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

家人立即振作精神道:“姑娘可否报个其名,小人也好进去通报。”“告诉你们少楼主,有个丁霓裳找他。”家人一溜烟跑去,差点摔个跟头。过了一会,余万年迎出来道:“丁姑娘,你来啦。”

丁霓裳进门道:“余公子,花姐姐在什么地方?”余万年一愣道:“她在房里睡觉吧。”“好,带我去见她。”丁霓裳一拉余万年的手。

余万年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丁姑娘,你在牡丹谷没事吧?”“那事先放一放。”丁霓裳急匆匆道:“先见花姐姐。”

余万年带丁霓裳到了花满溪的门口,道:“这就是花姑娘的住处。”丁霓裳敲门。一个女下人开了门,忙对余万年施礼道:“少楼主。”余万年点头道:“带这位丁姑娘去见花姑娘。”又对丁霓裳道:“我在外面等候。”

丁霓裳进了房,几乎是把花满溪拖出被窝道:“快起来!”花满溪揉着眼道:“你来了,妹妹。”“姐姐起来,外面有人找。”“谁呀?”花满溪穿好衣服,出了门。丁霓裳拉着花满溪出了金玉楼,余万年也跟出去。丁霓裳一指道:“花姐姐,哪是谁?”

花满溪一看,愣住道:“他怎么来啦。”“嫂子。”何慈航上前施礼。“谁是你嫂子?”何慈航并不吃惊道:“嫂子,花大伯非常想你,让嫂子不要去找武痴寻仇,回夕阳山庄。”“我不回去。”花满溪道:“我也不是你的嫂子。”“嫂子何出此言?”花满溪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何慈航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乃受花大伯所托,顺便找你。我此番离家,实为找武痴,为哥哥报仇。”“我不许你报仇!”

花满溪跺脚道:“更不许你去杀许邵!””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许你杀!”何慈航退后半步,一脸茫然地问道:“难道嫂子真的忘了我哥哥,喜欢上那个许邵了?”“是又怎么样!”花满溪回头看看丁霓裳,又道:“我就是不许你杀许邵。”“哥哥的仇,我报定了!”花满溪并不急,而是胸有成竹地道:“你哥哥都不是许邵的对手,何况是你?”花满溪并不隐瞒自己对何慈航的轻蔑。”我却一定要报杀兄之仇。”何慈航飞身上马,大声道:“花痴,你听着,我何慈航誓杀许邵报仇!”“你……”花满溪气得无话可说。何慈航提马来到丁霓裳的面前,说声:“丁姑娘,在下谢了。”在马上深施一礼后,看了余万年一眼,打马绝尘而去。

花满溪赌气回了金玉楼。余万年问道:“他是何慈悲的弟弟?”丁霓裳点头,把遇见何慈航的经过和他说的话告诉余万年。余万年静静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金玉楼的客厅里,丁霓裳问道:“花姐姐,你真的没有见过许邵!”“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他。”丁霓裳看看余万年,又问道:“花姐姐,你打算还继续找许邵?”“我一定要找到他,嫁给他。”

余万年突然开口道:“好,我让人给你备一匹马,带些吃的。”说完,走出客厅。丁霓裳道:“花姐姐,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为什么不喜欢余公子这样的人?”花满溪望着丁霓裳道:“妹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为什么非要我喜欢他?”丁霓裳眼光暗淡下去,道:“他不喜欢我。”花满溪却摇头道:“妹妹,看男人,姐姐比你有经验,他的心已经有了你。”

丁霓裳一喜道:“是吗?”花满溪抓住丁霓裳的手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再陪我去寻武痴许邵,但我们相识一场,还是很高兴认识妹妹和余公子,你们都是江湖上的好人。”说着,花满溪的眼泪已掉了下来,接着道:“还有劳大叔、彩姨和墨墨白白,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了他们的。”

丁霓裳陪着她掉眼泪。余万年走了进来,神情沮丧地道:“花姑娘,马备好,你可以出。”花满溪站起来道:“我有个要求,不知你们能不能满足?”“你说。”

“我们相处这么久,能不能送我出城。”

余万年和丁霓裳点头。

洛阳东郊,花满溪牵着一匹白马,接过余万年递过来的宝剑,看看前方,转头道道:“余公子,我知道你心有我,但我的心已有了许邵,没办法接受你。”余万年却一改往日的羞涩,沉着地道:“很好!”花满溪一笑道:“我知道,其实你心也喜欢丁姑娘,就是还有些东西使你不敢。”

丁霓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他有些什么东西不敢喜欢我?”余万年红了脸,没说话。花满溪道:“余公子,你是不是怕丁姑娘养的那些蛇?”余万年嘴上不说,心却不得不佩服道,难怪叫花痴,果然有两下。丁霓裳恍然道:“原来他怕蛇,真傻!”

