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堂对峙!

两人火药味十足,皇帝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把司空震招过来耳语几句,一番商量最终决定有什么事进王府再说,不能在帝京百姓面前让他们大动干戈不是?

虽然事情已经闹大,但皇家的威严不可侵犯,御军清场的速度极快,百姓也是看脸色的人精,知道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

司空翊压根儿不愿司空祁踏进王府,可自己的话根本无足轻重,无奈下只能在司空震的半威胁半压迫下同意。

司空翊蹲下要去扶柯容,黑木他们挣脱司空祁手下的钳制一窝蜂涌过来,将柯容团团围住。

“主子······”老何艰难唤了一声,瞥见司空翊僵硬的脊背,再看看地上颇为狼狈的柯容,一时语塞。

皇上他们还没出来的时候,司空祁就用马拖着柯容跑了一圈。现在柯容脸上全是擦伤,身上的衣服破得厉害,整个人都要散架的样子。他们原本这一路就颇受折磨,如今柯容再被这样折腾,怕要歇上好一阵才能好了。

等到众人都进了去,司空翊在几人扶持下一把将柯容背在肩上,因为晕了过去他整个人格外得沉。司空翊心中很是沉重,一步步往上走。

陆蒙不忍劝道:“主子我来背吧。”

司空翊摇头,只低低道:“你先把乐姑娘安排到别处去,别牵累无辜。”说完淡淡瞥一眼处于极度茫然的乐明夏,又转头问老何:“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信柯容会动手,这种莽撞的事更适合黑木做。况且就算柯容要害司空祁,也不会笨到留下一个足够指证自己的伤口。

老何抿唇,半晌把在明城遭围攻以及司空祁拿柯容的剑自残的事交待了个遍。听到最后司空翊不禁冷笑连连,果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司空祁什么时候开始会做一些女人喜欢做的栽赃嫁祸的芝麻小事了?

关键他还把柯容给拖行了一圈?用他那匹该死的黑马?怪不得自己劈了那畜生的脑袋,黑木亢奋地朝他比大拇指呢。

他看看几个人,胳膊大腿或多或少都挂着彩,就数晋宵好些。司空翊叹口气吩咐道:“陆蒙你先去找家客栈把乐姑娘安置妥当,怎么说这次也是我们牵扯了她,务必保证司空祁的人不找她麻烦,”他说完皱皱眉看黑木几个,接道,“你们下去包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到前厅来。”

“对了晋宵,”司空翊喊一声,晋宵经历了上次明城的大变如今倒沉稳不少,应得极快,“几个太医刚走没多久,你给我拦下院使大人,带他到偏厅给柯容看一下。”

晋宵点点头拔腿就跑,刚跑没几步回头问道:“院使苏大人?”

司空翊头也不回否定:“不,院使钱大人。”苏丙山是苏子卿的爹,属于太子一党,虽说一贯的好脾性,他总还是信不过。倒是另一个院使钱有道刚正不阿,自己还可以一用。

虽然柯容没什么致命伤,但伤筋动骨还得要一百天呢,他这浑身血肉淋漓的,不好好医治伤口发炎麻烦就大了。

皇帝的御军几乎包围了整个王府,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心思。但司空祁的下属断不会让柯容离开王府半步,所以司空翊只能让晋宵去请太医来。

他交待好一切,晋宵已经跑远,而陆蒙暂时按下忐忑去安顿乐明,黑木老何以及一干侍从也各自去后院处理伤势。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成王府前,此刻平静得诡异。

司空翊把柯容背得高一点,路过前厅的时候直接无视了那几个等待的人,皇帝、双亲、太子夫妇、袭城以及司空祁。司空震刚要发火,可看到司空翊是要去安置柯容,一时也没说话。毕竟柯容呆在府里也好多年了,适才他也看到他伤得重。无论怎么说就算柯容真的犯了欺上的罪,大皇子也不该随意处置的。

皇帝也没在意,他觉得眼下最要紧的是确保司空祁身体没有大碍。他留下了宫中医术最好的两个太医给司空祁治疗,甚至当场叫他们开了药方派御军去抓药,直接在成王府后厨煮了起来。

泠兰王妃横眼相看,真把这王府当他家皇宫了呢还?!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忧着自家儿子了,而且司空翊手下那几个伤得也不轻,人比人还真气死人!

