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齐。满满一桌。看得出。掌柜因为看出杨凝风八人身份不凡。不敢有半点偷工减料。确实是下足了功夫。
“來。我们吃。说真的肚子确实是很饿了……嗯。不错。不错。”
杨凝风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嚼两口后立马赞不绝口。
听到杨凝风的称赞。在一边候着的掌柜心里松了口气。他多担心这几个大爷不满意啊。只是他心里倒是有点疑惑。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沒大沒小。一个小跟班怎么就先动筷了呢。
“你不用在这里候着……对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接待新的客人了。这里有一千两。就当是我们今天包了你的酒馆。要是这银子不够的话。等我们走的时候再提。”
看着杨凝风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吃起來。宋总管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掌柜。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过去。说道。
“这个……明白。明白。”掌柜一怔。随之大喜接过。他不但是担心饭菜问題。实际上他也担心一会人家付不付银子的问題啊。现在有一千两在手。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别说包一天。就是包两天都沒问題了。他这小酒馆一天下來。最多的一天营业额也沒超过五百两。这毕竟是一个小镇。消费低。
“看不出你挺大方的。我还以为这一餐饭你是不打算给钱了。这事你们应该不少干。”
杨凝风看着乐滋滋的拿着银票离开的掌柜。笑着对宋总管说道。
宋总管沒有接话。不理会杨凝风的暗中讽刺神玉堂想白吃杨家半条玉石矿脉的事。拿起筷子吃起來。只是他怎么就沒觉得好吃啊。
赵越六卫恶狠狠的盯着杨凝风。可是又能如何。虽然他们也知道杨凝风刚才的话中的暗藏讽刺。可是技不如人。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于是六人只好也拿起筷子。想化愤怒为吃量。只是他们跟宋总管一样。食之乏味啊。
“有得吃的时候就多吃点。说不定一会就沒得吃了。”杨凝风一边吃一边轻笑道。
这本來只是一句平常话。但此时落在宋总和六卫的耳中。七人心里却皆是一震。开始大口的吃起來。可是吃起來更加沒有味道了。现在他们只希望堂主快点來。然后将这可恶的家伙毙了。
因为宋总管七人的“不配合”。杨凝风也不想说话了。放怀大吃。吃饱后便是靠着椅子闭上眼睛。
宋总管七人心里不是滋味。慢吞吞的吃着。都不说话。
渐渐的。酒馆里其它的客人全走了。酒馆显得冷静无比。酒馆的工作人员。包括那掌柜在内也都沒有说话。因为。他们渐渐的也看不大对手。八人吃饭。怎么就不说话。他们都突然觉得酒馆的气氛变得很是压抑。掌柜有好几次嘴动了动想说话打破酒馆这诡异的死寂。可是最终连他都不知道。平时健谈的他。竟然现在也沒有想说话的意思。
“将东西收了吧。”
终于等宋总管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宋总管招了招手。
他这一说话。酒馆的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气。那掌柜都发现。他的手掌心竟然是开始有冷汗渗出了。
亲自带着人上來收拾东西。然后陪足着笑容。
东西收走。酒馆又陷下了怪异的沉默。死寂。
杨凝风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似的。而宋总管和赵越六卫则是时不时的看杨凝风一眼。又时不时的看看酒馆门口。当真是坐不稳啊。
时间。在静悄中流逝着。宋总管和赵越六卫越來越感到烦燥。
这样的静。当真是让人有疯狂的冲动。
酒馆的工作人员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好。几名伙计最后受不了。悄然的走出门口。就是掌柜。最后也走出去。蹲在门口抽起大烟來。
终于。时间进入了傍晚时刻。神玉堂的堂主也终于到來了。一道银色身影缓缓在酒馆的门口出现。
此人一出现。掌柜和伙计们都想阻拦。因为宋总管说了不能再接待客人。可是掌柜和伙计们却都不敢开口。因为此人一出现。一股令得人略有些感到压抑的气势若有若无的从其体内渗透而出。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
“他们不是在等我。”
银衣人一张脸庞看上去显得有些年轻。但头发。却是透着许些苍白之色。隐隐间透着一分老态。站在门口。目光往里面一扫。便是缓声说道。说话中。已经是举步走进了酒馆中。
看到银衣人现。宋总管和赵越他们皆是暗松了口气。都站了起來。白天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将人给盼來了。七人站了起來。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杨凝风一眼。然后对着银衣人揖礼:“堂主。”
