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麻烦在于,自己不宜去具体操作这些。
一方面,如果自己操作的事情被泄露出去,可能会对自己在周围这些人心中的威望产生影响。
另一方面,目前的大方向,依旧是求生。如果过多的考虑这些,就会对自己的思维惯性产生影响。以勇气编织而成的索道里如果混入了贪婪,不是什么好事。
得安排别人去做。特尔特杜和兰克都....不合适。要么博列,要么汉弗拉。
两个人应该都有这样的能力。但如果让博列去做,汉弗拉可能会有怨言;而让汉弗拉去做,博列不会有什么怨言---就算有,他应该也会藏在心里,并不搞什么破坏。
那就让汉弗拉去吧。如果做的很漂亮,那么给他兰克的位置也无所谓;如果做的不够好,失败了,应该也不会让那几位团长太过轻松。
王洛派身边的人去找汉弗拉。在他到来后,把之前准备的几个标题,以及那些团长可能遭遇的结局都写了下来,递给了对方。
“你感觉可行吗?”
“如果纳尔斯先生能解决海浪,那就可行。”看了一会儿后,汉弗拉这样回复道。“但如果局势发展不够顺利,那就难说了。那几位团长,不像是会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布置的模样。”
“就算纳尔斯的事情上出了意外,那也只是小问题。”王洛写道。“如果男爵先生的提议没问题,我们总会胜利的,不是吗?我们的工作包括让大家活下去,包含让整个群体获得更多的利益,但从不包括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傻瓜高兴,或者白拣便宜。”
“确实如此。但这事儿的责任可不轻。”汉弗拉写道。
“我得把更多的精力和注意力放到保障大家的存活上去,不能让杂音来干扰我的思维。”王洛写道。“你说的对,责任确实不轻,是适合副团长的工作。”
汉弗拉看了看远处兰克的方向。“确实如此。既然您把这样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了,那我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在他把这样的纸条交给王洛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骤然出现了变化。
那是很奇异的变化。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那里的一部分海水开始翻腾、涌动。片刻之后,它们呼啸而上,数十道水柱,如同喷泉一般升腾而起。
“我现在就去做?”看到这样的变化后,汉弗拉写道。
“材料需要组织,人手和工作需要安排。”王洛回复道。“先去做这些吧。有了进展,或者需要帮忙,都随时来告诉我。”
汉弗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王洛随即转过身,看向海浪。
这变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海浪即将被解决,还是新一轮攻击的开始?
就算纳尔斯没有成功,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那样的话,就干掉天上的飞鸭。敌人如果派新的野兽来攻击的话,就通过布鲁托提供的情报来击败它们。
只要有成果、有收获、有胜利,自然能得到这群人心底的尊敬、支持、追随。然后推进刚刚的计划。
哗啦!
王洛正这么想着时,城墙外响起了这样的声音。看过去时,无数的海水正翻动着、盘旋着。然后,有一些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形状,互相分离开,像气泡一般漂浮了起来。
周围有许多人都登上了城墙。他们一边看着这幅匪夷所思的景象,一边发出吵闹的滋滋声。接着,一阵‘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许多漂浮的水团轰然碎裂,在空气中消失无踪。
新的水团还在不停飘起来。不一会儿,海面就下降了很多。
一时间,营地里很多人发出的滋滋声中都充满了欢呼的意味。
看来,是纳尔斯他们成功了?很好,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是个可信的人。
王洛看向普吉和特尔特杜的方向。接下来,等到海水彻底消失,纳尔斯他们返回的时候,就让特尔特杜带人攻击鸭群。
汉弗拉应该能在这个时间段做好宣传。等到这场再取胜,布鲁托男爵应该也处理好魔能的事情了,到时候,就询问一下他对出击计划的意见。
王洛看向远处,兰克所在的位置。那位男爵正和博列交流着什么。
会是什么呢?王洛想起了刚刚用博列的身体和自己进行激烈交谈的那个人。按照男爵先生的说法,他是莫里斯公爵的侍从,也许可以利用一下?
王洛想着,等他们分开了,便拿起徽章。“与你说的不同,我们对海浪的攻击很顺利。”
“侥幸而已。”徽章里传来了布鲁托的声音。“下一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
是这样吗?之前没有你在,我们不也击败了多次的野兽袭击?“这会引发别的攻击吗?”
“很有可能。”布鲁托说。“你们的防护罩能有效抵御海浪,但你却贸然解决它,实在是不明智的做法。那些法师,很有可能派遣别的兽群来发动袭击。”
“那我继续动手,如何?”王洛说。“趁别的兽群还没来,攻击天上的鸭群。”
“我建议你不要动手。”布鲁托做出了不出所料的回答。“就算你干掉它们,也会出现别的兽群,或者因为海浪消失而来袭的兽群会更加强大,对你来说不会有好处。”
“那还真是没办法。”王洛说。“对兰克他们的治疗,还算顺利吗?”
“之前,我没法辨别是不是魔能。”布鲁托说道。“那些法师们研究出来的能量有许多种,各自都需要用不同的办法来应对。既然你能确定是它,那我就可以按照针对魔能的办法来处理。”
“那就太感谢了。还有,之后送来我们别的队员时,也麻烦您处理好他们身上的问题。”王洛说。
布鲁托没再做声。王洛笑了笑,收起徽章,随即向博列的位置走去。
“刚刚和他谈的怎么样?有收获吗?”靠近后,王洛递给了对方这样的纸条。
“不是太好。”博列写道。“这人不是太有诚意,可能怀抱着别的目的。他对我们的帮助可能比较有限,请您不要太相信他。”
这是从何说起?自始至终,我从来也没相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