花满溪道:“其实,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怕蛇,何况,丁姑娘养的蛇很听话,专门对付坏人,不会咬你的。”她看看余万年,又看看丁霓裳道:“你们两挺配,不要再犹豫,就在余公子的家里成亲吧。”

丁霓裳突然弯下腰,拿出装着百花蛇的盒子就要打开,被余万年拦住道:“你要干什么?”“放了它们。”“不,留着以后还有用。”“你不怕啦?”“我希望以后的金玉楼里不但有珠宝,还要有很多很多的鲜花。”“我会的。别忘了,我是百花仙子呢。”“好,我该走啦。”花满溪笑着准备上马。”等等!”丁霓裳拿出两个盒子道:“花姐姐,这里面一盒是毒药,吃了叫人浑身无力,却不会死。另一盒是解药,一吃就好,带在身上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挺有用的。”

花满溪高兴地收下。余万年递过一张银票道:“这些带着路上花。”花满溪也接下道:“谢谢两位,我走啦。”上马跑出十几步停住,回头笑笑,又打马飞奔,消失在远处。丁霓裳叹息道:“也不知她找到许邵,结果会怎样?”余万年道:“不知道。”“但愿她能改掉过去的毛病。”“很难。”“我们回去吧。”“好。”

余万年和丁霓裳手牵着手走进洛阳城。江水,冲撞着敢于阻拦的礁石岩壁,怒吼的江水砸向斧砍刀削般的峭壁,不顾一切地呼啸东去。高耸入云的悬崖上,横生稀疏的老松,枯燥的枝干仿佛一把利剑随时落在头顶。左有悬崖峭壁,右是峭壁悬崖,下面飞漩着怒的江水。何慈航骑马走在开凿在悬崖峭壁的蜀道上,小心翼翼。五花马被江水的气势吓得瑟瑟抖,再也不敢前进半步。何慈航只得从马头跑到只能容下一匹马的蜀道上,牵着五花马费力地向前进。”难怪古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何慈航心也有些惊慌,毕竟蜀道太难,第一次走在上面,有谁敢说自己稳如泰山?前面山崖拐弯处出现一匹马,接着两匹三匹,竟是一个马队,每匹马脖上挂着铃铛,铃声却被脚下咆哮江水的掩盖。惊得目瞪口呆的何慈航站住道:“这下、这下怎么办?”

显然,对面的两股队伍碰头在这只能容纳一骑的道路上,谁也别想过去。马队也停下,骑在头匹马上的瘦高个目不转眼地看着何慈航。何慈航也在看瘦高个,双方对视。良久,瘦高个扯开嗓门道:“兄弟,你不懂蜀道上的规矩吗?”

虽然声音被掩盖大半,何慈航还是听见,高声问道:“老哥,什么规矩?”“原来是第一次。”瘦高个嘟囔了一句,又扯开嗓子道:“兄弟,谁的东西少就要都推入江,让货多的过去。”“那,人怎么?”“转过头,往回走。”

何慈航看看五花马,摸摸马头,叹口气道:“谢谢你这么多日子驮着我,对不起啦!”单臂用力一划,五花马嘶呜着落入江,转眼被滔滔的江水卷得无影无踪。”兄弟,你回去吧。”瘦高个又叫,领着马队走过来。何慈航等他们走近,一抱拳道:“老哥,请问书痴住在什么地方?”

