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心里也多少有一丝担心,但他见过的大风大浪太多了,也相信自己的师弟不会有问题,自己在这样的地方,也不能够因师弟没有准时回来就出现慌乱。他朝窗外看看,现在离大家约定的时间也还有一会儿,他淡淡地说道:
“不会出问题的,我相信化师弟。我们再到你们说的那边看看。”
二人也被他的淡定折服。三人走到最左边一间石屋。二人指着最左方一间屋子说,那就是他们刚出来的地方。
金不换抬头一看,这间小屋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小储物间更合适。
因为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扇两个巴掌大的斗窗,所谓的房门,也只是一块石板,不过是一块很光滑的石板。
这块石板高不过三尺,长不过一尺五。它就在这间石屋正西方的角落里。金不换通过观察,他发现这石板作为门板,应该有机关才对。
这时,他走到门板处,回转身向石桌望,发现这石板和石椅有一定的关系。石椅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缝,是刻在石椅靠背上的,因那道石缝和石椅的靠背中轴正好重合,所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这时,那石椅也不是整齐地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你们等等,我试试。看这石板能不能关上?”
金不换对二人说道。
他走回那靠近石板的石椅,往左方用力一旋,只听到“喀嚓”一声,然后再是“砰”一声,那石板就将石门堵上了,严丝合缝,连一根鸡毛也扫不进去。
多整个屋子来看,这就是一面墙壁而已。正在大家惊叹这个机关之精巧时,他再一用力,将石椅往右边一旋,那石板又“喀嚓”一声开了。
三人走进那只有储物间大小的石室,原来里面的微弱光线就是从石板这里进去的。在里面要多站一会儿,眼睛适应环境后,才能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楚。
这次,三人进去,看这石室,总体上看是一个通道,但这间小石室,在墙壁上有几个格子,刘左数了一下,共有九个格子,可能是一个九宫格,每个格子只有双掌合起来那么大。
有一个格子被打开了,还有八个格子是完好无损的。这个格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又被人取走没有,就无从知道了。
其余八个格子里又装了些什么,有没有人动过,也不知道。金不换觉得即便是双蛇的东西,双蛇是他们的敌人,也不应该看人家有意隐藏起来的东西。
“金大侠,反正是双蛇的东西,我们不如打开看看,如有价值,我们就将他取走,说不定也是给正义武林人士一个信心。”
田春对二人说道。那是因为有金不换在现场,如果光是他们二人,他们早就将这些格子打开了,有什么东西他们已经洗劫一空。
щщщ▲t t k a n▲¢〇 只是他们不具备这样的势力,没有替他们撑腰。现在也是只因为有金不换的到来,他们才敢进入这间石室。所以田春对金不换很客气,也征求他的意见。
“我看这样不好。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东西,况且这些格子里有无东西也是个迷。就算有东西,也不见得对我们有用。
另外,说不定这些格子都有机关,或者有毒。我看还是最好不要动这里头的东西为好。”
金不换一听田春想动这里面的东西,而刘左并没有阻止,从二人的二人肯定想看看这些格子里有何秘密。
但他的话有份量,在这里,他最有话语权,他说不能动,那二人也不方便动手。
田春气得一脚将地上的那一片石片踢了一脚,只有双掌大的一片石片,在他猛力一脚之下,被踢成了三片。
这片石片应该是盖那个小格子的门。
三人钻入那个通道,走得四五十米,就出现了二人所讲的那个柜子。
这时,那柜子的顶盖还是敞开的,三人依次跳下去,见到了那本石书和那盏昏黄的油灯。
三人想看看这盏油灯和那本石书是啥关系,这里面有啥机关,但这时,田春的右脚有些痒痛,他对二人说道:
“这里面有毒气,我们得赶快出去,我的脚开始疼痛,你们的脚没问题吧?”
二人没发现自己的脚有啥问题,都侧过头看着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他的脚就开始痛了呢?也没听他说他的脚在近期受了什么伤。
金刘二人都在心里暗暗想,可能就是他踢那一脚的缘故。这说明那一脚所踢到的石头片子,应该是有毒的。
但二人也不便说出是这个原因。刘左对他说道:
“那我们先出去,这里不宜久呆。你说呢,金大侠?”
在这里,金不换成了他们公认的老大。
三人从砸坏的草屋走了出来。出得破屋,田春坐在那断石上,将鞋脱掉,他的右脚前端又红又肿,在大脚趾处,还有一片淤青。
田春不停地晃动着他的右脚,显然很痛。“我没有踩到危险地方,怎么会有麻木和疼痛之感呢?”
