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斯双目赤色微亮,心灵之火,暴怒引燃!
倏然间,操纵着火雨流星的阿卜杜勒只觉的一股暴怒疯狂的情绪从直接的心底疯狂燃烧,很快,这一点星星之火勾连了以往始终被他压制着的火元素反噬。
这一勾动不要紧,若是放在平时,阿卜杜勒自然能以他的经验,熟练的压制住火元素反噬。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有一点差别,此时他的意识空间中,一个复杂的巫术模型以火元素构筑而成,操纵着火雨流星的释放。在引动了火元素反噬后,这个7环巫术模型当即一乱,这一乱,就是毫厘之差,在阿卜杜勒还未反应过来时,火雨流星的巫术模型崩溃,宏达的巫术模型蹦散的火元素如火山爆发般,震荡着阿卜杜勒的整个意识空间。
对巫师而言,意识空间是最核心的所在,任何一点的损伤,都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噗!
一口鲜血喷出,阿卜杜勒双目失神,心灵一下子因为强烈的反噬从暴怒之中醒转了过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奎因斯摇摇头,没有回答阿卜杜勒的问题:“你真是太老了,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阿卜杜勒在腰间一抹,数支蓝色秘药出现在手中,转眼就被灌入口中,奎因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元素反噬,可不是区区几支秘药能治好的。
数十个机械圆球从阿卜杜勒的裤腿上落地,迅速在他面前组合成一个类人型机械魔像,阿卜杜勒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到奎因斯道:“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引发我的元素反噬,但千不该万不该,给了我压制反噬的时间,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在炼金魔像上的杰作。”
说话之际,已经有八个机械魔像在阿卜杜勒身前组合而成,留下两个机械魔像护卫自身后,其余的六个机械魔像,两个持合金盾,两个举起合金长弓,有火元素箭矢在其中凝聚,两个手持长剑,朝奎因斯一左一右袭来。
“八个6阶魔像,确实不错。”奎因斯仔细观察着这些有机械圆球为单位组合成为的魔像,对阿卜杜勒构思的魔像赞赏有加,
阿卜杜勒不愧是经验老到的7阶强者,在受到元素反噬后,已经隐约感觉到奎因斯的能力与心灵方面有关,这与他之前判断的,奎因斯的道路是空间能力相左,只是此时他没有精力再去思忖他的判断在哪里出现的差错。
只要把眼前之人拿下,自然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而他也有信心,六个6阶魔像,对付一个6阶超凡者,已是绰绰有余。
常理来说,阿卜杜勒做出的应对是非常正确的,心灵之力,在针对魔像方面,被削弱的极为严重,若是傀儡的话,还能以心灵之力切断操纵者与傀儡之间的联系,如此自是不攻而破,但魔像,却有着自己的能量供给以及智能核心,短时间内自成一体。
只不过阿卜杜勒在金库中的判断与在当下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只是有的时候,部分的正确反而更是致命。
面对冲来的两个机械魔像,奎因斯懒得理会,数张死牌从手上飞出,巨斧牛头人,美人鱼祭祀,暴风鹰巢,焚烧魔,暗精灵刺客,审判天使,陆续被召唤出来。
六大陆阶召唤物VS六大陆阶机械魔像!
召出召唤物后,奎因斯没在理会一旁巨大的动静,施施然的走向阿卜杜勒。
“还有什么手段?你可以都用出来。”奎因斯道。
“你究竟是谁?这么可能精通两个道路,不对,空间,心灵,召唤,是三个。”阿卜杜勒看向被奎因斯召唤出的六大召唤物,惊疑的问道。
奎因斯微微一笑:“你是巫师,难道我就不能是巫师了吗,你精通魔像炼金,难道我就不能精通炼金术吗?该说是你的傲慢遮蔽了你的眼睛,还是说你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虚幻世界里。”
奎因斯右手平举,倏然间手腕上的一条纹身小蛇动了,化为一道无形清风之剑出现在他手中。
阿卜杜勒瞳孔骤然一缩:“传说奇物?!你……你居然会有传说奇物?!”
“这是你炼制的?不,不可能的,你只是个区区的6阶…巫师而已,怎么可能炼制出7阶奇物。”
阿卜杜勒有些胡言乱语道,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奎因斯刚刚所说的话语。
“真是孤陋寡闻,以6阶巫师,炼制7阶奇物,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奎因斯的话重重的击打在阿卜杜勒的心灵防线上,差点让他的心灵再次陷入混乱的疯狂之中。
“哦,对了,你连属于自己的传说炼金术都没有研究出来吧,”奎因斯看着挡在阿卜杜勒面前的两个机械魔像,侃侃道,:“你的机械魔像炼制的确实不错,每一个机械圆球都是一个核心,一个能源体,构思确实不错,但没有属于自己的炼金痕迹,只是跟着前人的轨迹炼制,啧啧啧,就算炼制的再出色又怎么样,你永远被框在了前人的框框里,跳不出来。”
奎因斯极尽挖苦挑刺之能事,若是在前一刻,阿卜杜勒对奎因斯所说的话完全是不削的,但在知道了奎因斯传说炼金术士的身份,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满满的奚落依旧令阿卜杜勒不可抑制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风之狂剑轻轻一挥,一道无形风刃瞬间划过两个机械魔像,径自拦腰向阿卜杜勒斩去。
火盾!
阿卜杜勒连着竖起三面火盾,才勉力抵挡住了风刃。
在奎因斯看来,阿卜杜勒的实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可能因为秘传的关系,在实力上可能略逊色于帕尔圣瓦女巫会的阿加莎,但真正让他败亡的原因,还是那被奎因斯引爆的元素反噬。
意识空间的震荡,令阿卜杜勒无论是使用已然镌刻的巫术,还是自己构造巫术模型,都变得困难起来。
所以,当阿卜杜勒的头颅死不瞑目的落在沙滩上时,奎因斯没有丝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