瘦高个摇头道:“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何慈航一笑道:“借光!”说着,纵起身形,单腿在瘦高个头顶心一点,窜了出去。瘦高个刚”啊”一声,何慈航已落到道上,对他一把拳道:“谢啦!”大踏步向前走去。瘦高个摸摸头顶心,自语:“乖乖,是厉害!”何慈航很快走完这段险峻的道路,面对前面宽阔的大道,他的心情激动道:“我入川了,就要见到书痴,报杀兄之仇指日可待!”

路边一个茶棚,棚卖茶的老头向他招手道:“公子,来喝碗茶吧。”何慈航进了茶棚,老头端了个木墩给他坐下,递过一碗凉茶。”老伯,请问可知书痴住在什么地方?”“书痴?”老头张着只有两颗牙的嘴道:“不认识。”

何慈航喝了口茶,看见老头的右手只有四个手指头,问道:“老伯,你的手怎么啦?”老头把手伸给他看道:“小时候被人剁的。”“谁这么狠心?”“唉,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干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拿了他们一个红薯。””就一个红薯便被剁了一根手指?””谁让我们穷呢!”

老头叹息。“这世道太不平公!”何慈航一口喝完茶,捣出一块碎银子道:“老伯,给你。”“公子,太多啦。”老头伸出一个手指,示意道:“一个铜钱。”“老伯,多的给你打酒吃。”“好心的公子,我老汉就收下啦。”“这就对啦。”何慈航刚直起腰,忽觉头晕眼花,竟没站起。”公子,你怎么啦?”老头扶住何慈航。

何慈航站起来,奇怪道:“刚才突然一阵头晕,现在没事。”老头道:“一定是饿啦。”说着,从筐摸出一个馒头道:“好心的公子,拿去吃吧。”“在下怎么能吃老伯的馒头!”何慈航推托。老头硬塞给何慈航道:“好心的公子,一个馒头能充饥,前面很远才有人。”何慈航收下道:“如此,在下领受。”老头用四个手指指着前面道:“好心的公子,前面不远有很多山和树林,里面有个强盗叫赛天道,专门打劫单身过路人,你千万要小心。”

何慈航笑道:“在下不怕。”“还是小心些好。”“告辞。”何慈航大步向前走,没走多远,路开始弯来弯去,两边出现了山和杂乱的树木。一阵劲风扑来,何慈航闪身,看着前面一个黑炭脸的家伙,问道:“赛天道?”

“是老子!”赛天道一晃手刀道:“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银子身上倒有些,可是不能给你。”何慈航掏出老头给的馒头道:“你要是饿了,这个馒头给你充饥。”赛天道突然怪笑起来道:“我只好要你身上的衣服了。”

何慈航一愣道:“为什么?”“你手上的馒头是谁给的?”“一个卖茶的老伯。”“他可是嘴里只有两颗牙,手上只有个指头。”“不错。”“小子,你摸摸身上的银子还有没有?”何慈航一摸,大惊道:“我银子怎么不见啦?”赛天道大笑道:“那个老东西就是川一带的‘指神偷’梅天德,馒头就是用来换你身上银钱的。”

何慈航更加吃惊道:“老头是小偷?”“小子,你遇上他,算走了霉运。遇上我赛天道,算你有了灾祸。”“我去找那老头。”何慈航也不管赛天道,转身就走。赛天道却在后面大叫道:“小子,等着我,那老东西竟敢挡老子的财路。”

何慈航很快看见茶棚,那老头还在。“把偷走的银子还回来!”“指神偷”梅天德一笑道:“好心的公子,你说什么?”“你不是指神偷梅天德吗?”“话倒没错。”梅天德一指后面跑来的赛天道道:“是这东西的告诉你的吧?”“不错。”赛天道大叫道:“梅天德,你竟挡老子的财路。”

梅天德大笑道:“赛天道,这点子扎手,你对付不了。”掏出银子道:“咱们各分一半,做了他,如何?”“说话算数?”“算数。”“好!”赛天道舞刀扑了上来,梅天德大笑着一甩手,打出一枚铜钱。何慈航怒喝道:“狼狈为奸!”抽出宝剑,闪过铜钱,反手撩出一剑。”小子不赖。”赛天道用刀磕开宝剑,缠了上去。”赛天道,你缠紧点,老子暗器。”梅天德说话间打出三枚铜钱。何慈航与赛天道正在激战,听到背后三道劲风,只好躲闪。赛天道不依不饶,紧紧缠着何慈航。何慈航躲过铜钱,挥剑与赛天道绞杀在一起,心还惦记着梅天德。

