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为夫表示很不满

翌日,源城。

宋歌是在胸口发闷的感觉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

她睁眼闷咳一声,伸手推开贴着她身子的一颗脑袋。

自打军中盛传司空翊有断袖之癖后,这货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乐得每夜歇在她这里,害温自惜小瑞几个人没地儿去,只能暂时在军医帐内休息。

当然了,这“暂时”在司空翊眼里,等同于“长久”。

“醒了?”男子缓缓抬头,一双眸子清亮如初,眯眼细瞧这宋歌,看神态似乎已醒了多时,“我看看,嗯……”他伸手掰了掰宋歌下巴,在后者怒瞪之后才泄出一丝欢愉的微笑,煞有介事地淡淡道,“精神状态不错,温自惜的药挺管用。”

宋歌斜眼,一把抵在司空翊胸膛上,死命往外推。

“起开起开,今晚不许你再进来了!”宋歌重复着每天早上例行一斥的话语,却看都没看司空翊,兀自开始套上军服,因为她知道他压根儿没听进去!

果见司空翊笑意盈盈,一边看宋歌沉着脸穿衣,一边又侧躺下来着拿胳膊支起脑袋,姿态悠闲语调悠悠:“以后还是换回女儿装吧,这衣服太丑了。”他衣衫松散,胸膛处泻了大片光洁精致。

宋歌回头,随意瞥司空翊那妖娆妩媚的身姿,眼角从他胸膛处滑过,后者见状还故意挺了挺腰板,似乎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世人都道我葬身火海,这衣服要是换了,麻烦也就来了,况且我觉得这一身也挺好,”宋歌波澜不惊道,“省得你行军还没个正经,总耍流氓。”她说完又转回去,再不理睬司空翊。

司空翊失笑,他已经够正经的了!睡了这十天半个月,他连摸都没有摸过!

流氓……他要是流氓,全天下的流氓都该哭了。

司空翊又气又无奈,情绪一上来伸手就把宋歌给拽了过来。

倒床,翻身,压上!

当然了,司空翊很细心地将宋歌受伤的胳膊给挥到了一旁。

宋歌眉头一挑,从下往上仰视着司空翊,先动了动手,发现都已经被固定,又尝试着动了动脚,得,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用剪刀腿了?

“霸王硬上弓?”宋歌睨他,语气不善。

司空翊墨发还散乱着,直起上半身眉眼亮亮地打量宋歌时,那黑发便如瀑布一般倾泻,发丝落在宋歌脸上,痒痒的,小猫爪儿似的挠心挠肺,无端添了些心猿意马。

“我说,”司空翊伏了伏身子,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喷在宋歌脸上,令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上次洞房一夜没有让夫人怀上一儿半女,为夫表示很不满。”他嘴角噙了笑意,却明显有些哀怨。

宋歌噎了噎,想着自己已来过月事,怀孕确是不可能。她和司空翊想法不同,暂且不说自己认为现在还年轻,放在现代她不过是个高中生,不急着添个孩子,再者如今战事焦灼天下大乱,拖着个大肚子行军得有多麻烦。

古代没有什么可以避孕的措施,所以宋歌觉得,不要孩子的前提,只能将司空翊给拒之门外。

“可我满意。”宋歌面无表情道,一句话把司空翊气得不轻。

他又低了低头,唇在宋歌耳畔轻擦,眼见身下娇躯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吻了女子右耳后的小痣,满目欢愉道:“总爱口是心非。”他偏头,就着宋歌发红发烫的耳垂一路吻至颈项,再顺着那抹精致锁骨往下滑,薄唇擦过的地方,绯红一片。

“……”宋歌难得有如此窘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低低喘着气,脸红得吓人。

她和司空翊只如此亲近过两次。

一次是大婚,黑灯瞎火里他也吻过自己,但当时温柔缱绻,就如最美好的初恋一般。

一次是水牢归来那夜,真正意义上的洞房,也是一片昏暗下,所以虽然那时她同样羞涩,但不至于直面司空翊,倒也可以接受。

而今日,此时此刻,丫的大白天直接扒她衣服啃!

