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梵缇·塞西尔。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名字奎因斯原本以为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在听人提及,但戏剧性的一幕是,恰恰是奎因斯自己提及了这个名字。
之所以叫梵妮·梵缇·塞西尔,而不是叫梵妮·萨尼·辛咔·科迪迩·塞西尔,这个梵妮·梵缇·塞西尔在成神后的神名,就是因为奎因斯没有在面前这个梵妮·梵缇·塞西尔身上感受到一点一滴的神威。而且,咏念梵妮·萨尼·辛咔·科迪迩·塞西尔的神名,可是会被梵妮·萨尼·辛咔·科迪迩·塞西尔感知到的,他可不想被一个与他有过节的神灵注意到他的根本之地,这无疑是自取灭亡。
此时的梵妮·梵缇·塞西尔已经极大的挤占了潘妮·格林的空间,站在了祭台的中央,只是神情上略带羞涩,完全没有一点奎因斯印象里的曾经梵妮·梵缇·塞西尔的霸道气场。
“要不要打开祭台?”奎因斯沉默片刻后问道。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康斯坦丝所说的老熟人,显然就是面前这位梵妮·梵缇·塞西尔。
打开祭台的隔离,若梵妮·梵缇·塞西尔真是与奎因斯有缘之人,到时候就不能由奎因斯等人自主了,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面前的梵妮·梵缇·塞西尔,真的是那个梵妮·梵缇·塞西尔吗?从冥土之上远眺,奎因斯还是能隐约看到那两颗代表梵妮·萨尼·辛咔·科迪迩·塞西尔的神国投影的星辰。
两颗?是的,正是两颗。
至于为何会是两颗,这个问题还没人能给出答案来。
“稍等,”康斯坦丝比了个等等的手势,随后一道封印在祭台周围升起,“好了,可以放开隔离了。”
奎因斯点了点头,旋即意念动间,一道无形的隔离在祭台上消失。
“奎因斯·多德。”梵妮·梵缇·塞西尔惊讶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人道。
“梵妮·梵缇·塞西尔?你真的是梵妮·梵缇·塞西尔?”奎因斯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她与他印象中的那个梵妮·梵缇·塞西尔简直判若两人。
“我是梵妮·梵缇·塞西尔,”梵妮·梵缇·塞西尔看着奎因斯道:“不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梵妮·梵缇·塞西尔,那个梵妮·梵缇·塞西尔已经成神,而我,仅仅只是祂们争斗下的副产品而已。”
“祂们?副产品?”奎因斯敏锐的捕捉到了梵妮·梵缇·塞西尔语中的某些话语:“你说的祂们,除了那个祂之外,还有谁?”
“提格,我想你对这个名字应该印象深刻。”梵妮·梵缇·塞西尔道。
“提格?!地狱公爵?!你说祂们的争斗,是什么争斗?”奎因斯眯了眯眼,他的记忆不由的回到了在圣德累费斯中难忘的时刻,当时的梵妮·梵缇·塞西尔几乎耍了所有人,包括地狱公爵提格,但当时的情况,最令奎因斯没有想到的是,提格公爵对于梵妮·梵缇·塞西尔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就让梵妮·梵缇·塞西尔的计划得逞了,顺利的几乎难以想象,奎因斯都认为那个提格公爵就是个假货了。
“你一定很疑惑当时的提格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抵抗吧。”梵妮·梵缇·塞西尔道。
奎因斯点头,这一点他至今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答案,不过现在,他有预感,他能从梵妮·梵缇·塞西尔口中得到那个答案。
“确实,曾经骄傲的梵妮·梵缇·塞西尔根本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她太骄傲了,以致于导致了在她成神的两年后,被提格突袭成功,成功分裂了祂的部分神职与神格。”
“分裂神格与神职!”
所有人齐齐惊讶,奎因斯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梵妮·梵缇·塞西尔:“你是说,祂被提格分裂了神职和神格。”
“确实如此,代表猩红之龙的神名科迪迩,被提格成功分裂,辛辛苦苦大半生,竟然被提格偷取了部分神职,作为骄傲的女神,这是不可原谅的。”梵妮·梵缇·塞西尔有些感慨道:“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在祂们的分裂争夺神职之时诞生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代表祂的神国投影星辰,化为了两个。”
说到这,梵妮·梵缇·塞西尔还遥遥望向了那两个星辰。
所有人沉默,都在暗暗消化梵妮·梵缇·塞西尔所带来的秘闻。
好半晌,奎因斯才道:“也就是说,你是祂们争斗产生的类似人格分裂的存在?”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仅仅只是一个祂的被分裂的灵魂碎屑而已。”
“那个提格,究竟是什么能力,竟然连已经成神的祂都没有察觉,到最后载了个跟斗。”
奎因斯问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只能猜测,应该是类似与灵魂寄生的能力。”
梵妮·梵缇·塞西尔道。
“灵魂寄生吗?果然,魔鬼终究是魔鬼,这笔买卖,他,哦,现在该是称为祂,真是血赚。”
“那么提格为什么没有一直寄生下去,摘取最终的果实。”
影蜂有些不解道。
康斯坦丝:“显然,成为神灵后,哪怕是灵魂寄生这种恐怖的能力,也不是能一直隐蔽下去的,我倒是对提格能够一直持续隐蔽了两年感到佩服。”
“那你是怎么来到集体潜意识大海的?”
奎因斯再次问出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
“我是在祂们两个分裂之时,趁机逃出来的,我很清楚,如果我的存在被祂知晓,下场不是重归祂的灵魂,修复祂的伤势,就是被祂练成某种分身,而被提格得到,那更是有死无生,被提格压榨出所有我关于祂的秘密。”
“所以,我趁机逃入了集体潜意识大海。”
“你竟然不怕被集体潜意识大海同化?”达莲娜道。
看了达莲娜一眼,梵妮·梵缇·塞西尔道:“虽然我没有祂的威能,但毕竟是从她的一点灵魂碎屑,包含了一丝微弱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