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可总晃在身边无法修炼,路修此时倒有心一刀将他劈了,落个自在。何况他是个魔武者。
但是他太年少了,一副不暗世事的样子。路修又没有无故杀人的嗜好,只好想激怒他再说。
“书生不畏死,奈何以死要挟之!”他白了殷小可一眼,纵马而行,一副凛然之态。
殷小可哈哈大笑,觉得天下就没有比路修更傻|逼的人了。自己能一只手捏死他,他还不知死活的倔强。
两人一前一后奔了一天,停下来休息。此时眼前已经是一片荒漠,到处是枯死几百年的树木,草也见不到几根,越走越不见人迹,路修有些奇怪武帝跑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腹中饥饿,拿出身上的干粮来,自顾吃了起来。殷小可无食物可吃,见他一副自给自足的样子,心中大怒,轰的布出武能来,一条黑龙在背后升到十几米的高空。
路修横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反而一转身背对着他,再不看他。
此时此刻,路修神识已经放开,却意外发现殷小可竟然没有要向他动手的杀意。正奇怪,忽然听他开心叫道:“哈哈,有吃的送上来了!”
路修却是脸上变色,站起身来。
目光所及,果然见到几头野物远远的奔来,见到路修等人也不弯转,一会功夫,就由几十个小点变成几头庞然大物。
野牛!
然而野牛后边还跟着成百成千的荒羊。
殷小可裂着的嘴收了起来,眼神变得惊愕。对于牛羊全都亲自前来送死,由喜变忧了。
又是几千牛羊如飞奔来,二人终于看到了一个恶梦。
……几千头的荒原狼跟在这群食物后边!
“书生,这回热闹了,你躲在我身边,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他倏地挥掌如刀,在右手小臂上一割,登时血流如注,一把阴森恐怖的血刀现于手端。长达两米,正是武圣的武能刀。
路修牵马来到他的身后,没精打采的看着。
轰……
荒原之狼,高达两米,身长也在五米左右,筋骨似铁,双眼放着绿油油的寒芒。它们嗜血成性,而且已经饿得只剩下强烈的生的渴望,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一切可食的东西,对于它们,都是要拼死一试的。追着这群猎物已经有二十几天,这中间偶乐得到的几只,反而让这群异兽更加的暴戾凶残。
它们不畏死。
几千只横冲直撞过来,个个皮包着骨头,腹部只剩一握,眼中都是血光。
轰……血刀砸出一道沟,长达五米,而五米外是虚形魔龙撞击出的一个大坑。几十只狼被砸飞出去。其中五六只在半空既已经死去,但余下的竟然一个翻身,跳将起来,反冲上来。
呜……
狼首度啸了一声!
群狼忽的一下围上来,如水如潮。
“靠!还真扛揍!”
殷小可骂道,血刀狂舞。
死去的狼尸,飞速的消失在群狼口中,得到知肉的狼群更是兴奋,飞扑向殷小可。好在他的血刀和意能虚形极悍,血刀在他手上密不透风般的狂挥,如同从他身上发出的血色光芒,光芒指处,狼尸更多。
足足舞了近一个时辰,吃同类吃得半饱的狼群这才退却,随着牛羊群追下去了。
殷小可得意一笑,将最后一只伤得半死不活的狼一刀劈了,叫道“我厉害吧,书生,赶快把它烤了,咱家们吃点好的。哈哈。”
一直躲在他身边的路修摇头,说道:“我不杀生。”
殷小可快让他气疯了:“你他妈又不是和尚,再说我都他妈杀完了,只不过让你烤一下,你不会连你救命恩人这点要求都办不到吧,我他妈劈了你得了。”
路修还是不动,斜着眼睛看着他。等他劈。
“行,算你他妈有种!”殷小可气乐了,“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人,唉,这里要是再有一个人,我非杀了你不可,可惜我得留着你,不然剩我自己就太没意思了。”
他只好自己动手,割下大块狼肉,寻了两抱枯枝,生起一堆大火。
只忙活了半个时辰,狼肉才在火上现出酸不拉几的味道来。殷小可拿出一咬,呸地吐在地上,骂道:“真他妈的臭,算了,不吃了。”
两个人又起身上路。
一路西去,在荒原上直走了三天三夜,还是没看到人烟,殷小可不时停下来看手里的一本小册子。路修一看就知道,是那本神途。真要命,这书还真多!
这回反而踏实了,跟着他走就不会错,路修只是想不透,当年所留下的这本册子,为什么会有这么我本,现下光他知道的就有三本了,没准还有第四第五本在。
饮用水早喝尽了,荒原上却无水可寻,路修不得不在半夜时分,偷偷行功,吸取天地间的露水解渴,好在正上盛夏,晚上湿雾很重,行功半个时辰也就足够了。
这天一早,殷小可忽然丢过来一只水壶给他,说道:“喝点吧,你还真能挺,没渴死你。”他当然能够汲取到天地间的露水,但想到路修不过是一介书生,离了水三四天了,再下去就处干死。就将剩下的一点水一直挂在马上,本意是等他开口求水,好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谁知道这个叫做修路的怪人,竟然一声不响,倔强得出奇。心里倒也暗暗佩服。
路修接过喝了一口,然后走到那匹马前,一掀马嘴,竟然将无比珍贵的一壶水喂给它喝干了。殷小可就又骂道:“你他妈就不能给自己留着点,眼看着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得出去,过几天还不是渴死你!”
路修撇撇嘴,说了一句:“我愿意。”
殷小可一拳砸了了过来。路修一躲,很笨的,没躲开,砰地砸在身上,只听骨骼喀地一声响,似乎哪里断了。路修大叫一声,翻身昏倒。
殷小可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转身就走,躺在地上的路修心说,可走了,我要先一步到前边看看。
可是没等他念头转完,那位却骂着又奔了回来,将他从地上提起,放到马背之上,一人牵着一牛一马,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