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得要从长计议,不得犯浑,一旦犯浑,不但孩子保不住,怕是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证据,国师说的话就是证据,这便是足以让你死亡的证据,你若是还想要说,那么本太子就去父皇那里说,看看父皇是向着谁?”
太子将国师给搬出来当成证据,然后再搬出皇上,愣是说这便是证据,无非是要堵住她的嘴巴。
“安妃娘娘,你现在虽然身为王爷的安妃,可你以前毕竟是赵国的皇后,这怎么说对王爷都不好,若是你的孩子再这宫里长大,将来便会夺取江山,臣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国师雄赳赳气嗷嗷的道,认定了她的孩子便是祸害。
“住口,我说我的孩子不是祸害。”她怒止了国师的话,眼神瞪着国师,国师便只好闭上嘴巴。
“武媚娘,本太子说了,这事情和你说不清楚,不如去父皇那里吧!你的孩子是死还是活,就让父皇来定夺。”
太子冷静的说道,想要将此事闹到皇上那里去,再傻的人都知道不能和皇上说,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的事。
历代以来,凡事有关设计到皇位的,不管是真还是假,下场都不会好,就算是空穴来风,那些皇帝为了让自己安心,都会对那些威胁到皇位的人施加以一点惩罚。
“你...”可对面的人是太子,她又不能违抗,更不能拒绝,怎么说都会闹到皇上那里去,此刻,她慌乱无助了。
“皇兄,你这是在威胁臣弟吗?”似乎知道了她的无助,三王子出面说道,两眼里闪烁着火花。
“你这话是说到哪里去了,你是弟弟,不会这样对待你,可是这件事还是让父皇来定夺吧!”
太子微笑着说,但那微笑分明就是看好戏的微笑,充满了邪恶的思想和算计,摆明了就是要和他们过不去,甚至是难堪。
“王爷,安妃娘娘,这件事太子殿下说的是,就让皇上来定夺吧!”国师这时候添油加醋着,非要皇上来处理。
“这是本王的家事,本王会处理,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的。皇兄,你若是为了弟弟好,就别在说这件事了。”
他头疼的说着,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一边是国师,一边是太子,都在逼迫他去见皇上,他当然头疼。
而且见了太子后,事情可能会更麻烦,这将会是一件难以处理的事,说不清楚,怕是孩子就会掉脑袋,怎么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三弟,这件事轮不到你来做主,只要涉及到皇家的事情,都必须让父皇来定夺,是福还是祸就走这一趟吧!再说,皇兄这也是为了你好。”
太子却说着,要他们去见皇上,还一副为了大家好的模样,看着就恶心。
武媚娘其实还想要说话,但是她能说的都说了,太子的确是不能确定这件事要怎么办的人?说了太多都没有用。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觉得好奇,这国师好端端的怎么会研究她的孩子是祸害,就算是她的孩子真的是祸害,也会事先和皇上说,而不是和太子说,再和三王子说。
所以这是一场阴谋,逼迫她和三王子去见皇上,再将这件事给闹大的阴谋,说不定这个国师是和太子合谋好的,就等待她跳下火坑,好狠毒的人。
“若是不去,你们又要如何?”他阴沉着脸色,就是不答应去见皇上,似乎知道去见了皇上,必定会有一番口舌之争。
“三弟,若是你不去,那么皇兄就只有让人来请你了,或者是让父皇的圣旨来请你。”太子犹豫了一会,便这么说道。
这太子明显是在逼迫他们去见皇上,看来此路是危险重重,这太子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的意思,怎么说都是无动于衷。
他也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深沉的盯着太子的脸,不高兴的说:“皇兄,你今天说的这些,弟弟都记住了,请你要记住这一天,你是如何逼迫弟弟的,迟早有一天,弟
弟也会逼迫回来。”
他直白的说着这话,将两人不合的关系很明显的拿到了台面上来说,之前两个人是在争斗,可都是在暗地里争斗,现如今拿到了台面上,便是将这层关系再次撕破。
两个人在争斗皇位的事,怕是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各个都在看好戏,而这两人终于撕破了脸,想必有些隔岸观火,准备渔翁收力的人高兴的很。
“三弟,皇兄的一片苦心,你不懂,你却这么说,那么皇兄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是来还是不来,你都自己决定,不管决定是何?可都不要后悔。”
太子听闻他这么直白的说话,瞬间脸都白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装着若无其事的说,便转身准备离开。
“不用了,这事情要处理就就去皇上吧!”最后,他冲着太子的背影说着,而太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门外。
“王爷,臣也告退了,臣会在皇上那里等候你。”跪着的国师的轻轻的说着,但那话可不轻,很明显了就是在逼迫他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不去,可我们会去,你迟早都会去,很明显就是赤裸裸的逼迫,而要装面子,受不了这些人的假惺惺。
武媚娘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事离不了要去见皇上的理由,太子的意图很明显,是针对她的孩子来的,她再怎么躲避孩子都会遭殃,必然先去看看皇上意思。
