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后面加的一句可是费了心思的,若是看了自然就知道里面的内容,有问题早就该处理了、若是没有看,那现在看了,也该让孙账房受到刑法。
王妃接过账册,“可不是吗?最近的一些都是李妈妈帮着看的,一些事情也都是她处理的。”王妃一句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出去了。,自己摘了个干净。真是一推二六五,可是谁心里没有数,不是主子发话,下人敢作吗?不过这些话晚秋自然不会说来的,她倒要看看王妃怎么说。
王妃看了一会,笑着把账本交给羽歌,“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的,每一笔都写的很清楚。”
她就知道在账目上,算账房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的,任凭谁来看都不会有问题的,她倒想看看羽歌你个小丫头还有什么本事!
羽歌接过来,仔细的看着,的确是,每一笔支出都是写的清清楚楚、日期,用度,虽然数目庞大,倒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有一点,她看着不禁笑了。
账册都是泛黄的,年头多了,字迹自然是泛黄的,可是在看这本账册后面的几页,字迹清晰,而且下账的时间自然不是同一时间的,但是笔迹都是一样的,明明就是新填上去的。
她的笑让王妃很诧异,明明是没有破绽的她为何要笑,而且那笑是那样的带有挑衅的意味。
“孙账房,请你解释一下后面的是怎么回事?”羽歌指着最后几页,话是对着孙账房说的,可是眼睛却是看着王妃的。
账房先生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羽歌让他解释什么。王妃终于反应过来了。手无奈的捂住眼睛,拍着额头。真是智者千算,唯独忘记了这个,那些新的痕迹是无法掩盖的,她有些叫苦不堪。
“快说吧,谁让你做假账的?”王妃没有等到羽歌开口,先开口了,不能在处在被动的局面了。
“母妃明智,一看就看出来了。”羽歌倒是不忘记赞赏王妃一句,只是那笑却是那样的刺眼。
孙账房没有想到王妃会提出这样的质疑来,这话她怎么能够不打自招呢?他不解的看着王妃。
“你还不想承认吗?这字迹明显的就是新写的,你还想狡辩吗?”王妃指着最后的几页,最后气的拿起账本在他的面前摇晃着。
账房先生这才明白过来,少夫人让他解释什么,原来是王妃发现了她的意图,才故意先说的。
他支吾半天,手不停的擦着汗水“王妃你听小的解释,那日不小心被我打翻茶水,给弄坏了,最后没有办法才撕掉重新写了一份。”
不算理由的理由,牵强的解释着,只是羽歌会信吗?王妃看向羽歌,她不敢再这上面偏袒,那样是在无形的暴漏自己。
“你个狗奴才,你这样说谁信啊!这个是你随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吗?这个帐还有谁知道?这个钱是经由谁的手取走的?”
王妃似乎是要一查到底了,毫不含
糊,面子上的功夫做得十足,羽歌倒也不插嘴,有好戏看着,也是件好事。
孙账房哆嗦着看着王妃老实的交代“是您院子里的张妈妈来取走的,这个她也是知道的。”
“来人,把张妈妈叫来,今个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背着我都做了什么好事?”她向是下了狠心,六亲不认了。
“母妃,你消消气,都是不懂事的下作之人,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羽歌一边给捶着背,一边让云儿给倒水。
王妃的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我和谁生气你不知道吗?小东西,等着瞧,有你好看的,他面上温和的一笑。
“好孩子,母妃不生气,这次还真的亏了你发现了,母妃老了,这些人就要在我背后是幺蛾子了,真的要好好的整顿一番了。”她似乎很感谢羽歌,那份心透明的很。
说这话,张妈妈就过来了,看到跪在那里的的账房先生,已经是挨了打,在看王妃坐在那里,也是脸色铁青。她心里就有数了,弃卒保车她还是懂的。
“主子,你叫我?”她先给王妃请了安,才退到一旁问道,对于羽歌她也是恭敬的很,这人绝非一般的管事。
“恩!你看看这个你可知道?这钱都是你花的,为何没有下账?”王妃对张妈妈还是语气温和的。
张妈妈一看那几笔数目不小的支出,就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她自然知道怎么花出去的,用在了哪里,可是她不能说,那是上不了台面的。
