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寒音惊骇四座,没等酒楼上众酒客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寒劲击出了酒楼之外。 阎石当然也不能幸免,被击飞落入过往的人群之中。
就在此时,以酒楼为中心,不知何时多出了十多位元道之境五六层的修士。这些修士隐藏在人群之中,暗中布置下土木挪移阵法,想要把整座酒楼挪移到城外去。
不过这些元道之境的修士还没来得及动作,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飘落点点雪‘花’。
雪如梅‘花’状,梅‘花’似墨!
寻常人只觉得这墨梅诡异,诡异得有些寒冷。但这十多位布阵的元道之境修士却到了生死关头,每一个人都陷入了生死幻境之中。
站位东南方的以为修士脸‘色’‘阴’晴不定,红白黑三种颜‘色’在他的脸‘色’出现。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肉’身碰的一声爆炸开来。
‘肉’身一碎,元神想要飞逃。但是天空飘落下来一朵墨梅恰巧的落在了他的元神上面,整个天青‘色’元神瞬间凝固,凝固成为一朵梅‘花’。
寒梅如墨,美丽妖‘艳’!
“你若不走,是想死么?”
在阎石夹杂在‘混’‘乱’的人群中看戏的时候,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从酒楼上以神识传音的方式传入他的耳朵里。
阎石闻声照办,权当自己是个过客,隐藏在人群中消散而且。
落石城中的战斗兔起鹘落,冷‘艳’‘女’子重伤一位虚仙一层修士,朝着东南而逃遁。而阎石则是走之相反方向,藏在城北的又一家酒楼里。
“何不打开那个储物戒指,看看里面是何物?”血魂老祖说道。
“如此多位虚仙争夺之物,甚至很多暗处人物隐而不出,连阎罗‘门’的太上长老都惊动了。看来所争夺之物定非不凡。”阎石说道,但是并没有拿出那个储物戒指,破除储物戒指上面的封印打开一瞧究竟的意思。
“天降大运,法宝落在你的手里,难道你是看上了那冷‘艳’‘女’子的美‘色’,不舍得辜负美人不成?”血魂老祖见到阎石并没有打开储物戒指,不由得用话语挤兑道。
“美不美‘色’的,师父你认为徒儿真的还是那种风流公子么?徒儿之所以不打开,只是因为打开了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阎石笑道,一脸的高深莫测。
“哦?你的意思难道是……”
血魂老祖没有说完,阎石则是才起头望着朝他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丝绸华仪,雍容华贵,是为当尊处优的人物。他朝着阎石笑了笑,理所当然的坐在了阎石的对面。
“这位朋友如何称呼?”中年男子问道。
“再问别人姓名之前,何不先介绍自己呢?”阎石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交’谈的意思。
“在下落石书,乃是落石城落石家之人。”说道“落石家”时候,落石书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盯着阎石。然而阎石仍旧是平静的看着他,那眼睛仿若是看着死人。
能与“落石”为姓,这落石书无疑是落石城第一大世界落石世家之人。城中谁人听到“落石”二字不恭恭敬敬?就算是元道之境的修士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寻常的先天之境的小人物?
落石书压下心中的怒气,若非是非常时刻,他怎么肯如此低声下气与一个小辈攀谈?他见阎石脸‘色’并无太多的吃惊与惊讶,接着说道:“不知朋友何如称呼?”
“石落!”阎石随口说了个名字。
“石落兄弟,在下见你独饮之时,气度非凡,想必也是酒中风流人物。在下的别居正有百年灵酒,何不赏脸移居尊位?”落石书说道。
“凡酒早已经无味,落石兄若有灵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阎石出乎落石书的意料,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他如此的说着,但是并没有起身移动的意思。
落石书也并没有催促阎石起身,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桌面。他的桌面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碟菜,天‘精’灵石做的‘精’致‘玉’盘,‘玉’盘上摆上了一碟‘精’致的小菜。
鲜血未凝,主料竟然是一只鼻子和两只耳朵!
“这碟小菜,不知道落石兄弟你意下如何?”
一声嘲讽似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节奏明朗的脚步声如同踩住人的心灵,酒楼上的闲杂人物不自觉的都晕倒下去。
阎石也抬起头看了眼,来的是一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也是和落石书那般隐藏着修为。但是落石书见到这个折扇青年,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成了惊骇。
落石书起身赔罪道:“原来是‘春’山公子,定然是在下的下人冲撞了公子。”
‘春’山公子摇开折扇,折扇上面绣画这青绿的群山,点点百‘花’。他指了指桌面上的那碟天‘精’灵石盛放着的小菜,笑道:“何不尝尝?”
