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张倩那丫头确实不是什么高手;许是张倩被压在地上,用不上力道;许是张倩被吻了之后,偷偷的暗恋上了马云。闪过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马云的心总算是从嗓子眼,向来落了落,原因很简单:第二天早上,哪地方不怎么疼了。不过还没到好利索的时候,疼是不疼了,可肿的厉害,昨天还要刺激一下,现在不用刺激就已然是直挺挺的了,若不是按着还有些疼,马云就忍不住想和紫英在床上演练演练这个不倒的金枪了。
马云外面套着宽松的袍子,紧夹这双腿,微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辞别了周宗,也不骑马了,直接躺在一辆马车里,回到了驿站。
望着载着马云远去的马车,周宗笑着问刚刚来拜访自己的韩熙载:“叔言,你觉得这个马云怎么样啊?”
周宗是两朝老臣了,又是开国元勋,当年正是周宗第一个建议李昪篡吴自立的,在朝臣中威望甚高,地位超然,不管是先帝李昪,还是现在的皇帝李璟对他都是礼敬有加。这些远远都不是韩熙载这样步入仕途不久的新秀所能比拟的,韩熙载见周宗动问,以为是考校自己,略想了想,说道:“周大人,下官以为这位马王爷龙行虎步,诡异难测,恐非寻常之人。”
“哦,可以见得呀?”周宗眼前一亮,笑着问道。
“下官听闻,此人遇刺之时,不是呼喝侍卫保护自己,而是持刃与侍卫同战,而醒来之后,也不问自己的伤势,反而先问手下之人的伤势,还专门嘱咐寻良医诊治,这种胸襟又岂是一般的纨绔所能为的。由此窥豹一斑,此人乃是英雄也。”
周宗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须,意味伸长的说道:“叔言,听说你和哪李节关系颇好。等会儿,我启禀圣上,让你也帮着查、冯二位大人筹备筹备婚礼,顺便谈谈议和之事。”
望着周宗哪深邃的眼神,韩熙载明白了,那是什么筹备婚礼啊,是想趁机探一探马云的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位周大人对那位马王爷也是关注的很呢。
关注马云的不止是周宗。李璟也很关注,听说马云遇刺了,一面立刻下令全城大搜捕,另一面还多次询问给马云诊病的大夫,第二天中午还派了冯延巳等人带着保养品来探视马云。
按照紫英、赵普等人的意思,不管这个冯延巳,就躺在病床上接见一下算了。可马云不同意,自己伤的不是地方,躺在床上接见这个冯延巳,岂不是要被他笑死。
所以,马云在驿站前院的客厅里,等候冯延巳。人还没到,礼品先进来了,一盒盒的礼品,上面还写着字,虎鞭、鹿茸等等,全是些补肾、壮阳、益精血、强筋骨的药材,专治肾虚、阳痿。马云早就不是三岁小儿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差点鼻子没气歪,这……这不是故意给我难看吗?旁边的赵普也是一脸的怪异。
等冯延巳等人进来的时候,马云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其实马云倒是误会了冯延巳,这些药材是李璟从大内直接赐的,药材又不是别的东西,即怕暴晒,又怕受潮,所以大内的药材库保存物品向来都是要贴封条、贴标签的。
冯延巳看马云阴沉着脸,以为他受伤不轻,也没多想,笑着说道:“昨天陛下听到王爷遇刺大发雷霆,一面派人搜捕刺客,一面又派了太医为王爷医治。直到今早,陛下还担心不已,特别命我来看是王爷。看王爷的气色,向来伤势好了不少。陛下也该宽心了。”
马云沉声说道:“多谢唐王关心,小王已经好多了。”
冯延巳身子一侧,指着旁边一个老道,笑道:“王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仙长就是大名鼎鼎的陈传老祖,最近仙架光临金陵,陛下专门聘为国师。国师,这位就是马王爷。”
马云早看见一个老道跟着冯延巳进了大厅,只是略扫了眼,就觉得有些面熟。听冯延巳说是陈传,马云恍然,这老道可不就是大半年前在兖州碰到的那位算面先生吗?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呢。
当时这位仙长可能是在体验贫民生活,一身破烂的道衣,怎么看都觉得想是个骗子,算个命居然都要黑心的高价。而现在则完全不一样,身穿藏青色道袍,腰束青底黑丝带,手持玄黄色拂尘,慈眉低垂,一副与世无争的出世气象,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对陈传的算命工夫,马云虽不是深信,但却也是相当佩服,毕竟他可是悠忽出柴荣、赵匡胤要当天子这样绝对准确的大预言的。马云连忙走上一步拜倒:“道长、、、”
