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杞、方龙、罗风和燕珠等几个小鬼一向唯恐天下不乱,对这种场合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紧随着罗江后面,偷偷溜了过来。
阿玲发现得早,吃惊之下,不及回报,也马上跟了过来。罗江四人只好也带着她一起去看热闹。
为了不与罗江的兵丁碰头,他们选了一要偏僻的小巷子,朝西街跑去。西街到处是救火的人,他们躲到一处阴暗的巷道,从后面爬上一处马头风火墙,想坐在墙上观望。
这时,一股发焦的冰冷的阴风从上方突然袭来,罗杞第一个感受到,下意识地运力朝上挥掌一挡。
“砰”的一声巨响,罗杞被一股巨大的掌力巨中,力透胸腔,使血脉翻腾,一阵晕眩,向后飞跌,立即将爬到半墙壁方龙、罗风和燕珠一骨碌压垮下来,大家层层叠叠地压在地上,齐声惨叫。其中方龙叫得最大声,因为他被压在最低层。
外面比里面更喧哗嘈杂,因此谁也没注意围墙内的打斗情况。
罗杞被一击后,全身筋骨被被撕裂一样,酸痛得不想动弹。抬头看那个偷袭的人,不禁叫道:“僵尸啊!”其实不能叫僵尸,而是焦尸,他头部和下身似乎被火燎烧得焦黑,只有身上因为穿了一件乌金闪闪的护甲而保存完整。
“果然是魔星,被我全力一击,居然半点没事!”那全身焦黑的人不怒反喜,伸出一个黑乎乎的铁爪的向罗杞探去。
罗杞灵光一闪,对身下的方龙燕珠喝一声:“珠妹,快运劲推我。”
燕珠娇叱一声,全力一推,罗杞朝前面腾空而起,刚好避开黑衣人的一爪,落到对面楼房的瓦面上,大喊:“杀人纵火的凶犯在这里啊!”一边取出小弓,迅速搭箭拉弓,凝神运气,体内丹田处立即升起一股热烈的灵能,注入箭中,朝焦黑人射去。
“天地无极,黑冥法咒,神盾护体!”那焦黑人迎面而上,一边嘶哑地念起咒语,在他的的手上,立即现出一轩黑色的灵能光盾,似要挡住罗杞的光箭,还要一举成擒。
那知才纵身到瓦面,罗杞的小箭已经射到,那支小小的光箭,竟有如神助般,冲破焦黑人的黑冥光盾,并刺破他的的掌心,直朝他的面部疾射。
在惊叫中,焦黑人只好身形一沉,跌落到地上,全身内力一松,直落下来,刚好被站起身的罗风和方龙迎面就是一拳,立即吐出一口鲜血。
正当方龙和罗风击掌欢呼时,那焦黑人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五雷轰顶,敕——疾!”
两道电光赁炸响,直击到罗杞、方龙和罗风身上。罗风立即被电得头发直竖,双腿一软晕在地上,但落在罗札和方龙身上的电光,却没起到半点作用,原来方正在方龙身上自幼设有五帝神杖护体,法术对他没有效果。而罗杞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灵力,将击下的法术抵挡住了。
方龙怒喝:“你是巫师,你违反了全国巫师法则,巫师不得用法术对付人类!”
焦黑人冷哼一声:“你是方正那老杂毛的幼子,好好!你老子连巫师都敢屠杀,还讲什么巫师法则。”怀着极度仇恨的心理,运起内力,朝方龙击去。
这时,罗杞的蓝色光芒神箭连珠般射下来,但都被他躲开。
一声暴吼声从左上方传来,整个场面激荡在灼热的能量之中,一个黑衣冲带着狂怒冲下来,一股庞大的灵力朝焦黑人击下来。
焦黑人怪叫一声,掌风一偏,只击中方龙的右腿,背后却又中一掌,再吐一口鲜血,急滚向另一方,向里面伸手的一抓。
女孩子的娇柔的惊叫声响起。原来阿珠保护着阿玲躲在里面,此时两人惊叫,燕珠运气攻击,但马上被化解,只见焦黑人扯起两个女孩,纵身一跃,形态如一只蝙蝠般朝北方掠飞而去。
黑衣人看方龙伤势不重,立即紧追上去。
罗杞早就跳下街头,朝北城飞奔追去。
方龙咬牙切齿,但他再没力气去追了,只好背着昏厥的罗风一瘸一瘸地冲到街边。
一个捕快跑过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喊:“纵火杀人犯掳走了阿珠和阿玲,杞老大追去救人了,你快通知罗县令去救他们,他们朝北门去的。”
此时,罗杞已经追到城头。
焦黑人轻功好极,提着两个女孩,竟纵身跳下二十米高的城池。
望着城墙外那两个黑影有月光下越飞越远,罗杞自忖无法追上,猛一咬牙,飞奔到县衙门外的校场处,硬从捕快手中抢过一匹快马,面容肃穆,一言不发飞身上马。
罗江这时刚刚赶上,气急地怒吼:“畜牲,快给我下马!不要再胡闹闯祸!”