“指神偷”梅天德见两次暗器没击何慈航,暗道:“这小子有两下子,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亏本的买卖老子不干。”想到这,对赛天道叫道:“赛天道,你慢慢打,我还有事,先走啦。”说罢,身形急窜,不见踪影。

“梅天德,你不是东西!”赛天道急的大骂。没有了后顾之忧,何慈航专心对付赛天道,没多久就占了上风。赛天道心烦燥道:“今天遇上这么个硬点子,活该老子倒霉。”边打边用眼睛向两边看。“想跑!”何慈航剑越来越急,把赛天道弄得手忙脚乱。”不行,我还是跑。”赛天道手刀不顾一切猛砍猛攻,准备瞅空逃跑。不料,如此一来,破绽百出,被何慈航在胸口和两条大腿各刺出一个洞,顿时倒地毙命。何心良一脚将赛天道的尸体踢到路边,去追指神偷梅天德。没追多远,却现梅天德往回跑,心一喜,横剑截住道:“梅天德,把偷的银子还给我!”

梅天德张嘴一笑道:“这么快就打了赛天道,小子你真行。”“少废话,快还银子!”“梅天德,你站住!”远处飞奔来两名持剑的年轻人。“梅天德,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一指何慈航道:“你们找他要。”

两个年轻人一愣,打量何慈航道:“打扮的倒挺富贵,却与偷儿同流合污!”何慈航一抱拳道:“两位,误会,在下也是被偷的苦家。”

梅天德露出吃惊表情道:“公子,到了关键时刻,你把我老头卖啦!”“放屁!梅天德,不要耍花招,快把偷的银子统统交出来!”梅天德苦着脸道:“公子,你不要这样,我老头不就少分了你十两银子,就下此狠心,把我老头一脚踢给人家!”

两个年人互相看一眼,怒道:“你们不要再演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指神偷梅天德冲何慈航一挤眼,气得何慈航举剑就刺。梅天德一闪道:“公子,千万不要真打,作作样子就行啦!”“放屁!”何慈航越想越气,抖手刺出二剑。”好剑法!”两个年轻人情不自禁叫好,立即又后悔道:“我们怎么为贼叫好?”

指神偷梅天德身形异常灵活,轻巧让过三剑,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铜钱,反手打出。两个年轻人早有防范,用剑一指,铜钱掉落在地。梅天德又躲过两剑,大叫道:“公子,他们有准备,咱们的苦肉计不行啦!”“师兄,咱们打这两个贼!”“好,别浪费时间。”两个年轻人挥剑冲上,一左一右夹住何慈航和梅天德。

“两位,别听他的。”何慈航再喊也无济于事,一个年轻人身形游龙般缠上。”公子,你要当心,一个我能应付。”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不忘对何慈航喊上一句。何慈航无心和年轻人交手,可年轻人的剑毫不留情,专往他的要害刺。”兄台,别动手,别让他的离间计得逞。”何慈航左挡右堵,封住两剑。年轻人也不说话,一招狠似一招。

何慈航恼怒道:“这人真不识好歹!”大叫警告道:“兄台,再苦苦相逼,在下就不客气了!”年轻人脸上挂着冷笑,出剑更毒。何慈航忍无可忍:“当”的磕开年轻人的宝剑,抖动刺出三剑,直奔年轻人咽喉和两肩。”来的好!”年轻人用剑一挑,退后半步,身形一动,又贴上何慈航。指神偷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偷眼观察,见何慈航与那名年轻人真的动上手,心大喜道:“离间计成了,我梅天德可要溜了。”想到这,他对何慈航大叫道:“公子,要当心,那个家伙可厉害。”

何慈航心暗骂道:“梅天德,老家伙!抓住你非剁了你其余个手指!”梅天德连攻三招,逼退对手,又打出三枚铜钱,让对手不敢立即上前,纵起身形,急窜而奔,却不忘回头向与何心良交手的年轻人打出一枚铜钱。与梅天德交手的年轻剑客打掉两枚铜钱闪过一枚铜钱,失去指神偷的影子,却现一枚铜钱疾打师兄的后背,大叫道:“师兄,当心后面!”那位师兄急忙扭身,铜钱到了面前,躲闪不及,被打了右胁。何慈航正一剑刺出,见对手并未封堵,硬生生撤回宝剑,身子连连后退,拿不住坐在地上。“师兄,你怎么样?”师弟一看,见铜钱打进肉里近一半道:“这个老东西,真狠!”那位师兄不顾疼痛道:“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梅天德的同党?”

