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色暗,浓云密布,山山岭岭都被乌云遮住。--凤-舞-文-学-网--
雷鸣之后,云中闪电频频,其中一道扭曲耀眼的闪电,突然从天际打到地面。
过了不知多久,晓月醒了过来,全酸痛,但好像想起什么事,并没有观注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是朝南边的一个长满灌木丛的山头跑去。在十丈远外,她听到山后细微的说话声,立即警觉地伏下子,小心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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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下雨了,这仗还打不打啊!我趴在这石头上整整一个时辰了,弄得股都快发芽了。”一个男声流里流声的。
“你这人怎么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心也忒黑了点了。”好熟悉的声音啊!
“天下已经够乱了,大乱才有大治嘛,阿信大哥你不是老这么说吗?”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只是有点天真爽朗,说话声很大,连晓月都听得一清二楚,“龙师哥,把西洋镜千里眼借了看一看好吗?”
“不行!这西洋镜给你了,这场好戏我看什么?”
“嘘,拜托,二位小声点,现在可不是看戏,前面那边可是有近一万的人准备拿出命来打战啊!唉,这一次又是一场血战,那些农民军虽然同仇敌忾,战略到位,有备而来,但官兵人数足足超过他们一倍啊,而且训练有素。”他长叹一口气,无限悲悯地说,“又要血流成河,生灵荼碳了!”
听到这,晓月忽然一惊,原本空白的脑浆好像全灌回来似的,她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目前,她所率领的“红旗军”联合绥县方面百里的其它小股起义军共三千人,正在绥县西郊与前来围剿的六千开封巡抚的官兵决一死战。两边兵力虽然相差一半,但官兵劳师远来,已成疲兵,而我方以逸待劳,养精蓄锐,经各首领一夜的辩论,终于使得各派同意她的观点,意与其长久打消磨战,不如趁官兵立足未隐,一击溃之。
她们趁夜黑风高,连夜包围了绥县,以虚击实,分出成五个支队轮番对县城进行佯攻搔扰,使官兵一夜未眼,因不了解虚实,只有全力防守,结果全军更加精疲力竭,战斗力下降;而我方一队扰敌时另一队则充分休息。
到清晨,官兵上下才发现一夜敲锣打鼓、反复进退攻撤的军队,竟是这么一批缺甲少胄,兵报破破烂烂,只有一半将士配有钢精打造的长枪和刀剑,其余的不过拿着长矛、柴刀、劣势的猎弓还有打磨得发黑的鸟枪,远处散乱着放着三五门土制的铣炮。
盛怒之下,他们倾巢而出,列队西郊,准备决一死战。而这正中义军的下怀,如果他们龟缩在县城里,以他们这点兵力,是绝对攻不下任何一个城门的,只会以卵击石。
正在开战前夕,我方探子来报,就南边的山上有动静,晓月立即担心是对方的伏兵。接着派去察探的两支侦察兵全部有去无回。这可是关系成败的一件大事,晓月不仅是联军首领之一,还负责报机构,因为全军就以她的武艺最强,且她家传的轻功“草上飞”更是独步天下。在反复权衡之下,她将指挥权交给副将,自己一个人亲自去探查况。于是就听到了他们的讲话,其实他们说话的声音微如虫语,只不过晓月天生禀斌,生得一双锐耳,只要会神聆听,任何杂音都可以滤下她的耳里重新整理出完整的意思。
但是,她这回听到的内容太过奇怪了,每一句她听得明明白白,却半句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又走了丈余,晓月突然从旁边的一个小水滩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见一白色将军劲装,满头长发束在一条雪白的英雄巾内,发丝成长辫向后垂,眉宇间仍然英气勃勃;两只大眼睛的眼白上虽然有不少血丝,但仍然精神奕奕,顾盼间光彩照人。
“这是谁,我吗?我不是从生命之书进去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脸色变得煞白,全颤抖起来,因为她发现目前她的上有两个思想,两个灵魂,而且这个子并不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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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紧张啊,头一回从神仙学堂跑出来,就看这么大的场面,命真好啊!”那叫阿龙的说。
“师哥,那我们就永远不回去好吗,学堂有什么好玩啊!”女声说。
“是的是的是的,我跟定信哥了!”
“嘘,小声点啊,我的天!我是要你们来帮忙的,不是来玩,真会被你们气死,再这样下去,我把你们绑回去向宗主请罪!”阿信声音转而严厉。
“好啦,开玩笑都不行,没劲!”龙哥嘻皮笑脸地说着,“咦,有人闯入了警戒线!”晓月一听,接着马上看到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们设下的巫术阵法的机关了,虽然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敌众我寡,先退再说。
她运起内功,马上施展她最擅长的草上飞,向后急速退去,如一只轻盈灵巧的飞鸟向后腾跃。然后眼前一黑,四周飞起浓烟,体好像撞到一个大网中,反弹回去。
“威力惊人的阵法!”她心里立即口**剑诀,一道青光,背后家传的鱼肠剑立即随心飞出,化出万道凌厉的剑气,在瞬间砍在那片无形的大网上。
然而,剑气没断裂阵网,那片无形的网反而现出真形,只见一片金光万丈,如泰山压顶般罩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晕眩,然后一道深厚异常的气劲,朝击到,全向后面的山崖倒飞出去,她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风在呼呼地向后吹,这时,晓月全一轻,落到一个男子的怀里,风停了,并倒向飞来,她立即下意识挣扎,但当她看到眼前那张英气人的面庞和温和中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时,眼睛睁大,“剑心!”她呆愣住了,喃喃一声猛然要大叫时,发现嘴巴根本就没动,更说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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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算了,你现在重伤在,吃了这颗药,我李信不会趁人之危的,所有的事醒后再说吧!”
说玩,一颗药塞进了晓月嘴里,而耳边杀声四起:?“官兵设有埋伏,我们冲啊!和他们拼了!”
“反贼设伏,大家杀啊,活捉匪首红娘子!”
“直娘贼,杀官兵,救红帅!”
“天兵无敌!”
因为山头这边的金光,双方以为对方设有埋伏,结果还没布好阵,就不约而同地冲过去。马蹄如雷动,准备充分的义军骑兵整齐的队列象一面黑压压的墙般急速压向半官兵!这些骑兵与众不同,个个手持长弓,万箭齐发!前排的官兵纷纷倒地挣扎,发出惨叫。在临近敌兵时,才抽出砍刀,与迎相冲来的官兵相对撕杀。
原来义军的骑兵全是由猎户组成的,他们的骑使战争之始就先声夺人,率先冲入敌阵,并一跑纵横切割,使官兵形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团队和阵式,战争立即呈现一面倒的局势。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战斗!”晓月突然从李信怀里站起来,但子摇晃几下,血脉立即沸腾,口喷出鲜血。
那击中她后背心,长相有三分邪气的长脸少年斜睨冷笑说:“淤血吐出来,算你命大,有救了。我的三闾天罡掌可不是说笑的,下次不要我们面前再鬼鬼祟祟的了。”
“你是谁?”阿信扶住晓月,柔声说。
晓月毫不抗拒,甜蜜地靠在他怀里,想说:“我是你未婚妻晓月啊!”然而她听到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的声音却是这五个字:?“我是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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