阎石也望着落石书,笑着说道:“最好不尝。”
‘春’山公子视线转移到了阎石身上,见他在自己独特的气势之下居然还能‘波’澜不惊,把自己的心思深藏,说道:“为何不尝?”
阎石反问道:“为何要尝?”
‘春’山公子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可惜我‘春’山公子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来过。就算是这落石城的主人落石无风也不敢违背。”
‘春’山公子此时离着落石书只有九步远,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迈出了一步。脚步落地有声,落石书的身子就如同遭到雷击一般,颤抖一下,脸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而他身上的气息再也隐藏不住完全泻‘露’了出来,竟然是元道之境第一层元婴境的修为。
两步!
‘春’山公子又向前迈开了一步,离这‘春’山公子再近了一步。他身上彷如是一颗磁铁,而落石书就如同是一根不停抵抗磁力的铁棍,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阎石静静的看着,这回不再出声。
在这‘春’山公子第二步落下,第三步抬起脚的时候,这个落石书终于有了动作。他拿起筷子加起了天‘精’灵石做的‘玉’盘中的那只鼻子,慢慢的放入口中。
眼看就要放入口中,阎石的眼皮动了一下,只见这落石书闪电般朝着窗外逃遁而且。但是有一样东西比落石书的逃遁更快,那就是落石书用筷子夹起又扔下的那只鼻子。
这只新鲜的鼻子仿若是一个有灵‘性’的生灵遭遇到了主人的丢弃,化作电光‘射’中了落石书的后脑勺,直接没入落石书的身体里面。
然后,落石书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就连他身上的衣物也不例外。
落石书死了,阎石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仿佛从一开始就早有预料那般。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春’山公子,说道:“这是死人坐的位置。”
‘春’山公子仿如未闻,笑道:“朋友如何称呼?”
阎石笑道:“刚刚这样问我的人死了,你还要问么?”
‘春’山公子说道:“刚刚谁死了?”
“刚刚没有人死,不过是一滩水而已。”阎石端起面前的那杯酒,刚放到嘴边,动作又停顿了下来,说道:“在问别人姓名之前,何不先介绍自己呢?”
‘春’山公子说道:“在下‘春’山水,那是付晨国‘春’生‘门’弟子。”
说起‘春’生‘门’,‘春’山公子也是注意这阎石的表情,只因他们在坐在阎石对面的时候心中不知不觉的都受了影响,对阎石不敢强来。
‘春’生‘门’,‘操’控着整个付晨国的暗势力,比之落石城的落石家族就如同大象与蚂蚁那般。不过阎石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眼中那种不带任何‘色’彩的注视,让这‘春’生公子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眼中就如同一个死人那般。
他比之落石书修为高了一筹,但是更加握紧手中的折扇,接着说道:“不知道朋友如何称呼?”
“石山‘春’!”阎石随口说了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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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公子脸皮动了一下,明知道对方说谎调侃自己,但是还是忍住了气,说道:“不知道山‘春’公子从何处而来?”
阎石道:“从城外而来。”
‘春’山公子问道:“可有去处?”
阎石道:“没有去处。”
‘春’山公子见到阎石如此,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在下奉‘门’中长辈之命,想请山‘春’公子移驾别处。不知道山‘春’公子可否赏脸?”
阎石笑道:“我若不赏脸呢?”
‘春’山公子语塞,体内元气蠢蠢‘欲’动。
阎石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只怕我若不去,那就会如同先前那就楼上飞出来的众人,都死去了吧。”
此话一出,‘春’山公子脸‘色’有些难看,身上的气息不由得泄‘露’了一丝出来。
元道之境三层的修为死死的压向阎石。
阎石身上的气息依旧是先天之境的第八层法‘阴’境的修为和法力。但就是这样才让‘春’山公子心惊。
‘春’山公子起身,远离了阎石,骇然说道:“寒梅如墨!在下应该称呼你如墨公子吧!”
“如墨公子?”
阎石笑了笑,也不否认,而是抬眼望着离自己左边的那桌酒桌。那是个醉汉,因为‘春’山公子施展‘迷’魂术昏倒趴在桌上,一壶酒洒落了一地。
‘春’山公子循着视线望去,眉头皱了皱。就在这时候,桌面上摆放在‘玉’盘中的两只耳朵化作利剑朝着那个醉汉‘射’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