宋歌大脑极度缺氧中,单手往司空翊身前推,一巴掌便抵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手心湿热,似一下子便烧到了心里。

司空翊偷腥之余不忘和宋歌互动,“嗯,摸吧,可以再往下一点,”他说着又含笑埋头,靠在宋歌未受伤的右肩处,将唇贴着她脖子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牙齿轻轻咬宋歌颈项。

宋歌眉头越皱越紧,要不是看在司空翊是个欲求不满处处哀怨的成年男子份上,她早就将他推开了,哪容得如此占便宜吃豆腐?

“我给你讲一个事儿,”宋歌保持躺尸状,不管司空翊如何撩拨,只绯红着脸忍受脖间软痒,尽量将一句话说得平静,“以前新闻里报道,有一对恋人儿,在欢爱。”

司空翊舒服地哼了哼表示愿意听着,虽然他并不明白“新闻报道”是什么意思,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能亲又能摸,已是大满足。

“欢爱的时候,男的亲女的脖子,嗯,就跟你现在这样。”宋歌面不改色心不跳,却偷偷拿余光在瞥司空翊,注意着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然后不就是宽衣解带水到渠成你情我愿共赴*的事情了吗?”司空翊低声笑,勾舌划过宋歌脖颈,啧啧两下嘴道,“这是在暗示为夫做些什么来取悦夫人吗?”

“你听我说完。”宋歌狠狠皱了下眉。

司空翊吃吃笑,伸手搂住宋歌细腰,继续用牙轻轻啃噬。

“然后,那个女的就死了。”

司空翊顿住,半晌抬头狐疑道:“你说什么?”

“噢,”宋歌见司空翊终于将脑袋给抬起了,立马趁机原地翻身滚到了床尾,虽然这床不过是个草堆,“因为男的咬太用力,把女的颈动脉咬破了,血止不住,她便死了。”宋歌快速将胸口处的扣子系好,又摸了摸脖子,恼恨地瞪司空翊一眼,把衣领给竖了起来。

司空翊也起身,愣了半晌失笑:“这什么歪理!哪会真——”

“当然是真的,有图有真相,”宋歌直接打断他,语气凌厉,“你不相信的话,万一哪天我真死了怎么办?”宋歌摊手,这是前世她在微博上看到的,的确是真实事件。

司空翊好整以暇地抱胸,悠悠道:“那便换你来咬我,我不怕死。”

“……”宋歌表示最近越来越招架不住他了,干脆转身快速出帐。

一掀开帘子,外头阳光刺眼,饶还是清早,西北的烈日已经爬得高高。北部就是天气这一点不好,冬天愈发冷,夏天愈发热,一年两个季节,一个季节持续半年。

“吴参将早!”宋歌刚踏出一只脚,远处一队正操练着的侍卫立即原地立正齐齐高喊。

宋歌回头,数不清是今早第几次瞪司空翊了,却见后者姿态悠闲慢吞吞穿着军靴,眉眼带笑。

他封了她参将也是应该,和司空祁一战虽然她并没有上阵,但却在大军最关键最危难的时候提升了士气。况且军中除了原先那两个参将和自己,压根儿没有掌事的,他已经想着寻个时候将温自惜也给提拉一下,毕竟身边没个可以用的人是颇为头疼的。

宋歌黑着脸又转回来,感觉整个营地内正在外头操练的人都在或大胆或小心地打量自己,或者换句话说,在打量断袖将军的“心头宝”。

这个词绝对是军中如今盛传一时的响亮名号。

宋歌不知道在自己被勒令不许下床不许出帐的那段时间,司空翊究竟都搞了哪些名堂,以至于“心头宝”这三个字,竟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早。”宋歌勉强打了个招呼,对于司空翊不声不响将断袖的帽子同时盖在他和她头上表示很不满。