何慈航站起来,摸摸隐隐作痛的屁股道:“在下的银子被他偷个精光,怎么是他的同党?”

师兄对师弟道:“我们了梅天德的反间计了。”师弟不好意思道:“公子,对不起,我们的银子也被指神偷偷了。”何慈航抱拳道:“两位是……”师兄忍住痛道:“我们是天剑弟子,正要出川办事。”何慈航道:“失敬,失敬!在下何慈航,正要入川寻人。”师弟对师兄道:“师兄,银子都被梅天德偷光啦,怎么去办事?”何慈航道:“两位知道梅天德会在哪里?”“不知道。”

何慈航道:“在下的银子也被他偷光,不如和两位一起找到梅天德讨回银子。”“先得医好师兄的伤。”

师弟扶师兄在路旁坐下,用一块衣襟捏住铜钱用力一拔扔掉,从怀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金创药,帮师兄包好。何慈航关切地道:“能走吗?”

师兄点头道:“小伤,能走。”站起身,又道:“梅天德一定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很可能去了赌场。”师弟点头道:“他每次偷了银子就去赌,赌光后再去偷,一定在赌场。”“那我们快去找,免他输光,连要都没处要。”

三个人朝梅天德逃跑的方向追。”公子,你被偷了多少?”“二百十两。你们呢?”“一共八百两,全是银票。”

指神偷梅天德很快站到一座山顶上,看着山下沟底热闹的镇子,心情十分愉快道:“他***,老子在这赌一次输一次,这回要一道翻本!”梅天德展开轻功,转眼到了镇子,熟门熟路到了一座茶馆前,走了进去。茶博士一愣道:“梅大爷,你来啦。”“快给我老头来一碗好茶。”“梅大爷,你不是自己开茶棚的吗?”“少废话,快上茶,老头喝饱了茶,养足精神,要去找司海虎好好赌一场。”

茶博士看看他的右手道:“梅大爷,今天一定财了吧!”梅天德抬头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掼在桌上道:“瞧瞧,真正的银元宝,十足银官!”茶博士心暗骂道:“这个老偷儿又不知害了谁!”面上不敢得罪,忙去泡好茶,上了两碟茶点。梅天德美美喝着茶,眼睛眯着,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茶喝足,梅天德收起银元宝,从口袋抓出十个铜板扔在桌上道:“待老头赢了司海虎,再给赏钱。”

茶博士望着梅天德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老不死的,早死早好!”指神偷梅天德一路施展身手,偷了一个萝卜三根黄瓜,啃着来到聚四方赌坊前。看门的大汉见到他,立即点头哈腰道:“梅大爷,您老又了财啦?”

梅天德张开两颗牙的嘴道:“告诉你们司海虎爷,梅大爷翻本来啦!”“您先请进。”梅天德没动地方,说道:“让司海虎爷来迎接你梅大爷。”看门的大汉朝里面的打手耳语两句,回头道:“梅大爷,我们司海虎爷这就出来。”

梅天德得意抖动着大腿,顾不得风直朝缺牙的嘴里灌,张着嘴嘿嘿笑。“是谁这么大架子。”大汉道:“我们司海虎爷来了。”

话问,里面出来一个矮胖年人,腊黄的脸,一对鼓鼓的金鱼眼,塌鼻子兔唇,手里拿着一把黑锻子面的大扇子。”爷,是梅大爷又来了。”

司海虎爷咧嘴一笑道:“你又给我司海虎送银子来啦!”梅天德不服气道:“司海虎,梅大爷今天翻本来啦!”司海虎摇摇扇子道:“那就要看你今天的手气顺不顺。”“别罗嗦,进去说话。”司海虎一闪身,梅天德气昂昂走了进去。看门的大汉哈哈一笑道:“这位梅大爷每次进去时都神气活现,出来时没有一次不垂头丧气。”

司海虎瞪了他一眼道:“看你的大门,少管闲事!”转身进了赌坊,绕过牌台和麻将桌,掀帘进了一间黑黑的房,迎面响起暗器破空声。他扇子一合,将梅天德打来的铜钱收在扇,道:“你还是没有长进。”说罢,扇子猛地张开,瞬间一收,屋顿时灯火通明。”指神偷梅天德不以为然地看着满屋胳膊粗的蜡烛道:“司海虎,弄这么亮干什么?”

