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雾隐村血腥统治下悲惨的缩影。
他出生于一个下雪的村庄,继承了母亲的冰遁。
但村里的人们极度厌恶和害怕血继限界。
他的父亲因为发现母亲的冰遁,带领村民将她打死,再准备杀白的时候,他用冰遁反杀。
一夜之间成为孤儿的他,在水之国四处飘荡,最终遇见了再不斩。
或许说,不管是谁,只要向白伸出援手,他都愿意用余生报答。
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应有的善良,无疑是难为可贵的。
糟糕的不过是这个悲惨的世道。
“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
李向叮嘱说道。
白沉默地点头。
他很清楚的是再不斩的野心。
如果真的像是李向所言,这毫不疑问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也不愿意看到再不斩再次刺杀水影。
这种方式是最危险的。
但白也做好了准备。
假如被骗,他会杀掉李向。
“别担心,我可是真心想请再不斩回雾隐村。”
李向笑了笑,说道。
“我没有担心。”
白回答说道。
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向没有拆穿他,朝着火花四射的再不斩和长十郎走去。
同为雾忍,他们皆是擅长无声杀人术,故而没有采取迷雾暗杀的方式。
光明正大比拼刀术和忍术。
李向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转了转。
长十郎处在了下风。
他年龄小,经验不足,又不够狠辣。
“绯月?”
长十郎抢先一步注意到李向。
再不斩本该趁着他走神的瞬间偷袭,但他没看到白,心头一震。
“白呢?”
“你看到我,难道还不明白吗?”
李向反问说道。
“这个废物!”
再不斩怒骂说道。
他握着斩首大刀的手臂青筋爆起,空气中的杀意浓郁到了极点。
李向察觉到他的真实情绪。
再怎么冷酷无情的男人,也有一处是温暖的啊。
“他再怎么没用也是我的人,你杀了他,就给他陪葬!”
再不斩纵身一跃,斩首大刀呼啸着朝着李向的脑袋落下。
“谁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李向临危不惧。
但他这个逼没装成。
长十郎双刀交叉格挡在他的面前。
再不斩骤然听闻这个消息,斩首大刀没了后续,被强大的力量打得退了几步。
站稳后,他问道:“白在哪儿?”
长十郎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看了眼李向,干脆守在他的身边,以防止再不斩的偷袭。
“你在乎他?”
李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是我的工具,不值得我在乎。”
再不斩冷声说道,“但好歹有点儿用。”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李向露出淡淡的微笑,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何必知道他在哪儿呢?”
再不斩没来由一阵恼怒,他说道:“我会一颗颗敲下你的牙齿的!”
“说起来白和你完全不是一种人。”
李向无视了他的威胁,说道,“但他对于你倒是忠贞不二。”
再不斩沉默,但又把斩首大刀举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白真正的性格,和他自己截然不同。
但他是不可能会妥协。
鬼人再不斩从不受人威胁!
除非是给了太多的钱,可以暂时忍一忍。
“你难道除了战斗就没有其它的手段了吗?”
李向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说道,“我记得你的愿望是想结束雾隐村的混乱,但你自己却身处混乱之中,你真的想过成为水影之后,该做什么吗?”
“……”
再不斩觉得很奇怪。
一个只有七岁的小朋友对他说教。
最要命的似乎还很有道理。
至少大部分忍者不可能有这般的见解。
再不斩想到白,终究是没有动手,他说道:“只要我足够强,这些都不是问题。”
典型的强者为尊思维。
某种意义上说,不算错,但是不可能带来长久的和平。
就像是漩涡鸣人用一个所谓的梦想外加拳头说服了所有的人。
但终究是暂时。
在博人传中,他连九喇嘛也被迫失去。
虽然有作者的锅,但漩涡鸣人确实没有真正实现和平。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没有资格从实力的角度出发和我谈这件事情。”
李向语重心长说道,“如果你足够强,现在就该是踩着我的脑袋。”
他见再不斩又充满愤怒的双眼,不急不缓拿出忍刀通灵卷轴。
“你应该知道这卷轴是什么,雾隐村已经打算重新建立忍刀七人众,而你如果回来,就有机会成为水影。你也可以践行你的理念,打败所有竞争者,证明你的实力。”
再不斩沉默。
他虽然暴躁易怒冷酷无情,但又不是个蠢蛋。
何况他的把柄,白,被人抓着。
让他难得听得进人话。
李向所说的,无疑是他曾经想走的一条路。
只是被控制的枸橘矢仓没有给他机会,他只能采取最暴力的手段。
“现在的水影呢?”
再不斩想到问题的关键。
明明水影还在,怎么一个个都在想着篡位?
“我相信你还拥有雾隐村忍者的荣耀,所以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水影从很早开始就已经被人控制。”
“什么?”
以再不斩的心性,听到这个真相,都难以觉得惊诧。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忍界也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最有权力的五位影竟然被人控制,简直离谱。
“邀请你回去,正是想解决这件事情,让血雾之里彻底终结。”
李向的话,令再不斩想起了他的初衷。
他在各个国家流浪接取雇佣赚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李向见他有所意动,便让白出来。
白低着头,有点儿不敢和再不斩对视。
他的行为更像是一种背叛。
再不斩扫了他一眼,没有任何伤势,便松了口气。
他说道:“准备东西,和我回雾隐村,这一次水影一定是属于我的。”
白顿时惊喜看向他。
“但你和外人串通的事情,我也不会忘记。”
再不斩冷哼一声,说道,“该有的惩罚是不能少的。”
白露出了笑容。
不远处的长十郎挠了挠头,问道:“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不对劲儿?”
“是吗?”
李向叹了口气,“你要是有白一半的美貌和勇气,说不定和老师的事情就有了希望。”
长十郎反应过来,大为震撼。
李向想起前世和朋友争论白究竟是男还是女。
后来他朋友经过社会的毒打,大彻大悟,说,男的岂不是更好?
咳咳。
回归正题。
再不斩和白的事情解决,和带土的差距已经到了可接受的地步。
李向得思考该怎么给这家伙一个深刻的印象。