若是皇上要杀了她的孩子,她就会先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在想办法带着孩子出逃,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太子明着要害她的孩子,她说的话都不管用,而三王子的话都不管用。那么也只有寄托于皇上了,看看皇上是否有怜悯之心。
“莫安,一会儿你别陪着我去,你去我宫里照顾好孩子,我怕别人来伤害孩子。”她小声的在莫安的耳边叮嘱着。
这自然是有原因,因为孩子如今成了王府和太子眼里的眼中钉,怕这些人趁着大家的重心都不在孩子身上时,就去伤害孩子。
他们都没有在孩子的身边,对孩子用刀剑刺杀都不知道,这是不能冒险的事,便派莫安去保护着孩子。
“好,奴才明白。”莫安明白她的用意,便衷心的回道,然后悄然的离开,去保护她的孩子。
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苦笑的说:“对不起,媚娘,每一次我都说要保护你,可是每一次,我却做不到。”
他带着自责和不甘心,但是事情都成了这样,说再多都无济于事,现如今也只有往前看:“这不是你的错,若是说错,那就是老天的错,你现在还是要好好的想想要怎么保护好我的孩子。”
她妩媚一笑,原本是想要生气的,可是这事不是他的错,不能去怪他,对他发火也没有用,何必多此一举的去伤害他。
他做的够多了,主要是他要的太多了,而那些都是他不想要的,所以他没有权利去怪罪他。
wWW▪ttκǎ n▪C〇 “媚娘,你要相信我,就算是我死,我都会用生命来保护你和孩子。”他誓言旦旦的说着要保护她和孩子。
她点点头,可心里对他的信任却已经全无,就算是真的,可是皇家中人有许多的身不由已,有的时候为了活命,怕是难以保护孩子。
男人很狠心,为了自己想要的,会丢失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而权利会将人的眼睛给蒙蔽,必然会让人迷失心智,失去了良心,最后做出一些残忍的决定。
“走吧!若是再不走,一会儿皇上的圣旨便来了。”她主动去拉起他的手,催着他去皇宫。
此刻,怕是太子和国师已经到了,再不去,皇上的圣旨便就到了,还是主动前去比较好,这样孩子存活的几率比较大。
他点点头,然后紧握着她的手,牵着她朝着皇宫走去。她心中充满了斗志,但前方的路再次迷茫。
原本安定的生活再度不平静了,这次若是
一不小心,伤害的便是她的孩子,她赌的是孩子的未来。
对他们在皇宫里走着,路过的太监宫女都好奇的传来视线,因为一个是当今王爷,一个是前朝皇后,闲话必定多。
不久,便来到了御书房,早就听太监说了,皇上在这里等候他们,他们便来到了这里。
一走进御书房,武媚娘便被明晃晃的视线刺激的眼睛不舒服,御书房太过华丽高端,可更多的是严肃。
这便是皇家,走进这里,一草一木都觉得特别的庄严,神社不敢轻犯,一旦侵犯了,那便是死罪。
走进后,便看见太子和国师站在大殿下面,而上面坐着穿着龙袍的皇上,此时正认真的看着桌子上的折子。
见他们进来,并没有移来疑惑的目光,再看太子和国师果真在大殿里等候着他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过是在等候他们的到来罢了。
他们走进去后,便齐齐的跪下,不出声,等待着皇上的出声,而皇上似乎在批阅奏折,并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不好起来,便只好一直跪着,而太子和国师也一直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候着皇上说话。
可等了许久,皇上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无闻的批阅着奏折,似乎大殿里根本就没有别人一样,忘却了他们。
等啊等,他们两个人双脚都要跪麻了,皇上还是没说话,他们总不能先开口吧!这时候三王子没开口,她便不能说。
目前又不清楚皇上的意思,需要稳住,等待三王子先说话了,她才能在说话,这便是女人最卑微的一点。
和夫君在一起,只要是夫君没有说话,妻子可不能先说话,说多了就是错,还会被说成不尊敬夫君,三从四德这些观念都会念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半个钟头,皇上终于批阅完了奏折,看到跪着的他们,并没有一点吃惊。
还很悠闲的端着茶水喝了之后才理会他们,他们见皇上开口问了,这才低头参拜着:“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听了,严厉的说:“这声父皇叫的朕心里太不舒服了。”
这话一说出来,再次陷入沉寂,因为皇上都这般说了,说明不待见她和三王子,看来真是危机四伏。
“武媚娘,朕问你,你是否觉得朕的天下还不太平?”突如其来的问话落到了武媚娘的身上,让她大吃一惊。
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再看着旁边吃惊的太子和国师,然后是三王子,迟钝了一会儿便回答:“儿媳不敢。”
如今是皇上的儿媳妇,她自然要自称儿臣,虽说是侧妃,可毕竟是妃子,是需要尊陈为父皇。
可她觉得不习惯,叫出来的味道自己都觉得奇怪,还好手紧紧的握住,要自己静心,别去害怕。
“说吧!朕不会怪罪你。”皇上知道她的担心,便安慰的说,龙眼里闪烁的精光突然变柔了,安抚她,让她别害怕。
“儿媳不知道,但是儿媳知道太平是来源于人们的心中,表现在人们的脸上。”她说着自己以为的太平。
若是让别人说太平,都会一番好话说出来,如今国家怎样怎样?夸赞着丰功伟绩,但是她所说的太平便又是一种。
“此话怎讲?”皇上追问着,对她的回答感了兴趣。
“天下本是一家,如今天下无战乱,这便是太平,但是真正的太平是从心里散发而出,一旦散发便会表现在人的脸上,而笑容便是心灵深处最为真实的一面,那便是幸福,幸福就代表着太平的由来。”
她说着自己以为的太平,也是从幸福的含义来诠释这种太平的意思。
“不错,这种太平朕喜欢,但是...却只是单方面的太平,女儿家的小思想罢了,却忘忽了真正的太平。”
皇上先是赞扬她,喜欢她的这番太平的解释,可接着便贬义她说的是女儿家的思想,两者来评断这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