宋歌抬头,将手遮在额际挡住略有些刺眼的阳光,忽想起这几日似乎久未见到温自惜和小瑞几人了,便循着路往军医帐子走,好不容易顶着那一道道锥心刺骨般令她难受尴尬的探寻目光走到军医处,却发现里头一个人儿也没有。

宋歌奇怪,这大清早的,熊大、郑冲和小瑞有操练,温自惜暂代了军医一职该是清闲的,不在帐内在哪里?宋歌四下看了看,拉住一个将士便问道:“看到温……啊不,看到顾青珩没?”这名字拗口,还不如她的“吴归”来得顺溜。

“顾军医啊?”那将士挠了挠头,不确定地指了一个方向道,“每天早上顾军医都要去后城寻些需要的药材来,这个时间想必快要回来了吧。”

将士心中腹诽,这心头宝除了将军,难道对顾军医也有些念头?

宋歌嗯了一声,没注意到那将士探寻的目光,干脆就在帐中坐了下来等候,今日既然得空,她已经耽误了温自惜那么久,是时候和他说说关于赵宁儿的事了。

她记得刚出帝京不久,温自惜和自己说过,他最后一次得到的关于爷爷和妹妹的消息,是说他们来了西北。当初西北“瘟疫”肆虐,如今两城失守,边城更是惨遭屠城,若赵二老和赵宁儿真在西北待了一段时间,结果估计凶多吉少,这段时间温自惜的内心,该是痛苦又折磨的吧?

她坐了片刻,复又想到应该也得找小瑞了解一下步长安和司空祁联盟的原因,这其中牵扯必有关系,得先把线给理顺了,才能对症下药、见招拆招。

主意打定,宋歌一握拳,正好听到外头响起脚步声,有将士远远地喊了一声:“顾军医,吴参将在里头等您呢。”

然后脚步声便停了。

宋歌起身,一把掀开帘子,却恰巧瞧见温自惜转身欲离开。

“哎!”宋歌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温自惜跟前,直接将他拦下,“你走什么?我——咦?”宋歌生生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瞪大眼睛看温自惜长袍下摆一片殷红血污。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宋歌愣了片刻,问。

温自惜面色是死灰般的苍白,连唇都失去了血色,仔细看能瞧见他垂在身侧拢在衣袖下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宋歌还从未见过温自惜这幅模样,饶是镇定如她也不禁有些担忧慌乱,“你伤的重不重?先进去躺着,我去叫司空翊过来,”她说完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扶温自惜一把,毕竟他看上去那么苍白憔悴,似乎轻轻一吹便会倒地,“走吧,我扶你进去。”到底还是没法再顾忌男女有别,宋歌伸手,把住温自惜胳膊。

“不必。”温自惜喉咙有些哑,话出口便显得很生硬。

宋歌的手僵了僵,却听温自惜继续淡漠道:“我没有受伤,你回去吧。”

等她回神,温自惜已经转身进帐,徒留一个背影,萧瑟挺拔。

“你——”宋歌张嘴只说出一个字,却不知该作何下文,只能任由温自惜进去,将她隔绝在外。

宋歌怔怔站了片刻,对温自惜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疑惑,却还是觉得该劝一劝他,就算没有受伤,那么一大片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

她刚想开口,屋内的温自惜似有感应一般,突然抢在她之前道:“你有这个时间在我这里,还不如去找司空翊,告诉他,咱们城内有司空璟的眼线。”

宋歌抬脚上前的步子猛地一顿,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什么?”

帐子里沉默了须臾,重复道:“城内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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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世子爷那句“总爱口是心非”翻译直白了便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这是今天上班偷偷码的,现在快要下班了,就先上传,晚上有事干,不知道能不能挤出时间二更。

反正蠢夏就尽力写,要是没有就算明天的存稿!

我发现自从上班偷懒码字被师傅发现后,活儿愈发多了,转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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