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掌力袭来,姬玲将身子一展,竟然有如燕子般,翩翩飞舞了起来,身法非常的灵动。
风浪愣了一下,他本拟这一掌,就能够让姬玲吃些苦头,没想到如意算盘还是落了空。
在风浪愣神的时候,姬玲将身子一跃,欺身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将纤纤玉手一扬,一道劲力飞出,竟然直袭他的咽喉要害,其势犹如闪电。
见到姬玲所表现出来的武功根基,就算是风浪,都不敢怠慢,他的身子一闪,就好象是一条鱼,在空中来了一个极灵巧的转折,悄然巧巧地将这一招避了过去。
两个人都以速度见长,在空中你来我往,犹如穿花蝴蝶一般,极力地在功力的小巧之处大做文章。
其实风浪的功夫,就象是他的为人一样,在小巧之处,能够犹如繁花乱坠,无一处不是惊心动魄的美丽,可是如果转换一下风格,让他的攻势犹如九天雷动,每一招都能够尽显英雄豪气。
如今风浪使用这样的攻势,实在是因为他的对手的缘故,见到如此的佳人,纵然是他嘴里说的话挺硬,可是心却先是软了下来,自然就使不出那样粗野豪放的招数。
两个人的招式都是倏出倏回,以至连碰撞声都听不见,就好象是各自由表演一般,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完整地展现给对方。
如果是给一个寻常的武夫看到了,自然会以为这样的攻击,实在都是些花架子,根本就没有实用的价值。
可是如果一个与他们相同境地的高手见了,却在看到眼花缭乱的同时,还会看到这招数间暗藏的杀机,如果谁一个不慎,估计连生死都会被对手所操纵,那可是他们谁都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风浪生平所遇到的那些对手,几乎全都是些豪强,所以更常用的,都是那些大开大阖的招数,出手之间,往往强弱立判,如今展现奇诡之道,这一场打的倒是极为过瘾。
“咦,那是什么,好象有两只什么鸟在飞,看起来有点古怪!”
说这番话的,是一个空手而来的猎户,不过隔得太远,他实在是看不清楚。
慢慢的越走越近,这猎户却也将手中的强弓拿在了手上,如果真的是两只大鸟,说不定他这次就会有所收获,不必担心回去以后,遭娘子数落。
眼看走的近了,这猎户却仍看不清,因为风浪和姬玲的速度,都实在是太快了,在他眼中看来,也只是两团影子。
“让我先射上一箭吧!”
猎户喃喃地说道,搭弓引箭,嗖地就是一箭飞了过去。
经常打猎的猎户,很有着一把子力气,他的这一箭,带着呼呼的强劲风声,一下子就射到了风浪和姬玲身侧。
现实上,在那猎户出来的时候,风浪和姬玲早都有所察觉,可是他们都在以快打快的战斗之中,根本就是无瑕顾及。
等到那箭射到了风浪和姬玲的战斗圈子之中,就听到啪的一声,那支箭立刻就炸得粉碎,碎屑四溅。
直到此时,那猎户方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两个人在缠斗,他同时看清楚了,那支利箭的凄惨下场。
猎户被惊得呆滞了半天,一旦惊醒过来,他立刻转身飞奔而去,有多远逃多远,万一被这两个人捉住了,说不定把他的头都给拧下来。
无意中走来的猎户,算是帮了姬玲的一点小忙,因为刚才将那箭给弄得粉碎,都是风浪所做的事,无形中就耽搁了他的一点打斗。
场面不但是相当地繁复,而且是相当地惊险,如果一个不巧,就可能会受伤,以至会有生命之危。
总算两个人的应变都挺快,见招拆招之下,还完全能够支撑得住,不被对手所算。
可是这样的打斗,同样是颇费心力,姬玲在不久以后,就感觉到有点气喘,身上的汗水,却也不知不觉地沁了出来。
反观风浪,却是愈加的神采奕奕,就好象这般的打斗,对他来说,特别地刺激,就好象是乐此不疲的容貌。
“真是个怪胎,兴致这么高,难道以为本姑娘是在这里陪你跳舞吗?”
姬玲想到这里,怒气慢慢地滋生,她的眼珠乱转,就是在不停地想着主意。
“一昧的缠斗,看起来并不是上策,而如果逃跑,却也未必能跑得过这劲力悠长的小子,如果看来,只能想些别的手段了!”
姬玲心念百转,霎时就打定了主意,决定对风浪施展杀手锏。
想到这里,姬玲呼的就是一掌拍了过去,在她的掌力当中,竟然夹杂着一种无色无味的气味。
这是姬玲精心炼制的酥骨魔粉,在与人对敌的时候,最能够达到伤人于无形的效果。
姬玲的酥骨魔粉,在魔界中可是很有名的,据传有一句话流传已久,那就是“一见魔女骨头酥”。
这句话一来是描述姬玲的美貌,往往能够令男人们忘乎所以,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惧怕她的酥骨魔粉。
“给我倒下!”
