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给我冲!烧了周瑜水寨。我重重有赏!”蔡瑁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隆隆的催战鼓声,如爆豆一般,惊天的响起。
烈火烧红了江面,同样也烧红了蔡瑁的雄心。三楼大船加烈焰神龙,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喷火船。有此等宝船,天下何船可敌?
眼看着亲手缔造的杰作,原本还有几分修养的蔡瑁,也彻底迷失了。毕竟文无第二,武无第一。同在江南,蔡瑁对周瑜号称水战第一,那也是不平好久了。如今又了这么犀利的战船,一举战败周瑜,荣登水战第一的宝座,那对蔡瑁的诱惑,那可就别提多大了。何况,只要消灭周瑜地水寨,曹操的大军随时就可渡江登陆,那时候,他蔡瑁可就是首功一件。那封赏就更别提了。
然而,什么叫乐极生悲?什么叫好事多磨?世间事,哪有那么多顺人心的。他蔡瑁的心若是顺了,那周瑜岂不是大大的不顺。那周瑜事先地那些安排,还有什么作用?
正在蔡瑁得意非凡,拼了命的鼓催战鼓之时。从那些被烈火烧得慌乱逃窜的江南水军之后侧,猛地斜刺里窜出一支船队。迎着蔡瑁的那些喷火战船,就是一阵密集箭雨的猛射。
此时,蔡瑁的那些喷火战船正烧得顺手,光顾者追赶那逃窜的江南水军,以及用长戟支开那些已被点燃,却仍漂流在江面的残船。根本就没顾忌到那些逃跑的江南水军还敢反戈一击。当时就有不少兵丁在这一轮意外的箭雨打击下,丢失了性命。
而如此一来,蔡瑁的那些喷火船,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那些被射死的曹操水兵,原本有的正在操纵烈焰神龙喷火。突然间被射死,那些烈焰神龙,有的当即就是一歪,直接就烧到了自己的船上。
本来这种损伤,实战当中是常有发生的。不应该造成过大地损失。可一来曹操虽然很早就拥有了烈焰神龙这种器械。但是,曹操一直局限于猛火油地缺少。这烈焰神龙。也从来没有正式应用过。只是最近曹操网罗到一个高人,这才有了大规模的应用。这第一就被蔡瑁、张允给赶上了,难免有些措手不及,缺乏应变。
二来。要是这种状况在野战中发生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几个不幸被烈焰神龙烧到的士兵丧身火海。对于其他地,不会有过多的影响。可是,如今却是在船上,那就可大大的不同了。
那烈延神龙喷出来的火焰,靠得都是猛火油的激射。那火焰,就是落在水中,那都要烧上一会儿的,那就更别提是落在船上了。尤其是还是如今的这种木质船只。那火焰。立马就燃起来了。
而这种操控人员的死亡,以致引起烈焰神龙射偏而造成的损害,虽然厉害。可危害还算是小地。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给烈焰神龙关闭火门的兵丁被意外射死之后,那烈焰神龙的火门来不及关闭,整个火焰就一同烧了回来。那威力可就大了去了。
“砰!”的一下。整个烈焰神龙地油箱就全部炸开了,整个大船也就立刻被点燃了,成了水面上的一个巨大火球。船上的兵丁都来不及跳船,就被大火给吞噬了。
那景观。那真是触目惊心,惊人胆寒,惨不忍睹!把交战地双方,全都吓傻了。
也幸此,吕蒙、徐盛来领的水军,得以在韩当地接应下,撤离了战场。独留下蔡瑁、张允一方被隔离在火海一侧,不敢上前。
万幸的是。虽然蔡瑁、张允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也想不到烈焰神龙还会烧自己人,还会爆炸。可蔡瑁、张允得曹操提醒,也预防了火势无情,混战在一起的战船,有可能会受到哪些敌军被点燃的战船牵连。提前也做好了一些防备。
