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送你一副十字架

赫连舞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方雨奕要冒充小姐,原来她是为了筹钱啊。”

“现在我们两个如实相告了,你们可以绕我们一命吧。”昌洪从地上爬到我们跟前道,“伪装你的人是方雨奕,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啊!”

“可笑,如果在屋顶上,我没有用石灰粉,你们抓住我难道不会当场把我灭口?”昌洪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哼,这种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尿。虽然他不算大奸大恶之徒,但不能就此放虎归山了。真是头疼啊,要把他们怎么安排呢?

“小姐,干净利落点。”赫连舞右手做出一个切割脖子的动作。

赫连舞的表达太传神,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太暴力了吧。

“暂且不行,舞儿。”我在赫连舞的耳旁,轻声细语道:“一旦杀了他们,诗琪必定有察觉。那时候我们就打草惊蛇了。”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稳住诗琪,半点破绽都不能她抓住。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把她俩这么放着。”赫连舞撇嘴无奈道。

好主意啊!“唔!舞儿,你果然好机智,把他们扔在这儿是最好不过的法子了。爱死你了。”

想想看,杀了他们铁定有违法律。而放了他们,嘿嘿,我和赫连舞却不必受任何处分。

赫连舞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嘛。”

“不会,我们已经得到了诗琪到处求财的重要情报。因为一直以来我认为她只是单单找我拿钱。况且这两人目前也不知道我们的面貌,所以我们大可放心离去。”我一脸坏笑的摸着包裹,“舞儿,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

日间通过那位死胖子的口述,我和赫连舞已经摸清了印刷盗版连环画的各个地点。而我的包袱里藏了许多的火药,我要一把火把这些厂子烧光。杀鸡给猴看。让谁以后再敢冒充我的名头。

有赫连舞轻功的协助,很快我们便往返于每个印刷厂。洒下黑色的火药,稍一点上火苗,木系建筑的房子,没几下就烧成一团炭灰了。每个厂子四周又堆砌木头,那可是绝佳的助燃物啊。在烧的时候,我甚至发现假冒的连环画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印刷。

当夜,京城五处盗版印刷厂失火。火光冲天,映红了漆黑如墨的夜晚。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听到府内有丫鬟和家丁在谈论昨晚的大火。有的人说是老天发怒,降天罚下来惩戒百姓的;有的人说鬼魂不息,要危害人间呐;有的人认为昨晚不法之徒横行,要破坏京城内和谐的秩序;更有胆大的人认为那是天变异象,国家要易主了!

我得出一个结论。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都喜欢玩些八卦!我这个‘幕后凶手’冠冕堂皇的大摇大摆走过去。

和赫连舞吃过早饭,决定前往韩大叔的店铺。为了知晓诗琪的狼子野心,我更要努力筹到九千两黄金。也不知道昨天一天韩大叔把指甲油卖得咋样了。卖出十瓶?二十瓶?三十瓶以上?

不管数目多少,有卖出去我都挺开心的。当然生意兴隆的话,我和赫连舞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韩大叔的店铺依旧一副饱经风霜的陈旧模样。迈入大门,我发现竟然有女客人在那向韩大叔咨询指甲油。哈哈,有戏,看来我们的指甲油不负众望,顺利的开花结果了。

却听韩大叔耐心的跟女顾客解释:“这指甲油抹在脚趾甲上和手指甲上都行。但是千万别抹在其他的地方。”

女顾客犹豫不决,伸手想买吧,又缩回手不想买。“我是想买来涂抹脚趾甲的,可是我们妇道人家,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脚趾。这用了是不是白用了,根本没人欣赏。”

我这就看不下去,女人的美丽不只是为了别人还存在,有时候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心品质,有时候让自己看得舒坦和自信一点。

我挤出一个最自然的笑容审视着女顾客道:“姐姐看起来真漂亮,方才偷偷瞧了姐姐你的柔荑,真是白皙如玉,五根手指亦如青葱般令妹妹羡慕不已,可惜少了点指甲油的点缀,不然你的手看起来更加像是巧夺天工出来的。

女顾客不好意思的笑了,“妹妹你真会夸人,姐姐自个长啥样,姐姐心里清楚。我不属于那种闭月羞花类型的。”

她长得也算水灵灵的了。绝对符合二十一世纪选美冠军的标准。

“唉,姐姐此言差矣。俗话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自古历来,美女都是靠打扮才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不是吗?”

