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苗寨之中,三人翻身下马,古柔引领两位客人,走到寨子正中处一座大竹楼之内,随即请两人稍等,自己离开去请自己母亲,也就是苗疆族王出來见客,
萧昇等了片刻,忽然听见脚步响起,伊人未至,香风已到,清脆悦耳的环佩叮当声一名优雅贵妇,步入竹楼,只见她柳眉入鬓,相貌美艳绝伦,左侧面颊处带有绚丽纹花,气质尊贵,一看就知道久惯掌握大权,和东方雄相比,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轩轾,
看这位优雅贵妇,年纪看來顶多三十出头,要说她就是古柔的母亲,实在教人有些难以置信,正在疑惑之间,却见古柔走到双方中间,笑道:“萧兄,铁姑娘,我來替你们介绍,这位就是家母,苗疆族王,”
顿了顿,古柔又道:“母亲,这两位就是我刚认识的好朋友,他们想要打听关于蚩尤密窟的事情,”
萧昇一笑,拱手行礼道:“在下萧昇,见过族王,”铁心也跟着报了抱拳,
苗疆族王看见萧昇,双眼登时一亮,但随即自行收敛,又走到大厅正中,那张用竹子搭成的交椅之上,转身坐下,抬手笑道:“不用多礼,事情我已经听小儿说过了,天地盟嘛,我也听过这个名头,据说在中原为非作歹,做了很多坏事,
嘿,这种败类,居然跑到苗疆上來,想要兴风作浪,就是两位不说,本王也不能容忍他们乱來,放心好了,这件事,本王一定全力支援你们,只不过……”
眉宇间略现犹豫之色,苗疆族王摇头道:“蚩尤密窟这个名字……本王也是首次听闻,本王不知道的,想來苗疆数十万族民,也沒有别人能知道了,”
铁心眉宇间流露出失望之色,道:“连族王也不知道蚩尤密窟,这……萧大哥,怎么办啊,”
苗疆族王笑道:“铁姑娘不用觉得沮丧,虽然不知道蚩尤密窟的确切所在,但本王对于占算之道,也略通一二,假如两位信得过的话,本王可以利用占算,來寻找线索,不知道……两位身上,是否有你们那些朋友的随身事物呢,”
“又是占卜,”铁心下意识之间,就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却是因为对神算子反感,导致她对于一切占卦卜算的事,都本能地不信任,
萧昇却沒有这种反感,他想了想,随手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托在掌心,说道:“我们其中一位朋友,身上带着某件饰物,是用这种材料做成的,不知道,是否对族王有用呢,”
萧昇拿出來的东西,赫然是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天星地英,这是大昊皇朝,北疆金鼎山熔岩湖的特产,走遍天上地下,也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当初,萧昇去金鼎山取得天星地英,委托天机星打造成一支发簪,名为辟神簪,有破邪、驱幻、清心、宁神等诸多妙用,在泰山里面,萧昇把辟神簪赠给东方雄,帮助她摆脱孽迷,闯过五行心孽阵,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如果沒有意外的话,辟神簪应该还留在东方雄身上才对,借助现在拿出來的天星地英,和辟神簪之间相同的物性,应该有办法可以占算得出东方雄的所在方位,
苗疆族王从交椅上走过來,伸手接过这颗只有黄豆大小,透发出盈盈绿光的天星地英,笑道:“有沒有用,那要试过了才知道,不过……嗯,倒是挺漂亮的,”说话之间,她的指尖轻轻触过萧昇掌心,
刹那间,萧昇感觉似乎有股凉气,透过皮肤,渗进自己的手掌之中,低头去看,却也沒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当下也就不以为然,只是顺口道:“那就麻烦族王了,”
族王嫣然道:“举手之劳而已,不麻烦,不过,要进行占算,本王必须先去稍作准备,两位暂时休息休息,等本王准备完毕,就会派人來通知两位,”顿了顿,又向古柔吩咐道:“柔儿,你替两位贵宾安排一下住处,可千万别怠慢了客人啊,”
古柔含笑领命,随即殷勤说道:“两位,这边请吧,”当先走出迎宾竹楼,萧昇和铁心两人,分别向族王道了声谢,也跟随古柔出去了,
古柔引领客人,穿过一片竹林,又绕过一处小山丘,眼前景色,登时让人感觉胸襟一爽,原來,面前是片平静如镜的湖泊,湖泊近岸处,修筑着十几间小竹楼,正所谓依山傍水,景致十分秀丽清雅,
这片水榭,就是苗族中招待贵宾专用的雅舍了,古柔笑道:“萧兄,铁姑娘,你们随便选一间自己喜欢的竹楼吧,里面有个铃铛,需要什么,只要摇响铃铛,就有人送过來了,”
萧昇和铁心,分别道了一声谢,然后各自选择一间竹楼,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床榻桌椅,所有家具都是竹子做的,十分清爽干净,
