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除了监考松,临场东瞄西看,发挥自己的千里眼之外,还有那些途径啊,无非是夹带、替考、贿买,最后就是改卷子故意放水。
对于监考松的问题,马云直接提出来:“设立一个大的贡院,建立几排小房子,房子之间要有空隙,让考生每人单独住在一个单间里面,考试期间不允许考生出房间。每间考房之外,有专人监考,一刻钟,移动一次,严密监视考生的一举一动(心理素质差的,只能自认倒霉,以后你可是官员,心理承受能力差能胜任吗?)。”
徐仲雅等人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说这也太严了吧,这完全是对读书人的不信任啊。这……不过,严就严点,总比松了强啊。
解决了监考问题,马云兴致勃勃的开始谈论起作弊的第一个手段:夹带!马云非常兴奋的回想起自己当年考马经的时候,全班每人怀里都塞了一本书的伟大壮举。
马云说道:“每次考试之前,根据考生报考的资料,准备一套衣衫,让考生在贡院中换衣服,然后再进入考场,笔墨纸砚都有官府提供,这个……这个吃的甜点一类的,也有官府提供!除了人以外,什么都不能带进考场之中!”
“大王,这……这有些过了吧。”拓跋恒说道,你让考生换衣服,那肯定是要派人在一旁监管的,这……这一个男人脱得赤条条的,在另一群男人面前换衣服,这……这对读书人也太丢面子了吧。
“是啊,换衣之举是否太过唐突了,只要派人严密的检查,应该就可以杜绝了吧。”徐仲雅也随声附和道。
马云摇了摇头,他揉了两下下巴说道:“那就……那就在贡院建一个澡堂子,恩,就叫‘沐浴入试’,洗半个时辰的澡,洗完澡再换上学子服,在主考的带领下,一起祭拜孔圣人,发誓不作弊。拜孔圣人,这总要香汤沐浴,更换新衣吧!”
众人愣了愣,听马云的口气,这衣服一定是要换了,不过,却是找了一个比较好听的由头,‘沐浴入试’,大王的脑子还真活啊。众人由衷的称赞道。
其实众位大臣完全是高估了马云。马云之所以出了个沐浴更衣的歪点子,是他突然想到,万一这考生把夹带的东西塞到了**里面,就算是当众换衣服,也没有办法发现啊。可是,洗澡就可以完全避免了,这年代还没有塑料袋这种东西,这夹带的东西,一旦占了水,岂不是湿成一团了吗?不良考官马云心中暗暗得意:小样,看你怎么夹带!
考生进考场,先赤条条的洗个澡,什么东西都不让带,这……这夹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于是,讨论接着从替考展开。
这年代没有照相机,想通过画像来辨别人可就困难的多了。古来的方法,无非是路引、还有相貌的说明,就是报考的时候,由报考人员填写这人相貌特征,可是除了脸上长瘤这种特殊标记,想通过相貌特征来判断可就难了。
于是,马云非常猥琐的提出:“测量三围!”
群臣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马云笑着解释道:“寡人的意思说话,就像做衣服一样,测量这人的身高、体重、还有胸围、腰围、臀围,还有脚长,这些东西,一般都是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的。”
“如果……如果这人考前生病,体重暴减,那……那岂不是失去了机会了。而且测量这些东西,会不会引人反对啊。”范质犹犹豫豫的说道,他觉得这事儿太儿戏了,这么一搞,考试之前即不敢暴饮暴食,也不敢节食减肥了。
“反对,有什么好反对的。寡人测他们的三围,可是为了香汤沐浴的以后,给他们准备合身的衣服和鞋子嘛!”马云笑呵呵的说道。
群臣傻了眼,合着楚王反作弊还是一环紧扣一环,让人不仅没有委屈感,还觉得楚王特别的人性化。
“如果,这人直接就让替考的人来报考呢?”徐仲雅又说道。
“报考人员由地方学政审查,如果有人舞弊,地方学政腰斩。国家选材大典,绝不允许硕鼠作乱!”马云顿了一下,又说道:“咱们的马氏学堂,以后不仅仅在金陵办,在各道的治所,各州也要渐渐铺开,这样,乡试的人员,大部分应该都是马氏学堂出来的,这对于学政来说,核查的难度就降低了。只要盯着那些自学成才的人就可以了!恩,替考者,尤其可恶,一旦查获,立刻腰斩,一百年之内,不允许其族人参加科考!”