直到晋宵气喘吁吁将钱大人带来,给柯容处理了身上几十处可大可小的伤口,最后开药离去,司空翊才略微放下心把柯容交给晋宵照顾。去前厅的路上又碰到归来的黑木老何,当下只吩咐两人去后院卧房守着,他担心司空祁或者司空璟会对宋歌下手。

黑木讶然,这才发现司空翊身上穿得居然是大红喜袍,他想笑却笑不出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丧气道:“主子啊你咋在今儿成婚呐!你说我想说些祝福讨喜的话都、都······说不出口······”

老何拍拍他肩膀,随即转头对司空翊道:“主子你别理他,他就这样。”

司空翊笑笑,耸肩状似无奈道:“可不是吗,好事不成双,坏事一箩筐。你们给我看好世子妃了,别害爷晚上入不了洞房!”

黑木这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直觉司空翊这话很是自信,看样子对司空祁的刁难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捶了老何一拳兴奋道:“那必须啊!保证完成任务!”

司空翊轻扯嘴角,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前厅走。

老何叹了一口气,揉揉被黑木打得生疼的肩窝,没好气道:“不知道我这里挨了别人一刀吗?走吧!你想世子爷*苦短不成?”

司空翊回到前厅,上座是皇帝和受伤的司空祁,司空震和泠兰王妃坐在左侧,司空璟和苏子卿坐在右侧,袭城抱剑站在司空璟身后。

待司空翊进门,皇帝挥挥手示意厅前把守的御军将门阖上。如此,也算没有闲杂人等了。

“皇侄,你老实说,事情是不是真如阿祁所说?”皇帝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两手紧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盯着司空翊道,“给和亲队伍添乱?又纵容手下伤人?”

最后的话音已经提高一个调,可以听出皇帝还是愠怒的。

司空翊浅笑,那笑却没有温度。他站在厅中央淡淡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停在司空祁讥讽的面容上,随即再转头,朝皇帝一鞠躬波澜不惊道:“皇上,要不要问问和亲公主,到底是我夺了人,还是大殿下丢了人?”

说完,司空翊再看向司空祁,对面色青黑的他倨傲挑眉,眼神似乎在说:就许你搬弄是非诬蔑柯容,还不许我颠倒黑白嫁祸于你吗?

司空祁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气得一抖,他颤着手指指向司空翊,语气森然:“公主现在是你成王府的世子妃,她要是帮着自家人说话,我也无计可施!”

司空翊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出口快速且字字雷霆之重!

“噢?大殿下您可别忘了,今日我司空翊的喜嫁新娘,不止是这成王府的世子妃,更是东衡的公主!”他瞥见司空祁身子一怔,不禁泛起淡淡冷笑。

“您这是在质疑和亲公主的为人呢,还是借此发挥引起皇上对东衡的不满呢?”

满座哗然,齐齐色变!

司空翊闲然抱胸,此刻的神情和当初在凤仪殿对峙皇后的宋歌如出一辙!他们就是擅长把事情七拐八拐绕到国家大事上,然后施施然把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这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司空震,他一向护主又对儿子严苛,哪里能由着司空翊大放厥词,不等皇帝发话已经大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吼:“太放肆了司空翊!”

泠兰王妃死死抓住司空震的胳膊阻止他欲起身的动作,皇帝愣了片刻抬起手掌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朕都还没怒呢你急什么。”

皇帝看向司空翊,眉眼里倒是少了愠怒,反而多了思索和考量。司空祁一看这形势不对,刚想开口反驳,却瞥见司空璟悠悠举杯朝着他笑。

司空祁更气了,太子果真摆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姿态。他咬咬牙,明白今日和司空翊的对峙自己决计不能输!这一输输的不是尊严,输的是他在父皇跟前的信任!输的是他对于皇位最后的竞争!

“好,”司空祁深吸一口气,笑得狰狞,“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毕竟证据不足对吧,那我们就清一清另外一笔帐?”

皇帝皱眉点点头,似乎比较满意司空祁的反应,接道:“是啊皇侄,和亲之事朕也可以不怪罪你,但阿祁的伤······”话有些为难,于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到底一边是亲儿子。

司空翊淡淡瞥了司空祁的伤口一眼,语调轻松:“皇上,刚才您也看到了,我并没有伤到大殿下分毫只是觉得您都站着呢,大殿下怎么能高居马上?所以只是把那不懂事的畜生给教训了一下,从头到尾没碰到大殿下一根发丝呢。”

他笑,伸手拂开鬓角墨发。看似在说那黑马是畜生,听在司空祁耳里总有种指桑骂槐的感觉。

司空祁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你明知道父皇说的是另一码事。”

皇帝也有些不悦:“是啊皇侄,你给我把柯容伤你堂兄的事解释清楚,其他一概不究。”

司空璟继续喝茶,时不时和袭城耳语几句,再一脸温和轻声问苏子卿累不累饿不饿之类的。

司空翊眉头凛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司空祁见他如此反而神态轻松了些,看吧,也有你头疼的时候,看你如何嚣张!

