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8.26
14:50
我叫沐风,不知从哪来,亦不知要往哪去。似乎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多余,就我多余,少我一个地球照样日升月落。医生跟说我患有
严重脑震荡,不过是选择性失忆。递给我一个病历卡和个人履历,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和过去。身旁是一柄褐黑色木剑,长短差不多是成年
男子指尖至手腕的一半。确切说应该是木匕首,醒过来的时候就放在自己的手心。后来就一直习惯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有时候会拿出来
把玩几下,就像现在。有个穿着军装领导模样的人,在几个人陪同下来看望过,只是说这官场的客套话。然后给了我一张报道单,之后就
没出现过。一直问着自己:我是谁?困惑每个人的问题,而我只是想知道过去的我。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将要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手中握着一张报道单,旁边是忙忙碌碌,忙着把家人接回家,焦虑急忙把家人朋友
送到医院。而我很清楚的知道,没有这种机会,因为我是个孤儿。人群中的我显得形单影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报道单,河北省保定市定州
市东亭镇镇长。回首看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北京市军区总院。苦笑,把手中的废纸抛向身后。迈着有力的步伐,步伐中带着决绝。
身上还有一些钱,也不是身无分文,是抚恤金。买了几瓶二锅头,再配点小菜跟下酒零食,在一个偏僻的马路边上,像个酒鬼一样。我喜欢安静,特别是这个时候,死的时候也不希望在闹市区让别人围观。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不会让人怜悯,只会让人憎恶,掩鼻而过。夏末的夜晚,空气中渗着丝丝寒气。
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而且医生说永远不会知道过去的人,找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却损伤了自己几亿个脑细胞也未曾想到。最让人
奇怪的是,医生说我是选择性失忆。那为什么我之前的记忆基本上都没有,就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目前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都不知从何而来,会识字,可就是不知道在哪上的学。
难道我之前的生活是如此聊到,以致连自己都不愿想起?心里是莫名的悲观绝望,不如自我解脱。山下来了几部轿车,领头车居然是一部外表看起来很拉风的跑车,随后的几部轿车都被远远甩在其后,知足了。
总算有自己的跑车,死后就让它成为我座驾了。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会选择这种死亡方式,可能是生前一直想要一部跑车吧,就算得不到,死也要死在它手下吧。
因为已经过去好几部汽车了,还有大卡车,唯独见到这样的跑车心中才有一点澎湃。在这样时速下,肯定是飞一样,死亡亦是如此。晃悠着疲倦的躯体,很努力让自己站着,像个军人一样死去。
近了,依稀可以看见车上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应该很漂亮。很近了,可以看见女人惊恐而又慌乱的紧急制动刹车。来不及了
,这样的时速,我又是突然出现在车道上,闪避与刹车都已来不及,往右的话下面是悬崖,往左又是陡峭。
尖啸的刹车声响彻夜空,继而变为宁静。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被告知已经躺了3天3夜,可是检查身体时却只是一些内伤加外伤,调养一段时间即可。可医院仍然给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病房,乃至
最好的护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不久就被告知要去见一个人,会是谁?
被两个绝色护士引至一间独立的房间,里面没人,然后退出合上了房门。径直在房间办公桌对面的靠椅上坐下,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是个单间。嘀咕着是谁,要见一个我这样的人。正嘀咕着,对面办公桌前的老板椅慢慢转了过来。吓我一跳,目不转睛盯着对面这个女
人,一个让人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的人,天外飞仙。额不对又没飞起来,倾国倾城?太俗了,是可以让秋天的万物变为春暖花开的甘霖。
对面的MM嘀咕着,我猜就是这样,早知道戴墨镜了。
咳嗽两声以掩尴尬:“只是看你的头发挺漂亮的!”确实头发像乌丝又柔顺披在双肩,其它万物都为她做陪衬,身上无其他饰品,只
有一个款精致的手表在手腕上,很般配。
MM嘀咕着,为什么不死呢,为什么就一丁点事都没有,怎么就没一命呜呼。
我耳尖,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怎么有这么低劣的MM,不就是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还得负责手术费,住院费,医药费,误工费,
一不小还得负责我的下半辈子吗?再说你也不缺那丁点钱,那么财迷啊,怎么就心如蛇蝎呢?”
对面的MM惊愕的看着我,花容失色:“我没那个意思,那柄木剑怎么在你那的?是你的吗?”
我摸了一下胸口的木剑,东西还在。正了一下身子,肯定的说:“肯定是我,难道别人的东西会跑到我的怀里啊。我自打出生时就在
身边了,你说是不是我的。”确实是我出生就在我身边,那个医院就是我十月怀胎落地的地方。
“额,知道了,你还可以继续呆在医院,其他损失我的律师会跟谈的。没其他事了,你先出去吧。”MM突然变得冷漠,跟刚才问我那
种期待完全两样。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生活似乎回到了原点,我还是我,仅仅是我。以后要怎样,会怎样,我不知道。在准备最后一次看这个地方,心中想着以后永远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了。一个黑色西装男子小步跑上来跟我说:我们家小姐有请!
而那个梦,关于那段上古神话,这段空白,又是因为什么?
梦入神变!
武逆狂徒!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