司海虎走到正的桌前坐下道:“是牌还是骰子?”还是骰子。”梅天德也坐下来。司海虎往后一靠道:“要验验你的斤两。”

梅天德从口袋一锭一锭,拿出五锭银元宝道:“这些够了吗?”“这是二百五十两,不够。”梅天德一笑道:“司海虎,你也太黑啦!”司海虎站起身道:“请去外面,自有兄弟奉陪。”“等等!”梅天德掏出四张银票道:“这是八百两,不算少吧?”

司海虎坐下道:“照规矩每注不能少于五百两,你不会不懂。”梅天德把银子、银票往前一推道:“一注输赢,省麻烦。”“好,痛快!”司海虎从怀掏出一张银票亮给梅天德道,“这是一千五百两,我输你拿走,如果你输,除了面上的,你身上的四十两也一块交出来。”梅天德大笑道:“好!不愧是‘金晴铁骨’,厉害!”

司海虎打开扇子道:“那些铜板就留给你喝碗茶。”“司海虎,你这么有把握赢我?”司海虎一招手,一名打手拿过一个竹筒,从倒出两粒骰子。梅天德手一伸道:“拿来瞧瞧!”

司海虎甩手就给打手一个耳光,道:“瞎眼的东西,怎么不按规矩先给客人验骰!”打手捂着胖胀的脸,把骰子送到梅天德的面前道:“梅大爷,请验骰。”天德拿起骰子左看右看,又掂了掂道,“好像没问题。”“我司海虎的赌坊怎么会骗人!”

梅天德点头道:“咱们比大小,如何?”“随你。”梅天德把骰子抓在手心,正要掷出,突然停住道:“你先来,掉下桌子不算。”

司海虎一笑,接过骰子,很不介意往桌上轻轻一扔,骰子滚了几下停住。梅天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一个一,一个三,才四点!”大笑着抓起骰子道:“司海虎,你今天手背,才弄个四点,活该我走运。”“你还没执出点,不算赢。”司海虎不慌不忙摇着扇子。”看我的!”梅天德闭上眼,双手举着骰不停摇晃道:“五点就赢,五点就赢!”猛地大睁双眼,高叫道:“杀!”骰子落到桌子上蹦着,其一个很快亮了个三点,另一个还在蹦。梅天德大叫道:“二、二、二!”骰子停住,果然是个两点。”我赢啦!”梅天德蹦了起来,手一伸抓过司海虎面前的银票。

司海虎目瞪口呆,半天没说话。但赌局仍在继续,司海虎有自信能稳操胜券。

何慈航和天剑派的两名弟子也来到小镇,问了镇上赌坊的地方,直奔而去。还没到聚四方赌局门口,就看见了指神偷梅天德。何慈航对天剑弟子一使眼,他们从三面围向梅天德。指神偷梅天德一副没精打彩,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头很艰难地走到小镇石板路上。何慈航一把抓住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看你往哪跑!?”梅天德一抬头,又耷下脑袋道:“你们来迟了。”

天剑弟子用剑逼住梅天德道:“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有气无力地一指后面道:“你们找他们要去。”何慈航一瞪眼道:“银子是你偷的,我们找你要。”“找我要?”梅天德看看何慈航,又看看天剑弟子,脸上渐渐有了光道:“找我要行,可银子不在我身上。”“梅天德,不许耍花招!”“不骗你们,银子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们搜。”梅天德双臂高举,一副受冤枉的神情。

天剑弟子搜遍梅天德全身,只找到三十几个铜板道:“说,银子藏那儿啦?”梅天德道:“我带你们去拿。”何慈航厉声喝道:“不许撒谎,快带路!”梅天德道:“就在后面聚四方赌坊的司海虎爷手上。”“带我们去!”