随着浸满江水的棉被一盖,那些被误烧得战船,都得以了保全。可那些已经全船都被点燃的,那就没有办法了。可就这样,那也保全了不少战船,只有三十余条大船,那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那也把蔡瑁心疼得够呛。这些喷火船都是蔡瑁亲自督造,那就是蔡瑁骄傲的所在,那就如同蔡瑁的孩子一般。一下子就少了三十余艘,而且还不是损伤在敌军手里,而是被敌军偷袭,引发了自身大火所烧,蔡瑁那就更是心疼和憋屈了。
可这也引起了蔡瑁的防范意识。蔡瑁在大骂之下,严令各船都要组织盾牌兵,拼死保护烈焰神龙的操纵士,哪怕是那些盾牌手用身体去挡,也不能让烈焰神龙的操纵士有所损伤。
虽然蔡瑁的这番命令有些不近人情。可刚刚目睹那一惨况的水军们,却没有一个不认同蔡瑁命令的。毕竟那烈延神龙爆炸的场面太恐怖了。若是那些烈焰神龙操纵士有什么不幸,恐怕全船的将士,也就只能给他们陪葬了。
眼看着江上那带火的浮船阻路,而那周瑜地水军又逃得不见踪影。蔡瑁寻思天色已晚,夜间江石不明,不便攻打周瑜地水寨,于是聚拢了船只,得胜返回曹操水寨交令。准备明日再行攻打周瑜水寨。
等蔡瑁、张允兴高采烈的回到曹操水寨,向曹操讲述了交战经过之后。曹操大喜,给蔡瑁,张允各计一功。对那些损伤的战船,并不以为意。
曹操乃是大志之人,只要这喷火船确实有效。自然可以广为制造。而那烈焰神龙所展现的不足,更可给今后的操纵提供注意和改善的地方。
反倒是那戏志才在听到烈焰神龙爆炸之后,若有所思。
此时蔡瑁、张允正是高兴无比,也没有注意。可那曹操何许人也?自己的心腹加首席谋士有异状,曹操如何能不看在眼里。
等蔡瑁、张允二人退下之后,曹操对戏志才笑道:“蔡瑁、张允此战虽有瑕疵,可终归大胜。有此喷火船,周瑜小儿,指日可擒。公何不乐也?”
戏志才笑道:“主公。某非不乐。乃是我想那烈焰神龙,既然会回火爆燃。若是我军将那猛火油置于坛中,外缠火线。
以霹雳车抛之。即使不能爆燃。也可形成火海一片。那霹雳车的射程又远。若是两军交战之时,猛地将之投入敌军后方,那战况岂不为之扭转。如此,哪怕就是幽州军马无敌。可也难当烈火无情。若是我军能大量装备此物,主公又何惧幽州刘明?”
曹操闻言大喜。如此建议,那可比消灭周瑜和孙权重要多了。曹操当即命令人快马会许都督促猛火油的大量生产。同时马上就要亲自试看把那猛火油装入坛中由霹雳车抛射的效果到底如何。
戏志才在一旁笑着阻止道:“主公,此利器,重在出其不意。如今兵马众多,当众演练,恐走漏风声,若是幽州有了防备,恐那是虽有成效。亦不大矣。不如待明日,令那蔡瑁、张允操船破去周瑜地水寨,我军随即驶船度过长江,消灭周瑜之后,再寻一隐秘之处。操练试验为上。”
曹操深以为然。万事有法必有破。此等利器,却不是可提早张扬的。
而且,曹操对明日的取胜。那也是充满了信心,毫不怀疑的。虽说万物有法必有破。可喷火船的威力已经显露出来了,却不是那周瑜水军一日间可破地。只要周瑜得水军挡不住火烧,那周瑜水寨地攻破,那就是时间的事。而周瑜连长江都守不住,连水军都不是敌手的话,那旱路之上,曹操更不认为江南有何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次日,饱餐战饭之后,蔡瑁,张允再次领着水军,浩浩荡荡地直奔周瑜水寨而来。曹操也在营中做好渡江的准备。
舟行半日,周瑜水寨近在眼前。令人惊讶的是,这一回周瑜并没有派出水军迎战。蔡瑁、张允大感愕然。
