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似乎心情烦闷,连连的十几杯下肚,脸色涨得通红。显然也不是个酒徙。
“唉,”他长叹一声开口说道:“修兄,此行是想抱得美人归么?”
路修看不出他问话的意思,点头说道:“当然,难道还能有别的意图么?”
“也是,不过象修兄这样低调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认为修兄该是个大家族子弟,气质不俗。”
路修心中一动,说道:“修家在古国是不上流的,我父亲只是一庄户人,阁下太抬举我了。”
那人一笑,目光流转,看向他手中的那枚空间戒指。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左手上摆弄自己的那只。
“我这只是能容纳些小玩意的空间戒指,倒是和修兄手上的有些相似,是我爹爹随便花了十万两银子购得。虽然不什几个钱,但我不信一个庄户人家能有这笔钱。修兄用不着提防在下,我只是想助你抱着美人回去。”
“是吗?”路修一愣。“有皇家人来,我看没有希望了。“
“呵呵,那不会,皇家有皇家的束缚,你以为皇子们的妃子都貌若天仙么?不一定,他们的每一房妃子,几乎都不是他们出自自己的意愿,都是别人为他们安排下的,其中的利益权衡,说出来吓人。看他们狐假虎威的,其实他们一点出格的事也不敢做,比起大多家族里的小纨绔子弟犹有不如。”
“你是什么人?”路修更是吃惊不小。
“我很普通,只是从小在皇宫里玩到大,有些事见得多了。”
“你是皇子?”路修震动。
可能是么,我只是每天陪着皇子们玩的角色,我这次来就是因为那个傲慢无礼的王八蛋才来的。”
“那位皇子身边的人?他也是一位皇子么?”
“不是,他是当今皇后娘娘家族里的第一人,隆家大少,隆真!”
“隆家?是排行第四的大家族么?”
“正是那个隆家。”
“原来隆家的背后还有皇后娘娘这棵大树。”路修到今天才算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那你叫什么名字?”路修才想起来问问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还是先说说你叫什么?修罗肯定是个假名字,你告诉我,我才会讲我的,我不想给自己胡乱起个名字。”那人说道。
“我不能说。那么我就叫你修二吧。”
“我比较老,你不如叫我修二叔吧。”那人认真说道。摸了下他的大胡子。
“修二,你走吧,我想睡了。”路修认真说道。
修二直视着他的脸,有了一丝悲愤:“看你一脸忠厚的,我才想同你聊会,我把我知道的秘密都说差不多了,你倒想把我扫地出门,太不地道了吧。”
“好,那就聊会,”路修说道。看他一连几杯下去,脸上红得流光溢彩。看得出一腔的怨念,无得倾诉,哪象个男子,倒十足一怨妇。
又是两杯下肚,那人嫌胡子碍事,随手取下,放到桌上,立刻露出他白如明月般的脸来,开口一笑,一口极品牙齿,真不是一般的生动。轻轻一笑,他狐媚得更如一朵月下的大红玫瑰。
“离香月月缺,近泽仙芝鹤,携手柴蓬渡,不做神仙乐……”他忽然哼唱起来,用手轻击桌面,唱的词意模糊,看来词的出处可疑,多半不是什么在家,大意是说宁做个携手乡野的凡人,不做天上孤独的神仙。歌声清如月色,一忽飘出窗外。
唱罢,那人浅浅一笑,一杯酒下去,伏在桌上就此睡去。
路修上前,轻轻拉开他脸侧的头发,果然,肉色透明的耳朵上,清清楚楚打着一只耳洞,——是个女孩子。
路修将这个一身酒气的小玫瑰抱起,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对着她的脸好一顿钻研,但是她脸上的装扮很厚,只是模糊觉得一定是个容颜姣好的女同学。至于胸部以下,当然也在细看一番,有个冰儿这个暴露癖,挺胸翘臀对于路修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这么近距离一番目奸,气息相闻,还是让他下面有了感觉。
回到桌边,路修盘腿坐在地上,半天才能沉入到修炼之中。
到了中夜,路修腾身而起,人如大鸟般从窗口飞出,浸入到无尽的夜色里。
谷家,一间闺房内,父女二人对坐,竟然还没有睡。
“爹爹,你想女儿进入皇家么?”谷之兰面对已经疲惫欲死,却依然兴奋得地在屋地不停打转的谷琴。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了,”他搓着双手:“没想到十九皇子会亲自来,这全是我女儿的功劳,只要他能看中你,谷家从此就能挤进前十之列,成这一流的大家族,到那时,别说一个小小的名家了,就算隆家,也会对咱家高看一眼,也算完成了你爷爷死时的心愿,那样就太好了!兰儿,你今天同炎黄宽说过几句话来着?”
“一共十八句,我不一句一句都说给你听了吗,又问。”谷之谷微皱眉头,望向窗外,一会心思也不知道飞到何处。
“少点,太少了,你明天一天都必须在他身边,争取得到他的好感,以后就好办了……”
“爹爹,他有妃子了,我去了也只能是个侍妾,一个侍妾能帮到谷家么。”
“以我女儿的容貌,相得到他的欢心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是得好好谋划一番明天的事。”说着,他下意识的抬关看向窗口,似乎有一道影子掠了过去。
“爹爹,你说路修为什么会不来呢,他也太骄傲了,他答应过我的。这个死怪物!”谷之兰恨恨说道。
心中一直存了这个遗憾,她总在想,在那个胆敢轻视她的怪物面前将自己的魅力一展无余,让他深陷不能自拨,然后狠狠踩他,踩到他再没有一点尊严为止。她恨这个没资本没本钱,还双飞的无赖,在他的面前,她不知不觉就矮下一截,这是就算在那个小皇子面前都没有的感觉。
那位威仪八面的小皇子,虽然表面上装逼装得有模有样,但他每一瞥都暗含着火药,只等着谷之兰的小火凑上去,释放出一座火山。
“哼,再没人敢当面这样说他了。”谷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谷之兰动容道。
“十月十日,这个日子古国的各家大族都震动了,一个废物在那一天,打死了路家的五大长老之一的路开林,打残了大武修的路逢笑,将一向认为天才少年的路凤,丹田击碎,成为路家第二个失去丹田之人。这个废物成为各大家族最头疼的最忌惮的妖孽,他就是你嘴里的那个人。他若是肯来,我就双手将你送给他,连皇子也不会加以考虑。”
谷之兰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个消息还是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得知,让她有一种梦中的感觉,这个天打雷劈的怪物果然与人类大大不同,还没踩到他,他就狂飙她一拳。
“这是真的……”
路修如一道影子,飘到了东边的小院,那处灯火辉煌,院门处竟然有四个金甲卫士守护。
他来到一处偏僻所在,飞身悄无声息的跃入。
小心躲过两个十人小队,路修如一片叶子,轻轻落在一棵房前的大树上。眼前灯火明亮。
透过长窗,看得见灯下正坐着那位十九皇子,炎黄宽。身边就是那位绝世美男,一脸的淡定之色。
也许生来就是这副上位者的形象。
两个人正在闲谈。
路修听了一阵,都是些宫中的近期变故。看来这位十九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一直在询问。
美男隆真忽然一抬头,向路修落脚处看过来。
路修吃了一惊,难道他的神识强大到这个地步?
但他看过一眼后就接着说下去,没再抬头。
路修起身,轻轻的跃起离了大树,奔后一面的一间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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