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帆看着何嫣然，何嫣然看着聂帆，两个人面面相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及害羞别扭。
何嫣然迅速把手抽出来，侧开身看着叶子夜：“希维，你不用道歉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聂帆三心两意，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一切。
她宁愿他从来没有爱上她，而她亦没有爱上他，从来没有纠缠不休的。
“嫣然姨，其实我懂的。”叶子夜固执地执起她的手，再度放在父亲聂帆的手上，她的手再盖在上面，不让何嫣然有抽掉的机会。
“错，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只是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妈她已经死了……。”她吸吸鼻子，强作精神说下去：“你跟爸他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何必再为难对方呢？”
以前或许不懂情爱，但是跟左哲相恋相爱，经历生死患难后，她真的懂了很多东西。
包括聂帆和何嫣然之间，那层无法言明的隔膜。
他们都是彼此相爱的，只是都有各自的自尊和顾虑，他们忍受着岁月的摧殘，忍受着寂寞的吞噬。
却不敢说出那个曾经说过的字。
一个爱字。
“这……。”何嫣然感觉尴尬万分，两个大人的情事，却由一个没有成年的晚辈来牵线。
而且这个小女孩曾经是她所讨厌的，不想见到的人。
聂帆明白地点点头，张开手掌紧握着何嫣然的手指。
是啊！他爱她，很爱很爱，从第一眼开始已经为她沉沦了。
也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她的存在。
如果她爱他的，他愿意用余生好好珍惜她；但是如果她不爱他的，他亦会好好爱惜她照顾她的一生。
这辈子注定他们是夫妻，一对不愿意离婚的夫妻。
他转过脸看着她，这张他一直只敢暗暗偷看的绝色容颜。
这个在山上那个夕阳下如小精灵般的妻子，他们在山上的结合，一直是他无法忘记的伤痛。
曾经她带给他刻骨铭心的爱恋，无法挪开目光的深情。
现在，他是否可以重拾过往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