虽说周瑜昨日战败,损缺船只无数,操舟兵旅,多有阵亡。可周瑜水军三十余万,先前那些兵力,不应该损伤到周瑜地元气啊。哪有让人家打到家门口来的道理?这要是被人堵住了船只移动的通道,那不就剩下挨打了么?那周瑜号称江南水战第一,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此时的蔡瑁和张允,那就如同全力打出了一拳,却打在了空处,别提有多别扭了。要知道,蔡瑁、张允,那可都兴奋一晚上了,全都做了今日战斗的全盘推演,全都准备着再大战一场,然后乘大胜之威,一举烧毁周瑜水寨的。可如今却完全出了意外,没有了反映,那真是郁闷啊。
又行片刻,周瑜水寨可就在跟前了。此时,看得更真切了,听得也更真切了。可也就更让人奇怪了。此时地周瑜水寨,就如同一片死域相仿。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连一点活动的声音也听不到。就那么存在着,听凭着江水的吹打。
太过于安静,那可就有些反常了。更让人空的慌。
蔡瑁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停住船队,派一艘小船前去周瑜地水寨喝战挑衅,并打探一下虚实。
那只小船打点了十二分地精神,做好了稍有不对就往回跑的准备,向周瑜地水寨驶去。不大会的功夫又很快地回来了。
向蔡瑁禀报道:“回禀将军,周瑜水寨空无一人。恐是怕了将军,全都跑了。”
张允闻言大惊,连忙向蔡瑁说道:“将军,难道那周瑜知道我军要来,设下空营之计,却把水军埋伏四周,意欲围歼我等不成?”
“慌些什么!”蔡瑁喝斥道。随后又对张允说道:“我军又不是偷营,还怕他们知道不成?有我这喷火战船,哪怕他们就是四面合围,也要统统被我烧掉。何况这大江之上,又有何处地方可供伏击?”
张允闻言,这才安稳。蔡瑁随即又传令道:“来人,把周瑜这个水寨给我烧了。”而后自语道:“周瑜啊,周瑜。你妄称水战第一,你的水寨不还是让我给烧了么。今后,这水战第一地名头,却要让给我了。”
张允连忙在一旁奉承,蔡瑁很是自得。
蔡瑁军令传达。船队中驶出两艘大船,各自喷火焚烧周瑜水寨。别说,这喷火船烧起东西来,那还真是没治了。
眼见周瑜水寨火起,曹操随即传令渡江。曹操当先乘坐一大船,向江东驶来。
蔡瑁、张允看曹操坐船到。当即恭迎。
此时曹操正纳着闷了,怎么只看周瑜大营火起。这江面之上,怎么就这么干净呢?别说是残船了,就连浮尸都没有一具,这是何道理?难道那周瑜眼见不敌,投降了不成?
故此,曹操一看到蔡猾、张允前来迎接,立马问道:“尔等作战如何?为何只看军营燃烧,何不见征战迹象?”
蔡瑁回答道:“周郎小儿,惧怕丞相虎威,今已逃窜。我恐其中有诈,故,一把火烧毁了周瑜水寨。如此,即使那周瑜有什么不轨之谋,却也无了容身之所。丞相大军尽可长驱直入,夺取江南。”
曹操闻言皱了一下眉,曹操天性多疑,这种计划外的变故,那曹操绝对是放心不下的。何况,周瑜三十多万的兵力,就算昨日有什么损耗,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由不得曹操不加以顾忌。
故此,曹操小心的推算起各种可能来了。算着算着,曹操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咬牙说道:“全军撤兵,全都给我回去。”
蔡瑁、张允不解其意,连忙向曹操询问。曹操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只是不语。蔡瑁、张允不敢再做询问,连忙指挥船只回转。
稍顷,看守大营的戏志才看曹操领着众人全都回来了,也很是奇怪,也向曹操询问道:“主公。今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