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只是丁能一个人跟杨坏说这种话,但是很明显他是代表丁氏四兄弟来传达这个信息的,丁氏四兄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丁能的三个哥哥,可能还不屑跟他说这种话呢。丁能不是说了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要想成为丁氏四兄弟的妹夫必须满足什么样的条件,你杨坏没有脑子啊,怎么就不知道了?
难怪在前院那阵子,看到丁小浪与自己说亲密话的时候,几乎整个大院的人都在猜想自己是怎样一个比小战神还要厉害的人物,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内容在里面。
杨坏的心顿时跌入了冰冷的海底。
心里想着一些事情,甚至不知道怎么坐回自己桌边的。
直到丁小浪的声音将他惊醒,“喂喂,我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还不答,我可要打人了。”
杨坏连忙掩饰说,“就久了一点点嘛,你就不要生气啦。”
丁小浪说,“还说久了一点点,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说,到底去干什么去了?”
杨坏苦笑着,“真的拐弯儿。”
丁小浪说,“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眸光好亮好清。
杨坏说,“真的。”
丁小浪说,“那好,我们继续喝酒。”端起了杯子。这时,她的眸光碎乱了,更加醉人。
她的脸已经喝得有点红了,本来白里透红的脸蛋变成了涨满的红色,鬃角的秀发零乱地落下来,刘海细扫,眸光碎乱,鼻孔张合,齿间吐出一股子清新的口气,时不时地吹到杨坏脸上。她不是酒,但是比酒精都要醉人。
她的坐姿总是很挺,往那里一坐,胸脯往前一耸,便将一身的气息和活力都顶了上来,碎乱的眸光一晃,口角生春,再将那诱人的浅浅酒涡若隐若现地一露,娇柔香甜的嘴唇儿一张,杨坏魂都飞了,几乎就坐不住身。
不该硬的地方又发硬了,甚至胀得有些疼痛。
面对面地这么坐着,立刻让杨坏产生一种卑鄙下流的龌龊想法,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突然变粗变长,伸过对边去,一把将丁小浪那香喷喷娇挺挺的身子圈抱过来。什么小战神的功夫,丁能的模样儿,什么只有英雄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美女,一切一切都去他娘的!老子什么都不是,偏偏就要爱了你的妹妹!你想叫老子去死,老子得到了你的妹子后,死就死,就是死也都甘心情愿了。
杨坏现在是一方面欲火大起,一方面要与丁氏兄弟顶着干。
“醒醒。”一只娇柔的手掌在他的脸上拍了拍。
“坏坏,不准乱想。”丁小浪轻微的声音将他惊起。
一看,丁小浪的脸色更红了,很显然她是知道杨坏在想什么的,从她那娇羞可人几乎冒出微微香汗的脸颊可以证明:她是真的知道,但是她不恼气,只是叫杨坏收敛一些。
毕竟这里是消息帮贵客云集之所,这种场合的的确确不宜乱动歪脑筋。
那个杨坏过来了,就着桌子边坐下,“呵呵,你们两个坐一桌,太浪费地方了吧,我来凑凑脚。”
丁小浪马上冲他瞪眼,“去你的,我又不认识你!”
那个杨坏说,“你能认得谁?名闻天下的玉面飞鸿小神弓不是都被你修理得认不出来了吗?还好今天我躲得快,要不然……”点点自己那顶精致得超越了常规的帽子,“只怕我这顶织了半年才完成的帽子,又要变回线条了。”
丁小浪气冲冲地说,“现在你赖在这里,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杨坏说,“我一个哪敢来,你没看见你的战神哥哥也来了么。”
桌边,果然又来了小战神,二话没说就坐下,“丁丁,敬酒。”
丁小浪对小战神一向是佩服得紧的,连忙敬他。
不料这一来,花家兄弟也过来坐下了。
花一郎说,“丁丁,谢谢你啊。”
丁小浪不由茫然了,“花大哥,为什么要谢谢我?”
花一郎说,“你看吧,我家那个弟弟,一向目中无人目空四海,冷漠孤傲自命不凡,自以为天下第一,看不起别人,甚至看不起我这个大哥,今天你那一顿鞭子,算是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以后好歹知道收敛些了。”这些话,明明在说感激,暗里又颇暗责怪之意。
着实,丁小浪下手也猛,都打得人家皮开肉绽了。
你想,他们丁家名闻天下,人家花家不也是誉满江湖的,你教训人家只要轻轻打下就可以了,将人弄得那么惨,传到外面去多丢面子啊。
还好大家都知道花全是让着丁小浪打的,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花家枪顶不过丁小浪一条鞭子呢。
丁小浪当然知道花一郎颇有兴师问罪之意,就算没有,也是劝着自己以后不要再打了。可她也和杨坏一个性格,你软她就软,你硬她更硬,听了花一郎的话,冷笑着说,“花大哥是怪我打疼了你的弟弟吧。没错儿,是他让着我打的,若是惹你恼了气,我再站着,让你打回去就好了。”
跟女孩子嘴上交锋,哪能占到便宜,何况丁小浪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花一郎只得连连摆手,“丁丁,我不是那个意思,误会误会。”
丁小浪说,“误会最好了,我就喜欢误会,你家弟弟说喜欢上我了,肯定是个误会,就让我们为这个误会喝一杯,以后接着误会下去吧。”见好就收,花一郎一让步,丁小浪也下了台阶,端杯酒去敬他。
花一郎倒也不是那么气量狭窄之人,很愉快地与她喝了一杯。
这些人都是名闻天下的顶级高手,如果没有容人气量,岂非被人说三道四?
花一郎喝了,花二郎还主动跟丁小浪喝。
在他们眼中,丁小浪不也是个水灵灵娇滴滴的绝世娇娃,只要没有家室的,恐怕对丁小浪多半也是或多或少有着非分之想的,只是他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而已,哪像杨坏这个小混混,想到什么就大声地说,生怕有人听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