“嗯,你说的在理。那姐姐还是再观察几日吧。毕竟身边的朋友都还没用过指甲油。”女顾客说着就夺门而出了,拦都拦不住。

我心里岔道:既然都没用过,你干嘛不试一试呢?

“哎,又跑了一位。”韩冬寇无聊的抓着胡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可恶啊。小姐,你对她赔笑脸,既姐姐亲,又姐姐爱的叫她,她还是跑了。气死我了。”赫连舞叉着腰,气呼呼道。

“没事哈,舞儿,她跑走是她的损失。”

韩冬寇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碰到这样的顾客很正常,我已经习惯了。”

“难道指甲油的生意昨天没有好转?”我惊诧于韩冬寇的镇定自诺。昨天的他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大汉,经过一天的指甲油贩卖,他就变得半点激情都没有了。

“昨天到现在,一瓶指甲油都没卖出去,抱歉。三小姐。”

我说他为什么闷闷不乐,原来他是担心我责怪他没卖出去一瓶啊。不过如今一瓶都没卖出去,实在太惨了。我今天反正没事干,就留在这儿帮韩冬寇卖指甲油。我让赫连舞出去拉客,结果她站在街上第一句话就让我喷饭了。

“哎呦,客官里边请~”

光用嘴说的也罢了,她还拉住男人的手臂,死也不撒手,怎么说也要生搬硬拽的拉人家进店。赫连舞的功夫是顶尖的,但她的交际能力还有待提高啊。她那么做,只会造成顾客的厌恶,我当即把我叫回来,让她跟在我身后帮忙。

“对了,韩大叔,你有没有看见小秀丫鬟过来啊。”赫连舞问道。

“唉,舞丫头别提了。昨天走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估计是个小骗子。”韩冬寇不耐烦的说道。

“她要骗人的,为何只为了一瓶指甲油。”我打断他们他们两个的对话。我在心底还是依然相信小秀丫鬟的,

我们三人正谈话间,却见门前一位青白衣袍的俏公子走了进去。哇,眼似流星,面如冠玉,十足的大帅哥一枚。稀客稀客啊,竟然有大帅哥来光临胭脂水粉店铺。

“欢迎光临,公子要看看指甲油吗?”韩冬寇虔诚的迎上去道。热情四溢的为他拉出一把长凳子。

俏公子摇着小扇,环顾韩冬寇的店铺,实话实说道:“老板你的店好几年没清洁打理了,还有蜘蛛丝呢。”噗,俏公子的观察能力还真是强悍。我决定端坐一旁看好戏。

韩冬寇抹了下乌黑亮丽的胡子,说道:“不是我不想把店铺弄干净,实在是财力有限,望公子见谅。”

俏公子摇了摇头道:“不扯些无关简要的事了,我是无意间听说京城有间店铺贩卖指甲油。不知道是何物?”

韩冬寇听到这句话,心凉了半截。因为之前很多人像他这样,是报着看好奇的新鲜事物的心态进来的,结果他们当然啥也没买的走了。他们的好奇心满足后就瞬间对产品失去了兴趣。这位俏公子想必也是和别人一样的。

“老板能否把指甲油给我一看?”俏公子见韩冬寇在愣神,又提醒一遍道。

“哦。马上来。”韩冬寇拿下货架上的三种指甲油,整齐划一的揭开给俏公子看。俏公子的嗅觉仿佛十分灵敏,根本不看指甲油的质地,通过闻味道来辨别他喜欢的香味。

“公子可看中哪款啊?”他那样闻味道已经大约有十五分钟之久,我再也坐不住,嘴里憋出一句话来。

俏公子抬头疑惑的看着我,然后问:“老板,这位女子是你雇佣的奴仆吗?”