罗杞转头说:“阿爹,祸是我闯的,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我现在就去把珠妹和阿玲救回来,否则我也没脸见您了!”一声长喝,两腿一踢马肚,快马立即放开双蹄,如一阵风般沿着大街朝北门疾驰而去。
罗江面无人色地叱责捕快,并命人通知城门守卫不得开门放人,然而他这知道这不可能,罗杞小聪明多多,他会假传圣旨,或用其它方式迫使门卫开门的,这种事他做过许多次了。他也跳上马背,要将这个逆子追回来。
果然,当他奔到城门前时,已经门空人远,他此刻真想追上前去,但天一城需要他,这里有一大堆后事需要他来处理。
月光如水,秋风萧瑟,护城河边的两棵小枫叶飘落了,随风直抵他的身前。罗江不禁悲从中来,流下一滴眼泪,感觉自己的一双亲生儿女从此远去,可能在很长的一段的时间内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秋风飒飒,大雁南飞。
不知不觉中,罗杞行走四个多月,沿着赣江北上,经过汀州、洪州、郴州直抵鄂州,行程一千多公里,方圆近万平公里。风雨无阻,吃尽了餐风宿露之苦。
罗杞首次出门,还好并没有太多困难。
一来,他虽地十一岁,(实际快十二了),且少年早熟,身材高大,倒与十五六的少年无异,当街头霸王久了,气宇轩昂而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气魄,手头也有不少收来的保护费偷藏在身。再者,很早以来,他早听过红佛、李靖、长冉客的英雄事迹,非常向往,早就有想当一名盛唐游侠的志愿,因此从天一城商旅中掌握了一些长途旅行的地点及行旅经验。
因此,在追摄查之余,露宿野外,寻找吃食、落脚投宿之类的事倒处理得井井有条,毫无错处,由于他的精明和威武,这也让乱世里专门做人口贩子的盗贼不敢近身,省了几多麻烦。
只是,一个弱冠少年这么到处询问,随时戒备,夜里眼不敢眠,昼上心不能安,日子一久,早把他的心志磨炼的更加冷硬。
这一天,他来到鄂州外西南廿余里一处小镇,在一家小客店歇宿。罗杞安顿马匹,抹身洗脚,没等等吃晚饭,便已倒在炕上睡著了。
次晨醒转,只觉头痛欲裂,双眼沉重,半天睁不开来,四肢更酸软无比,难以动弹,便如在梦魇中一般。他想张口呼叫,却叫不出声,一张眼,只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大洞穴里,地面铺着厚而柔软的毛毯,与他一样在地下躺著的还有其它三人,他大吃惊,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慢慢挣扎著坐起,只见炕前坐著一位妖艳的少女,十六岁模样,丹脸红颊,目射淫光,体凝脂膏,身穿翠蓝服装,头上顶着古典的蛾华冠,最显目的,是它的左边眉毛中间,有一根长一寸的紫色毫毛,正笑吟吟的瞧著他。
罗杞 “啊”的一声,怒喝:“这是黑店,你给我们下了蒙汗药。”
“真是机灵啊,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罗杞一边调息,一边说:“你是谁?想怎么样?”可惜体内那股奇异的灵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我叫任秋水,想做你老婆,天天过欲仙欲死的生活!”
