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多喝点,对身体好。”项天玺如是说。
这样亲密的两个人,被陈婶看在眼里,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不是吧,少爷和少奶奶几时这么亲密么?
演戏么?老爷和夫人都走了,演给谁看?
真是奇怪了?
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两人真有戏了?
她可想不明白。
慕之晴看着餐厅里的两个人,嘴角泛出一抹苦笑,曾经她也经历这样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沉醉,只是如今,她再也回去了。
也不想回去,那像是一个恶梦一般。
醒了,就永远不要回去了。
“慕小姐来了。”
陈婶眼尖,看着站在客厅处的慕之晴,热络说道,丝毫不怕打扰到那两个人的浓情蜜意。
此时的她,打心眼的高兴,看着这俩孩子一直老死不相往来,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她可是除佟夏至以外最高兴的人啦。
慕之晴目不斜视的餐厅里的两个人,对着陈婶笑吟吟的应道,“嗯,只是例行来检查一下,今天的家里的气氛看起来很不错。”
陈婶拿过一双拖鞋,粉红色的,上面是hellokitty的图案,昨天,她进去过汤小野的卧室,倒是发现有好多这样卡通的图案,看来,这个项家少奶奶,还是一个卡通控。
慕之晴换上鞋子,拎着手袋进了屋。
汤小野看见她的身影,俏脸蓦然一红,才惊觉,她和他,刚刚做了多么奇怪的动作。
“天玺,这位是慕小姐,家里的营养师。”汤小野对着项天玺介绍道。
项天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慕之晴,很美丽的名字,长的也很漂亮,很知性的感觉,他的俊脸扬了扬,面部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只对着汤小野说道,“家里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出门了。”
汤小野抱歉的冲着慕之晴笑了笑,项天玺从未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过的事,难道,他也尴尬了?
“嗯,你开车小心。”
他从来都不喜欢用司机,以前的司机倒是何宇,这样连个专职司机都没有,自己开车的确要小心的多。
项天玺拿着车钥匙走了出来,经过慕之晴的时候,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样的香味,是她的,她的香味。
唐小远这三个字蓦然跳进脑海,像一个魔咒,不由自主的,勾引着他脆弱的神经。
“慕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天玺对你有些失礼了。”
汤小野和慕之晴坐了下来,陈婶给慕之晴送了一杯现磨咖啡过来,自从老宅翻修开始,那边的佣人过来了好几个,她也没以前那么忙了。
慕之晴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少爷自然是有点少爷脾气的,我这类人,是入不了他法眼的,倒是您,真不像是千金小姐出身,亲和力好的多。”
说这话的时候,慕之晴的眼神有些闪烁,汤小野看在眼,也记在心里。
心理学上说,每一个人,在说一句话的时候,真话和假话,表情是不同的。
一个皱眉,一个抚鼻,一个发,都可能出卖你原本天衣无逢的谎言。
“这话,倒有几分是真。”汤小野笑了笑,学了这些年的心理学,没成为一个心理学医生,用来做这样的事,倒也无趣的很,还不如就此做罢。“你的药酒效果很不错。”
“凑巧罢了。”在项家工作越久,对项家的内幕知道的越多。
眼见为实,也不见得是真的。
慕之晴知道汤小野并非项天玺真正所爱的人,她只是佟夏至为她的宝贝儿子挑选的合适的媳妇,而对于墨政乾来说,汤家的背景,也足够让他应承这一次的联姻。
再说,汤家早已今非昔比,皇甫家虽然没有正式承认汤青城这个女婿,时间只是迟早的事。
她懂,懂得怎么去做,才能尽让伤害最大化。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必须尽快,尽快。
“慕小姐,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别客气。汤小野不习惯欠别人人情,与其用了装聋作哑,倒不是实诚点。
慕之晴早已料到,心里准备好一套说辞,“少奶奶这么说,我是不会客气的。”
汤小野明白,这么顺利,意料之外的事情。
至少,这个慕之晴的个性比较干脆,她最见不得那种背地一套,当面一套的人,好在,她不是。
慕之晴原本也就不指望一次小恩小惠就能让汤小野敞开心扉,她虽然同情这个女人,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不去伤害她,可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一想到这里,慕之晴就想到那首最动听的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不是想的,也是不愿意的。
世事总不如愿。
“慕小姐,你知道职场是什么样的么?”
汤小野想起婆婆临时的起意,就有些头疼,说到底,她的身边,似乎还没有那种真正进入职场的女人,陈子琪不算,她算个小老板,自然和底下的职工不一样。
慕之晴一愣,汤家千金小姐,怎么会这样的问题?“职场?”
“嗯,其实,从下周一开始,我可能要去项氏上班,所以,想有个准备……”汤小野尴尬的笑了笑,真够头疼的。
慕之晴了然一,喟然一哂,漂亮精致的妆容下,浮现难以言说的痛,痛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板娘去上班,那个员工不把你当皇后娘娘似的供着,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皇后娘娘?”汤小野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电视剧的那些女人们,看来荣华无限,那知寂寞也是无边的。“我不是什么老板娘。”
是的,她不是,这一点,她有着自知之明,在项天玺的心中,唯一能被人们称作是项太太的,应该只有她了。
自己,不过是鸠占鹊巢,没名没份,算不得。
汤小野落寞的表情,让慕之晴的心,为之一震,就算是天之娇女,也有意难平的时候。
“那,你就隐瞒自己的身份,不做项太太,只做汤小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