“那……那每次考试都会有些少年人才参加,那些人年纪幼小,身体长得快,用大王这个测量之法,万一有所误差,这……这该怎么办呢?”徐仲雅考虑问题毕竟周到。
马云一笑:“这三围的误差,咱们肯定要设置一个范围,超过了这个范围,也不惩罚他,就直接赶他回家,等下一届考试吧,至于你说得这些少年郎,不是还要登记年龄吗?少年郎的范围咱们大可以设置的宽一些。而且这少年郎想必都是享誉地方的,那些学政审查应该很方便才是。换句话说,这些人还年轻,机会很多,作弊的可能性很小。”马云得意的想起自己当年四级是怎么过的,只要考得次数多,总有通过的一天啊(他丫考了四次)!
接下来开始谈论赎买。说白了,就是事先买好考题,自己事先找人做好答案,然后狂被之,这样作弊的东西都印在脑海里了,想查可就难了。
马云想了想说道:“解试的题目,临时挑选金陵马氏大学堂和礼部的官员出题,出好之后,立刻封存起来,送到各道,至于这出题的官员,在考试开始之前,要住在贡院里面,不许于外人有丝毫的接触。至于省试嘛,就有寡人亲自甄选大臣出题,殿试的题目,由寡人亲自出!将考题彻底的隔离起来,赎买应该就可以杜绝了。”
最后则是讨论改考卷的问题了。这个项目,马云没有什么替身体会,于是就发动群臣一起讨论。
武则天当政的时候,为了对付科举作弊,提出来“糊名”制,就是把考生的名字给糊起来,这样考官就看不出来谁是谁,想徇私都很难做到。可是,经过今天的“栖霞山一案”,马云觉得这么弄不牢靠,名字是可以糊上,可是这笔迹还是原来的啊,这古代的人,可不像现代人那么浮躁。由于他们的娱乐项目少,同时既没有住房压力,有没有养老、失业等的考虑,有钱的人无非做个轿,可做轿和走路速度是一样的,走路还能吹吹风,还凉快些。不像现代人有钱可以开奔驰,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展“二三四五奶”,没钱的就只能窝着了,资本的积累,政策的倾斜,让有钱的更有钱,没钱的就一门心思的想赚钱,一切向钱看。这样一比较,古代人的心相对就容易淡泊名利,没有现代人那么重的事业心。这些人闲着没事干,对书法、音乐、诗词曲赋,就相当的上心。这笔迹只要他略略用点心思,就很容易辨认出来。
马云问道:“这……这考官会不会辨认考生的字迹啊!”
徐仲雅、赵普这些人都是人精,更何况现在实在制定有可能影响几百年的制度,他们当然更上心了,于是,徐仲雅就提出来:“大王,咱们是不是可以将卷子收了之后,立刻派人将卷子誊抄一边呢?这样想认字可就无从下手了。”
赵普见自己的话被徐仲雅抢了,于是,他脑子一转,又说道:“这里面还可能存在问题,比如说,这考生和考官可以事先约定,在文章的什么地方,用什么句子,这么一来,岂不是又是一种作弊吗?”
马云听了点点头,这就像对暗号一来,只要暗号对,就是“同志,终于找到你了!”,别的就不用管了。
马云愣了愣,他开始苦苦回想,过去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科举的故事,陡然,他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寡人有主意了。咱们可以建立锁院的制度,每次考试的考官分为主考、副主考多人,而且都是临时委派的,这就便于互相监察。只要考官接到了任命,就要立刻进入贡院,在考试结束发榜之前不得离开,不能接见宾客,这样,他就是想做暗号,也无法让考官知道了。恩,考试是国家选材的大典,受贿者是绝不能姑息的,这受贿者处以腰斩的极刑,而同场的考官,副主考流放,其余一概罢官!”
群臣心里一惊,这个惩罚可是很重的了,徐仲雅咽了口涂抹儿,问道:“那……那行贿者呢?”
“行贿者,恩,同样腰斩,再给他们家挂上‘士林败类’的牌子,一族之中,三代之内,不许在参加科考!”马云大手一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