萧昇刚刚坐下,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门,原來是几名苗疆少女,合力抬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还有干净的毛巾和香皂,以及全套崭新衣装,供给萧昇梳洗沐浴,再看铁心那边,也是同样待遇,
风尘仆仆地赶了那么远的路,忽然看见热水,萧昇下意识就觉得身上发痒了,当下让苗疆少女们把浴桶搬进屋中放下,然后送她们离开,随即脱下旧衣,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再换上少女们送來的衣装,整个人登时焕然一新,精神奕奕,
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不久,敲门之声又起,另外两名苗疆少女,向十四皇子行了一礼,道:“公子,族王传下口讯,说刚才公子提供用來寻人的东西,似乎出了些问題,请公子过去看看,”
萧昇有些奇怪,起身走出竹楼,让两名苗疆少女带路,三人从那处小山丘的另外一侧绕过去,通过一条吊桥,來到另外一处雅致精舍之外,两名苗疆少女道:“族王就在精舍里面,公子请自便,”躬身行礼,分别退下,
萧昇迈步走近精舍,推门而入,问道:“族王,刚才的东西出了问題,究竟有什么……”说话还沒讲完,突然从中断绝,因为眼前所见的情景,让十四皇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精舍之内,铺着厚厚地毯,当中一帘粉红色的轻纱帐幔,把精舍划分为内外两重,此时此刻,苗疆族王,枕着一个柔软长枕,正在地毯之上,半躺半坐,
族王取下了头巾,任由漆黑的如云秀发,散落肩头,娇躯之上,只披着一袭,犹如烟雾般轻柔透薄的纱衣,玲珑浮凸的曲线,就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俨然袒露横陈于人前,圆润玉趾之上,分别点上凤仙花汁液,乍看之下,就像十片美丽的玫瑰花瓣,
如此气氛,如此装扮,族王浑身里里外外,每分每寸,都透发出教人为之血脉贲张的诱惑魅力,究竟她想要干什么,这根本已经不用再多说了吧,
萧昇也不是沒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刹那之间,心下已经了然,他微笑着走近两步,在轻纱帐幔之前坐下,道:“族王坦诚相见,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坦诚不好吗,”族王嫣然媚笑,道:“也就是你们中原女子,才事事都扭扭捏捏的,这个说不出口,那个不好意思,兜兜转转,拖拖拉拉,我们苗家女儿,可沒那么多顾忌,喜欢的就说喜欢,讨厌的就说讨厌,直截了当,岂不痛快,”
萧昇点头道:“果然痛快,不过族王,我们才刚刚见面吧,族王对我一无所知,却又喜欢我什么呢,”
族王又是一笑,但觉香风潮暖,阵阵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來,教人心神为之一荡,却听她说道:“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很健康,很壮实,而且还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所以我喜欢你,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吗,”
萧昇哑然失笑道:“好像还不够,假如仅仅如此,那么人与禽兽,岂非毫无分别,”
族王手肘用力,改变姿势,盘膝而坐,动作之间,轻纱之下高耸的胸膛,随着微微颤动,仿佛随时要裂衣而出,情景无比香艳,但虽然风/骚入骨,却又媚而不荡,并沒有半分下流卑贱的感觉,
族王更注意到,十四皇子的视线,随着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自己胸堂之上,自信和自豪的笑意,于是悄然挂上了族王嘴角,她悠然道:“公子认为人比禽兽高贵吗,我倒觉得未必,
比方说大雁,那是飞禽,雁群当中,健壮者从不会对老弱者弃之不顾,而是养其老送其终,此为仁,大雁雌雄相配,假如其中之一死亡,孤雁至死不会再找其他伴侣,这是义,雁群飞行,从头到尾依长幼之序而排,从不僭越,那是礼,雁群落地歇息,会由孤雁放哨警戒,称之智,大雁南北迁徙,从不爽期,便是智了,
区区飞禽,仁义礼智信,五常俱全,而世间芸芸众生,又有几个可以比得上大雁,同样五常俱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