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秋若舞回到房间,看到端坐在房内,一身翠色衣裙的人时,大吃了一惊“倚屏——”

那翠衣人儿淡淡一笑,站起来便向秋若舞一拜,这不是从绝杀门回来的倚屏是谁?

“主子,倚屏回来了。”倚屏浅笑着,眸色灿烂的看着秋若舞,笑容里洋溢着一股子自信,璀璨而从容。

秋若舞也笑了,不错,倚屏她在绝杀门历练的很好,身上的生涩褪去了大半,整个人也都坚毅起来,再也找不到在宰相府中那个怯懦小丫鬟的样子。

“不错,看来当初我收下你是正确的。”她没让她失望,现在的倚屏,俨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姐姐曾对她说过,倚屏在绝杀门表现的很好,有做杀手的潜质,若好好培养,绝差不到哪儿去,秋若舞很自豪,这是她收下的丫鬟不是么?

“谢主子夸赞,倚屏幸不辱命,学成从绝杀门归来了。”她初到绝杀门时,受了不少苦,本以为自己是主子推荐去的,多少会收到些优待,可她跟着前来接她的人到了绝杀门后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她是否是谁的人,那里,一切以实力为尊,只有你够强,才能收到尊重,否则,你就什么都不是。

就算是主子,也不能保她,她白天随着师傅跟其它资质不错的人一起练武,休息的时候还会被当成丫鬟一样使唤,有时半夜了还要被叫起来扎马步,练基本功,幸好,她在宰相府时已经习惯了,被人呵斥几声也没什么,可那绝不是人过的日子,她们就如牲畜般,苟延残喘着。

没有人会关心你是否病了,也没有人会成为你的朋友,她曾大病了三天三夜,可也没能断了训练,师傅也只是冷冷的站在病重的她身边,丢下一碗药,道“想活下去,就得过自己这一关,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人,不配成为绝杀门的人。”

她不敢向谁诉苦,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那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当最后的角逐后,败北的一方,注定要被杀掉,绝杀门不收费柴,在绝杀门呆过的外人,也不可能会活着出去。

在绝杀门的日子无疑是苦的,可这也坚定了她要变强的欲望,终于,在一次偶然间,师傅发现她对药物的味道很是敏感,便试着将她送去了药堂,果然,她在制造分辨药物方面的天赋远比在武术方面强,仅仅一年,便从绝杀门药堂的新一辈中脱颖而出,得到了他人的尊重,也得到了活下去的机会。

秋泽西说,这是绝杀门每个杀手都必经的旅程,只有经历过最最冷酷的训练,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杀手,而杀手,不需要感情。

“嗯,你的事情姐姐都跟我说了,我很满意。”秋若舞绕过倚屏,坐到倚屏先前坐着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诺,给。”

倚屏接过茶水,尚未端到唇下,就泛起了一抹笑“主子这是想要试探倚屏么?”

“哦?何解?”秋若舞脸上泛着玩味的神色,将另一

杯茶递到唇畔,轻抿一口,优雅而从容。

“主子,这杯茶里可是下了鸠兰,毒祀两种毒药?这两种毒皆是剧毒无比,主子是想要倚屏死吗?”倚屏说着,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挑眉看着秋若舞。

秋若舞笑的越发灿烂,双掌轻击几下,笑嗜如花“不错,不错,不愧是姐姐带出来的人,没让我失望。”

实际上,鸠兰和毒祀虽都是剧毒的药物,可两毒相抵,便也没了毒性,若不是如此,秋若舞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倚屏。

若是她学艺不精,她岂不是就要失了这一个好丫鬟?

倚屏饶有其事的单膝跪地,神色凛然,道“谢主子夸赞,倚屏高兴之至,今后倚屏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此生此志,至死不渝。”

娇小的翠衣女子跪在地上,却说着如此严肃的话,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可两人却谁都没有玩笑的意思,秋若舞知道,那是杀手们愿永远追随一个人的标志,盟过誓,便是死誓。

“好,倚屏你起来,我今日便以绝杀门魅舞的身份盟誓,自今日起,汝便是本座的左护法,在绝杀门中,只听命本座一人之命,属副堂级门衔,赐号魅怜。”

秋若舞神色寡淡,眉眼中尽是严肃,整个人美的惊人,倚屏看向秋若舞,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个女人,是她甘心追随的,不为初见时的相救,不为后来的点化,或许她愿意跟着她,便只是因为她唇上的那一抹弧度,当时她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美?

