骗了我
我的双翅在雨季中折断
我是孤独的影子——
张思颖手段极好,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和一直都在痛恨她的邵美成了好朋友。
“雨桓,我脸瘦,身子还是丰满的。张思颖说民间称这种现象叫强盗肉,真不?”邵美问我。那双灼热的眼中不禁露了一丝苍桑。
“真。”我上下大量着她。
“但我体型长不好。马丽那身材真是没说的。”
“没仔细过。”我无所谓地摇头。
“我们院有个老师是色鬼。”邵美突然说。
“我们院有三个。”我目光肯定地说。
“他们追班上的女生吗?”邵美傻傻地问我。
“没有。人到四十多岁,多半有色心无色胆。”我笑道。
“吹牛。养妇的多是四十而惑的家伙。”邵美不屑。
“那是少数。”我看着她的眼睛。
“少数?蔚然的小说怎么获奖的?她宣称小说的中心思想是二十一世纪的妇比妻子多。”邵美笑着说。
“听她哗众取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吃饱了饭找不到事做也没这么泛滥。”
“你没听说意大利**成风。保不准还要修宪。”邵美回头看着我。
“没听说。”我疑惑地摇头。
“听说去年杜鹃花节有美国佬去你们家乡?”她愣了,傻傻的地问
“俄勒冈州的布匹商,又不是白宫。”我笑着说。
“我表舅也在俄勒冈州。”邵美得意起来。
“钱多不?”我看着她问。
“你以为年轻人个个都像杨致远?”邵美斜着眼问我。
“腰缠十贯?那睡吧睡吧。明早是系主任的课,我也不想攀这门远亲。”
“他没收的书还没还给你?”邵美突然问。
“可能他的女人没看完,听说那女人会写诗呢。”我说。
“《白鹿原》究竟如何,我记得它开篇鬼兮兮的。”邵美的话真多。
“如果写一半可以不朽。”我懒散地说。
拾壹
下午两节课我没去教室,躲在家里准备上网,是想避过邵美看看有没有少梅的信。还没打开信箱,我的手机响了,却是少梅。
“嗨,雨桓,这两天没给你打电话,着急了吧,呵呵。”她的声音很清亮,好象什么都没生过似的,“没见到我,很失望吧,其实,说不定见了面,会更失望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在听吗?”她在不停地叫。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我问她。
“什么信?我刚回来,还没开机呢,呵呵。”我略停顿了一会,郑重其事的说,“那,你先看信吧,我等着你来教训我……”
她被我逗乐了:“我凭什么教训你,呵呵……不过,我倒真要看看你写了些什么。”
挂了电话,我不知所措。世界永远是世界,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生改变,一切似乎很清澈,很平淡。命运不是风来回地吹拂,命运是坚厚辽瀚的大地,走到哪里你都在冥冥中的命里面。有时候,在凝然的目光里,在似睡未睡的恍惚中,一些细若游丝的幽愁,会斩断许多美丽故事的生。面对一步之遥的幸福,年轻的我,只有茫然的沉寂和灰暗地逃避。
很奇怪自己的思想居然如此波动,反差太大,就象是一种凌乱不堪的程序结构,让别人不得要领,时间长了,自己也要被迷惑了。
我开始焦灼的等待她的反馈,希望她不会因为我的多心而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