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夜里慢慢行走,赵小丰见杨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见四周无人,便对杨聪道:“杨贤弟,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心里闷得慌,你就大声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别闷在心里。”杨聪此时心中真如千斤巨石压住一般,他听了赵小丰的话,真的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赵小丰静静地立在杨聪身边,他知道这突然的变故对杨聪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此时杨聪正需要发泄心里的痛苦,对他说什么话也没用的。杨聪一个人在黑夜里哭了一阵子,才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赵小丰一拉杨聪的手道:“走!我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说着他便拉着杨聪向登封县城奔去。
两人找了一间偏僻的小酒馆,要了两坛绍兴的女儿红,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来,片刻两人便有了五六成酒意,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赵小丰拍拍杨聪的肩膀道:“杨贤弟,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就忘了她吧!”杨聪喝了一口酒摇摇头哭道:“赵大哥,你说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残忍,偏偏我喜欢的女人就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呢?”赵小丰拍着杨聪的肩膀道:“杨贤弟,常言道‘最毒妇人心’,不是老天爷残忍,而是那弥勒教教主居心叵测,故意叫她来骗你,让你失去复仇的念头,你中了他们的美人计啦!”
杨聪摇摇头道:“小敏绝不会骗我的!”他此时满脑子都是夏敏的身影,赵小丰问道:“哦!何以见得?”杨聪此时酒意已经有了七八成了,早已忘了一切,于是便结结巴巴地把自己如何在南京西蜀钱庄以及北京的西蜀钱庄与夏敏相遇、两人在玉女谷疗伤、在济南钱庄的地下室里疗伤、以及在青城山绝谷中疗伤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他此时只觉得这些事情非说出来心里才好受些。两人喝完了那两大坛酒,便大发酒疯,又哭又笑,把坛子和碗都摔烂到了地上,那店主和伙计见两人又哭有闹的,早已躲得远远的,哪还敢近半分?两人闹了一阵子,便烂醉如泥了,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华山派众人和丐帮的鲁长老等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个小酒馆,把两人了抬回去。
杨聪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头昏脑涨,发现自己躺在了少林寺的禅房中,才渐渐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他坐起来伸了伸手脚,鲁长老和柳铁生便进来了,鲁长老问道:“帮主,你要喝茶吗?”杨聪点点头道:“华山派的赵掌门呢?”鲁长老边沏茶边道:“赵掌门带着华山派的人下山去了。”杨聪听了一愣,又问道:“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人呢?”鲁长老头也不回地道:“也一起下山了,其它门派的人也都走啦!现在只剩下我们留在这里了。”杨聪愣了好一会儿,知道华山派和昆仑派众人是因为昨晚袭击了弥勒教众人,怕他们报复,所以急急忙忙走了。
杨聪喝了一碗茶,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鲁长老又问道:“帮主,你要不要喝一碗稀粥,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杨聪点点头道:“好!”柳铁生听了,便返身出去了,片刻便端了一碗粥来。杨聪喝了一碗粥,才觉得精神一些起来,便信步走到山门外面,鲁长老和柳铁生紧跟在他的后面,两人已经从其它门派的弟子口中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因此也不提起此事情。杨聪走到山门外看了看,又想起那天夏敏带着宋三桥等人上少林寺的情景,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右手突然碰到怀里夏敏赠的那块玉佩,连忙伸手掏了出来,他看着那块碧玉,抚摩了一会儿,心中又感到一阵难过。心想:这是她的东西,现在我与她势不两立了,身上不能再留她的东西了。杨聪刚想把它摔到地上,突然想起这碧玉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便又收入怀里,心想:这是她的东西,我还是托人给回她的好。
杨聪转到了大殿,想找智空大师询问众人的情况,发现智空大师和智通大师、智远大师和智清大师几人均不见,顿时觉得奇怪。他发现大殿里只有智空大师身边那个叫悟性的和尚带着众人在诵经,顿时觉得奇怪。他便朝那悟性和尚问道:“悟性师父,烦劳你替我通报一声,再下有点事情要与方丈大师商量。”那悟性合掌道:“阿弥陀佛!杨帮主,方丈大师和智通师叔、智远师叔、智清师叔他们到后山的塔林去了。”杨聪一听顿时感到奇怪,问道:“不知方丈大师和智通大师他们到后山所为何事?”那悟性叹道:“看守灵塔的老禅师昨晚圆寂了!”杨聪和鲁长老听了,顿时吃惊不小,杨聪连忙道:“是不是前两天在山门外用金刚伏魔咒打败五毒仙子的那位老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