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一鸣同行那个男子,叫薛大明,是程一鸣创业初期的伙伴,现任“一狼建材集团”财务总监,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他喝了两杯酒,话就多了起来,很别样的问了我:“程太,我考考你,从古到今,你们苏家最出名的,是苏东坡。而我们薛家,从古到今最出名的,你知道是谁么?”
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薛大傻子。”
薛大明懵了:“薛大傻子?那是谁?”
罗清怡也不懂:“薛大傻子是何方神圣?”
程一鸣笑,向他们解释:“那是《红楼梦》中人物,薛宝钗的兄长,薛姨妈的儿子,姓薛名蟠。”
庄虹虹睁大眼睛,像是心脏受不住负荷那样,夸张地尖叫了一声,继而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心口,没捂住心口的那只手的胳膊肘儿猛地撞了撞我:“天哪,拉拉,你老公真令我刮目相看,美貌与智慧并全。”她无比崇拜:“帅就帅了,还这么高大;高大就高大了,还这么有本事;有本事就有本事了,还开公司;开公司就开公司了,还肯看《红楼梦》,知道薛大傻子。”
罗清怡抿嘴笑:“谁不知我们程总是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阅读的各种书籍无数,不就是《红楼梦》么?怎么能够难倒我们程总?”
程一鸣倒也谦虚:“什么全才?我哪有你们说得这样夸张?”
宋曼宁来了兴趣,卖‘弄’起来:“程总,我考考你,你知道为什么曹雪芹称呼他笔下的‘女’孩子,不是叫小姐,而是叫姑娘吗?”
罗清怡“哈哈”大笑:“这个不用程总回答我也知道。”她说:“因为小姐,是‘‘鸡’’的意思,叫姑娘比较文雅些。”
宋曼宁说:“请解释详细点。”
罗清怡双手一摊:“详细我就解释不出来了。”
程一鸣微微一笑:“小姐这个称呼,在中国的古代,非美称。清代文史家赵翼《陔余丛考》,称‘宋时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宋代钱惟演在《‘玉’堂逢辰录》中,记有‘掌茶酒宫人韩小姐’;南宋洪迈撰的《夷坚志》又记载:‘傅九者,好使游,常与散乐林小姐绸缪’;苏武也有《成伯席上赠妓人杨小姐》诗,此诗是赠给妓\/‘女’的。”
庄虹虹张大嘴巴。
她又再用胳膊肘儿撞撞我:“拉拉,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才能找到这么个高大帅气英俊潇洒身价一流智商超高还是异‘性’恋的男人,真是人生的大赢家,运气好得无人能及!让人不想羡慕嫉妒恨都不行!”
羡慕嫉妒恨个屁!
我跟程一鸣一年的签约婚姻,如今已过去了三分之一多点。到了明年五月,如果我还没找到机会跟程一鸣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不得不跟程一鸣分道扬镳,我不得不成为失婚‘女’郎,这也是人生大赢家?
饭后,程一鸣结了帐。
之后众人各散东西。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整个街道湿漉一片,空气中有着‘潮’湿的芬芳,有着许些清冷,许些缠绵。
我跟程一鸣各自开着各自的车回去。到了小区,我才知道,刚才的雨下得有多大,大到停车场附近积了一大片水,水还在“哗啦啦”的往下水道冲,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下了车,我往上提了裙摆,小心翼翼的淌过那片水洼,要走过去。
不想,判断错误,我以为那地方的水浅,只到鞋跟,却不想走了几步后,一只脚就陷了下去,水忽然的就没到了近膝盖处。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好往后退。不想脚跟无意中一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我左脚的那只可怜鞋的跟断了。
我不禁一阵尖叫。
我极狼狈金‘鸡’独立着站在那水洼里,身子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能站稳了。随后我把左脚伸到水洼里去探索着,去捞鞋子。
鞋子好不容易给我捞到了,我连忙用脚尖挑起来,刚刚出水洼面的时候,大概我用的力度不对,鞋子突然从我的脚尖飞起来,像了跳水运动员那样,搞了一个漂亮的弧角,落到不远的地方,又再“扑通”一声,不见了。
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
一时三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不知所措间,那边的程一鸣已走下他的车子,朝我走过来。到了我跟前后,看了我一下,突然他蹲下来,指了指他的背,对还在金‘鸡’独立狼狈不堪的我说:“那只鞋子不找了,被水泡过的鞋子不好穿,扔掉算了。拉拉,来,我背你过去。”
我连忙说:“不,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赤着脚走回去就好。”
程一鸣却用了义不容辞的语气说:“听话。来,拉拉,到我背上来。”他又再说:“这些水脏,如果不小心踩着玻璃什么的,划伤了脚可不好,破伤风了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
来不及细想,乖乖的听话,伏上了程一鸣的背,然后用手圈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背着我。
程一鸣的背很热,有一种很纯粹的男人味道。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的他身子。他身上的体温,猝不及防的,就迅速传到我身上来。
我脸贴在程一鸣的身上,用力地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我‘迷’恋着这种气味,有着淡淡的清香,伴着温暖和甘甜,焕发出无限的‘诱’\/‘惑’。嗅着嗅着,我觉得,我心里某个地方,被敲破了,“潺潺”地溢出了‘迷’幻物质。我不由己的,便开始晕了,思维抓不着任何可以着力的东西。我感觉到我的大脑,一点点被侵占,身体,一点点地燃烧。
啊,这是不是爱的味道?
是不是?
淌过那片水洼,程一鸣并没有放下我,而是把我背进大厦,上了电梯,进了家‘门’,才轻轻的把我放下来。
结果给丁诺敏看到了,一脸的醋意,当下冷笑一声说:“你们是干嘛呢?大半夜的在这儿秀恩爱?恶心!”说完后她“蹭蹭蹭”的回到房间,“怦”的一声关上‘门’口。
我没有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
我把脚下另外一只鞋脱了,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我说:“程一鸣,谢谢。”
程一鸣微微一笑:“别客气。”
不是我想客气,而是……我居心不良的想,哪天我跟程一鸣生米煮成熟饭了,最好还怀上了他的骨‘肉’,这样我就不用对他客气了。嘿嘿,这思想很流\/氓是不是?这叫流\/氓不分男‘女’,无耻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