眉目如画,笑嗜如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哀愁,非西子之流,却独有一番风韵,“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或许就是说的秋若舞。

“属下遵命。”

……

自这日之后,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却又好像都隐藏在暗波下。

南宫吟果然如他所言,再没来找过秋若舞,米琪琪跟墨阡宸吵了一架,不知道被墨阡宸用什么办法又给哄好了,还专程来这里给秋若舞道了歉,说那天她误会她了,她不该那么任性的就来找秋若舞的,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对此秋若舞只是淡淡一笑便过去了,她能说什么?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是愚笨的,谁都不例外,米琪琪也一样,她没什么立场去责怪她,况且,她本来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岁月静好,秋若舞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的,没有谁能让她动容,自己一个人潇洒在天涯,做一只闲云野鹤,也好体会一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的闲适生活。

可惜,这份闲适并未荣得了她体验多久,便被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碎了。

“娘娘,娘娘——”

很熟悉的声音,这是……小阡子?

秋若舞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接着就有倚屏拦住小阡子的声音。

“停下,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秋若舞

此时在客栈,可这客栈的三层几乎都被秋若舞给包下了,哪儿容得了其他人随意进出,况且……还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有些娘娘腔的人。

“我是小阡子,快点让我进去,我要见舞妃娘娘!”

“舞妃娘娘?不认识,赶紧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舞妃娘娘——舞妃娘娘——我是小阡子啊——主子出事儿了,主子出事儿了——”

秋若舞皱了眉,放下茶盏,对着门外道“倚屏,放他进来。”

她并不讨厌小阡子,所以也没什么必要敌视他,恨屋及乌,不是她的风格。

小阡子踉踉跄跄跑进来,口中还喘着粗气,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指着门外“舞妃,舞妃娘娘,主子失踪了,求,求娘娘相助!”

秋若舞抬眸,神色寡淡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失踪?在说,你们暗影楼不是很厉害么,找我做什么?”南宫吟失踪,会用的上她?真是笑话!

“娘娘,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主子这几年的身子越发孱弱,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而且,而且,而且主子是为了您才去买醉,才会失踪的啊!”

那日南宫吟别了秋若舞,就失魂落魄的去了街上的酒肆,子时后才要离开,那时的南宫吟已烂醉,偏巧二人身上都未带银两,他想以主子的功夫,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便一个人回客栈取银两,哪知在回来时南宫吟便以不见,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皆备迷昏,唯有酒肆墙下掉落的一块南宫吟身上的玉佩,才昭示着南宫吟失踪了,而且是被人迷昏从墙头运出去的。

因为酒肆中还有迷药的味道,他们这种在刀尖上打滚儿的人,对这种气息最为敏感。

“身子孱弱?”

秋若舞抓住了关键字词,差异的抬头,南宫吟身子孱弱?怎么可能?

“嗯嗯,主子小时候曾生过一场大病,好容易被黎天(注1)师傅给调养了过来,但娘娘您走后陛下便少寝少食的,天天都把自己埋在公务里,晚上还不回宫里,就在御书房将就着,时间一长,旧疾就复发了,陛下一直硬挺着,身体也时好时坏,娘娘,再这么下去,陛下可就毁了!”

说起来他都替主子心疼,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竟也能为了女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小阡子曾无数次疑问。

秋若舞手指一颤,她记的南宫吟以前似乎跟她说过,他小时候身子很差,是黎天给救回来的,可她却没想到他这病还会复发,而且……依小阡子所言,他,是爱着她的么?

呵,她又自作多情了,南宫吟怎么会爱她呢,这充其量也就是小阡子想要她帮忙的借口罢了。

茶水在壶中嘶嘶的响,秋若舞优雅的煮着茶,瞥一眼小阡子“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南宫吟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你要记得,那年那月,垂柳紫陌洛城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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