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鸣说他们的目标,竟然也是对付所有的大宗门,习昊心中不由诧异,暗想:这孤鸣究竟是何来头?居然也要对付所有的大宗门,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信心很似的?
许多念头闪过,习昊却是脸色一沉。“孤鸣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可不要来害我,我血欲宗小门小派,只想安心的修炼而已,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逐客了。”
见习昊如此,孤鸣心中却是冷笑一声,暗道:“装什么装?你会怕那些大宗门,你用忘凡之树的事情敲诈各大宗门的事情,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心中虽如此作响,不过,其人却好像有些尴尬的一笑。道:“好好,算孤鸣失言,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来换个话题好不。”
“嗯,”习昊轻轻点了点头。“孤鸣兄有话请讲,不过可不要再说什么对付所有大宗门之类的疯话了。”
孤鸣淡淡一笑。“郝兄,你身为血欲宗宗主,可想将血欲宗发扬光大,甚至成为修行界的第一门派。”
孤鸣此语一出,习昊当然知道对方还是想要和自己结盟,一同对付各大宗门,他刚才本来就是故作姿态,故此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眉头一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血欲宗小门小派,在各大宗门的压迫之下,只是苟延馋喘,生存已属不易,何谈什么发扬光大,甚至成为修行界第一宗门啊。”
听习昊这么一说,孤鸣心中越发肯定对方确实要对付所有的大宗门,当下却是故作神秘的说到:“如果眼下有这个机会呢?不知郝兄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习昊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眼中一亮,目光炽烈的看着孤鸣。道:“真的有这样的机会?”说着,其眉头却又是一皱,脸色一沉,一脸疑惑的看着孤鸣。“孤鸣兄莫非是拿郝某开涮吧。”
孤鸣却是淡淡一笑。“郝兄言重了,孤鸣戏耍谁也不敢在郝兄面前胡说八道啊。”
习昊一听,立即又来了精神,眼中再度射出炽烈的光芒,好像面前的孤鸣就是其相思已久的恋人似的,急切的说到:“孤鸣兄此话怎讲?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孤鸣此时脸上却露出踌躇之色。“郝兄啊,实不相瞒,眼下确实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呢……”说着,其眼角又偷偷的暗中打量习昊的神色变化。
对方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习昊却好像很着急似的,连忙问到:“不过怎么样?”说着,他又停了下来,略一沉吟,才慢慢说到:“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肯定有些难度和风险,孤鸣兄你可以说来听听,只是要不是绝无可能,只要有一丝希望,郝某也是可以考虑试试的。”
孤鸣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唉~~~郝兄想想,血欲宗要壮大,那些大宗门肯定不愿意,必然会和你们发生冲突,而郝兄你却不愿意和那些大宗门为敌,这事情就有些难办了……”说着,其脸上还露出愁苦之色,两条眉毛都快凑到了一起,一脸为难的看着习昊。
习昊脸上却是露出沉吟之色,低头考虑了良久,才抬起头来。道:“郝某也不是那种放不开手脚,胆小怕事之人,孤鸣兄可以将你们的计划说来听听,如果真的可行,郝某愿意冒一冒风险。”
听习昊这么一说,孤鸣眼中却是一亮。“有郝兄这句话就好办了,至于详细的计划我也不是很清楚,等过得两三天,我伤势略好,能走动之时,还请郝兄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又好像感到自己这么空口说白话,似乎有些难以取信习昊似的,当下低头想了一下,随开口说到:“现在我可以向先生透露一点,那就是我们的计划和五蕴天祭有关。”
“五蕴天祭,五蕴天祭……”听孤鸣这么一说,习昊立即皱着眉头,开始在客房之中来回走动,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还不时的抬头看着屋顶,脸上露出思考的神态。
过得半晌,他才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孤鸣说到:“好,我就相信孤鸣兄一次,过几天,我就和孤鸣兄一起走一趟,现在就请孤鸣兄安心养伤,若需要什么丹药,直接问我要就是。”
孤鸣点了点头。“郝兄好意,孤鸣心领了,不过孤鸣身上带有师门圣药,最多三天时间,孤鸣的伤势必可好个六成,到时候还要劳烦郝兄和我走一趟了。”