眼看着酥骨魔粉向着风浪飞去,姬玲的脸上不由地显露了笑意,她不由地开口笑道。
谁知道就在她张开口来说话的时候,却陡然间觉得一股气味,就好象是倒卷的瀑布,恰好冲到了她的口中。
还未等到姬玲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陡然间就觉得浑身酥软,脸泛潮红,一头就向着地上摔去。
在这么样的高空中,如果当真是摔下去的话,就算是姬玲的功夫不错,可也难保不会受伤。
见到这种情形,风浪不由地暗叹了一口气,只得将身子一纵,悄然巧巧地将姬玲抱在了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风浪还在那里摇着头叹着气,就好象是他心有万千不甘似的。
现实上,如果不让姬玲坠落到地上,风浪能够想出千万种法子,至于他为什么要选这一种,恐怕除了他本人以外,谁都没办法替他注释。
等到将姬玲抱在怀中以后,风浪这才惊觉,原来姬玲所穿的衣服,虽然是黑色的,但是质地却是非常地柔滑,摸上去显得很舒服。
可是纵然这衣服的质地再好,却也比不上姬玲温热的身体,从她身上,不断向外分发地热力,简直就能够令人融化。
风浪当然不会有什么邪恶的想法,他悄然地将身子一飘,便快速地落到了地上,眼神中依旧是一片的清明。
不知道本来就如此,还是中了酥骨魔粉的缘故,姬玲丰满的身子柔若无骨,简直就要软瘫在风浪的怀里,就好象没有一点的支撑一样。
“嘿嘿,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你就属于这一种!”
风浪嘿嘿地冷笑了起来,他已经看过了姬玲麻醉阎罗王的全过程,当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所以不断都很警惕。
以风浪的眼力,纵然姬玲在打出酥骨魔粉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可是总有一点端倪可寻,正是这一点一滴的破绽,使得风浪一股巧力,反而将姬玲给当场迷倒。
纵然是被酥骨魔粉迷到了,可是姬玲的身子却是清醒的,不过却是什么都动不了,她原来不断害怕风浪会趁她不能动弹的时候做些什么,可是后来见到风浪什么都没有做,心里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点失落。
如今听到风浪在那里故意气她,姬玲觉得心头超级郁闷,本来她是想将风浪迷倒以后,好好地挖苦一番风浪的,结果反而被风浪所调侃,这一番滋味,可真不知该怎样说好。
“要杀要刮,虽然开口,本姑娘如果皱一下眉头,那就算没说!”
纵然是被风浪给迷倒了,可是姬玲却依旧是不肯服软,她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好端端的,我干么要杀你刮你,可是你如果不听话,那就说不得了!”
风浪嘿嘿地冷笑了起来,极力地想装出一副坏样子,可是却并不是很像,不知道能不能被姬玲看得出来。
“说吧,你想怎么样?”
姬玲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她嘴里说的是不怕,其实心里面是怕的,而且还怕的相当地厉害。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心里清楚的很,想要活命,那就要交出阴曹地府的失物!”
风浪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是想着先拿回生死薄和判官笔,因为崔判官这两天里的着急,他是逐个的看在眼里的。
如果没有生死薄和判官笔,估计以后这整个阴曹地府都会乱套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心中怀了这么一个想法,风浪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生死薄和判官笔问出来,纵然是动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如果是面对这么一个变得如此虚弱的女子,再不能问出失物来,那风浪可就糗大了。
风浪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够逼问的出来,不过他需要理一下头序,到底应该从那里下手。
“阴曹地府的失物,确实是我干的,可是我偏不想交,你能奈我何?”
看到风浪满脸迫切的样子,姬玲的脸上显露了冷笑,看她的样子,就好象是她占据了绝对的形势一样。
风浪不是一个喜欢打人的人,可是看到了姬玲的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象要打人,他忍了许久,这才勉强地忍住了这股子冲动。
“姬玲,你如果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浪的话说的极为的阴冷,透着那么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就好象是从阴曹地府中传出来的声音一般。
“我不……怕你,究竟想怎么不客气,来吧!”
听到了风浪如此森寒的话语,纵然是姬玲还想装出一副蛮不在乎的容貌来,可是这声音比较做不了假,开始颤抖了起来。
“现在我倒数三个数,如果你不听话,我就剥去你的衣服!”
风浪冷冷地说道,一副说得出做得到的容貌,用严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姬玲。
在风浪想来,这么一说姬玲是一定会怕的,结果他没有料到,姬玲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看看他是不是能说得出做得到。
风浪实在是被姬玲给逼得没辙,于是就恶狠狠地走上前去,来到了姬玲的面前。
此时的姬玲已经被风浪放到了地上,看上去是一副非常柔弱的容貌,那眼神中充满了无辜,似乎是在拷问着风浪的良心。
风浪不由地停顿了一下,暗自觉得他这一步棋,好象是有点错误,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了。
用力地摸了摸嘴巴,风浪还是叹了一口气,开始解起姬玲身上的扣子来,谁知道姬玲身上穿的衣服特别的异常,风浪解了一阵,竟然是没有解开。
姬玲不断在似笑非笑的望着风浪,那容貌儿就好象是在笑风浪一般,这种神情,以至比起她的惊慌来说,显得要愈加的多一些,就好象不是风浪在解她的衣服,而是她在解风浪的衣服一样。
“嘿嘿,我这是给你留一点面子,难道你当真一点就不怕吗?”
风浪皱了皱眉说道,他就不相信了,这个姬玲内心中想的,难道真的跟表面上的一样,那也太邪乎了,难道是这个魔女,本身就是个不太正经的女人。
仔细地看了姬玲两眼,风浪暗自摇了摇头,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姬玲都不太象,唯一这么异常地表现,可能是风浪的动作和神情,不免有一点好笑了。
看到风浪笨拙的容貌,姬玲不由地悄然地摇了摇头,不知怎的,她明明是被风浪给擒住了,不但没有丝毫地失败感,反而有种隐隐的得意,就好象是通过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看清了风浪的内心,更深刻地了解到他这个人一样。
风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姬玲都已经是一动不能动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再不能将眼前的这个女人征服,那实在是显得他太没有本领了。
想到这里,风浪的手上不由地加大了动作,这使得风浪,在不知不觉中就触到了姬玲的身子,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异样,在这个地方,荡起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