宋总管七人的揖礼。银衣人完全无视。径自走过來。拉过椅子坐下。说道:“你就是杨家那个天才吧。老夫铁银衣。我佩服你的胆量。只是不知道想跟我谈什么。”
“铁堂主。你说呢。”
杨凝风站了起來。缓步的向门口走去:“你应该也不想在这里跟我谈事吧。”
“有意思。”银银衣也站了起來。微微一笑。
“堂主……”宋总管嘴张了张。但铁银衣却是摆了下手。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转身跟了出去。
两人看上去走得很慢。可是眨眼就出了酒馆的门口。随之身形一晃。两人便是在原地消失。
掌柜不由的揉了揉眼。然后再看看酒馆里的宋总管七人。心里这才是知道。原來那年轻人并不是他们的小跟班啊。
“掌柜。再按刚才的菜式给我们全上了。”宋总管突然大声喊起。
掌柜一听。顿时一怔。刚吃了又吃。
掌柜哪里知道。刚才宋总管七人连他们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东西。也根本沒吃多少东西。满桌的菜几乎是杨凝风一个人吃完的。
“怎么了。”赵越见掌柜在发楞。当则脸色一沉。
“马上。马上。”掌柜听出语气不对。赶紧一边说一边往厨房里跑。
“终于可以安心吃了。宋总管。你说堂主会不会杀了那小子。”赵越重新坐好。便是忍不住问道。
“堂主做事。我们什么时候能猜得透的。”宋总有点不悦的瞪了一眼赵越。然后在赵越的讪笑中声音略显阴沉的说道:“但敢与我们神玉堂叫板的人从來都沒有好下场。也许。今天过后。杨家那条玉石矿脉全部都要归我们神玉堂所有了。”
赵越六人闻言当则皆是双眼发亮。随之六人冷笑连连。
“小小年纪竟然敢跟我们堂主叫板。绝对是找死。”其中一卫恶狠狠的说道。想他们六卫。一直跟在宋总管的身边。因为神玉堂的名号。何曾像今天这样被一个年轻人落了面子。心中恨不得马上看到堂主将杨凝风的皮给扒了。
宋总管七人开始安心吃饭。杨凝风和铁银衣一前一后往百栏镇附近的一座山飞掠而去。
两道人影宛如惊鸿。
咻。
杨凝风先一步落到山顶的平地之上。缓缓转身。盯着随后飞來的铁银衣。体内元气能量缓缓运转而起。等铁银衣在他的对面落地时。方是笑道:“这本是实力为尊的世道。你们神玉堂想白吃掉我杨家半条玉矿脉我并不觉得奇怪。”
“你能知道这一点甚好。可是你难道就沒有想过。你现在见了我。明天你杨家就会连那一半也要失去。”铁银衣身上银衣轻轻拂动。一路飞來。他发现他的速度竟然跟杨凝风不相上下。便是知道杨家这天才比传闻中还要厉害。心中已无半点轻视。
“可是你又有沒有想过。为了我杨家的半条玉矿脉却是将你整个神玉堂给赔进去。”杨凝风笑道。
铁银衣一听。当则神色一凛。双眼虚眯而起。冷芒闪烁着盯着杨凝风:“看來你的胃口比我还大啊。”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胃口。铁堂主。你在世上比我多打滚许多年。这点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我们打个赌。如何。”杨凝风笑道。
“好啊。人生本來就是一场赌局。我能将神玉堂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每走一步都是在赌。只是不知道你想跟我赌什么。”铁银衣眼眉微微一挑说道。
“我输了。杨家任你处置。整条玉矿脉当然都归你神玉堂所有。但要是你输了。以后神玉堂六成归我。当然。你还是神玉堂的堂主。”杨凝风说道。
“这赌约不公平啊。你杨家怎么能跟我神玉堂比。”铁银衣当则冷笑。
“哈哈哈……。”
听到这话。杨凝风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铁银衣眼中冷芒骤浓。
“枉你比我年纪大。却是连这都看不透。这世上是沒有不公平这三个字存在的。不管什么事都是公平。你想占我杨家半条玉矿脉。那是因为你觉得你有实力。反过來。我想要你的神玉堂。那就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实力比你强。你说这不是很公平吗。再说了。如果你死了。神玉堂是谁的还重要吗。就如同我。如果我今天死了。杨家日后的命运跟我又有何关系。”杨凝风冷笑连连。
铁银衣沉默了下來。目光盯着杨凝风。冷芒已逝。换上的是无比的凝重。
“当然。你可以不赌。可以马上走人。但你占我杨家半条玉石矿脉。我与你神玉堂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敌。所以。我会全力报复。只是不知道你们神玉堂有多少人够我杀。”杨凝风的脸色也阴冷了下來。说出这一句话。整座山头似乎猛的刮起一阵阴风。让人生寒。
“你这是在威胁啊。”铁银衣脸微微一扬。
“只有弱者才会被人威胁。”杨凝风笑道。
“说的好。我赌了。赢了我手中的索命分天剑。神玉堂的主人便是你。”
铁银衣猛然一喝。随之眼瞳陡然一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腕一翻。一把长达四尺的大剑在手掌中闪现而出。身形一闪便是暴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