“回主子,奴婢不知道,也不曾领取过这些银子。”她回的很干脆,面不改色,很显然是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账房先生。
王妃很满意,她不用担心张妈妈会说错什么话的,即使不提前对好口径,也不用担心,其实羽歌也想到了,弃卒保车,谁不懂,牺牲他一个,安全多少人啊!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银子都是你领取的!”账房先生这才感到害怕和紧张,终于知道了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那你让我怎么说。我总不能睁眼说瞎话骗王妃和四少夫人啊?”她说的很无辜,似乎自己真的干净的如一张白纸一样,把个账房先生说的是无言以对。
即使再有冤屈,他也是哑巴吃黄连,百口莫辩啊!他支吾了半天无助的看向了羽歌,因为他知道王妃和张妈妈是穿一条裤子的,能挽救自己一条命的人只有羽歌,只有她站出来,自己还有活命的一线希望,因为她的上面有个太妃的。
所以这一眼望去,里面含有太多的语言,有无限的苦水要诉说,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羽歌自然懂得,可是羽歌懂了王妃自然也看懂了,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
“你这个狗奴才,竟敢这样欺瞒主子,那么一大笔的银子就被你活活的给吞没了,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并且把他家也超了。”
王
妃似乎是真的气坏了,下了狠话。、丝毫没留有余地,吓得账房先生一个跟头就倒栽葱到了下去。
“等等,母妃,此事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可以妄断呢?万一他一开窍想起什么呢?再说了你不是也说了吗?他是老人了,父王也会给他留点余地的,我看不如就把他先关押起来,容后在审问、这样也算我们王府对待下人仁至义尽了。”
羽歌定要力保他活命的,不然是弄个死无对证,到时候这个线索就没有了,王妃的如意算盘她自然不能让她达成的。
王妃看着羽歌,这个小东西的想法她自然是清楚的,是在找她的把柄的,她怎么可能趁了她的心。
“儿媳,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毕竟一家之主是我,你说呢?”她微微笑着,看着羽歌,那分得意和挑衅,让人觉得可笑。
“来人,把人带走。”她一声令下,自然是好使的,眼看着人质就要被毁掉,羽歌急的不行,这时候正好楚凌风回来了。
“母妃,祖母和父王让你过去呢,说是要让王府选出世子的人选。”一句话,让王妃顿时愣住了,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她只好交代张妈妈一声,快步离去。
羽歌看了一眼楚凌风,一把拉住张妈妈,一转身账房先生已经失去了踪影。
王妃听了选世子这等的大事,哪敢耽搁,急急忙忙的就奔梨园而去,进屋听到太妃不是和王爷正在小声的说着什么,她一进来、太妃立马停下了、
“咋不说了?”她浅笑着坐在王爷身边,眼睛在二人身上不停的看着,王爷脸色似乎有为难之色,太妃是背脊挺的直直的,一脸的坚决,她突然意识到事情不会太顺利。
“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说该立谁为世子?”太妃毫不避讳,直接问了,也把这个烫手山芋,像球一样,踢给了她。
她要是说让凌然为世子,太妃一定不会同意,可是她也不能说世子让楚凌风做,那样岂不是正合了人家的心意,自己不就是中计了吗?
她左思右想,最后笑着看了眼太妃。“母妃。这等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做主,还是让王爷做主吧,您说呢?”
她也想过,王爷或许会让楚凌风做世子,可是转念又想,他在自己面前也不至于敢那样偏袒谁的,再说了,即使内定了,还是要奏明皇上的,那里准了才算的,在朝上她可是有人的。
王爷再次为难的蹙眉,抬头看着太妃和王妃,这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他心里清楚的很,今日选了谁都会有人不高兴的,但是必须做出抉择。
“哎!”他长叹一声。“今早在朝上,顺亲王多次提出让我们府上选出世子来,这个已经不能在脱了。”他把顺亲王三个字说的很重。
“都是我儿子,不知道他非要操心做什么?王爷最后一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有着别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