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他妈了个B!”不过被我打了一拳的王秃子没有跌倒,他只是揉了两下自己的秃老亮,挺了挺身子,看着我的眼神已近由刚才的兴奋瞬间转变成了愤怒。
王秃子就叫喊着再次冲了上来。而我故意放缓动作,看着他开始朝我鞭踢腿。
不过我犯了错误,这小子的腿力及其迅猛,仅仅一个鞭踢打在身上的感觉,就好像一根十厘米粗的钢管一样沉重,又蕴含着压倒式的撞击力。
通过这几次防御性试探,我已近心里有数——对面这小子起码是一个练过三年以上跆拳道的黑带选手。
不过跟他腿对腿反复交了几次手之后,我又感觉他的跆拳道式腿法又不是那么纯正。而且这个打架时有一个习惯,就是总爱以各种各样的转身来规避我的腿法攻势。
“形意拳?”同样的,在我试探摸索着他的功夫底儿的时候,对方也在仔细观察着我的拳腿法攻势的特点。不过对方可定是越看越是感到疑惑。
因为武警部队自创的擒敌拳和组合拳腿法不属于任何一个武术门派!
王秃子的表情再次变得兴奋了起来,因为他的出腿的力道开始加重了,原来之前的那几次交手对于他而言只是在热身!
我的防守变得越来越吃力,双方互踢了大概几时脚之后,我的脸上和侧夸已经挨了十多记鞭踢,而对方被我打到的要害处却少之又少。现在的我眼中的视线已近开始模糊了……
王秃子一个边踢腿抡了过来,我只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被猛撞了一下,好像整个胯骨都被打歪了。
这一脚的力道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让我一时没能有效的防守住。而对面的王秃子借势猛攻,上来就是一通左右连环鞭踢腿,我虽左右躲闪,但是自己的这条左腿已经被他踢得
王秃子则进入了**,跳起来一个回旋大侧踹就把我直接踢出去几米远,然后一个跟头做倒在身后的墙角上。
“都特么瞅啥呢?给我上去扁他啊!”王秃子一声吆喝,刚才被我在两秒内打道倒三个人,连同一直看着热闹的四个小子面面相觑一下,就一拥而上再次把跌倒的我围住拳打脚踢。
“让开!”就在我身体一硬,利用体内丹田的气功顶住着七个人的扁踹的时候,王秃子又是一声吆喝,我在我头顶人群突然让出了一条缝隙。抬头只见一个极有速度的下劈腿“翁”的一个风声就击打在了我的腰处。
“啊……卧槽!”我被这股巨大的力道再次打得失散了丹田之气,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把他按住!他妈的,把他按住!”王秃子则借势发威,不断吆喝着众人将我脸朝下按到在了地面上。
然后王秃子就全力从背后拽起了我的一直右胳膊,同时把我整个右臂向内侧反关节拧,又狠劲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看,心想,这下糟了!这是武术行里惯用擒敌法:“卷腕”或者也叫做“断腕”。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真的被他卷了腕,起码在三个月以内,我就失去右手的战斗力。——那样跟一个残废有什么区别?不行,我得要挣脱!
我就勉强转回脑袋,看了一眼身上一个人的要害部位,就准备在王秃子出手之前翻身起来。
不过这时又听见身后的某个铺上一声怒喝:“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了?揍个一两次让新人涨涨记性就得了呗!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
想不到压在我身上的王秃子竟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不是的,霍大富。这小子不是有点倔嘛。”
“那也适可而止了!把人打死了你他么能承担得起吗?——都他们上铺睡觉!”
“嘿嘿,霍大富,就听你的!”王秃子一声吆喝我身上压着的人竟然都收手了。
不过王秃子在临上铺之前狠狠地指了我一下,意思是:这次先饶了你,咱们下次一起算!
我 感激地看了一眼铺上喊话的那个人,但是却被他返瞪一眼回来。
“还有你,叫什么棒子的新来的,你要是能打得起就特么给我往死里打,要是打不起就特么给我消停点!以后给我特么懂一点规矩,要是耽搁老子睡觉,我可饶不了你!”
我一脸无可奈何,心想他明明是救了我一次,但是又摆出一脸的敌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不管怎样,这一晚上哥哥我还是熬了过来。
本来就肿胀的脸颊,又被暴力性的二次打击,冷不丁一照镜子,竟然变成了青紫色!碰一下也不再是昨天那样的莎莎的疼痛,而是麻木中的僵硬。
口腔里的内壁已经破了一大块,偶尔嘴角流出的血也不知道是破了皮的还是内出血?所以这一天晚上我只勉强吃进去了两口苞米茬子充饥。
不过通过了这两次简单的交手,我发现非常明显的破绽——那就是只有一条右腿是绝对有力道的。说这小子原来是一个独腿王。
所以我相信,不管对手有多么强劲儿,只要能找到他的弱点,咸鱼翻身的那一天就定会到来!
大概挺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我身上的伤痛才渐渐痊愈了。不过有一天,旁边的5号监房里一阵杀猪似的喊叫,暴骂声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能听见什么物体与床架子的猛烈撞击声,声音又好像拆迁队的人来了一样。而隔壁我们这屋的人都是听而不闻,该打牌的大牌,静坐的静坐,坎山吹牛的继续此起彼伏。唯独李驷穹若有所思,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李小刚子,你知不知道?和您坐同一个车一起来的那三个小子,这几个月里都被人给揍惨了,哭的哭,伤的伤,而唯独你小子混得最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时,隔壁屋子里又是一声嚎叫,听声音这哥们好像已经撑到极限了。而我不慌不忙地脑子一转,说:“因为遇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