孤鸣身上的伤是习昊造成的,他当然知道其伤有多重,可此刻却听孤鸣说,三天时间他的伤就可以好六成,当下心中也是一惊,诧异的看了孤鸣一眼,随后冲着他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郝某也不打搅了,请孤鸣兄安心养伤,三日之后,我们再一起去见孤鸣兄所说之人。”
孤鸣身体动了动,也想对习昊抱拳行礼,可其身体一动,却是一阵钻心剧痛传来,他当下也只得苦笑一声,道:“郝兄有事先忙,孤鸣有伤在身,不便相送,失礼之处,还望郝兄担待。”
习昊却是含笑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出了孤鸣所居住的客房之后,习昊立即向着梦依蓝等人所在的凉亭走去,却发现梦依蓝等人早已离开,他当下也径自回头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经过这次和孤鸣的战斗,习昊体会到了巫族引神决的强大,遂也让他产生了一种尽快将引神决法门和自己创造的以元力为引调动天地之力的方法融合的想法,故一进入寝宫之中,其立即盘坐于床上,开始苦思如何让这两种法门融合。
可是,孤鸣的话却让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之中,让其难以静下心来。他也只得叹了一口气,走下床来,坐到旁边的圈椅之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开始思考起这来历神秘的孤鸣来。
“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要对付各大宗门?”
“他们为什么会使用十二巫器的仿制品作为武器?他们和巫族又有和关系?为什么要抓孟妮?”
“他说他们的计划和五蕴天祭有关?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们也想借用天祭,还是本身就和天祭有着某种关联?”
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快速的闪过。
可是苦思良久,习昊始终也得不到答案,觉得胸中烦闷,遂无意识的推开房门,信步在血欲宗内胡乱行走起来。
一轮孤月高悬空中,如水月华洒落大地,好像给天地间罩上了一层轻纱,一阵微风吹过,一阵凉爽之意直透胸间,习昊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空中皎洁的圆月。随后,又默然的叹了一口气,抬步向回走去。
走过一段路程,却发现前面不远处,也有一个消瘦色身影孤然而立。
习昊一愣,立即转身想要避开那道身影。
“郝先生,既然来了,为何见到鲁马就要离去?”
听到这声音,习昊心中却是一苦,那日萨拉鲁马曾问及他为何要对付所有的大型势力,让其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幸好当时梦依蓝及时来到,才让他躲过了一劫,如今见到萨拉鲁马独自一人,他自然怕对方又提起那个问题,故此见到萨拉鲁马,就要立即离去,不想却被对方发觉了。
心中虽然发苦,可问题来了,习昊也不得不去面对,他当下也是尴尬的一笑。道:“姑娘说笑了,郝某那是见到姑娘就要离开,郝某刚才是心中有事,故此胡乱信步游走,却是未发现姑娘在此,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担待。”说着,他还双手一抱,欠身对这萨拉鲁马行了一礼。
“哦。”萨拉鲁马轻轻的应了一声。“我还以为先生是因为怕鲁马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故此不想见到鲁马呢。”
被对方说中心事,习昊脸上不由也现出尴尬之色。立即干笑掩饰道:“姑娘真爱说笑。”
说着,其人也硬着头皮抬步向着萨拉鲁马那边走去。“怎么姑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莫非有什么事情吗?”
话一说完,习昊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没事挑事,让对方发问吗?
感觉到习昊那懊恼的样子,萨拉鲁马那颗久已冰冻的心,却是微微产生了些笑意。道:“先生不用担心,鲁马是有些话想问先生,不过却不是那些已经问过的问题。”
听萨拉鲁马这么一说,习昊心中立时安稳了不少。手微微一抬,对萨拉鲁马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有话请说。”
萨拉鲁马也不推辞,当下说到:“不知先生日间听到梦姑娘提起巫器一词,心中有何感想?”
习昊心中一惊,暗道:“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大屿之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不对,大屿之人若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早就让那些太上长老强行将自己架回大屿了,岂容得在五蕴天祭降临之时,一个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