“什么欲仙欲死污七糟八的,”罗杞低头说,“本少爷不懂这些,而且我还未成年,怎么能有老婆?”
任秋水淫荡地贴上来,迷人的浓郁的体香,幽幽地送进罗杞的鼻內,含羞带霞,娇滴滴的叹说:“只要我懂就够了,你只乖乖地听话,就可以享受到神仙一般的快活!”
说完一袭薄衫一滑,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胸肌,如温软白玉。
罗杞被她的粉香、白肉和霏霏之音搞得晕乎乎,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起来。
任秋水双手像水蛇一样缠在罗杞的脖子上,嗲声娇气地说:“以后,这个洞府就是我们的家啦!”
“家?”一句话,再次将罗杞惊醒,是啊,我还有家,我要救出珠妹和阿玲,父母还在等着我哩!他一醒,心里又气又急,一股灵力立即从丹田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全身各大穴位,双手一撑,发出巨大的力气,“轰”的一声,竟将缠绕在他身上的任秋水推飞出去,直撞到对面的石壁上。
任秋水吃痛地尖叫一声,对罗杞的这股怪力非常忌讳,一双翡翠色的丹凤眼光华暴涨,猛得射出冰蓝色的光华,将罗杞全身罩住。罗杞全身立即陷入冰凉中,似乎被冻结了一样,动弹不得。
任秋水默默地冥想一回儿,进入罗杞的内心世界许久,猛地惊叫:“原来这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魔星,哈,没想他会离开天一城的巫教保佑,投到本小姐的怀抱里来。天助我也。”
任秋水静静地想了想,谋划了好久,轻轻地飞落地面,将罗杞解冻,故意作恼羞成怒状,娇叱:“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长坑魔进来!”双手一拍,一个黑雾从洞外飞进来,立即化为一个半透明的独角赤发的厉鬼恶怪。
罗杞终于明白,这伙人是妖魔鬼怪!
在任秋水的示意下,长坑魔命令一批人类山匪下将他倒吊房梁上,用尖利的荆条狂抽猛打。
罗杞全身冰冻,而体内的灵能被禁制住了似的,毫无反抗之意。于是,几番被打得昏死过去,好在他是街头霸王,打贯别人也被别人打贯的,吃痛能力还是相当强的,并且,心中一直想要寻找机会,与分仇敌同归于尽。
终于,因此,他在昏迷中,一被放下来,便在针扎火燎的疼痛之中,挣起身子猛向任秋水撞去。可是浑身哪里还有几丝气力?只一个踉跄便瘫倒下去。那淫妖偏还就势将他使劲儿搂在怀里,狎笑狂叫道:“哈哈,*,妙不可言!”
罗杞怒得恶心,张口便在她臂上狠咬一口。任秋水被咬得“哇”的吼叫起来将他一把推dao,夺过小妖手中的荆条,喷上毒液,便对罗杞没头没脸疯狂抽打起来。
罗杞再硬朗,哪里经得住这种荆鞭抽体、蛇毒攻心的酷刑。
他在血肉模糊、神志昏迷之中,想想死不足畏,只是今生今世再也无法见到父母,无法救出珠妹,这时,看恍惚看珠妹妹和玲姐姐伸出鲜血模糊的双手,惨叫着:“杞哥哥,救救我啊!”然后,他父亲站在门口大骂:“你这逆子,以后再也不要进这个家门。”接着,母亲杨氏和二娘雷氏泪眼涟涟地说:“早教你听话,现在看看,害死了珠儿!”
罗杞跪下来,泪水涟涟地喃喃:“是我错了,是我没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死去啊!”
“行了!”任秋水做完这些心理工作后,立命长坑魔:“来呀!将他押到炼丹炉去,剥尽衣服,洗净身躯。一定要小心,现在他的心志已经被夺,生不如死!我要将他体内的魔丹给练出来,可以抵一千年的功力哩!”
长坑鬼领命而去。
作者:欢迎大家阅读本人翻新之作:《魔珠战记》,最近一个多月本人都在修改再创作的这部拙作——经过两年的资料积累和文字锻练,觉得写出了自己的特色,还恳请大家点评投票、鼓励小弟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