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佛!且慢!大人欲加罪老衲,却不知老衲法犯哪般?律犯哪条?”
刘明断然的翻脸问罪,让山海大师那如明月一般的禅心,险些崩溃,这绝对是陷害,这并后的差距也太大了,完全出乎了山海大师的意料之外。结果,老和尚一惊之下,连平常的善哉,善哉都省掉了。不过,老和尚的这一声狮子吼,还是震慑住了两旁准备上来把这个老和尚按倒的侍卫。就连典韦都赶紧的踏上一步,斜插在明明和山海大师的中间,手放腰间的短载之上,小心的戒备着这个山海大师。
而山海大师也随之恢复了从容,安定。多年的禅定修养,让山海大师并不是多么在意自身的生死,那不过就是一具臭皮裴而已。山海大师只是可惜自己可能无法完成传播自己的宗教这件伟大而崇高的事业了。不过,恢复安定的山海大师也相信刘明这种地位的人,不会蛮横的无理取闹。否则他也不会在先前还派人与自己辩论,直接把自己杀了,不是更省事?故此,山海大师最终还是一脸和煦的看着刘明,寿着刘明如何继续往下说,并准备好好的犯事情给刘明解释清楚。
山海大师坚信,以自已的辩才,就算刘明有什么再刁钻的借。,那也能推得一干二净。宗教是没有罪的。
刘明一摆手,两旁的侍卫全都退回了原位。刘明此时实在是佩服这个山海大师的镇定、从容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代宗师,太了不起了。不过,刘明想是这样想,可刘明表面上则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山海大师,本公依法治国,那是绝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你的罪行,稍后,本公自会一一给你指出。不过,现在你且先看看你适才的口供有无遗漏、错误之处。若是没有,你且签字画押。”
说完,刘明再次一挥手,一旁有人把刘明与山海大师适才地问答纪录呈了上来,并递交给了山海大师。
此时山海大师也稳定的很。早就做好了见招拆招的觉悟。拿过了那份笔录。也是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可山海大师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上面有任何改动的地方,完全与自己刚才所答得一模一样。
山海大师万分不解,难道这刘明不是从这上面陷害自己?不过,山海大师也随之释然。这刘明好歹也使当朝太尉,就算有升么手段。也不可能这么明显,这么小气。
而山海大师权衡再三。也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问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出于对自己言辞信心,山海大师也痛快地在那份笔录上签上了自己地姓名。尔后沉稳地看向了刘明。
刘明收回笔录,随意的看了一眼山海大师的签名,铁树银勾,倒也写的苍劲有力。尔后,刘明随即把那笔录放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山海大师,而今你即已看过了笔录,也好了押。本公自要给你讲个明白。不过,在此之前,本公念你是化外之民,还要先问你一问。你对我中华传承数千年的儒学可有何看法?你是否认为它是邪恶无比地?你可要实话实说,不可自误。”
山海大师那本已觉悟了的禅心,再次有所动摇。这可是赤裸裸地直接逼问啊。没有半分的回旋余地。虽然此时山诲大师还不知道朗明到底打得是什么鬼主意。可山海大师却知道刘明的这句问话一定隐藏着什么关键。但是,山海大师的良知却容不得他说中华文化的不好。而且山海大师本身的佛教,也不是那种排斥其他宗教的邪教。况且,如今这个时节,刘明已经是明白在挑刺找麻烦了。此时再要硬顶,或是指出什么缺点。那只能更加激化这种矛盾。而且,仓促之间,即使是精通中华文化的山海大师,也是找不出什么儒家明显缺陷的。
故此,山海大师最终还是桑承着自身多年的修炼,很是端正平和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虽研习中土文化甚短。可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也同样令老衲敬佩不已。中土的儒教,在老衲看来,其实与我们佛教,是乃是殊途同归,都是劝人导善的圣教。”
两旁众人全都各自点头。暗说这个老和尚倒也识相。只是不知自己的主公,如今到底是卖得什么关子。
唯有郭嘉和贾诩听到这里,好似若有所悟。
而刘明在那山海大师回答完了之后,终于有露出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微笑着向山海大师说道:“好,好,好。既然大师也知道我中华文化乃是良善,正义的。那我稍后公布大师的罪状,大师应该也就罪有应得了。”
刘明说完,随即正色喝道:“大仲裁方正何在?”
“属下在。”方正随即迈步而出。
随着方正往那一站,一股威严的公正肃杀之气,立刻席卷整个大厅。方正断案无数而养成的威严公正之气,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明不动声色的对方正说道:“为人子者,不记自己姓名,不记父母姓名。按律该当何罪?”
“不记自己姓名,不记父母姓名。按律可判为忤逆之罪。”方正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这幽州的刑法律条,那都几乎成了方正的本能印记。此时自然脱口而来。
“忤逆之罪,有何判罚?”
“忤逆之罪,不问情节,先杖责三十,以儆效尤。然后视情节轻重,再加以惩罚。而如这种背祖忘宗者。按律要杖责八十。开除族籍。”方正依然不带任何色彩的回答道。
不过,所有的人却全都都感到一阵暗喜,这回老和尚算是完了。
然而,山海大师却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乃是出家之人,不受俗事缠身,此等忤逆之名,却不可加在老衲的身上。”
刘明嘿嘿一笑道:“山海大师,你如今站在我幽州的领士上,就要遵守我幽州的法纪。即使你是出家之人,那也是毫不例外,难道说你出家之人犯了法度。就可以不必追究了吗?还是说你出家之人。就可以凌驾于法度之上?或者说你佛家子弟比我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地皇室贵威还要显贵?”
