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丽的厅堂上
赵得志等人伏在地上,脸色变得煞白,头都不敢抬,冷汗不停地从头上滚落。
而在他们的身旁,则有着一个人影,正在不断地走来走去,大声地对着他们喝斥道。
那怒不可遏的咆哮声,远远地从这厅堂中传了出去,听到的人,全都噤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走动的人身材高大,国字脸形,不怒而威,看模样与高仁有些相似,却正是高仁的弟弟,名字叫做高义的。
由于风浪杀了高仁,自然使得高义对他恨极,没想到连番的派人出手,却都未获得成功,怎不让高义怒气冲天。
“你们一共六个人,却杀不了两个灵身境的小子,让你们说,这该当何罪?”
高义的声音简直就是在大吼了,只震得那桌子上的花瓶,嘭的一声就摔碎在地上,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儿。
越说越是生气,高义陡然间飞起一脚,踢到了赵得志的身上,将他的身子远远地给送了出去。
赵得志被一脚踢出了院子,只觉得从被踢中的地方,有一种剧痛传了开来,疼得他冷汗直冒,险些晕去。
尽管只想就此躺下,可是赵得志万万不可,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步地回到了屋子里,然后在众人的身后,远远地跪了下来。
对于高义的秉性,很少有人会比赵得志更清楚,如果他真的就此晕倒在院子里,那不死也得脱层皮,高义的心狠手辣,那可是出了名的。
在这个支峰中,高义凭借着一路的钻营,混到了副峰主的位置,他吃了不少的苦,正因为如此,他对于完不成任务的手下,一旦动手折磨起来,那更是变本加厉。
“我们这次未能得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个小子的手里,居然拥有着宝器”
一直等到高义训斥了半天,气稍稍地消了一点,赵得志才大着胆子,将头抬了起来,强自镇定着说到。
“宝器,他一个刚入内门的小子,会拥有宝器?”
听到了赵得志的话,高义的脸上露出了异常惊诧的神情,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直到此时,赵得志才总算逮住机会,将他们此次的经历,原原本本地给高义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在那小子的身上拥有宝器,而且还不止一件”
就算是高义身为副峰主,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说道。
这宝器可并不是常见之物,就算是一些宝身修为的人,都未必能拥有宝器,如今风浪的身上拥有且不止一件,这自然是令得高义异常的震惊。
“没,连我们曾经得到的宝器,都葬送在风浪的手里”
如今的赵得志,对于风浪可以说是恨极,正是因为风浪的存在,才使得他连番地遭受痛斥,在高义的面前,此时已经大不如前。
“傻蛋,你们都是些饭桶,就算这次杀不了风浪,可就算拿着宝器,那都可以将功折罪而你们……”
高义说到这里,很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赵得志等人听了,却是暗自的撇嘴,心想你此时说的好听,可当时谁敢这样想。
“这一次死罪暂且饶过,可是活罪难饶,去吧,每人领二十刑杖”
高义摆了摆手,满面怒容地说道。
尽管高义说的凶猛,可是赵得志等人听了,却是如闻大赦一般,都重重地向他磕了一个头,然后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
刑房
这里并不是莲花峰的公共刑房,而是高义的私人刑房,是他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手下的。
对于这负责管理刑杖的,赵得志与他的私交还算不,有时还在一块喝酒的,这个人叫做姓邢,名叫先开。
“了,赵兄,你们干嘛哭丧着脸,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
见到了赵得志等人的情形,邢先开就料到了几分,他故意调侃着对这一行人说道。
“酒还是以后再喝吧,实不相瞒,这一次我可是来领刑杖的”
赵得志很不想在邢先开面前折了面子,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高义的命令,他可是万万不敢违背的。
“那你们几个?”
邢先开马上就明白了,可是他还是在那里佯装着问道。
“都一样,任务没完成,全都是来领刑杖的”
钱丰垂头丧气地答道,他本就是高义的手下,所以在失败以后,就先到高义这边来领罚。
邢先开一听暗自欢喜,这下子他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心头。
原来,在起初的时候,邢先开很不愿意来这个刑杖房,因为他一见到鲜血,就会觉得一阵头晕。
可是随着时日的渐渐,邢先开却喜欢上了这份职业,他变得越来越嗜血,特别是听到别人的惨叫声,会让他觉得很兴奋。
邢先开这样显得很变态,可是他已经渐渐地沉沦,变得乐此不疲了。
赵得志等人在饮酒时,都隐约听他提起过这些,如今栽到了他的手里,心中不由地暗自叫苦。
“念在大家一场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多关照啊”
常言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赵得志等人,都放下了平日的架子,向邢先开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关照你们的,嘻嘻”
邢先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的话在这宽阔的刑房里,显得格外的吓人。
不一会儿,在这宽阔的刑房里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沉重的刑杖与皮肉的结实碰撞声。
一道道的惨呼声,接连不断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