三个人押着梅天德到了聚四方赌坊的门口,梅天德道:“叫你们司海虎爷出来!”守门的汉子一愣道:“梅大爷,你不是刚输光了出去吗?”“废话,快叫他出来,有几个想赌的朋友来见他。”何慈航捏紧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是不是把偷的银子赌输啦?”梅天德点头道:“不输身上怎么会没钱?”

天剑弟子大怒,一人踢了梅天德一脚道:“叫你偷!叫你赌!”梅天德忍住疼道:“银子都没了,打又有什么用?”“谁在我的门口闹事啊?”司海虎爷摇着扇子出来。梅天德大叫道:“司海虎,快把赢我的银子还给我!”

司海虎一笑道:“梅天德,你赌输了,还好意思回来要银子?”“司海虎,你不还银子,他们可饶不了你!”司海虎一瞧道:“你们三个一定被他偷了银子,是不是?”“不错。”天剑弟子横眉立目道:“他偷的银子都输给了你?”“话是也不错。”

司海虎叹口气道:“本来他赢了一把,见好就收算啦,可他偏还要赌,最后全赔进去,什么也没捞着。”天剑弟子厉声道:“快把我们的银子还回来!”“这就不对啦,冤有头债有主,是他偷了你们的银子,怎么找我要?”梅天德得意道:“不找你要,他们连回家的银子都没有。”

司海虎扇子一收道:“梅天德,这你就不对。做贼也要留点德,总要给人留点回程的银子。”说罢,拍拍扇子道:“几位既然身无分,我司海虎送每位二十两银子,以充盘缠。”转过头对打手耳语几句。何慈航不知该怎么办道:“银子被梅天德偷了,梅天德却把银子输给了这位叫司海虎的,该不该找他要银子?”

天剑弟子却不买帐,怒道:“二十两银子打要饭的差不多,我们不要!”司海虎一脸无奈道:“你们两位不要,我也不必勉强。”扇子一指何慈航道,“这位兄弟没说话,是要了的。”一个打手递上银子,何慈航没接,却道:“在下也不要这二十两银子。”说着,左手抽出宝剑道:“他的命,在下要了。”

梅天德脸色大变。”慢!”司海虎叫道:“这位兄弟,梅天德虽偷了你的银子,也不致死罪。”何慈航很冷静地看着司海虎。天剑弟子互相交换眼色,按倒梅天德道:“那就砍了他两只手。”司海虎,救我!”梅天德大叫,剑已压在他的手腕上,血渗了出来。司海虎窜了出来道:“不许在我的地面上撒野!“何慈航截住他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这位贼算帐,与你何干?”

天剑弟子并没有真的下手,恨道:“如果你要为这个贼出头,就是有鬼!”司海虎一愣,看看前面围了很多人,一掉脸道:“几位把他拖到别处下手,我不管。”

何慈航道:“好,依你。”天剑弟子架起梅天德就走。”司海虎,你没良心,老子帮你赚了那么多银子,你见死不救!”“等一下。”何慈航叫住天剑弟子,问梅天德道:“你刚才说帮他赚银子,怎么回事?”

梅天德怪笑道:“老子偷银子,他收银子,就这么简单。”

司海虎大喝道:“梅天德,不要血口喷人!”“司海虎,你不仁,老子不义。”梅天德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司海虎已经在他的头顶,扇子当头拍下。何慈航剑一举,逼开司海虎。天剑弟子把梅天德押到旁边审问。”快说,你和司海虎干了什么?”“老子每次偷银子,就故意输给他,我们四分帐,他负责给我提供谁家有银子的消息。”

“奇怪,大家都知道你是贼,为什么不抓住你交官?”“抓我?”梅天德大笑道:“有司海虎暗护着,谁抓我谁完蛋。”围观的人纷纷闹起来,一片咒骂喊杀声。天剑弟子一笑道:“梅天德,听见吗?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一剑插在他的心口,一脸刺进他的咽喉。天剑弟子丢下梅天德的尸体,抬头观看何慈航和司海虎的较量。司海虎的黑锻面扇子骨是用铁打制成的,每舞一下都带着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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