山海大师当时就被刘明的话给噎住了。刘明的这些话,山海大师一句也接不了,只要是接了。那就不光是忤逆了,那可就是造反了。
而此时。刘明又笑吟吟的提醒道:“山海大师。适才你也说了我中土的儒教乃是善教。而我儒教之精粹,乃是以孝为先。这忤逆刑罚,那可正是维护孝道。乃是儒教的根本。与此相违背,大师其罪行还有何话可说?”
山海大师心中一颤,对于刘明这话,他也是辩解不了。既然自已已经说过人家是对的,是善的。那自己与人家地规则相违背,那只能是自己地不对了。山海大师一咬牙,心中暗想:这回算是自己说错话了。不应该以为这是刘明的圈套而不去理会。只能先把这条认了。以后注意也就是了。反正此等只是言语的缺失,影响不了自己传教。而他那几十大板的责罚,以自己地这身功夫,也算不了什么。
山海大师也是一个果断明智的人,拿定了主意,当即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悉悲,本也是孝重孝道。《大乘菩萨戒》中也曾醒言:是菩萨,应常驻慈悲心,孝顺心,方便救助一切众生。老衲修为短浅,幸得太尉大人提醒,老衲甘愿认罚。”
刘明地一干手下都是极为痛快,还是主公厉害,轻而易举的就先定了这老和尚地一个不是。
这回可以好好的惩戒一番这个老和尚了。
没成想,刘明却根本没在乎这个山海大师的认罪,反而微微一笑莲:“大师乃外来之人,民风与我华夏,各有不同,此等忤逆不孝。乃是自身之罪,也许在大师的故士,根本不成其罪责,故此大师才会有此遗漏,这倒也怪不得大师,更不能因此以定大师之罪。”
刘明刚一说完。所有的人又全都是一愣,说了半天,你不定他的罪,那费半天的唇舌干什么?
山海大师对刘明的这种不安条理出牌,那就更是不摸门了。正所谓:数业有专攻。这山海大师在如何的了不起,他在佛学和武学上有了那么高的造诣,在精研了儒学。他对这种为政之道,也不可能有更多的精力研究了。
大师只能坚守本心得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谢过太尉大人了。”
刘明再次微微笑道:“大师且慢道谢,大师自身的忤逆之罪,由于民风,以及没人状告。本公也就不再追究了。可大师其他的方面的罪责,本公可还没说完呢。”
“弥陀佛。老衲还有何罪?”歧时山海大师已经不敢再小瞧刘明的言词了,谨慎的问道。
刘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儒家立意至善,百善之中,孝道当先。而身之肤发,受之于父母。乃父杂精血所在。岂可轻毁?你如今所传佛教,假借六根清净之名,诱使他人损坏孝道?方仲裁,此等言行,又该何罪?”
方正照样不喜不怒的说道:“诱使他人犯罪。乃是教唆之罪,等同犯罪,罪加一等。”
山海大师那犹如磐石般坚硬的禅心,闻听此言之后,也是不禁一哆嗦。山海大师倒不是害怕因此而招来的惩罚,而是刘明所说的乃是当今各个中土百姓默认的一种公理。这山海大师再是如何的认为自己的宗教了不起,那也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跟这种公理作对,这要是被刘明扣实了,他这佛教也没法传下去了。
山海大师当即高呼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重在明心,不重小礼。一人成佛,即可反度父母与苦海沉沦之中,此乃至孝。此等小节,可有可无,若有大智慧,可达彼岸,落不落发皆可。只是世人多愚昧,故此才要按部就班,持戒落发,以求六根清净,达到至孝。”
刘明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师,且不说如你所言,轮回转世万万生,有多少的父母需要救度。这敬重父母的一个小小孝道都不能做到。又如何谈得到什么至孝?”
大伙顿觉有理,连小小的孝道都做不到,还提什么虚无缥缈的至孝,这不是糊弄人吗?就连那个博学多智的山海大师,也一时间被刘明问得没有话说。
而刘明紧接着又说道:“此教唆之罪,你难逃法理。然,此亦小罪也。天之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调和,而成太平。男婚女嫁,更是人之纶常,天地正理,种族延续之根本。我大汉,女十五而嫁。逾龄而课税。而后代香烟,更是孝道之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你所传播的宗教,假借慧剑断情丝,隔绝阴阳,断男婚女嫁,使世上平添无数旷男怨女。欲求不满,歧必乱世之根苗。而无家无亲,绝人子孙,更是亡族灭国之言。方仲裁,此等恶行,又是该当何罪?”
“断人妻女,充军发放。灭人苗裔,斩立绝。从党类罪。”一直不带个人感情,秉持公正的方正,也不仅被刘明的激昂话语所感染,言语之间不经意的带出了丝丝的怒意。
连方正这种理智的人都受到了感染,刘明的那些手下就更是愤怒了,这个老和尚想要把中华亡族灭国,这居心实在是太险恶了。
被众人怒视下的山海大师已经完全绝望了。那个刘明根本不从佛教的高深理论入手,而是直接拿如今世人的公理来衡量。这如何反驳的了。
而就在这已经盖棺定论的时刻,端坐不动的刘明,却又突然说了一句令众人感到吃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