田春面带痛苦地说道。
“我看可能是你刚刚踢了那片石头,应该是那石头上有剧毒,幸亏我们没有去打开那几个石匣子。这要如何办呢?你的脚出问题了。”
刘左也是有些担忧田春的脚。如果不能快些恢复,他们还要和敌人作战,还有几千里路要赶。这以后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现在,化师弟还没有回来,田大侠的脚又受了伤,我看我们就不要走了,一是检查一下田大侠的脚,二是等待化师弟。你们二位的意见呢?”
金不换不想到其他地方,他的师弟化不少没有返回,同时田春的右脚出了问题,也需要采取措施医治。
二人还有什么说的呢。好端商在二人,现在只剩下一人正常,而且他们的功夫和见识也不如金不换,在好多时候,他们还得倚仗金不换的帮助。
田春未将脱下的鞋穿上,就单脚跳回到石屋中,坐在那石椅上,双手抱着自己的那条中毒的腿。二人随后进来。一看,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田春的小腿就开始肿胀,淤青变色的部位在往脚背上移动。
刘左有些心惊,看了一眼后,便只知道在那石椅旁转圈。
金不换看了一眼田春的右脚,对他说道:
“我看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我也没有好药,但可以将你的穴道先封住,不让毒性蔓延。再想办法解毒,你看如何?”
“行,感谢金大侠。”
田春在微微**,听了金不换的话,感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同意。
金不换伸出右手,并双指,在他的右腿膝盖和大腿根处连点三下,田春感觉痛苦减轻不少。
“我想,双蛇的床铺应该不会有毒,大家尽管放心去床上休息。我就在这里打坐,等待化师弟的到来。”
金不换见化不少还没回来,自己只有在这里等他,因为此前大家有个约定。他怕自己沿通道去找他,他又从别的路道回到这里,这样会耽误事。
话说化不少为什么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回来呢?真出了什么事吗?
原来那天他和三人分手,一人往那有“出”字的暗道里走。走不到一百米,前方出现岔道。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其实上面是有标记的,只是他没太注意,就随便朝一个通道走了进去。
他前面的两个岔道,一个道口前有一个石头,尖的一头朝外;另一个洞口也有一个石头,但尖的一头向外。
这实际上就是两个指向标,尖一头朝里的,正是他要去的方向,尖一头向外的,是不能进去的通道。
化不少也没多想,就朝尖一头向外的那个洞口走去。没想到这个洞口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山洞。他在这个山洞里转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出路。
好在这个山洞没有毒气,也没有其他机关。只是他的火折有限,最怕在中途火折用完,没法走出。
幸好这个山洞进去中途,有几处空旷宽敞地方,里面有人进去过,在那里留下了不少的可作火把的材料,他将这些火把点燃,在这洞里转了很长时间,最后误打误撞又回到岔道。
这时,他在岔道处才仔细观察,终于找到了其中的路标指示。他这一次没有走错,朝石头尖部指向走去。没想到这一条道可花了他将近两个时辰,他终于来到一个所在。
一走出山洞,他眼前一亮,这地方这房子好熟悉。原来这里,他在三个时辰前刚好来过。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乌苏梅尔的家,也就是那个乌老头的房子。
他正感到有些熟悉和惊奇,来到房屋前,房前院坝没有了受重伤而死的乌老头,但地面上还有一些血迹,虽然用水冲洗过。
这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抽泣之声,游目四顾,却没有看见房前有人,听那声音的来源,似乎在房间里。这下他更加奇怪了,难道这屋里还有他人。
化不少站在房前仔细分辨,这声音是从房屋里,或从房屋后传来。听那声音甚是悲切,还是个女孩声音,化不少想,这是乌苏老头的女儿吧,通常只有父亲死了,做女儿的才有这么悲伤。
他准备去安慰老头的女儿几句,见那堂屋正门虚掩,他快速走了进去,却不见里面有人,但这时那哭泣声音还在,一听,声音不在屋内,是从屋后传来。
这时还听到那哭泣的声音里夹杂着说话,就是哭泣之人发出的。只是有些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伴随着哭声,听不大真切。
“爹爹,你死得好惨。……”
“爹爹,孩儿对不着你了……”
“有人不让我们活,孩儿也不想活下去了。”
“女儿无能不敢去和敌人拼了。爹爹你等着我,我这就和你一起去黄泉,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