靠,你才是奴仆,你全家都是奴仆。

“公子误会了。哈哈,这位天香姑娘是相爷府的三小姐。也是本店的投资人之一。”韩冬寇的代表声——爽朗的笑声又回来了。

“原来是相爷三千金——永幸郡主,失敬失敬。”俏公子猛地站起来,朝我施礼道。

“免礼吧。”地球人都知道,我对等级之间的尊优是感到不屑的。

我借此机会仔细打量起俏公子来,只见他腰系玉带,火红的玉佩别在他的腰间,微风吹来,玉佩微微荡漾。整个人略显风流倜傥。我竟不知道京城还有这号人物。

我们都在洽谈指甲油,完全没注意什么时候一位绿衣裳的女子走了进去。女子双十年纪,身有翠烟衫和轻纱搭配,好一番沉鱼落雁的姿色。这貌美如花的女子进屋,谁都不搭理。迳自走上前,突然搂住俏公子的腰,旁若无人的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的道:“庆郎,咱们才分离了一会儿。奴家就好想你啊。”

靠,我差点被那声娇柔做作的声音给恶心吐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这女子长得是漂亮,但声音与表现方面实在不敢恭维。只见被她叫做‘庆郎’的俏公子,清风细雨般的抚摸女子额前柔顺的秀发,说道:“妍宁,你越来越瘦了,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这是拍洗发水广告吗?俏公子还特地将那名叫‘妍宁’女子的秀发放在手指上细细的又揉又搓。

韩冬寇愣在当场,不知道俏公子是来买指甲油的,还是来调情的。赫连舞躲在我背后偷笑。她是被腻歪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妍宁,你看,听说京城出现了一种指甲油,我刚刚过来是为了给你买指甲油用的。五颜六色的十分绚丽多姿。”‘庆郎’俏公子紧搂‘妍宁’美佳人不放,温和的将指甲油拿起来给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魅力和诱惑的韵味。

“嗯,庆郎刚叫奴家在客栈等,可是奴家一时半刻都等不了,所以奴家亲自过来,和庆郎一起买。这些指甲油真香真漂亮啊。”‘妍宁’美佳人含情脉脉的同‘庆郎’俏公子深深的对视。

我使劲憋住笑,但怎奈把肚子弄痛得厉害。这对‘活宝’成功的击倒我的肉麻程度,当时节操就掉了一地。

谢天谢地,他们两个终于把话引回正题来了。韩冬寇赶忙插话进去道:“公子和姑娘是新婚夫妇吧。公子,你看,既然你夫人十分喜欢指甲油,不如买回去给夫人当贴心的小礼物吧。”

‘妍宁’美佳人脸上像火烧的一样猛然红了起来,“讨厌拉,老板,奴家和庆郎不是夫妇拉,不过谢谢你的吉言啊。”

“是的,哈哈。我和妍宁尚未成亲,她还不算是我的妻子。不过也快了。”‘庆郎’俏公子大手一挥,“老板,这瓶、这瓶、这瓶、这瓶……我都要了。”他一口气买了十瓶。

哈哈。我宁愿他们两个活宝更腻歪一些,这样我的指甲油卖出得更多。

“好嘞,公子稍等,立马给你包装好。”韩冬寇首次卖出了十瓶,真是比我还高兴。

不过,一句俗语说的好啊。乐极生悲。店铺里刚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昨天的小秀丫鬟却来了。

我忙将小秀拉过来,心中暗喜她果然是个好姑娘,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小秀怯生生的扫视了店里的人,她突然望着‘庆郎’俏公子,愣住了。

“小秀,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小秀也不答话。

只见她恭恭敬敬的走到‘庆郎’俏公子身边,道了个万福,说道。

“刘老爷,安好。”

刘老爷!这一声称谓。满店皆惊。我、赫连舞和韩冬寇三人惊讶的嘴再也合不上。

‘庆郎’俏公子慌忙的从‘妍宁’美佳人抽身出来,理了理衣裳,清了清嗓子道:“小秀,你怎么来了?”

“回老爷。小秀昨天奉夫人之命。来这里拿指甲油的。可是因为钱没带够,所以今天再来一趟。”小秀不露声色答道。

“呦,你就是那个黄脸婆手下的贴身丫鬟小秀啊。听说你挺了不得啊,刘府上下的家丁和丫头没几个不喜欢你的呀。”‘妍宁’美佳人对小秀冷嘲热讽道。

听到这些话,我、赫连舞和韩冬寇忽然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刘庆偷吃!

