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护法跟赤火的死,那吴氏一族还有东影一脉就算短时间内察觉不到,但时间一久肯定会怀疑,恐怕用不了几天,吴氏一族的人还有东影一脉的人便会前来兴师问罪,我得想法怎样去应对才行。”陆轩开始思索盘算起来。
而正如陆轩所料的那般,在刑护法跟赤火死的当天,吴氏一族还有东影一脉倒还算平静,但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刑护法跟赤火的踪迹后,他们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在刑护法跟赤火死后的第三天,东影一脉的人便上门了。
“陆轩,给我滚出来”一道低喝响彻在武神大陆一脉居住的峡谷当中。
武神一脉的四人个个被惊动,随后四人都同时出现在峡谷外的虚空当中。
看到眼前气势汹汹的东影一脉足足十余位强者,徐龙、吴昊、钟伯颜三人面色都是一变。
陆轩神色也是一沉,“终于来了么”
东影一脉此行一共有十余人到此,其中为首的乃是一名皮肤黝黑的魁梧男子,在这魁梧男子身旁,还有一名精瘦男子,这精瘦男子陆轩他们都认识,之前也是跟他们一共在万枫居当仆人的。
陆轩记得,此人一直以赤火马首是瞻,名叫罗鳌。
至于那皮肤黝黑的魁梧男子,陆轩没见过,但感觉比赤火应当还要强上不少,想来是一位跨入了万象境七层的强者。
在天寂山脉,万象境七层,的的确确已经算是强者了。
“是赤峰。”徐龙看到那皮肤黝黑的魁梧男子,眼中却闪过一道惊色,连恭敬道:“原来是赤峰大人到此,不知赤峰大人有何吩咐”
徐龙明面上恭敬,可心底却也在嘀咕,“这赤峰,是赤火的大哥,据说比赤火还要霸道,他到底又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有新的任务”
皮肤黝黑的魁梧男子赤峰瞥了徐龙一眼,目光却凝固在陆轩的身上。
武神大陆一脉之前一个就三个人,赤峰都见过,而唯一那张不认识的面孔,自然便是刚到辰界不久的陆轩了。
“你是陆轩”赤峰声音冷冽。
“陆轩,见过赤峰大人。”陆轩不卑不吭。
“我问你,你可知我那二弟赤火,去了哪”赤峰问道。
“赤火大人”陆轩故作诧异,连摇头道:“回大人,我跟赤火大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赤火大人去哪,我怎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罗鳖一声怒喝,“三天前在万枫居,刑护法跟赤火兄遣散我等后,却将你单独留了下来,自此之后,赤火大人还有刑护法都失去了踪迹,没人再看到过他们,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二人的下落”
“当然不知道。”陆轩没有丝毫犹豫,“不管是刑护法还是赤火大人,不管身份还是实力,都远远不是我这个万象境四层可以媲美的,他二人要去哪,我根本管不着,当然也不可能知道。”
陆轩早就知道了会出现眼前这一幕,所以早就有了决定。
打死都不承认
“赤峰大人,三天前刑护法跟赤火大人将我这兄弟留下后不过一会,我兄弟就回来了,又岂会知道那两位大人去了哪”徐龙也连说道。
罗鳖面色有些难看,而那赤峰面色也是一沉。
“陆轩。”赤峰再次开口,“你说你不知道我二弟的下落,那好,我再问你,当初刑护法还有我二弟为何要将你单独留下”
“这”陆轩故作沉吟,其目光却是不由看向附近的虚空,在那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一些身影聚集在那了。
天寂山脉,大量物质位面的强者汇聚之地,这些物质位面的万象境平日里都很清闲,也都爱凑热闹,像现在东影一脉这般气势汹汹的杀到武神大陆一脉的峡谷当中,自然也引起了周围一些物质位面修炼者的注意,所以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那看热闹了。
而这,也是陆轩想要看到的。
“怎么,你不说,难道心里有鬼”赤峰声音一沉。
“并不是陆某不说,而是我担心说出去,怕是会对东影一脉的诸位,对赤火大人不利。”陆轩有些忐忑道。
“会对我东影一脉不利真是可笑,赤峰大人,依我看分明是这陆轩心里有鬼,赤火大人之所以失去踪迹,肯定跟他有莫大的关系,我介意立即出手将他擒下,只要将他交给我,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他老老实实将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来。”罗鳖冷声道。
闻言,陆轩皱了皱眉头,旋即抬起头来,看向赤峰,郑重道:“赤峰大人,我本不愿意说,不过既然是你东影一脉的人咄咄逼人,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赤峰大人想必也知道,前不久赤火大人几位东影一脉的人跟我武神大陆一脉的几位兄弟,一同去执行了一次任务,这任务是给一位贵客当仆人,那位贵客名为落云公子”
“落云公子在万枫居居住了两年时间,这两年来因为我跟他一样,也是棍道感悟者,所以对我有些照顾,偶尔会演练一些棍法给我看,就因为如此,那刑护法还有赤火大人便认为落云公子在暗地里还给了我不少好处,所以当落云公子离开后,他们两个便将我单独留下来,其目的,是逼迫我交出落云公子给我的那些好处”
“不管是刑护法还是赤火大人,对我来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们两位既然亲自降下身份来逼迫我,我迫于无奈,也只能将落云公子暗中给我的一些好处交给了他们,他二人这才放我离开。”
陆轩说完,便直接看向赤峰,目光当中还带着一丝愤怒。
当然,这愤怒,也是陆轩刻意装出来的,这在别人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按照陆轩所说的,之前他在刑护法跟赤火的逼迫下,只能无奈交出落云公子给的宝物,而现在又是被这赤峰还有东影一脉的人逼迫,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前后两件事,陆轩都是被逼无奈,而且逼迫之人都是东影一脉,陆轩若是没有一丝愤怒,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