“啪嗒——”一阵门锁轻轻落下的声音,随即“吱呀”一声,伴随着轻缓的脚步慢慢靠近。

泠兰王妃坐得离厅堂的侧门最近,第一个转身循着声音看去。这一看立刻便腾的起身,一声惊呼:“呀——”

其余人闻言同时望去,才看到通着后院卧房的侧门口,站着一身艳红、喜帕翻起一角随意挂在珠钗上的世子妃。

“哎哟公主!您这、这······”泠兰王妃大骇,眼见宋歌这盖头随随便便掀起,露出精致的一张脸,慌得赶紧起身冲过去,“这盖头得等翊儿来揭的呀!嬷嬷呢?嬷嬷!带公主回去!”

泠兰王妃真是急死了,手忙脚乱想把宋歌的喜帕盖回去。如今厅内都是男人,而且还属年轻男人居多,新娘子的脸哪能被看到,传出去太不像话了!

宋歌轻轻摇摇头,透过泠兰王妃看向站在厅中央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司空翊。他已经注意到,眸子牢牢锁着自己,眼底有笑意。

“王妃,您信我不是要捣乱,我得帮您儿子不是?”宋歌眨眨眼,语气很是礼貌轻松。

说完这句话,却突然低下头凑到泠兰王妃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轻轻道:“不会让他受欺负的,”宋歌一顿,下一刻噙着笑意接了两个字,“母亲。”

泠兰王妃一愣,原本对宋歌无礼任性的不满通通化为乌有,几乎是喜形于色!那一声“母亲”叫得她魂儿都丢了,当即朝她挤眉弄眼,对儿媳妇颇为满意!

宋歌抿嘴微微一笑,这个婆婆好相处,今后日子很幸福!

她屏退跟在身后惴惴不安的周嬷嬷和珑锦,经过司空震身前时抱歉地冲他笑笑,后者不语,只是眉头有些蹙起。

皇帝吸了一口气,对于宋歌的出现虽说惊骇,但毕竟顾忌她是和亲公主,才刚到西庭没多久,所以语气还是很和善的:“不知公主这······”

宋歌走到司空翊身边,大红色裙裾有些沉重,她不动声色踢了踢内袍,站到司空翊身边目不斜视福礼道:“回圣上,安颂曾在东衡学过一些医术,不知可否为大殿下检查一番呢?”

司空翊讶然,偏头打量侧脸精致的宋歌,不免好笑:一个公主还对医术有兴趣?她倒总给他一些意外和惊喜。

司空璟啜茶的动作顿了顿,朝宋歌看去,随即低头继续品茗。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终归红颜薄命。

司空祁鼻间一声轻嗤,她不就是想看自己的伤口吗?太医们都验过了的确是出自柯容的剑,倒不知她要如何力挽狂澜?他面上却是一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样子,朝宋歌笑得挑衅:“公主随意,只是您才刚拜堂,这样合适吗?”

这话说的在理,毕竟司空祁是成年精壮男子,宋歌当众看他胸膛怎么说也不合规矩。

“那就这样吧,大殿下身边那位大人,您是太医吗?”宋歌并不坚持,却话头一转朝苏丙山道,“您给告诉我,那伤口的形状、深浅以及位置,可以吗?”

苏丙山一愣,下意识看向太子司空璟,可对方只顾着低头喝茶根本不在意任何事情。苏丙山也不知宋歌什么意思,既然太子殿下没发令,那一切就照实说吧。

皇帝见苏丙山在犹豫,直接施压道:“苏丙山,你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敢不敢,臣不敢!”苏丙山吓了一跳,朝宋歌施礼道,“公主容我再仔细检查一遍。”

宋歌点点头,在这期间朝司空翊耳语道:“刚才我在院子里都听到外头的声音了,虽然和柯容接触不多,但相信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虽然司空祁人讨厌,但恶人自有恶报,柯容不会那么不理智。

司空翊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当然不会!老何说了,是司空祁有病自残,想赖在柯容身上!”

宋歌扬眉,转头盯着司空翊认真道:“真的?”

司空翊一阵点头,随即狐疑道:“你怎么听到这话那么开心呢?”

宋歌嘿嘿一笑,回过头注视着快检查完毕的苏丙山,直到他抹一把额头的汗朝皇帝行礼表示结束了,宋歌才轻轻道:“那就好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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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把司空祁给解决掉~然后安安稳稳过几天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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