啧啧,猫偷吃完腥还记得舔干净嘴巴呢。这刘庆如今被小秀丫鬟撞了个正着,希望他不会以各种理由针对小秀。

小秀额首低眉,对‘妍宁’美佳人道:“承蒙妍宁小姐夸奖。小秀只一个个普通人。”

突然‘啪’一声响,‘妍宁’美佳人重重的抽打了小秀一巴掌。小秀跌倒在地,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该打!什么叫夸奖,奴家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便觉得那是夸奖,好得意忘形啊。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奴才。现在不教训你,以后你翅膀不更硬了!”

“对不起,妍宁小姐,奴婢多嘴了。”小秀跌跌撞撞爬起来致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啪’地又是一声响,‘妍宁’美佳人又继续抽了小秀一巴掌。小秀瘦小的身躯再一次倒在冰冷的地上。

“该打!你没资格叫奴家妍宁小姐。奴家看见你就生厌。”‘妍宁’美佳人卷起了衣袖,抬起脚竟要向小秀踩下去。

“够了!”我猛地拉了一把‘妍宁’美佳人的翠烟衫,她的那一脚踩偏了,跺在了地上。

‘妍宁’美佳人横了我一眼,“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看奴家不打死你。”

她抬起手竟然也要抽我!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赫连舞刚做好伏击的准备,刘庆突然拉住‘妍宁’美佳人的手腕,喝道:“住手!”

算你命大,刚才你要出手,赫连舞的还击保证让你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生活。

‘妍宁’美佳人从刚才的强势又变成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柔声道:“庆郎,奴家只是想教训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下人和贱民而已嘛。”

我靠,你不去参加四川的变脸剧团都屈才了。

“小秀你可以随便打,但你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谁吗?”刘庆指着我说道。

“奴家哪知道她是哪个畜生生的,又没有三头六臂?”

“对,我是畜生生的,而你畜生都不如!”我毫不客气的还击‘妍宁’美佳人道。

“你——!”她扬起手作势要打我,刘庆拼命拦下,“勿造次,她是永幸郡主!”

“是吗?”‘妍宁’美佳人忽然钻进刘庆的怀内,“奴家好怕啊。庆郎,你怎么不告诉她奴家的爹是尚书令呢。”

可笑至极,还跟我拼爹起来了。我不想与此智障女子多作交谈,不然会降低我的智商。我扶起小秀,但见她脸已经浮肿,我赶紧让赫连舞去那些金创药来。下手也太狠了,恐怕‘妍宁’美佳人是打下人练出来的‘绝世掌功’吧。

“实在抱歉啊。郡主。”刘庆朝我拱拱手道。我不做理会,他那句‘小秀你可以随便打’我已经记住心里,我对他的好感已经降到了百分之零。

‘妍宁’美佳人眉目传情,撒娇道:“庆郎,这地方奴家觉得好破烂好恶心啊。我们快点买完指甲油早点走吧。这里阴气好重,奴家觉得这里都是死人堆。”

“好的。老板,刚才我点的那十瓶指甲油快点包装起来吧。”刘庆对韩冬寇说道。

“韩大叔,不要卖给他们!”我猛然喝道。

“可是,三小姐……”韩冬寇左右为难。包装也不是,不包装也不是。

‘妍宁’美佳人顿感面子尽失,竟然裙袖一摆,将桌子上指甲油全部打翻在地。‘噼里啪啦’的碎瓷声不绝于耳。指甲油流在地上,最后汇聚成一条‘小河’。“哼,你们不让奴家得到,奴家也不让你们称心如意。”

韩大叔一声悲呼,这可的都是血汗钱啊。“妍宁小姐,你太过分了!”

“什么,你敢说奴家过分?!”

