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而且也绝对不是所谓的胡说八道。
夏妤挑了挑眉头:“你们所谓的证据,就只是这些无聊的聊天记录?或者是这些疑似的被威胁手段?”
“……”
两人的面面相觑,让夏妤算是明白了,他们两个人明明就是没有其他的应对办法。
如果只是拿着这样苍白无力的东西,就过来指控,并且还让人就真的相信了的话,夏妤不得不怀疑起这个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多重人格。
在她的面前假装得这么柔弱,其实在正常的时候说话特别的有条理性。
甚至能够把白的给说成黑的。
“如果只是拥有这些证据,那很抱歉,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夏妤转了一个身,就想要离开,却又笑着撇头回来道,“你们这样互相理解着污蔑我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
老板的脸色黑了黑,而扮演柔弱的女人低垂着脑袋没有开口说话。
“夏妤你急着离开做什么,说不赢我们就想要出去搬救兵?今天不给人一个交代,你休想走出这里去!”
一直以来,唱着红脸的都是老板,而那个控诉的女人,却一直都是淡定得不行,只是耸着肩膀,显得自己无比脆弱。
“老板你说话可小心一点,别把这位心灵脆弱的小姑娘给吓唬得又哭哭啼啼了。”
话说得绝对是有些讽刺的。
老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许久以后才算是消散下来。
“夏妤你再怎么信口雌黄,也改变不了这些证据的存在。”
“抱歉,这种聊天记录,就算是我,也能够伪造出一模一样的来,而且群标注的,也只不过是说我威胁人而已。”
可是还没有说出她最为严重的错误来。
也不知道是一个失误,还是真的就没有那个证据。
“呵呵,你说的正是到了点子上,我正想要拿出你抄袭人作品的证据来。”
的确,这些聊天记录,不管是谁都是可以伪造出来的,如果真的想要给自己找个公道,她大可以去报警。
虽然那样名声可能会有些损失,可是得到的效益,绝对比告诉他要好上很多。
而他现在这样力争这个女人,不过就是想要让自己脸上不要那么难看而已。
如果之前一直都是争着帮助这人,忽然间被指控的夏妤给驳回了面子,那实在是太过让人难堪了。
夏妤晃了晃手:“我拭目以待。”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人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如果不能让人满意,她大可以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那个女人也似乎是被人的气势给震慑盗了一般,畏畏缩缩地直接又躲在了老板身后的位置。
始终都是低垂着脑袋,然后耸动着肩膀,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吓唬人的。
老板拿着鼠标,飞快地在文件夹中寻找一个东西,不过一会便找到,打开,让夏妤自己过来观看。
女人正好要凑到电脑旁边,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给暴力推开,那人身旁还站着看管不力的秘书。
夏妤站稳身子看过去,那老板反应飞速,立马按鼠标,想要把电脑给关了,夏妤立马冷笑几声:“怎么心虚了?”
面子挺重要的,可是和自己的事业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一张明白这事情以后,男人的脸色就转变得飞快,笑着对夏妤道:“这说的什么糊涂话呢,夜总都过来了,你还嚣张得起来?”
这话只不过是一句试探。
夏妤啧啧了两声,“我先声明一下,我可没有把人给叫过来,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搬救兵的。”
至于夜桀澈现在的出现,她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说只是凑巧,那未免太过巧合了。
夜桀澈听到人这么绝情的一句话,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来:“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明明就是一张俊俏妖孽的脸,偏偏做出这种动作来,也不会显得娘。
夏妤还莫名的有些小心虚起来。
似乎这人过来是想要帮自己的。
夜桀澈迈开长腿,直接抵在办公桌脚下,忽而冷笑一声:“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先跟我好好谈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污蔑她抄袭?”
一开口就是说人被污蔑了。
看来,他是决心要把人给护着了。
老板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随后摇了摇手,想要做老好人道:“不不不,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其实并没有抄袭,只是……”
借口还没有想好,那芝麻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亮光,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救世主,一把将躲在自己身后哭哭啼啼的女人给扯了过来。
老板反咬道:“就是她一直说人抄袭的,撒谎还没有一个度,谁会觉得像夏小姐这样的天才抄袭她这种无名小卒啊。”
脸上肥肉都快要油腻得反光,看得人有些倒胃口。
夏妤哼哼了两声,没有开口说话,只想要看着这个智障接下来怎么演下去。
他倒也是说得很轻松,居然就就想要这样把自己的罪孽给冲刷点,一把就将小羔羊推了出去。
也许人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完全的打算,就算不能让她彻底失业,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给搭进去。
夜桀澈却是无比客套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人向来帮理不帮亲,你们要是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她抄袭了,我一定不会包庇人。”
老板抬手挥了挥,灼热的空气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偏偏夜桀澈还像是看不懂人的眼神一般,一直靠近来。
夜桀澈继续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成?当真是污蔑的?”
语调轻松得像是在和什么旧友,沐浴在阳光沙滩上喝一杯下午茶,只是那看着人的眼神,实在是不怎么善意。
犹如要把他给看透一般。
老板往后退,身后是旋转椅,被人庞大的身躯给撞得往后翻了个跟斗,他擦了一把南门上的虚汗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