话还没说话,陈传“唰”的一下,一摆拂尘,长了个喏道:“无量寿佛,施主与老道也是有缘人,施主面色苍白,想必是受了重伤,请把手伸出来,待贫道为你把把脉。”
“对对对……,把把脉。”一旁的冯延巳连忙点头说道。他还笑着对马云,解释道:“国师,精通医术。陛下听说王爷伤的极重,专门请国师过来给你诊脉的。”
马云迟疑了一下,伸出手道:“道长,有劳了。”他心下暗自纳闷,这个陈传什么时候又当了南唐的国师了?历史上没这个记载吧?关于陈传,马云只能想到一个传说:说是陈传有一天在酒楼吃饭,看到百姓疾苦,一脸凄容,心中很是同情,正巧街口处走过来一个农妇,挑一个担子两头个挂了一个箩筐,箩筐里各自坐了一个孩子,于是,陈传笑道:“谁说世上皇帝少,皇帝挑上坐。”然后长笑而去。
可这是个传说,压根就不是事实,先不说赵匡胤他们家是官宦家庭,单说年纪就不对,赵匡胤可比赵匡胤大十好几岁呢?这样还能坐到挑子上吗?就算可以,根据杠杆原理,这个担子想平衡可是很难的。
马云自然不信陈传能算过去未来,不过他敢这样混日子,想必一定是个心理大师,察言观色、认人识人的本领一定很强了。而听说这个李璟,很是喜欢和些和尚、道士呆在一起,搞什么玄学。
马云心下犹豫,就看了眼陈传,哪知道陈传正在凝神看向自己,当下马云不禁揣测这个陈传是给自己看病来的,还是……
陈传诊了诊脉,就问起马云受伤的经过。
马云一窘,就简单的说了下,自己一不留神,背上被砍了一刀,现在已经没事了。
陈传还没说话,那边的冯延巳讪笑着说道:“王爷,畏疾嫉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其实,国师也知道了些。”
他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穷尽遮掩之能事,可是偏偏把马云给弄了个大红脸。本来受伤的地方就不好说,再加上这受伤的过程,更牵扯到一个妙龄女子的清白。马云扭捏了一些,有点无奈的说道:“其实,那个地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冯延巳一脸的不信,在马云前面颠来倒去的反复询问马云伤势如何,还说了一通大道理,马云解说了一遍又一遍之后,终于明白这厮是什么意思了。想必李璟对那个明乐公主也甚是喜爱,这么问来问去,就是想弄明白,马云那话儿还有没有用了。
马云扭了扭屁股,那话儿还一柱擎天呢,不耐烦的说道:“谢谢唐王的关心,下官一切都好,来年一定让公主生个大胖小子。让唐王抱上外孙。”
冯延巳老脸难得一红,可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下来,竟也不再说治病之事,又聊了几句,居然和陈传告辞走人了。马云心中更加的诧异,陈传不是来给我治病的吗?就号了下脉,嘱咐两句多加休息,既没有写单子下药,又没有解释一些病中畏忌那些食物,只留了瓶药膏,就这样辞去了。
马云犹疑的送了二人出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冯延巳就忍不住问道:“国师,你觉得此人如何?”
陈传嘴角轻笑,双眼一翻,手捋花白的胡须,轻轻瞟了眼冯延巳,一副天道在我的模样,说道:“冯大人,此人乃当世之……”正说话见,瞟向冯延巳的哪一眼,却看到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一个白衣女子正扶着马云回到驿站,一个带着带着六角捯饬的精钢圆轮唬的一下从陈传脑海里划过,陈传顿了下,道:“庸才也。无须担心什么。”
马云在紫英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回卧室,紫英嘴角含笑,马云看再眼里,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这个李璟居然全送些壮阳药来,恰巧又让紫英看到。不过他的脸皮向来很厚,若不是伤的地方太巧,伤的过程又太难启齿,马云早就以平常心看待了。
不过对付紫英,马云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一躺到床上,就坏笑着说道:“娘子,你觉得刚才那个陈传送的东西管不管治这个呀。”
紫英抿嘴一笑,道:“我看了下,是他们华山制的跌打伤药,听说治跌打损伤很好的,你哪地方有没有外伤,应该会管用吧。有空,我们去找找他,让他帮我们算算,什么时候能……”
马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红得娇柔欲滴脸庞,笑道:“求他,还不容求这个。既然有用,为了咱们儿子,你帮我涂一下吧。”
紫英神情不由得一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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