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啊,整整三天!
这三天,没有人送水送饭,骂干了嗓子不也只能挨渴挨饿吗?
骂顶个屁用!
悔顶根鸟毛!
直到第四天的早晨,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杨坏得出两个结论:要么是来杀我的,要么是来送饭的。
结果进来的是几个如狼似虎的赤膊恶汉,恶狠狠地将他拖出去,拖到一个更大的石室中,捆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子上。并且还把他的头发扎成一团,也捆紧在柱子上。只要往下微微一缩,就会揪心地疼。
然后孟惊龙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出现了,笑吟吟地问他,“这几天过得还舒服吧?”
杨坏怒极而笑,“有你这个孝心小孙子侍候着,爷爷能不舒服吗?快喊爷爷。”
孟惊龙眼睛温和地笑着,“你笑吧,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杨坏怪笑道,“老子不是笑就是骂,想必你个龟孙子下溅,爱听老子骂了?”
孟惊龙今天异常温和,“对,老子就喜欢被人骂。你看,你爱称老子,我也爱称老子,我们都是老子,那谁当儿子啊?”
杨坏居然也温和起来,“我是你他娘的老子,你是狗他娘的老子,换句话说,你就是我的狗,我这个老子怎么都比你来得高级点吧?”
孟惊龙笑道,“谁是狗,谁是人,等下就分出来了,我关了你三天,你汪汪在里面叫了三天,你搞得老子很烦躁,知道不知道?”伸过手来,几下将杨坏双腿上的布撕去,拍拍手,紫罗兰进来了。
孟惊龙还是很舒心地笑着,“我的手下有七大杀星,气杀阿侏、毒杀阿驼、血杀胡难、色杀花风流、影杀紫罗兰、鬼杀百步蛇、和隐杀幽灵斩,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样绝技,是别人怎么都受不过来的,现在他们被你吵得很烦,所以要拿出来试试,叫你以后收敛些,不要再天天鬼哭狼嚎了。”
杨坏冷笑两声,“是吗,那你来啊,老子哼半个子就不算条汉子。”
孟惊龙笑道,“好吧,那本盟主当仁不让,就不客气啦。”衣袖一拂,杨坏的下身,从大腿到脚踝出现了几排密密麻麻的血孔,端的是疼痛入骨,血流如注。紫罗兰端来一盆水,冷冷地说,“三天前你当众侮辱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紫罗兰有什么手段对付你。”将药水小碗一碗一碗地将血孔淋遍,顿时比刚才还要疼痛百倍,比过数以万计的针线在肉内穿插,杨坏痛得全身缩紧,眼前一片死黑,差点儿昏倒。
紫罗兰笑盈盈的,“你还骂不?骂人好不好玩?告诉你吧,我这水是毒药加上辣椒再加上专门令皮肉起痒野芋头茎汁弄出来的,不管是谁,只要将这个法子一弄,保准比死还要难受百倍。”
她说的没错,仅仅过了一会儿,皮肤就开始发痒了,从皮子外面一直痒到里面去,痒进骨头里,这种痒,比那纯性的疼痛的的确确还要难受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像有千万条毛毛虫在皮肉里爬着、咬着、触着、刮着,令人生不如死,这种感觉让杨坏觉得哪怕是要用死一百次来换他也会甘心情愿地选择后者。痒痛一发,外至全身毛皮,内到骨肉血脉,连带全身的神经都抽紧起来,然而还是抵不了席卷而至的痒痛,几个颤抖,几个哆嗦,几个冷突,便使得杨坏笑不出声,哭不出口,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眼泪和着鼻涕齐下。
紫罗兰在身前甜着声音问,“好不好玩?”
这个破天荒都难开笑口的蛇蝎美人,越是见到杨坏难受,就越笑得开心。
她若不这样问,杨坏受不了的时候,很有可能就顺其自然地发作了出来,想哭想喊他也绝对控制不了。可笑她并不知道杨坏天生有股子死都不低头的个性,她越是要取笑杨坏,反而激起了杨坏极度的对抗心理,咬了咬牙忍住痒痛,居然色色地冲着紫罗兰干笑起来,“宝贝,你想给老子洗澡也不是这样子洗的吧,这样搞得老子脚痒痒的,连带下面那根都翘起来了,等下老子若是对付你,你那里也痒痒,恐怕不太舒服吧?”
紫罗兰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恨,整盆泼在他的身上,怒叫道,“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口?”
杨坏惬意地呼吸了两口,大笑,“就你这样泼我,根本没有用,老子几天没洗澡了,越多越好,就怕你不泼。倒是你,已经被老子欺侮,后来被老子抛弃,现在又来给老子洗澡,简直下贱到了无法可想的地步。你贱就跟我说啊,你还要想老子,老子便把休书拿回来,你还可做我的第九十九个小老婆呢。”
紫罗兰越听越怒,双眼怒睁,全身打抖,脸色也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突然抽出那把三角刀就向杨坏下身刺去。
这一次,居然还是孟惊龙出手相救,一把将她的刺刀夺了过去。
紫罗兰气得鼻子冒烟,又不敢大发脾气,愤愤地问,“盟主,他这样羞辱属下,罪该万死,你为什么还不让属下一刀将他杀了?”
孟惊龙阴阴的眼睛盯着紫罗兰,盯得她全身直冒寒气,“紫罗兰,你给本盟主听清楚了,这个人你不能杀!如果你敢违令,休怪我以盟内最厉害的刑罚处决你!你现在下去,没有我命令,不准进来!”
紫罗兰转身就走,杨坏喊住她,“等等。”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道,“你那地方,哈哈,感觉怎样啊?”
紫罗兰气得要命,哼着鼻子出去了。
孟惊龙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人物,现在我还要让你试试另一个杀星的绝技。”
拍拍手,那个驼背的来了。
孟惊龙介绍,“这是本盟主的属下,七杀星之一的阿驼。”
杨坏大声地挖苦说,“你看他的背比狗背还弯,不如直接叫阿狗算了,还叫什么阿驼?就算是一个驼子,也该是一团屎驼驼。”
阿驼比紫罗兰脾气还坏,先是狠狠地在杨坏身上扎了两针,痛得要命的同时,又猛地往杨坏的眼睛拍来一团药粉,杨坏的眼睛一阵刺痒,眼前便糊涂不清起来,渐至一团,渐至黯淡,最后居然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