“舞儿,你是不是觉得有人太碍眼了。”我注视赫连舞道。

“当然有人碍眼,那就是你。”‘妍宁’美佳人对我呸道。

赫连舞缓缓走了过来。“小姐,很想抓住那个碍眼的,用来活动活动筋骨呢。”

‘妍宁’美佳人双手紧紧扣住刘庆,躲在他的胸膛下。“庆郎,那两个小贱人在恐吓奴家。”

刘庆掏出一锭硕大的银子,说道:“对不住啊,永幸郡主。打翻了的指甲油我们会赔偿。这里是七百两,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加。妍宁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失手。”

“庆郎,不要赔偿!她们不敢拿奴家怎么样,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一群下贱的百姓拿些垃圾当宝贝。奴家还不稀罕要了呢。打碎了就打碎了,奴家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她们不敢来‘咬’我的。”

“小姐,关门!”赫连舞赫然道。

我蓦然关紧了大门。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过来。你们再靠近奴家,奴家可要动手打你们了。哎呦,你们这两个小贱人。放开奴家!”

京城四处各地一条流言突然传了开来。酒楼内,茶肆内,饭馆内,百姓讨论的无不激烈。

“有人要动私刑了。大家快快去西大街。”

“听说被绑起来的是尚书令的千金。”

“什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尚书令千金动用私刑,那不是死罪一条吗?!”

“真是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传十,十传百。西大街很快人满为患。

我站在西大街的广场上,俯瞰下面人声鼎沸的人群。‘妍宁’美佳人被绑在木头制作的十字架上,不住的对我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个下三滥的西贝货!”

“你敢动奴家一根寒毛,奴家的爹决计饶不了你!”

我漠然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喊吧,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的。”

突然觉得我这话好邪恶。以前看电视剧里记下来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各位,今天有一人在我店内闹事,情节太过恶劣,所以,我决定对她当众用刑。我要教教她,什么是为人之道!”我好像一位国家主席,面对底下山呼海啸的百姓,慷慨激昂的演讲。

“上鞭子!”

赫连舞郑重其事的把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递给我。我严肃认真的接过鞭子。我们好像在完成奥运圣火的交接仪式。

“哇,真的有鞭子啊!”

“要上鞭刑了!”

“鞭子打美女拉!”

“哇呜!”

底下的民众彻底沸腾了。

我甩了甩鞭子,‘啪啪’作响。‘妍宁’美佳人的脸登时变绿了。

此时,底下民众突然让开一条道。刘庆和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带领人马走到了前头。

‘妍宁’美佳人仿佛活过来一般,冲那老头子呼喊:“爹,爹!快救救女儿啊!爹!帮我打死这小贱人!快啊!”

原来刘庆身边的那个老头子就是尚书令。肯定是刘庆去通风报信的。

花白胡子的尚书令冲我嚷道:“永幸郡主!本官已经知晓事情真相。本官知道小女有冒犯之处,请你原谅。天气闷热,小女受不得这罪,请你放小女下来吧!”

尚书令人挺慈祥的嘛,怎么他的女儿如此秉性顽劣。该不会是惯出来的吧。

“尚书令大人,小女不是不放。是想给妍宁小姐一个教训,让她别以后目中无人。”

“永幸郡主教训的是。本官这次一定严家管教自己的女儿。劳你费心了。”尚书令一大把年级了,才有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可谓老来得女,应该疼惜的不得了。惯出那种毛病是情有可原吧。

“爹!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最疼女儿的嘛。赶紧把小贱人收拾掉啊!”

既然尚书令都开口了,我也应该适可而止了。我示意赫连舞放开‘妍宁’美佳人的时候,底下的人群忽然又让开一条道。

此次走在前头的竟然是相爷带领了众多家丁。

可恶,这次是谁通风报信?!

相爷气得胡须颤抖,脸煞白煞白。他向尚书令抱拳致歉道:“张兄,对不住了,小女给你的令爱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是小女给楚贤弟的令爱添麻烦了才是。惭愧啊,惭愧。”

相爷象征性的捋了捋胡须,直指我喝道:“逆女,你还不把被人家的女儿放下了。你知道你丢脸已经丢到全国了,还不快下来!”

“爹,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都不想多作辩解。因为我不会顶撞爹,只想用事实真相说服爹!”

“事实真相就是你绑了别人家的女儿!”

相爷对身后的家丁道:“去,你们上去几个把小姐带下来。硬扛也要扛走!”

“是。”四个身强体壮且人高马大的家丁爬上台,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抓住我,我挣扎不得,被他们从台上扛下来,一直抬往相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